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親自照顧生病的宋和,他日日同你道歉,乞求原諒。
「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你被宋和緊緊地擁住,自然發現不了他此時的神情有多得意。
看啊,他就知道他與小姐的情誼才不是謝弦那個家伙可以比的。
病好後的宋和和你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那件事,你們的關系回到了從前。
可沒承想某天謝弦上門提親了。
在得知隋父自作主張收下聘禮時,你惱怒道:「爹爹,你為何不同我商量?」
隋父沒料到你是這般反應,一時摸不著頭腦:「你與謝弦不是情投意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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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之事你不想再提。
你沒好氣地道:「誰與那油嘴滑舌的人情投意合?」
隋父隻當你們二人鬧了小別扭,說了幾句開解你的話。
「爹爹,你怎麼向著外人?」
「這怎麼能是向著外人呢?謝弦可是謝老將軍的獨子啊,年紀輕輕就有官職在身——最重要的是你們兩情相悅。」
你心煩意亂。
做官做官,又是做官。
「我說了,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20
你去找了謝弦。
你讓他親自上門退婚,表示他的聘禮會如數退還。
「我不會嫁給你的。」
「寧玉,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嗎?」他急切地想要為自己開脫,「都是她勾引我的,她想破壞我和你的關系啊。」
謝弦握住你的手,滿臉真誠:「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被其他人誘惑了,我隻愛你一個。」
「夠了。」你費勁地從他的手裡掙脫開,「趕緊去把婚退了,其他的我不想聽。」
離開後你嫌惡地把方才被他觸碰過的手擦了擦。又黏又膩,惡心S了。
謝弦看著油鹽不進的你氣得狂砸東西。
軟法子不行,那就別怪他用硬手段了。
21
本月十五是一年一次的芳花節。
許多酒樓推出各式各樣用花制成的新菜品和糕點,你拉著宋和去嘗嘗鮮。
你拿來兩小壺菊花酒。
這是用清香的金菊釀制的,味清甜,不易醉。
你同宋和坐在海棠樹下小酌。
風拂過,嬌嫩的花瓣落在他的鼻尖,更襯得他膚如凝脂,粉光若膩。
你湊近細看時,一陣淡淡的花香鑽入你的鼻尖,混著金菊酒的清香味快把你給迷醉了。
你的腦中突然蹦出那句小和曾教你背過的詩句。
「海棠風橫,醉中吹落,香紅強半。」
宋和聽見你的輕笑聲,問你在想什麼。
「小和博學,參加科考定能一舉高中。」
宋和以為你在說醉話:「小姐說笑了,小和身為女子,怎麼能參加科考呢。」
你沒答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的視線太過直率。
是不是你察覺到了什麼?
他想低頭躲過你的直視,卻被你捏住了臉。
「雌雄難辨的臉,說不定真能扮作男子參加科考呢。」
你見他有些無措。
真是不經逗。
「我說笑的。」
22
你與宋和正準備回家,身子卻突然開始發熱。
宋和以為你貪杯醉酒,開了一上房想等你醒醒酒,身子好受些再乘馬車。
可醒酒湯越喂越不對勁。
你的臉發紅發燙,還一直眯著眼往他懷裡蹭。
他想扶起你,卻猛然一陣眩暈。
他的心跳開始加速,臉也開始發紅。
是酒!
菊花酒不易醉,你多喝了幾杯,他喝的酒量比你少,藥效現在才發作。
「小和……我好難受……」你難挨地咬著唇,原本紅潤的唇瓣被咬破顯得更加嬌媚。
「幫幫我,小和……」
你急切地去尋找一個宣泄口,如願以償地嘗到那抹清涼,才發出滿足的喟嘆。
原本還尚存一絲理智的宋和被你的吻徹底打亂陣腳,一隻手攀上你的腰封。
「幫我,我們不是好姐妹嗎?」
他手裡的動作直到聽到後半句才驟然停止。
下一瞬,毫無徵兆地,你昏睡了過去。
門外有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不久房內出現一個人影走至床邊。
謝弦看著倒在榻上的兩人,不屑地笑出聲:「隋寧玉,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
他眯著眼看向躺在你身旁的宋和,想要俯下身解開其衣帶:「真是意外之喜啊。」
在他湊近之時,榻上的人猛然睜開眼,手握金簪朝毫無防備的謝弦刺去。
這藥後勁大,宋和的力道有限。
這不能撂倒他,隻會讓他更加氣急敗壞。
謝弦毫不留情地抓著他的頭往床架上撞。
謝弦拔出帶血的金簪,咬牙切齒:「夠狠的啊。」
他拖著宋和的衣領粗暴地把人拖出屋外,吩咐左右:「把這賤人給我丟進河裡!」
他捂住「汩汩」滲血的傷口也沒了興致,去醫館包扎好傷口次日便按計劃行事。
23
謝弦說你酒後亂性,與他有了夫妻之實。而那個叫小和的丫鬟醉酒後不慎落水,沒有找到屍骨。
此事被謝弦捅到隋員外面前,饒是你鬧得再厲害,也順不得你心意。
被關起來的你哭著喊著要找小和,直到過了婚書才被放出來。
你帶著人在河邊四處尋找小和的蹤跡,可日復一日,終無所獲。
成婚前的謝弦待你極好,就連隨你找尋小和的人手都是謝弦派去的。
他在你那崇尚士族的爹爹面前表現極佳,面對你時不止一次對你說過愛你一輩子,給足了你安全感。
