第2章

書名:是!女帝 字數:3618 更新時間:2025-06-17 15:40:06

陵城旱了兩年,地裡的莊稼幾乎顆粒無收,種地的不僅沒有收入,還要負擔每年的稅賦。


 


天沒給他們活路,人也沒給他們活路。


 


他們便自己給自己找了條活路。


 


隻是這條活路又要用其他人的血來鋪。


 


暗十丟掉啃完的豬蹄,終於舍得把嘴巴擦幹淨了。


 


「一啊,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伙人?」


 


我摘下白皮雞腰間的玉佩遞給暗十:「送去上京,你親自去。」


 


她在進暗衛營前,也是流民,所以這件事她一定會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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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十眸子亮了亮,點頭:「好。」


 


白皮雞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睜開眼後看到我,又是一副驚恐的樣子,我眼疾手快按住他的人中,防止他再次暈過去。


 


以前當暗衛,一個人在樹上窩多少天都不覺得無聊,但我現在是公主,需要有個人陪著。


 


白皮雞見自己暈不過去,迅速挪到離我最遠的地方,雙手環抱住自己。


 


「你你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否則,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我微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爹就是這麼教你對恩人的嗎?」


 


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幾上的茶壺,他猶豫了片刻後,慢慢挪過來,小心地沏了杯茶端給我。


 


我接過來,卻沒喝:「說說你為什麼混進送嫁隊伍。」


 


他又縮了回去,癟了癟嘴才開了口:「我愛慕華昭公主。三年前的上元節,我在城樓下遠遠見到公主絕世身姿,便愛上了她。


 


「我知曉自己配不上她,不過想到我跟她同在上京,我也是甘之如飴的。


 


「誰知她竟要嫁去北疆,往後我跟她幾乎不會再有見面的可能,我便想著護她一程,給自己留個念想。」


 


原來是華昭的愛慕者。


 


不用想,接下來的蒼狼王、丞相家大公子,肯定都會跟華昭有感情糾葛。


 


這幾個人對我來說很有用。


 


但那些字會對我進行懲戒。


 


若是被它們發現我真正要做的事情,勢必會阻止我。


 


所以,我要誤導那些字。


 


目前來看,用情愛來誤導,是最簡單的方法。


 


畢竟那些字裡幾乎每句話都離不開情愛。


 


至於我真正要做的是什麼。


 


既然都當上公主了,那我再往上爬一爬,當個皇帝,不過分吧?


 


6


 


我捏著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再把杯子放回去的時候,低聲感慨:「這世上竟真有不求回報的愛。」


 


我耷拉著眉眼,抬手掀開了窗邊的簾子。


 


風吹起廣袖,露出我布著幾條傷痕的手臂。


 


我慢條斯理地把廣袖撫了下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隻是撫袖的指尖有些顫抖,幅度不大,但足夠白皮雞看清楚。


 


我兀自吹了會風,一旁的白皮雞又給我倒了杯茶。


 


他猶豫地遞過來:「你,還要喝嗎?」


 


我沒看他,也沒接茶,似是沒聽到他的話般自言自語:「明明長著同樣的臉,我竟連一個真心實意對我好的人都沒有。」


 


當的一聲,白皮雞手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我回過神,看著他手忙腳亂地去撿摔碎的茶杯。


 


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才撿了兩塊,手就被碎片割破了。


 


我捏著絲帕趕忙把他的傷口包了起來,又重新拿了塊帕子把碎片收了起來。


 


「果然,我還是更適合做這樣的活。」


 


我衝著他一笑,他眼裡的心疼溢於言表。


 


瞧,三句話讓男人卸下心防。


 


說得再動聽、再深的愛慕,也不過如此。


 


從他醒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問過我華昭去了哪裡,反而對我做作的示弱充滿憐憫。


 


目的達到,再演我都有點犯惡心,便打發了他去駕車。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皮雞對我越來越溫柔,我毫不猶豫地陷入了他的溫柔中。


