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一夜醒來,奴隸夫君成了當朝太子 字數:3657 更新時間:2025-06-17 16:19:39

“殿下,您忙您的。”


他是太子,本就不可能隻娶一妻。


 


我要的,他終是給不了。


 


許是愧疚,他當晚便要留下陪我。


 


灼熱的大掌一路向下探去,像是要完成上次未完成的事。


 


我猛地抓住。


 


“殿下,今日不方便,我來月事了。”


 


他散漫揚眉,嗓音低沉。


 


“孤好久沒這樣抱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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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能不能別再提和離的事了,我會對你好的。”


 


這句話,格外熟悉。


 


春姨S的那天,他便說了同樣的一句話。


 


“芸娘莫哭,我發誓,今生隻你一人,我會對你好的。”


 


我轉身,背對著他,目光平靜地看著角落一隅。


 


那裡放著我的舊包袱。


 


從來到這兒的第一天我便知曉,我不屬於這兒。


 


包袱我從未扔掉,我知道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9.


 


風吹竹林,竹葉發出陣陣響聲。


 


走的時候,謝景衍派了一隊親衛保護我。


 


殊不知,同行的還有聖上的暗衛,他們是助我“S”得合乎情理的。


 


忽然,馬車外面傳來一陣打鬥聲,我知道這便是聖上的計謀。


 


“突染急症,理由過於荒唐,此事全交給朕。”


 


可當簾子掀起,我的呼吸猛地停滯住了。


 


謝景衍那雙如墨般的眼睛,滿含滔天怒意,恨不能將我撕碎。


 


他一把拽過我的手臂,咬牙切齒:“秦芸娘,你真敢!”


 


我緊蹙著眉掙脫,想要逃走。


 


那高牆深宮,我不想再回。


 


他深提一口氣,像是把所有怒火全部壓下。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快跟我走。”


 


我怔愣住了,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外面。


 


竟是不知從何處下來了一波山匪,手持大刀,毫不留情地砍向保護我和他的親衛。


 


此次安排,名義上是太子妃要去寒山寺,實則是我要遠走高飛,踏離京城。


 


所以,此次出行,並未帶許多的人手。


 


而這群山匪,卻個個孔武有力。


 


說是山匪,更像是訓練有素的戰場老兵。


 


我被他牽著,看他一人抵擋,還要設法保護我,逐漸有些吃力。


 


“謝景衍,你快走!”


 


這些人,顯然不是衝我來的。


 


隻要他沒事,就好。


 


可謝景衍卻加重了力道,握緊了我的手。


 


“孤是那種舍棄妻子的人嗎?”


 


或許是聖上派來的暗衛,久久不見我馬車的蹤跡,又聽見了不遠處的打鬥聲。


 


看到太子遇險,便顧不上許多,衝上前護衛他。


 


“太子殿下,您帶著太子妃先走。”


 


謝景衍將我一把拉上馬,我和他緊緊相貼。


 


我向後探看,卻是見一人拉起了長弓,瞄向了謝景衍。


 


“小心!”


 


我剛要翻身過去替他擋下。


 


卻是被他SS按在懷裡。


 


利劍穿胸而過。


 


血紅了一片,沾湿了我的手。


 


“謝景衍!”


 


刺目的血色下,耳畔是謝景衍奄奄一息的哀求聲。


 


“芸……芸娘,求你,別走,別離開我。”


 


東宮內。


 


“禍害!”


 


我的臉被打得偏向了一側。


 


如貴妃纖細的手,怒不可遏地指向我。


 


“好了,這事不能怪太子妃。”


 


“陛下,怎能不怪她?若不是她非要去什麼寒山寺,景衍怎會受傷?”


 


“朕說好了,休要再提!”


 


如貴妃斂了眸,沉了聲。


 


她不知道,可聖上知道。


 


我不是要去寒山寺,而是要回鄉。


 


可此時,我卻再也想不起要回鄉的事。


 


滿腦子,都是謝景衍氣若遊絲地趴在我肩頭的場景。


 


太醫說,就差一點。


 


後面的話,我便再也聽不見了。


 


我守在他的床前。


 


第一次擺起了太子妃的架子。


 


屏退了所有人,也謝絕了所有人的探望,包括江蓮清。


 


晚上,我也不敢上床睡,就守在他的床榻邊上。


 


我是被他的動靜吵醒的。


 


“你渴嗎,我去給你拿水喝。”


 


他臉色慘白,溫熱的大掌緊緊攥住我的手。


 


沉沉的目光黏在我身上,像是生怕一眨眼,我就離開了一樣。


 


我的眼眶又不爭氣地紅了一圈。


 


“過來。”


 


他想要拉我入懷。


 


“你傷還沒好,別亂動。”


 


話是這麼說,卻也不見他聽我的。


 


謝景衍固執地將我拽在懷中。


 


我不敢使勁,就怕壓著他的傷口。


 


“你還走嗎?”


