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爹即將遠赴北疆時,我剛好抓了一隻山雞回來。
還沒來得及跟他炫耀,我爹手一指,就把我推給了謝太傅,請他看顧我。
謝太傅眼睛將我上下掃視一遍後,深感麻煩,又把我推給了他兒子謝時淵。
謝時淵此人,年少成名,長相更是俊朗非凡。
就是像個老古板。
偏偏後面我還嫁給了這個老古板。
成親一年,我連他的手都沒摸到。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寫下一封休書扔他臉上,氣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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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抱著你的童子身,過一輩子吧。」
謝時淵淡定地揭下臉上的紙:「冷落夫人是我之過,本想等夫人再大些,沒想到竟傷害了夫人的心,以後為夫會勤、加、改、正的。」
他語氣緩慢,臉上看不出表情,但一字一句從他口中吐出,惡狠狠得仿若要吃了我的肉。
我汗毛倒豎,不由自主地扶了扶腰。
不知為何,聽他說完,我腰間莫名酸軟。
「也……也不必太勤。」
1
早起,我懶得梳妝,隨意挽了個發髻,正躺在院中的長椅上享受春日暖陽時,婆母那邊的一個下人過來請安:「少夫人,夫人有請。」
我翻身從躺椅上起來,遲疑地問道:「好伏玉,娘可有說找我過去做什麼?」
伏玉笑了笑:「夫人並未言明,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我尷尬笑笑:「那先容我梳妝一番。」
多半又是為了那事兒。
回到屋中坐在鏡前,我心中不知第幾次咒罵謝時淵。
嫁給謝時淵一年有餘,每次見他母親我都會感到害怕。
非是因為一些婆母兒媳之間的瑣事。
而是因為這謝夫人急於抱孫,享兒孫承歡膝下之福。
所以她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肚子的動靜。
她逮不住時常忙碌的謝時淵,就隻能折騰我了。
我在門口醞釀了一番,進去時臉上揚起一抹笑:「兒媳給娘親請安,娘親找兒媳可是有什麼事?」
謝夫人上前將我扶起,牽著我往堂內走去,我的視線在堂中掃視一圈,沒看見什麼湯藥,不由得心中松懈。
「你跟靜之近來可好?」
一如既往,同床的鄰居罷了。
「回娘親,一切都好。」
謝夫人牽著我在她身邊坐下,聞言不由得皺眉,盯著我的肚子苦大仇深:「你身子還算康健,他身子也強壯,既然如此,這為何就是懷不上呢?」
當然懷不上,我連你兒子的手都還沒摸上呢。
謝時淵就是個屬和尚的,光吃素,不沾葷。
逼得我也快屬尼姑了。
伏玉給我倒了杯茶,我端起來剛喝了一口就聽見謝夫人暗自嘀咕。
「可是姿勢不對?」
我被嗆住,咳了個驚天動地。
謝夫人擔憂地給我拍了拍背,嗔怪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敦倫之事,人之常情,你夫妻二人都沒經驗,可要我找個婆子教教你?」
臉上熱氣騰起,不知是被嗆的,還是被羞的,我連連擺手。
謝夫人見我拒絕,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我從小便沒了娘親,謝夫人待我極好,宛若親女。
我不忍見她失落的模樣,脫口而出承諾道:「放心吧,娘,我會努力的。」
謝夫人聽了,又振作了起來。
她讓人取了一個匣子給我,笑呵呵道:「回去的時候好好看看。」
我心感不妙:「這是什麼?」
她表情神秘:「自然是好東西。」
2
當夜,我盤著腿坐在床邊研讀匣子內的東西。
是一本書,名字倒是正經,叫《研經功法》。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武學手札呢。
隻不過這個「經」字,似乎被人為修改過,看上去就很不正經。
翻開一看,果然不是一本正經的書。
這本書,每翻一頁,我都不由得咋舌,但又不得不懷疑——人,真能做出這些姿勢嗎?
我看得自我懷疑,又忍不住好奇,一看再看。
最後看得我頭腦發熱,氣血上湧,小腹沉沉下墜時,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我迅速將書塞到身後,抬眼便看見謝時淵走了進來。
今日他身著一襲紫色官袍,頭簪一支青碧色的發簪,此刻披星而歸,穿月華而入門來。
看見我時,他展顏一笑,當真像是那話本中所說的月下仙君。
他聲音清潤,也煞是好聽。
「夫人,還沒歇息?」
「我……」
剛開口,才發現此刻我的嗓音變得嘶啞難聽。
我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心虛道:「我在等夫君。」
他點了點頭,沒說話。
此時,下人打來了一盆水,他淨了淨手。
趁著他背過身的間隙,我悄悄將身後的書,往枕頭底下藏去。
等藏好了,確定不會被人發現,我才放心地走到他身前,揮退下人,親自替他寬衣。
我伸手替他解領扣,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指尖突然在我額角碰了碰。
才剛看過人事倫理之書,正是敏感的時候,被他這麼一碰,我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戲謔的聲音:「陽春三月,正是氣候宜人的好時節,夫人怎地還流汗了?」
我哈哈幹笑一聲,想要糊弄過去。
但謝時淵似乎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我,眼眸含笑,直直注視著我。
我硬著頭皮解釋:「那什麼……」
「嗯?」
我眼珠子一轉,把謝夫人拖出來擋擋:「娘親說我身體不太康健,為了以後生育子嗣,身體不受累,就讓我多鍛煉鍛煉。」
說到這裡,我還恨恨地瞪了謝時淵一眼。
畢竟這人就是造成這些事的罪魁禍首。
謝時淵足足比我高了一個頭還不止,以我目前的身高,頂多在他胸口處,所以從下往上瞪他,距離還如此近,根本一點威脅的意味都沒有,反而看起來像是在撒嬌。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語氣寵溺:「辛苦夫人了。」
我咬牙切齒,既然知道我辛苦,那就趕快做你該做的事啊。
婆婆媽媽的,難不成還要讓我勾引你不成?
