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因為腰細被京圈太子爺多看了眼。

 

第二天就S在了酒店床上。

 

後來我才知道太子爺愛貌美愛腰細。

 

可他的太太不夠美，腰也不夠細。

 

太太妒忌每個靠近太子爺的人，太子爺對那些女的也隻是一時的興趣。

 

很快我就進了太子爺的別墅。

 

太太問我：「祝醫生，你真的能讓我有一張好看的臉，跟細腰嗎？」

 

我作為專業的整形醫生，笑著說：「當然可以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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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職新的整形醫院沒多久，我遇到了京圈太子爺的太太，董舒榮。

 

她愛好做慈善，早些年便成立了慈善基金會，時常以做慈善為由參加各種訪談節目。

 

鏡頭前的她總是端莊優雅的，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大家風範。

 

可現在，她坐在這家私立整形醫院的 VIP 休息室裡，揪著一個醫生的頭發，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

 

「我說怎麼三個月了都還沒效果，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東西在搗鬼！

 

「不好好給我整容瘦身，隻想著勾引我老公，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似乎是打累了，她一腳將那醫生踹開：「去，給這賤貨長長記性！」

 

她一聲令下，身後的兩個保鏢便走了過去。

 

「秦太太，我真的沒有勾引秦先生……不、別碰我，不要……」

 

悽慘的聲音穿透房門，在走廊中回蕩。

 

我看向身旁的院長，隻見他嘆了聲氣，無奈中帶著習以為常。

 

我推門進去時，那醫生已經快被扒光了。

 

因為我的突然闖入，兩個保鏢停下動作，看向董舒榮等待指示。

 

董舒榮則是點著一根煙，在雲霧中眯著眼打量我，語氣不善：「你是幹嗎的？」

 

我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秦太太好，我叫祝瑾，是上周剛入職的整形醫生。」

 

「祝瑾？」董舒榮一頓，接過名片仔細看。

 

「聽說秦太太您需要專業的整形醫生，我就來毛遂自薦了，不知道是否有幸成為您的主治醫生？

 

「我曾為多名當紅藝人整形，經驗豐富，我會為您打造一個完美的整形計劃，讓您變成您心目中最期望的模樣。」

 

我端著專業且溫和的微笑，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極其平常，內心卻惡如蛇蠍的女人。

 

董舒榮再次將目光投向我：「若靈的主治醫生就是你？」

 

「您說的是董若靈小姐？」我假裝欣喜，「沒錯，她是我的客戶，我從一開始就負責她的整形。

 

「如果您選擇我的話，我可以保證您整形後的效果一定不輸給她。」

 

董若靈是董舒榮的堂妹，也是當前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小花。

 

在整形方面，她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決心和毅力。

 

進入娛樂圈一年就躋身一線，那張經由我手調整的臉更是公認的「神顏」。

 

董舒榮眼神晃動了一下，顯然動心了，想必董若靈跟她提起過我。

 

不然她也不會在拿人撒氣的時候停下來聽我說話。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約定好上門問診的時間後，董舒榮捻滅煙頭起身離開了。

 

我將外套脫下，罩在同事身上。

 

她剛從驚恐中緩過神，一邊顫抖流淚一邊道：「秦太太是瘋子，你就不怕……」

 

「沒關系，」我微笑道，「秦太太隻是容貌焦慮，我會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2

 

第二天，我來到秦家。

 

相比較昨天在醫院，董舒榮的態度和善了不少。

 

她說昨晚她跟董若靈聊起了我，董若靈對我的整形技術贊不絕口。

 

我淺淺地笑道：「董若靈小姐天生底子好，就像秦太太您，隻要配合整形，一定會比現在更上一層樓。」

 

我拿出針對董舒榮的整形計劃書，仔細地向她講解。

 

董舒榮聽得認真，最後滿懷期許地問我：「祝醫生，你真的能讓我有一張好看的臉，跟細腰嗎？」

 

我笑意漸深：「當然可以了，太太。」

 

……

 

很快，第一次整形手術開始了。

 

為了追求效率，我給董舒榮用了最新進口的藥物，術後能在短時間內愈合創口，並且達到她想要的極致效果。

 

隻是這種藥還有很大的副作用，平常其他醫生都不會將其用在患者身上。

 

手術前我就跟董舒榮說過這個問題，但當她看見我放出的術後效果模擬圖後，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使用這種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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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能早點讓我的腰變細，隨便你怎麼操刀，若靈推薦的醫生我還是相信的。」

 

董舒榮似乎又想起了董若靈的模樣。

 

董若靈的腰被網友們稱為「奪命彎刀」，在這個審美畸形的時代，大批大批的人趨之若鹜。

 

手術後僅僅一個月，董舒榮腰上的創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拆紗布那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盈盈一握。

 

看著自己纖細又光滑細膩的腰，董舒榮萬分喜悅，迫不及待地給秦光遠打電話。

 

作為京圈太子爺的秦光遠，天性風流多情，我在秦家別墅問診的這些天，一次也沒見過他。

 

往常，董舒榮打電話問起，秦光遠隻說工作忙，忙到手機裡傳來不可描述的女聲，他卻淡定自若地不做任何解釋。

 

董舒榮似乎是司空見慣了，配合著掛了電話，轉頭便讓人去查秦光遠身邊的女人是誰。

 

「找到了就處理掉，對了，這次有點創新吧，上次那個猝S用過太多回了，膩了。」

 