 


我斂下眼底的神色,淡淡回答:“不走了。”


 


他滿意地笑了笑。


 


手指穿過我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


 


“芸娘,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我臉上笑笑,內心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10.


 


這時的愛,顯然與從前大不相同。


 


在照顧謝景衍的這段時間裡,他總是變著法的向我討要好處。


 


一個大男人,喝藥還怕苦。


 


“恩,真甜。”


 


我顫抖著從他懷中退出,唇上還沾著晶瑩的絲線。


 


“芸娘,我還要。”


 


我躲閃開他的視線。


 


這都第幾遍了。


 


“愛喝不喝。”


 


我放下碗,便走出門。


 


出了房門,還能聽見他爽朗的笑聲。


 


卻是在院外,見到了柳芷瑜,謝景衍的小青梅。


 


“太子妃,好威風啊,竟是攔著我們,誰也不讓見太子殿下一面。”


 


“明明前不久還要鬧和離,現如今便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平靜地看著她。


 


柳芷瑜的嘴皮子向來厲害,我說不過她,也吵不過她。


 


時間久了,我便不理不睬。


 


可她看我這個樣子,卻是更來氣了。


 


明明是她勝過我許多,卻每次走的時候,仿佛都要氣得不行。


 


久而久之,我便知曉了——


 


與人吵架,並不是看別人說的如何多,嗓門如何大。


 


而是這般冷著她,凝視著她,看她崩潰,看她氣絕。


 


這才是最具S傷力的武器。


 


柳芷瑜同以往每一次一樣,情緒漸漸有了絲破防的跡象。


 


“不過你也別得意。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江蓮清的前任丈夫,沒S,還來尋她了。你猜堂哥會放她離開嗎?”


 


我斂了眸,眼色漸沉。


 


有些事,哪怕不去聽,不去打探,自會有人送到你耳邊。


 


就比如,江蓮清是江大將軍的掌上明珠。


 


從小便隨大將軍徵戰沙場,練就了一身好功夫。


 


便是如此巾幗女英雄,吸引了北夷王的目光。


 


北夷地處偏僻,常年物資稀缺。


 


但他們的人卻各個生得強壯。


 


時不時便要來攻打我盛京邊界。


 


前些年盛京旱涝災害也是不斷,為了百姓,聖上隻想和平解決。


 


這便有了北夷王的不要公主,隻要江家女的佳話。


 


可盛京誰人不知,江蓮清早就有了心儀的人。


 


便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可她依舊是為了盛京,選擇了遠嫁給自己不愛的人。


 


如此的無私奉獻,我都為之動容。


 


也難怪謝景衍對她念念不忘。


 


“北夷之前內亂,北夷王戰胥被族弟設計,所有人都說他S了,江蓮清這才回了盛京。現如今,他既然沒S,你說江蓮清會怎麼選?”


 


柳芷瑜走後,我便坐在石凳上。


 


我自小,反應便比別人慢一些。


 


同齡的孩童都會笑我蠢笨,說我是傻孩子。


 


可唯有春姨她會給我一顆甜棗,摸著我因營養不良而泛黃的頭,說道。


 


“芸娘不是傻孩子,我們芸娘,心思最是細膩,是個最聰明的小人精。”


 


戰胥既然未S,還解決了內亂的叛徒,下一步必定是要迎回自己的妻子。


 


江蓮清若真的對他無意,一心隻喜歡謝景衍,那她便是要盡快嫁給他罷。


 


院內的睡蓮花開了。


 


這是謝景衍最喜愛的花。


 


不知坐了多久,我的腿腳也酸麻起來。


 


我俯身揉了揉酸痛的腿腳。


 


我說我不走了。


 


是假的,是騙謝景衍的。


 


11.