想到這裡,我神情一頓。
身體裡像是有一道靈竅被打開。
我不知道,我表情變來變去都被謝時淵盡收眼底,他無奈地搖搖頭,自己動手迅速脫了外衣。
然後,他拽著我上床,大手一揮,床幔落下。
許久,我瞪著眼看著床頂,身邊的人早已經睡去。
3
要說他是個老古板還真沒錯,連睡姿都很板正。
什麼姿勢睡著,什麼姿勢醒來。
反觀我。
就算我獨自佔據了大半的床,每天醒來時,半邊身子幾乎都壓在謝時淵身上。
天天如此。
除了第一次我不好意思,後來次數多了,臉皮也就厚了起來。
不對,他是我丈夫,我碰他、摸他不是天經地義麼?
眼見著今夜又要當同床的鄰居,我心有不甘,側過身子仔細瞧他的睡顏。
視線從他俊朗的眉眼掃過,翻過他高挺的鼻峰,落到他的唇邊。
我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這是在做些什麼美夢,睡著了嘴角一直都是翹著的。
看著看著,腦子突然不受控制,跟走馬燈似的一一回放剛看的那些圖畫。
我看得喉嚨幹渴,心下暗罵:這人真該S,給看不給吃,睡著了都還在勾引人。
轉念又一想:睡著了,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那我吃點豆腐也不會被發現吧?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嘴唇。
隻覺誘惑巨大,最後心一橫就要親上去的時候,謝時淵突然一把將我扯進懷中,腦袋深深埋進我的肩頸。
呼吸噴灑在我的肌膚上,帶起陣陣酥痒。
同時,我也不敢再動,總懷疑這家伙沒睡著,在吊著我。
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試探地喊了他一聲:「謝時淵?」
沒反應。
講真的,被人摟抱著睡覺,實在說不上舒坦。
我扭了扭腰,想要從他懷中掙脫。
結果我剛動了一下,環在我腰間的手又一次縮緊,我被徹底壓進他的懷中,同時,我感覺到謝時淵的嘴唇貼在了我的頭頂。
我不敢再動。
這應該是第一次,我跟他這麼親密。
這時,我又開始想起了剛才腦中一閃而過的事情。
勾引,要怎麼勾引?
我沒勾引過人呀。
想著想著,我就睡了過去。
意識蒙眬間,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碰了碰我的嘴唇,輕得好似一場夢。
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傻子。」
我在心中下意識反駁:你才傻。
4
我與謝時淵從小就認識。
也不隻是認識,我在他們家幾乎住了許多年。
許多年前,國家動蕩,四處都在廝S。
祖父一家外出逃命時,不小心弄丟了我父親,這一丟就是十多年。
等我父親被他們尋回時,外祖也已經時日不多了,這許多年來,他一直都對弄丟我父親一事心懷愧疚。
所以一見到我父親,心中的那口氣就散了。
祖父一S,家中自然潰散。
父親才剛到家,毫無根基。
祖父留給父親的那點東西被幾個叔伯爭搶一空。
一群見利忘義之人,自然沒人肯管他。
父親在京中流浪數日,最後被謝時淵的祖父撿回家中,照顧了一段時間。
謝時淵的祖父原本想著把父親養到成人時,就放他出府。
結果沒幾年,朝廷又要打仗,父親拜別謝家參了軍。
短短一兩年時間,父親就從一個小小士卒,一步步做到了將軍。
小將軍,大將軍。
這一路下來,父親不知流了多少血,救了多少人。
後來還在打仗途中救下了正在逃婚的母親。
母親生在一個不富庶,但也不貧苦的家庭。
本該是一個平和美滿的家庭,但是我外祖一家貪財。
當地一富商看上了母親,願以百兩白銀納她為妾。
外祖他們見錢眼開,當夜就把母親塞進一頂小轎,將她送進那富商府中。
若富商是個正常人也就罷了,偏那人是個天閹,無法正常行事,但又偏愛搶奪美女為妾,數年來,他後院不知秘密處置了多少屍體。
當夜母親拼著一口氣,將那富商砸暈趁亂逃了。
但也因此受了不少的傷,暈S在路邊,最後被父親意外撞見,救了。
母親養傷期間,一直得父親照顧,兩人長期相處,日久生情,不久便在軍中成婚。
父親為了給母親拼出一個未來,母親臨盆之時,他還在戰場廝S。
而母親因為從前身子虧損得厲害,生我時難產,最終沒堅持到父親回來便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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