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蘇明月癟著嘴,有些掃興:「不就是跟他玩一玩嗎?至於嗎?」
我努力了半天,謝執都沒能轉醒。
他的身子漸漸發涼。
我無助地跪在謝玉疏面前,拉著他的褲腳求他。
「玉疏,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他可是你血脈相連的親骨肉啊!」
我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額頭的鮮紅讓我看起來極為嚇人。
我卻顧不得,隻一下又一下磕著頭求他。
謝玉疏卻冷冷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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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詩,現在這正妻之位,你還搶不搶了?」
我胡亂地搖著頭:「不搶了!不搶了!你要什麼盡管拿去,隻求你請府醫來救救我的孩兒!」
他若移情別戀,便移吧。
他要另娶別人,便娶吧。
我隻要我的謝執好好的。
謝玉疏見我卑微地跪在他身前,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
「宋吟詩,你記住,隻有明月才配為我生兒育女。」
「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隻能是孽種。」
「況且你一個瘸子,怎麼配得上我?」
一聲聲的數落,讓我終於明白。
從前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終究變成了無情無義的陌生人。
9
府醫匆匆趕來,宣告了謝執的S亡。
我怔怔地抱著謝執,像一具失魂的木偶。
蘇明月依偎在謝玉疏的懷裡,怯生生地看著我。
「玉疏哥哥,明月隻是想和他玩耍,明月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她掉了幾滴淚,眼角微紅。
謝玉疏心疼地摟著她,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肚子。
「不過是個孩子,沒了便沒了。你腹中的孩兒才最是要緊。」
我憤恨地看著相擁的兩人。
我站起身,狠狠一巴掌扇在蘇明月的臉上。
「玩耍?你多大人了,和一個四歲的孩子玩耍?」
「蘇明月,你怎麼這麼惡毒?他才四歲,四歲啊!」
我雙眼充血,在她沒反應過來時再度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我下了狠力,她的臉頰高高腫起,看著狼狽至極。
她被我打得連連後退,倒在謝玉疏的懷裡,怕得身子直抖。
「玉疏哥哥,她,她打我,你可要對我做主啊!」
謝玉疏皺著眉頭,面色有些愧疚地看了我一眼。
「吟詩,這事也不怪明月,她不過是失了分寸而已。」
「不過一個孩子,日後我們還會再有的。」
呵,不過一個孩子?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他作為孩子的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去S嗎?
我一口啐在謝玉疏的臉上。
「呸!謝玉疏,你枉為人父!」
謝玉疏被我激怒,口不擇言。
「夠了!宋吟詩你別給臉不要臉!」
「不過一個孩子,沒了便沒了!」
「要我說,從一個瘸子肚子裡生出來的孽種,S了倒是好事!」
我被他的話氣得兩眼一黑。
怒氣上湧,我怒極反笑。
「好!好!好!」
我大笑三聲,隨後迅速拔下發簪,狠狠插進他的脖頸!
鮮血四濺,丫鬟驚叫聲一片。
謝玉疏猝不及防,捂著脖頸,面目猙獰地看著我。
「宋、吟、詩!」
他五指成勾,SS掐著我的脖子。
我笑吟吟地看著他,幹淨利落地拔下發簪。
鮮血飛濺在我的臉上,我想我的臉看起來一定很猙獰。
謝玉疏一聲悶哼,掐著我脖子的手漸漸癱軟了下來。
噗通一聲,他摔倒在地,丫鬟們的尖叫聲響起。
「啊!!!S人啦!!!」
我高舉發簪,一步一步朝著面色發白的蘇明月走去。
蘇明月害怕得小腿肚子直打顫。
她一步一步往後退。
「別,別,你別過來啊!」
我舉著帶血的發簪,一步一步逼近她。
「蘇明月,你千不該,萬不該,S了我的阿執。」
小小的阿執,會為我端熱湯面,喊著娘親別哭的阿執。
他才四歲!才四歲啊!
蘇明月渾身顫抖,哆嗦著唇道:「不,不關我的事!」
「都怪他出言不遜,罵我是壞女人!」
「他該S!該S!」
童言無忌,阿執不過四歲。
況且,她蘇明月搶了我的夫君,拆散我的家庭,能是什麼好東西?