 


暗十回來的時候,她便見到了一副沉醉在愛情裡的小女子模樣的我。


 


她沒說話,但我看到她的嘴角在抽動。


 


於是當晚扎營後,我便拖著她去周圍的空地切磋了一會。


 


我心中連日以來的鬱氣終於消散。


 


一連幾日,我白日矯揉造作,夜晚拉暗十對打,日子過得舒心了許多。


 


暗十卻被我打得上火,終於在一個午後爆發了。


 


「我說你能不能要點臉,人家小公子喜歡的那是正牌的公主,你自己是個什麼人,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你心裡有火就多喝點金銀花茶,拿我撒什麼氣?你要是再跟我擺譜,我可就要去跟小公子說,真公主是S在你手裡的。」


 


話音剛落,車廂的門就被大力打開。


 


白皮雞一臉憤怒地盯著我:「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大驚失色,卻強撐著昂頭回他:「是。」


 


他抽出我放在桌上的刀,將刀鋒對準了我:「若是真的,你便要給華昭償命。」


 


我雙手緊握成拳,在刀鋒快到我頸間時,心如S灰般地閉上了眼。


 


同時,一行清淚自我眼角滑落。


 


我等了一會,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有些拿不準白皮雞到底想做什麼。


 


暗十坐在一邊看戲,根本指望不上她。


 


又過了一會,隊伍停了下來,外面有人來跟我通報蒼狼王前來接親,我終於睜開了眼。


 


7


 


白皮雞一臉痛苦地收回了刀,我看了他兩眼後,整理好衣冠,繞過他出了馬車。


 


出來的那一刻,饒是見多識廣的我,也覺得要長針眼了。


 


接親隊伍最前面的馬上坐著一男一女,男人的大氅裹著柔弱無骨的女人,女人一雙素手正攀在男人脖頸上。


 


不用想,男的肯定是蒼狼王。


 


我的面上滿是悲痛,整個人也往後退了兩步,直到扶住門框才堪堪站穩。


 


選擇在今天跟暗十演戲給白皮雞看,是因為送嫁隊伍最遲在日落前,能進北疆城。


 


進北疆城很大概率是下一個劇情點的開端,所以,我必須讓那些字都知道我得不到白皮雞的愛有多痛苦。


 


這樣,在新劇情開始的時候,那些字就會依葫蘆畫瓢,拿蒼狼王的感情懲戒我。


 


蒼狼王來接親,屬實在我預料之外,甚至可以說是幫了我大忙。


 


否則在進城前,我還要繼續對著白皮雞演戲。


 


很累的。


 


蒼狼王那邊顯擺完,就調轉了馬頭回城,馬蹄過處,揚起厚厚的塵土,借著風向,塵土全向送嫁隊伍撲來。


 


我連忙鑽進了車裡。


 


重新坐下來後,我有一絲煩躁。


 


那些字還沒有出現。


 


難道是我猜錯了?


 


還是說,我沒完成第一個劇情?


 


我看向還立在車裡的白皮雞,微微顫著聲音發問:「見到我出糗你開心嗎?


 


「同樣的一張臉,即使我機關算盡搶來了身份,卻依舊得不到華昭擁有的愛。


 


「父皇,母後,你,就連蒼狼王都這樣羞辱我。」


 


說到最後,我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白皮雞似是不願繼續聽下去,留了句「你好自為之」就走了。


 


他離開車廂的一瞬間,那些字立刻就出現了。


 


【看笑了哈哈哈哈,S赝品取代了我真女鵝,還有臉在這逼逼賴賴想要別人愛她,真是做夢。】


 


【雖然赝品已經哭成這樣了,但我還想看她哭得再厲害點,要不然下一個懲戒就讓她永遠得不到別人的愛吧。】


 


【要不然讓蒼狼王虐一虐她吧,我還是忘不了她S了女鵝那一幕。】


 


【同意樓上!掏心挖肝輪 x 都來一遍!】


 


【我感覺你們不是真的想給華昭出氣,你們隻是想看虐女,好 low。】


 


【哦呦呦,居然有人同情赝品,你該不會跟赝品一樣賤吧?】


 


……


 


同上次一樣,倒計時結束後,出現了新的懲戒方式。


 


這次是,我暗一,永遠得不到別人的愛。


 


8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愛?