你日日浸在他的柔情蜜意中,恍惚間竟然覺得他對你的愛意是真的。
可洞房夜裡他卻一夜未歸,說是皇上召他,你一介商賈之女不能同他前去。
婚後他也時常不在府中,與謝老將軍在外不知忙著什麼。
問他也隻是警告你一介婦人不要插手公務。
但他會派人回府向你討要錢財。
一開始是半年來一趟,後來是一月,半月,十天……
整個將軍府空空蕩蕩,似乎隻有你一個活人的氣息。
直到家產越來越空,在府邸等來了抄家流放的聖旨,你才知道,什麼真情、蜜語,都是假的。
手握軍權的謝氏父子早就謀逆篡權奪位。
娶你,不過是看中了隋家的萬貫家產。
有了隋家的家底,自然就不用愁前線糧草的供應難題。
24
夜裡的你對鏡梳妝。
明日一早官府的人就要將你押送。
你才不要像個滿臉汙泥的乞丐流民一般流放到荒蕪之地,S在一個無人過問的異鄉。
橫豎都是一S,倒不如現在S得痛快。
你攥緊手裡的玉簪,這還是那所謂的定情信物。
由它開始, 便由它了結吧。
你閉眼朝著頸脖用力一刺,感受到溫暖的血液滴落在鎖骨處。
可你卻毫無痛意。
你睜開眼, 發現被刺穿的是另一隻擋在你頸脖處的寬大修長的手。
你看著眼前逐步放大的俊顏, 明明從未見過卻覺得熟悉。
倏然你的腦中劃過一副清冷秀麗的面容。
「小和?」
回應你的是低沉清潤的嗓音。
「小姐, 是我。」
25
你不敢相信, 曾經多個夜晚與你相伴而眠、情同姐妹的伴讀丫頭其實是一名男子。
得知實情的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四年不見,他的五官更加深邃、冷峻,身形健壯高大,再見不到先前半分柔弱的影子。
可你現在看見這張臉就覺得厭惡。
多可笑啊。
無論是謝弦還是宋和, 一個二個都把你耍得團團轉。
宋和細心地吹了吹碗裡的羹湯, 遞至你唇邊。
你偏過頭去。
「你不必救我,被抄家流放是我的命數,我認了。」
宋和一把火把將軍府燒成一片廢墟, 把你藏在自己的府邸中。
「別說這種話。」宋和耐心地哄你, 「小姐乖,把湯喝了。」
可你聽見這樣的稱呼就覺得惡心。
尤其是從他這般嗓音發出的。
你忍無可忍地把碗摔碎,態度比前些年某個夜晚更加惡劣。
「你真讓我惡心, 滾啊!」
26
宋和給你偽造了一個新身份, 名正言順地把你娶進府裡。
如今你無依無靠, 也沒了家產,隻能任他擺布。
「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眨了眨眼睛, 似乎在期待什麼。
你不打算配合他這場夫妻情深的戲碼, 在他對你做出過分舉動後更是毫不猶豫地扇了他一耳光。
他捂著微微紅腫的臉, 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泛出了明顯的淚光。
「我是你的夫君!你不能拒絕我!」
他再愛哭也終究是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很快你就被他壓制得動彈不得。
屋子裡靜得隻有木床晃動的聲響。
分明掛在你眼角的淚滴還未流下, 卻被從伏在你身上的宋和臉上滑落的大顆大顆淚珠砸了臉。
你動了動酸軟的身子。
他在委屈什麼。
「寧玉, 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
他的嗓音帶著哭腔, 但動作的力度絲毫沒有減弱。
……
事後的宋和輕輕擁住你,想讓你主動親親他。
「寧玉……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夜間的河水好冷啊, 考取功名的路好難走啊。
「你是不是怪我這四年來不曾找過你?」
他急切地向你表露他的情誼, 有些語無倫次。
「我來過, 我來過的!可是我怕你不想見我……院子裡的海棠花……」
聽到這裡你才睜眼看他。
冷冬院裡盛開的海棠花。
你的院裡總是冷冷清清的。
冬日寒風凜冽, 花木凋零, 是一年中最難熬的孤寂。
記不清是哪日了, 你隻記得那天你推開窗,恰好有道暖陽灑進來。
透過窗臺你看見院裡本光禿的枝頭開滿了胭脂色的海棠花。
恍惚間你覺得這難熬的寒冬終於過去,迎來了美好的四月天。
直到你踏出屋外感受到仍然刺骨的風。
你發現樹枝上每朵嬌豔的花瓣都是被人綁上去的。
你以為是府裡哪個丫鬟做的,但問了一圈卻沒人承認。
你眉心一動:「是你做的?」
南街,買賣奴僕的地方。
「誰你」曾經他無比厭惡自己, 為何不是個真正的女兒身。
如今他慶幸自己是個男子。
比起關系親近的姐妹,他更覬覦你夫君這個位置。
27
不知他又從哪兒得知四年前他失蹤後你到處尋他的事。
「小姐, 小和很高興,」他窩在你的頸窩蹭了蹭,「我就知道小姐心裡是有我的。」
你推開他的腦袋,冷笑一聲:「我找的是丫鬟小和, 可不是狀元宋和。」
他怔愣一晌, 沒有說話。
……
真是瘋了!
晚膳過後推開房門的你在看清榻上的人後立馬關門退出屋子。
本想對你露出魅惑笑容的宋和立馬僵住了臉。
你被宋和扛回屋裡,甩在了榻上。
他的身子撐在你上方,讓你更能看清全貌。
他穿著素白色的衣裙, 绾了個女子發髻,細看那本就紅潤的唇瓣還抹了口脂。
你又羞又惱:「你這是幹什麼?快脫下來!」
這色迷心竅的宋和可會錯了你的意。
他低聲引誘你:「小姐幫我脫好不好?」
你低聲罵著。
誰能想到白日外人眼裡意氣風發的狀元郎,夜裡竟穿著丫鬟的衣裳跪在你榻上說求您疼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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