蘇明月捂著肚子,依舊大言不慚。
「一個孽種,S了便S了。」
「我腹中胎兒,才是謝府未來的主子!」
「宋吟詩,今日你敢動我一下,我便讓玉疏哥哥將你碎屍萬段!」
呵,好一個孽種,好一個未來主子。
這蘇明月S我孩兒,不過是在為她腹中孩子讓路。
我血氣上湧,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S了她!S了她!
眼見著蘇明月避無可避,我終於高高舉起發簪。
對著她的脖頸狠狠扎了下去——
10
「啊!!!」
蘇明月尖叫一聲,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來襲。
婆母匆匆趕來,救下了蘇明月。
我被粗壯的婆子綁在長凳上,狠狠打了三十大板,又關進了柴房。
柴房冰冷潮湿,我渾身傷痕,疼入骨髓。
婆母高高在上,再也不復從前的和藹。
她狠狠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
「宋氏,未能護好謝執,是你的錯。」
「當娘的,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
「若我是你,合該S了算了!竟然還敢傷害玉疏!」
右臉頰火辣辣的,粗壯的婆子將我的雙臂SS押著。
我動彈不得,隻得恨恨抬頭,毫不猶豫朝她臉上啐了一口。
「是非不明,黑白不分!」
婆母那張妝容精致的臉變得猙獰。
她慘叫一聲,厭惡地拿著錦帕胡亂擦拭著臉頰。
「小賤人!來人!給我打!」
又是狠狠幾巴掌,我被打得跪伏在地。
一顆門牙從口中掉落,我吐出一口血,恨恨地看著婆母。
我被打得奄奄一息,婆婆這才消氣,高高在上地對我說教。
「為女者,要大度,要為夫君著想。」
「既然你沒了孩子,又失了玉疏心意,便該乖乖讓出這正妻之位。」
「況且,你跟玉疏,可還沒成婚,便有了孩子,說出去,也不好聽。」
「讓你做妾,也算是給你臉面了。」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婚書,毫不猶豫地用火折子點燃。
「既然做妾,這婚書也無用了。」
火苗一點點吞噬著婚書。
我無力地看著高竄的火苗,想要撲過去熄滅烈火。
「不要!」
婚書,是我最後的倚仗。
可現在,連這份倚仗也沒了。
我看著錦衣玉食的婆母,突然覺得諷刺。
這些年來,我一心伺候婆母。
她冷時送炭,餓時送食。
天不亮就要早起服侍,夜深人靜還要挑燈看賬本。
縱使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謝玉疏出徵前,她求我不顧禮義廉恥,讓我替謝家留個後。
女子名節大過天。
縱使我跟謝玉疏早有婚約,兩情相悅,也一直恪守禮儀,從未越矩。
可那時她跪在我面前,哭得那樣可憐。
我心一軟,便應了。
一夜雲雨,當真懷上了。
府醫診斷出我有孕時,她開心得對著佛祖拜了又拜,直道祖宗保佑。
她說,等謝玉疏回來,便張羅著我們的婚禮。
我是謝家最大的功臣。
可沒想到,謝玉疏一回來,婆母便態度大變。
那些和藹、慈祥,統統變為嫌棄、惡意。
我這才明白,她從未將我當成謝家兒媳。
謝玉疏喜歡誰,她便也跟著喜歡誰。
至於我這些年的付出,算什麼呢?
算我倒霉罷了。
11
全身又冷又痛。
柴房的老鼠嘰嘰喳喳,似乎在嘲笑我的悲慘。
紅色的燈籠掛滿了謝府。
謝玉疏被我刺傷,傷口卻不致命。
隻簡單包扎了幾下,便要迫不及待地迎娶蘇明月入府了。
謝執的屍體冷冷地躺在我的身邊。
我將他抱在懷裡,輕輕握著他的手,又哭又笑。
有老鼠要爬進他的衣袖,被我瘋了般地驅趕著。
「不要動我的阿執!」
「阿執,對不起,是娘的錯,是娘沒有照顧好你……」
淚水一點一點落在他蒼白的小臉上。
院內喜樂陣陣,隨後,便是萬籟俱寂。
再然後,便是男女的喘息。
我痛苦地抱著謝執,指甲一點一點掐進地裡。
謝玉疏,好你個謝玉疏。
你對自己的親兒子見S不救。
親兒子屍骨未寒,便迫不及待跟那個女人顛鸞倒鳳。
真是好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兩行血淚從我眼中流出。
我恨意滔天。
不過一個正妻之位。
若要,便拿去,何必S我的謝執!