 


謝景衍和江蓮清成婚的那天,從江府到東宮,十裡紅妝。


 


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雖是側妃,但誰人看了都不敢說一句。


 


“這明明是按著正妃規模走的。”


 


我一個人悄悄躲在一旁。


 


看著他同別的女人,拜了天地。


 


那時候,我無父無母,自然是沒人給我準備嫁妝。


 


他無依無靠,自然是沒人給他準備彩禮。


 


和謝景衍成婚的時候,拜的是將要故去的春姨。


 


一鍛紅綢,一頭牽住他,一頭牽住我。


 


再加上一塊嶄新的紅布蓋頭。


 


隨意地不行。


 


若是春姨在天有靈,知道自己被太子跪拜過,怕是要嚇出一身的冷汗。


 


我笑著笑著,眼裡噙了淚。


 


“你這般可憐,我都不忍心嘲諷你了。”


 


柳芷瑜經過我身旁時,淡淡地留下這麼一句話。


 


這大概是第一次,她面向我時,收起了渾身的刺。


 


謝景衍養傷時,我曾問過他,是如何得知我要離開的。


 


“你那包袱,從未丟棄過,藏在那個地方,還自以為我不知道。”


 


“那日,我便是察覺它不在了。”


 


原來是這樣。


 


那這次,便隻好把你留在這京城了。


 


我最後看了一眼那破舊的包袱。


 


初來到這裡時,婢女想要將它丟掉,被我攔住。


 


“太子妃,一個破包袱,您怎麼那麼緊張著?”


 


我手指輕撫那包袱上縫補過的針腳痕跡。


 


粗糙蹩腳,一看便知縫補它的人,一點針線活都不會做。


 


許是緣分,它和縫補過它的人,注定都要留在這裡。


 


“太子妃,久等了。”


 


我未答,徑直鑽進了馬車裡。


 


“秦氏,你還想走嗎?”


 


“想。”


 


“本宮不懂。本宮雖不喜你,但你畢竟救過景衍的命,若是在東宮老老實實地做你的太子妃,本宮也不會為難你。你何苦偏要鑽那牛角尖?”


 


“娘娘,民女喜歡的是臨漁縣的謝景衍,不是盛京城裡的太子殿下。”


 


“民女心眼小,小到比那針眼大不了多少,隻能接受自己的夫君滿心滿眼隻民女一人。太子殿下心有所屬,他對民女隻是感激之情。現下不過是圖個新鮮,等新鮮勁過了,自然便想不起來民女了。”


 


我的話,大概是戳到如貴妃的痛楚了。


 


同為女人,誰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滿心滿眼隻此一人?


 


“我原以為你是個拙嘴笨腦,不堪大用的人,卻沒想到,心思竟如此通透。”


 


“罷了,既然你有此心,我便助你一把。”


 


送我出城返鄉的人,是個熟面孔。


 


聖上的鐵甲衛。


 


我唇角微揚,皇家便是如此吧。


 


利害關系分的清明。


 


現如今,盛京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反觀北夷,內部戰亂混雜一片。


 


他們也不再需要顧及著北夷。


 


江蓮清當謝景衍的側妃,不僅僅是稱了謝景衍的心,更是稱了聖上的心,天下黎民百姓的心。


 


“秦姑娘,這是陛下賞賜給您的。臨漁縣您是回不去了,天大地大,有了財帛何處皆可是家。”


 


我苦笑一聲。


 


這也不是沒猜到。


 


畢竟我走的突然。


 


那日還親口承諾了謝景衍不再離開,轉眼便失信於他。


 


他那氣性,左右是要派人來臨漁縣找我的。


 


12.


 


鐵甲衛將我送到了磁州,便返京了。


 


可我並未在此逗留。


 


而是買了匹馬,僱了車夫,還去了趟鏢局,僱了些鏢師。


 


上次出逃遇難給我的陰影太大了。


 


從前,我命不值錢,S了也就S了。


 


可現在,我渾身上下揣著不少銀票首飾。


 


整個人光彩明豔,充滿希望。


 


我可不想香消玉殒。


 


大約財帛治愈人心。


 


我沒了男人的事,很快就被我拋之腦後了。


 


有了這些錢財,我尋多少個男人沒有?


 


我打算前往涼州。


 


那裡距離臨漁縣不遠也不近。


 


挨著點家鄉,人心總是暖的。


 


涼州比臨漁縣大很多,也熱鬧很多。


 


北夷和涼州離得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