偽造S亡現場這種事，董舒榮當著我的面一點都不避諱。

 

根據我對她的調查，上一次被偽造S亡現場的主人公，就是我妹妹。

 

我那從小到大都成績優異的妹妹，來到這個她憧憬的城市上大學不到一年，就S了。

 

她S的前一天，我還收到了她發來的生日祝賀。

 

妹妹說，她給我買了生日禮物，已經在寄來的路上了。

 

第二天，與禮物一起到達的，是她的S訊。

 

後來我才知道，那禮物是她用在餐廳兼職一個月掙的錢買的。

 

「林昭是被人S的，餐廳的人都收了封口費……」與她一同兼職的大學室友說著說著哭出了聲。

 

她說，那天她有事，和我妹妹換了班，卻不想遇到董舒榮和秦光遠來餐廳吃飯。

 

得知我妹妹莫名其妙地S了後，她跑到餐廳找尋真相。

 

可餐廳的其他工作人員都對此閉口不談，甚至在警察盤問時做假證，說我妹妹私生活不檢點，經常半夜還在外面鬼混。

 

不論她怎麼替我妹妹否認這些汙蔑，別人也都說是我妹妹在學校裝得好，私底下卻樣樣都沾。

 

就在她懷疑她和他們認識的是不是同一個林昭時，有人找到她，要給她封口費。

 

董舒榮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一切都設計得井井有條。

 

而我，也要將一切都設計得完美無缺才行。

 

3

 

如今，董舒榮將自己做了瘦腰手術的事告訴了秦光遠，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董舒榮的表情越發蕩漾。

 

「你們幾個都出去，祝醫生留著就行。」

 

董舒榮將病房裡所有醫護人員都趕了出去，除了我。

 

在等待秦光遠來的這段時間，董舒榮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祝醫生總是幫別人變美，就沒想過給自己也調整一下？」

 

她的視線從我平平無奇的臉挪到我略顯臃腫的腰身。

 

殊不知，這已經是我調整後的樣子。

 

從我的名字，到臉，再到身材，全都調整過。

 

董舒榮善妒，上一個被她狂扇耳光的醫生就是例子。

 

盡心盡力為她整形，卻因為自身外在條件好，就被她冠以勾引她老公的罪名。

 

想要得到董舒榮的信任，並且長久地在她左右，就必須讓她放心。

 

秦光遠對長相一般、身材更一般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感興趣的。

 

這也是董舒榮安心讓我留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拿手術刀是一件精密的工作，隨便改變我的外形，可能會影響我的技術。

 

「為了更多像秦太太這樣值得變美的客戶，我不會去冒這個險。」

 

董舒榮似乎更放心了些：「祝醫生的職業素養真不是那些賤貨能比的。」

 

……

 

沒過多久，秦光遠來了。

 

董舒榮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腰身在寬大的病號服下更顯纖瘦。

 

秦光遠摟住她的腰，不免驚奇了一聲：「老婆，你的腰？」

 

董舒榮露出一抹嬌羞：「你不是喜歡細腰嗎？為了你，我可是受了好多罪呢。」

 

她將衣服掀起，露出纖細的腰肢。

 

秦光遠呼吸一滯，愛不釋手地撫摸了起來。

 

我悄無聲息地出了病房，直到回到辦公室，才全身脫力地靠在門上。

 

第一步，完成了。

 

董舒榮的瘦腰效果僅僅持續了一個月就開始反彈，新藥物的副作用也隨之顯現。

 

不出意料地，她給我打電話，聽起來很崩潰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腰突然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我十分平靜地道：「秦太太，您別急，這是正常的，隻需要再做一次手術，就可以恢復之前的樣子了，隻是……」

 

沒等我說完，董舒榮便急切道：「那還不趕緊給我預約手術，你知不知道我的腰現在有多惡心！我老公……」

 

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想起家醜不可外揚，董舒榮深呼了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些：「什麼時候能做手術？」

 

我勾起嘴角：「隨時都可以，秦太太。」

 

當天下午，董舒榮便迫不及待地趕到醫院。

 

籤了術前協議後，她再次躺上手術臺。

 

我看著她腰上一片青一片黑的斑痕，不動聲色地將新藥物注射進去。

 

手術後沒多久，董舒榮的腰又恢復了纖細光滑的模樣。

 

這次她沒有急於向秦光遠展示，而是跟我談起了整容。

 

秦光遠喜歡她手術後的細腰，卻不願多看她現在的臉。

 

每晚要麼讓她趴著，要麼用被子蓋著她的臉，是個人都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我給她規劃了五官以及面部輪廓的調整方案，董舒榮看過後卻有些猶豫。

 

「這樣能比若靈好看嗎？」

 

我答：「董若靈小姐經過兩年的調整才有如今的效果，秦太太您急於求成的話，很難比她的效果好。」

 

董舒榮聽後思索了一陣，最終還是退而求其次：「算了，隻要比我現在好看就行。」

 

4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董舒榮幾乎全在醫院度過了。

 

她的臉以及腰動了大大小小幾十刀，好幾次都疼得叫嚷著不想整了。

 

可看著鏡子裡自己滿臉紗布，以及正坐在床邊給她削水果的貌美堂妹時，她又將放棄的心思收了回去。

 

董若靈每次離開時，都將我叫到病房外，囑咐道：「祝醫生，我堂姐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