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閨蜜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原始社會中。
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隻穿皮草裙的野人正舉著木棍對著我那個尚未完全清醒的閨蜜。
來不及多想,我搬起旁邊的大石頭砸了過去。
男人生S不明,我拉著閨蜜東躲西藏,終於弄清楚了現狀。
這是沒有道德和人性的原始社會,人類是自然界最不值一提的一環,而女人是男人發泄欲望和傳宗接代的物件。
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我們要想活下去,隻能成為食物鏈的頂端。
1
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就被不遠處的何小悅和她旁邊的潦草男人給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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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悅還昏睡著,那個跟野人一樣的男人正舉著木棍,雙眼放光地看著她。
男人穿著獸皮做的裙子,頭發雜亂油膩,眼睛裡滿是欲望。
我一時有些看不懂那是什麼欲望,隻覺得那種目光直白得嚇人,仿佛已經迫不及待要把眼前的人吞吃下肚。
我活了二十七年,作為一個律師,見過形形色色的惡人,卻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仿佛沒有任何人性、全身上下隻有最原始的欲望的人。
來不及多想,我抓起旁邊的石頭,猛地撲過去,將石頭狠狠地砸到那個男人的頭上。
男人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何小悅被聲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兒啊?你在幹嗎呢?」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觀察周圍。
樹、藤蔓、草……
無論將視線放到多遠,都是一模一樣的樹木草叢。
「這是一片很大、很原始的森林。剛剛有個野人準備襲擊你,我在背後敲暈了他。」
何小悅撓了撓頭,滿臉不解。
「你說的是人話嗎?咱倆不是跨年夜喝醉了在睡覺嗎?怎麼來了這裡?」
「我也不知道。」我看向地上的野人,回憶起剛剛他的目光,「總之,這裡很危險。」
何小悅湊過去查看野人的情況,作為一名骨科醫生,她露出了些許疑惑和驚訝。
「現代人的頭骨很少有這麼大的,這人不會真是野人吧?」
「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山頂洞人嗎?」
「哎,你這麼一說,確實很像!」何小悅驚奇地觀察著這人,頗有些要就地做研究的意思。
我一邊整理著思路,一邊說道:「兩種可能,一是我們被送到了某處原始部落,二是我們穿越到了原始社會。」
何小悅抬頭看我,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都很離譜啊。咱倆在家裡鎖著門睡覺,就能什麼感覺都沒有就被送到原始部落來了?穿越的話,為什麼別人都穿越到宋唐盛世,咱倆穿越到原始社會啊?!」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不論是哪種可能,我們都很危險。無論是野人的攻擊,還是基本的吃喝,都是現在亟需解決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生存。」
「對了!」何小悅摸了摸口袋,奸笑著掏出了手機,「沒想到我睡覺還帶手機吧!啊,沒有信號!」
意料之中,但我還是急切問道:「日期是多少?」
「2025 年 1 月 1 日。」
我深吸一口氣,放棄了幻想。
「我們睡覺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元旦,就算是坐飛機也來不及把我們從家裡送到一處原始森林中,所以大概率是穿越。」
何小悅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嘟囔道:「沒想到年近三十、考上醫生、月薪過萬,突然要考慮活下去的問題了。」
我被她逗笑了:「你不害怕?」