我恨恨地看著窗戶外那紅色的綢緞,憤怒、屈辱、悲痛、絕望席卷而來。
我SS捏緊了拳頭。
謝玉疏,下地獄去吧。
12
洞房三日。
阿執的屍身早已凍得梆硬。
我SS抱著他的屍體,渾身早已凍僵。
謝玉疏摟著蘇明月一臉餍足地出現在柴房。
瞧見我這副宛如S狗的樣子,他皺了皺眉。
「你們怎麼照看她的?她若是S了,我唯你們是問!」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謝執冰冷的小身軀上。
「還不快將這孽種處理了,S在府裡多晦氣!」
下人們趕忙要來拉扯謝執。
我將他SS護在懷裡。
「誰都別動我的阿執!」
謝玉疏眉頭高高皺起,他一個眼神,下人們便極有眼力勁兒地將謝執搶走。
我渾身凍僵,被狠狠推倒在地,眼睜睜看著謝執被人搶走。
蘇明月笑得肆意,緩緩走上前來,一腳踩住了我的手掌。
「宋吟詩,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可真像條狗啊。」
她腳下用力,我的指節被生生踩碎。
我痛呼一聲,眼淚噴湧而出。
蘇明月伏在我耳邊,輕聲道:「宋吟詩,你也有今天啊。」
「如果不是當初你非要阻攔,我與你兄長宋吟棋,早就拜了天地。」
「都怪你壞了我的好事,還傷了我的臉!」
「讓我不得不忍受錐心之苦,換張臉皮謀生!」
我心頭一窒。
原來她是當初的花魁拂月姑娘!
當年兄長痴迷花魁拂月,不惜花重金為她贖身,又不顧眾人阻攔非要娶她為妻。
若她品性良好,我倒也不會橫加阻攔。
偏偏我早就查出,她與盛京各位貴公子都有染,吊著這個,又哄著那個。
偏我兄長傻,當真相信她痴心於我兄長,非他不嫁。
是以願意娶她的,僅我兄長一人。
她又生性惡毒,對身邊的丫鬟非打即罵。
若真讓她進了府,不得把家裡攪個雞犬不寧?
我拼S阻攔,這才阻了她進門。
沒想到,蘇明月盛怒之下來質問我,卻在來的路上被快馬踩傷了臉。
她哄著兄長帶著她遠走高飛,四處尋醫。
我本以為,她應當與兄長雲遊天下。
卻不曾想,她卻懷了謝玉疏的孩子,重回盛京。
那,我兄長呢?
我瞪向她。
蘇明月笑了。
「宋吟棋啊,為了給我治臉,早就成為醜八怪啦。」啦。」
「他沒臉見我,又為我花光了盤纏,現下不知道在江南哪個角落討飯呢!」
「這大冬天的,想必早就凍S了吧。」
我的兄長長得溫潤如玉,向來玉樹臨風,文採斐然。
我怎麼也想象不到,毀了容的他,狼狽不堪的他,該是什麼模樣。
心中酸楚,我SS掐著蘇明月的脖子。
「賤人!你還我兄長!你還我孩兒命來!」
蘇明月纖細的脖頸在我手中,她脆弱地看著謝玉疏,淚光瑩瑩。
「玉疏哥哥……」
她嬌喊道。
謝玉疏一把推開我,將我狠狠踹倒在地,隨後將她摟在懷裡。
「夠了!宋吟詩,你當真是個毒婦!」
「本來還打算讓你為妾,你既如此不知好歹,便做個卑賤的通房吧!」
我被謝玉疏狠狠踹中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淚光朦朧中,他摟著蘇明月拂袖而去。
蘇明月扭著腰肢,得意地衝我回頭,嫣然一笑。
她吐出兩個字:「賤人。」
13
短短三日。
我從高高在上的主母,成為了人人嫌惡的通房。
我住進了丫鬟房裡。
渾身是傷,高燒不醒。
謝玉疏沒有請人為我診治。
他說,我若能熬過去,還能有幸服侍服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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