 


生我的母親都不愛我,我還能指望這世上,除了我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愛我嗎?


 


暗十回上京後,給我傳來消息,說蒼狼王派了人在暗地打探我的身份。


 


不用說,肯定有人告密。


 


調換身份的事,我做得不算隱秘,但知情的人多數S於我的刀下。


 


活著的,都是我的心腹。


 


除了,我那位好母親。


 


她不顧一切地要我S。


 


即便這是在給蒼狼王遞一把S向上京的刀,她也毫不在乎。


 


不讓我活,但我偏要活。


 


我回信讓負責查探消息的暗十五隨便謅個身份,明明白白告訴蒼狼王,我不是真華昭。


 


方才我的弱不禁風,更是在親口跟蒼狼王說,我就是假貨。


 


我要讓蒼狼王用起這把刀。


 


同時,我篤定皇帝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又讓人給皇帝透了點口風。


 


我從不在這世上的規則之內,也沒人在乎我的生S。


 


那我就把水徹底攪渾,大家都別想好過。


 


暗十在我眼前揮了揮手:「沒事吧你,怎麼又哭又笑的?」


 


我緩緩從腦袋上拔出一根銀針,感慨:「哭是因為這玩意兒,笑是因為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暗十白了我一眼。


 


我揶揄地問她:「你是在擔心我,還是覺得我動感情了?」


 


暗十癟著嘴沒說話。


 


我自顧自地說:「顧青都不如一瓶毒藥管用,你肯定不會覺得我動感情了。」


 


之前我讓暗十帶著白皮雞的玉佩回去,是想以此要挾他老子,讓他老子出點血,安撫一下陵城的災民。


 


結果他老子竟然一口回絕了。


 


呵,之前他跟賑災官員以次充好,克扣賑災金的時候,可爽快著呢。


 


索性暗示身上有毒藥,一粒毒藥喂下去,直接讓他吐出來五十萬兩白銀。


 


什麼首富家的小公子,說得比唱得好聽,實際上一無是處。


 


我湊過去摸了摸暗十的腦袋:「所以你在擔心我。


 


「我們小十輕功絕頂,辦事利落,長得可愛,還心地善良,被這樣的小十擔心,我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暗十嫌棄地皺了皺臉,雙手抱住自己挪走了。


 


「沒擔心你。


 


「就是,你之前跟我說事的時候都打得暗語,怎麼現在就說出來了,還說這麼大聲,你不怕隔牆有耳?」


 


我擦了擦手:「之前確實有點苦衷,不過現在,應該說是以後都不會有了。」


 


要騙過那些字,當然要演得滴水不漏。


 


不過現在我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塵埃落定之後,就算還有懲戒,我都不怕了。


 


9


 


進到北疆城後,送嫁隊伍便住進了驛站。


 


來送嫁的禮官去找北疆的人談合婚事宜,北疆的人卻一直推脫。


 


不是說這事不歸他們管,就是說上峰不在,無人做主。


 


送嫁的被逼急了,硬要見人,卻被府衛放狼嚇唬了一通。


 


無奈隻能憋著氣,窩囊地待在驛站裡。


 


一直到第十日,才終於有人上門。


 


來的是那日窩在蒼狼王懷中的女子。


 


她沒去找禮官,徑直來了我這裡。


 


我給她倒了杯茶:「紙鳶姑娘,這是上京城時花樓裡賣得最好的茶,你嘗嘗,然後跟本宮說說,跟北疆蘭香樓裡的比,哪個好喝。」


 


紙鳶臉上的表情頓時褪了個幹淨。


 


「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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