「啊?有你在沒什麼解決不了的吧。」何小悅掰著指頭數算:「小時候考砸了你幫我糊弄家長,大學被導師脅迫做白工你直接去找學校施壓,扶老人被訛詐你幫我打官司反賺一筆,前男友騙我錢你把他直接送進去踩縫纫機……你在我心裡就是無所不能的,真的!」
我看著她全然信任的眼神,有些無奈。
我也有搞砸的時候,我也經常自卑懦弱,我也會被批判女人幹不成大事。
但是現在,我沒有退縮這一選擇。
2
現在大概是春天,森林已經很綠了,但太陽西斜之後四周還是有些冷。
飢寒交困,我們不得不觀察起周圍的情況,準備找個能暫住的地方。
不遠處的天空中有一縷炊煙。
我和何小悅對視一眼,有些驚喜。
有炊煙就代表有人、有飯。
「這個野人怎麼辦?就放在這兒不管了?」何小悅有些猶豫。
「確實不能就這樣。」我低頭看了一眼,「拿上他的棍子。」
何小悅撓了撓頭,隨即聽話地拿起野人的木棍。
我也揣上一塊石頭,往炊煙的方向走去。
「這路是真難走啊。」
何小悅哭喪著臉,用木棍在面前開路。
肆意瘋長的灌木叢、散落在地的樹枝、長著刺球的小草遍布每一條路,我們隻能試探著往前走。
幸好我們穿著春秋的睡衣,這才不至於渾身劃傷,但衣服也已經快變成戰損裝了。
「有蛇!」何小悅大喊一聲。
我臉色一白,腦袋一空,尖叫著跳到何小悅背上。
「救命啊!」
何小悅抓住我的雙腿,踩著灌木叢急速逃跑。
跑了很遠,她再也沒了力氣,背著我一起躺到了地上。
「不行了,累S我了。」
我緩了過來,站起身拉起她來:「嚇S我了,繼續趕路,天快黑了。」
何小悅掛在我身上,一步步往前挪去。
眼瞅著天快黑了,何小悅還沒有氣力趕路。
我轉了轉眼珠子,突然指著旁邊一棵大樹大喊一聲:「蜘蛛!」
何小悅渾身一僵,連回頭看的力氣都沒有,一聲不發拉著我往前狂奔。
我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看到不遠處有一片空地,隱隱約約有人影走動。
我實在跑不動了,扶著膝蓋大喘著氣,感覺口腔裡全是血液的味道。
「別跑了,我騙你的。」
何小悅咬著牙瞪了我一眼:「我在腦袋中想一下都惡心,蜘蛛啊!那麼多腿,細細長長的,我這輩子都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好了好了。」我安撫她,「前面就是了,我們過去看看情況,問問能不能收留我們。」
何小悅點點頭,傻傻笑了起來。
「終於可以不用在全是蛇蟲蟻獸的森林裡露宿了。」
「是啊,要是睡著睡著一隻蟲子落到了我身上,我寧願去S。」
「嘿嘿,走吧,我都聞到烤肉味了!」
何小悅緩了過來,拉著我往前方走去。
烤肉的香味刺激著我的鼻腔,讓人不自覺地循著味道湊過去。
越走越近,我小聲囑咐著何小悅。
「把棍子拿好了,不能保證對面一定是好人,最糟的情況不是對面不收留我們,而是搶走我們身上能搶的所有東西,甚至強迫我們留下來做苦力。所以我們必須做好逃跑和打架的準備。你不是學過泰拳嗎?出事了你一定保護好我啊……」
我正緊張地絮叨著,突然看清了眼前的畫面。
腦袋嗡的一聲,身體的寒意浸得我渾身開始發抖。
而從我們相牽的手上我感覺到,何小悅發抖得更厲害,簡直就要散架了。
前面是熟悉的野人裝扮,男男女女的野人正燃著篝火,一邊烤肉一邊分食。
但那篝火上的肉的形狀,會讓每一個人類都覺得眼熟。
3
我們兩個像被風幹在了原地,沒有一絲力氣移動。
離得太近了,那些野人隨時有發現我們的風險。
盡管我也渾身都在發抖、發冷,但我還是掐著自己的手心,強打起精神在她耳邊輕聲道:「放空腦袋,跟著我走。」
她沒有回答,我牽起她的手,拉著她悄悄往叢林中走去。
她麻木地跟著我的腳步,乖巧地往前走著。
走到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時,我斷斷續續地呼出了一口氣。
「好了。」
這句話一出,我們兩個同時彎下腰吐了起來。
本來胃裡就沒什麼東西,吐了一陣子也隻吐出些酸水。
可是一想到剛才的場景,胃裡還是會不停抽搐。
這嚴重超出了現代人的承受範圍。
「他們是原始人。」我說。
何小悅彎著腰,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沒有說話。
我繼續道:「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我們不是一個物種。我們的禮義廉恥在這裡完全不存在,他們隻有溫飽和生S。我們在他們眼中是食物,是發泄欲望的工具,是幹活的奴隸,唯獨不是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何小悅抬起頭來,含著淚看著我。
我回看著她,收起了所有害怕與不安。
「你相信我嗎?」
「相信。」她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那就讓我們一起活下去。」
「好。」
哪怕我們兩個臉色蒼白,好像被嚇壞了一樣,但眼神中的倔強還是在閃閃發光。
我們兩個一起從農村走到城裡,從人人瞧不起的土女孩到人人都想交好的醫生和律師,遇到過太多太多艱難險阻。
二十多年都過來了,我們從未輸過一次,這次也不會輸。
突然,旁邊草叢中傳來一陣摩挲聲。
我們兩個立刻繃緊了脊背,猛地看去。
隻見一雙亮晶晶的、滿是驚恐的眼睛。
我不敢賭,給了何小悅一個眼神。
何小悅不假思索,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舉起木棍給了那人一悶棍。
那人倒在地上捂著腦袋慘叫,我抽出睡衣領子上的松緊繩,上前將她的雙腳綁了起來。
我瞪著眼前的女野人,兇狠問道:「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她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我倆一個字都沒聽懂。
她也實在是憋屈,開始用手比畫。
比畫了好一陣子,我倆才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人要抓她去生孩子,她不願意,逃了出來,現在無家可歸。
我倆很是費解,同樣奮力比畫。
「你家裡人呢?他們不管你嗎?」
女野人搖了搖頭:「大家互相搶,女人就是用來生孩子的。」
何小悅低聲罵了一句,對著我說道:「雖然我知道他們沒有什麼道德規矩,但是憑什麼女人生來就這麼弱勢?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我沉默了。
歷史上也有過母系社會,女人也有其統治的領域,但總的來說,因為生理上的差距和社會發展的需要,女人確實更多處於弱勢地位。
「不,我們或許就是老天派來的使者。」
何小悅眼睛一亮,聽出我話裡的意思。
「怎麼說?打過去?」
我看著何小悅和女野人,不禁笑了出來。
「沒錯,打過去。」
4
在女野人的幫助下,我們在樹邊搭了一個簡易的小棚子,勉強度過了一個夜晚。
我們兩個這輩子第一次睡在草鋪成的床上,遲遲睡不著,隻能拉著小野學習基本的交流話語。
小野剛開始還有些興奮,後來越來越敷衍,甚至似乎有些想逃。
幸好我倆在這時睡著了,這才沒逼得一個堅韌的女野人二次逃跑。
第二天早上,我們找了幾塊鋒利的石頭,又找了一些掉落在地的樹枝,選出其中較為有韌性的三根,開始用石頭削木頭。
昨晚我回憶了一下,那些野人的工具隻有木棍和木槍,沒有鐵,更不可能有弓箭。
所以,我們首先就可以在工具上壓他們一頭。
耗時一上午,初步削出了長條形,繼而在火上燻了一會兒,進一步增加木頭的韌性。
接著,我們又找了幾根不粗不細的藤蔓,除去葉子,同樣在火上進行燻制,使得藤蔓易彎曲不易斷。
最後,將藤蔓綁在木棍兩頭,用力拉成半圓形,一個粗糙的弓就做好了。
做好之後,我們又開始削木頭,削成頂端尖、尾部圓的形狀,用一下午時間做了三十根箭。
我們邊試弓邊調整,竟然還射到了一隻野雞。
勞累了一天,盡管這隻烤雞沒有一點兒調味料,但我們三個都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夜晚,我在外面守夜,何小悅讓小野復習昨晚學的詞匯,小野困得左倒右歪,火焰的噼啪聲在周圍跳舞。
這也許是最後的安寧了,我想,也許可以得到長久的安寧。
天還沒亮,何小悅和小野就收拾好了,目光堅毅地看著我。
我微一點頭:「出發!」
根據小野的消息,附近有四個部落,每個部落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
她所在的部落人數最少,比較弱勢,隻能住在離水源較遠的山洞裡。
要搶她的那個部落人數最多,住在河流旁邊,物資豐富,熱衷於搶女人生孩子。
前天我們看到的那個部落規模中等,但最為兇狠,一般部落隻有彈盡糧絕的時候才會吃人,而那個部落隻要見到落單的陌生人,就會烤來吃。
還有一個部落也是不大不小,但擅長制作工具,可以自給自足,很少和其他部落來往。
今天,我們要去攻佔吃人部落。
其一,吃人部落規模不大,大約二十人。其二,攻擊這個最反人性的部落,可以減少我和何小悅的心理負擔。
昨晚,我們兩個頻繁醒來,出了一身冷汗,默默看著對方,沒人說一個字。
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現實,但起碼可以慢慢來。
我們悄聲接近吃人部落,何小悅和小野身手靈巧,爬到樹上,準備好了作戰姿勢。我在地下的灌木叢後,架好了弓箭。
太陽一點點出來,野人們也一個個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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