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勾搭富商少爺後,我賣他進窯子 字數:3351 更新時間:2025-06-17 16:19:47

我隻是個小村姑,卻勾搭上了晏城第一富商的小少爺。


 


為博小少爺一笑,我可以學狗叫,扮猴戲。


 


也可以為了他的一句戲言去後山裡採藥,生生摔折了一條腿。


 


終於,純情小少爺說:“秀秀,我們私奔吧。”


 


我感動到落淚,讓他準備錢財。


 


當晚,我就抱著銀票跟別人跑路了,還順手將他賣進了窯子裡。


 


1


 


宋希承來的時候,我剛犁完二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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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準備下馬車,而那墜著四角鈴鐺的豪華馬車與周遭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有幾個小孩子好奇的圍了上去,被侍從小福給擋開了。


 


我本是想溜的,但是小福眼睛尖,一眼就找到了我。


 


宋希承也抬眼看我,臉上驚喜的笑容轉瞬即逝,下一刻不悅的扭頭回了馬車。


 


我愣住了,不知怎麼惹得他不快了。


 


但是想想這矯情宋貴的小少爺,平時見面我若沒主動牽他的手都得鬧脾氣,這麼想也就不奇怪了。


 


我趕緊上馬車,喚他“芳哥。”


 


宋希承字可芳,芳哥是我給他取的名字,旁人都叫不得。


 


之前宋希承不樂意讓我叫他這個名字,說是聽起來像他家百鳥園裡的鸚鵡。


 


可是我看著他潋滟的眉眼,告訴他,“那芳哥也是裡面最美麗的一隻。”


 


小少爺小我兩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雖不滿我拿他跟寵物比,但聽我誇他美麗,耳根子還是紅霞一片。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芳哥是我從小養的一隻大黃狗的名字。


 


2


 


我自幼喪父喪母,在垃圾堆裡翻食的時候見到了同樣狼狽的小黃狗。


 


後來,隻要我有一口吃的,就沒缺過芳哥。


 


而宋希承初來晏城的那一日,車輪袞袞,芳哥避閃不及被壓了身子。


 


我正想把芳哥趕緊抱走,但隻見宋碧輝煌的簾子後傳來一道聲音,“哪來的狗,趕緊弄走。”


 


僕人以為是他嫌狗衝撞了自己,連忙應下,將狗拖到一邊。


 


芳哥撐了三日,我沒錢給它治病,它最後被我埋在了我家祖墳裡。


 


我沒恨過宋希承,因為我知道狗和人的命哪能一樣呢?何況是他這樣的富人。


 


但是,我卻瘋狂的愛上了錢。


 


因為有錢,我就能擁有很多東西,至少能治好我的芳哥。


 


所以我就盯上了晏城第一富商宋氏,要是能當上他家的丫鬟,我一個月例錢都能管我幾個月的吃食了。


 


可是當牙婆子來選人的時候,我卻連當宋府粗實雜役的份都沒有。


 


我準備蹲在宋府後院等著管家出來再自薦一番。


 


那天卻看見一小公子翻牆出來,他搖搖欲墜,我趕緊上前攬住他。


 


我日日做農活,在山間田野裡翻跳,自然比被家裡人捧在手心上長大的少爺力量大。


 


他有些羞惱,轉過頭瞪了我一眼。


 


我看呆了,這小少爺長得也太俊朗了吧,比那私塾裡的周夫子還好看。


 


“你長得真宜家宜室呀”


 


我笨拙的用偷聽周夫子講課時說的話誇贊他,小少爺卻更生氣了,“哪來的大膽小乞丐!”


 


我正想反駁,但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灰撲撲打著補丁的衣服和他那綾羅綢緞比起來不就是乞丐嘛。


 


而今天,在我隔著簾子喚他芳哥後,他一把扯開簾子又問道。


 


“穿成乞丐樣,我怎麼帶你見人?”


 


3


 


其實相比下來,攀上宋希承之後,我的生活水平已經好了太多。


 


用他開心時隨手給我的一些賞賜,我已經把我爹的賭債還完大半了。


 


而有些緞子首飾也被我變賣了,好用來糊小屋的破牆。


 


平時見他時,我會特意穿一些稍稍能入得了他法眼的衣服。


 


可是今天我還沒來得及換上就遇見了他。


 


我討好的讓他別生氣,我回去換身衣服就行。


 


隨後試探著勾了勾他的手指頭,他沒躲開,我便得寸進尺,將他整個手都包住。


 


宋希承指尖微動,嘴角微微上揚又被他刻意壓下去。


 


馬車停下,到了晏城最好的戲院。


 


臺下正唱著花木蘭,他把掌櫃叫來,扔了一錠銀子,讓換成梁祝。


 


我知道他喜歡這些痴男怨女之間纏綿悱惻的故事。


 


我對這些無甚興趣,正困得打瞌睡時,一群和宋希承相好的公子哥小姐們挑簾進來。


 


宋希承被嚇了一跳,慌張松開在衣服下牽著我的手。


 


“這是我新的奴婢。”


 


我沒有任何表情,討好的向各位公子哥小姐們作揖。


 


他們一起看得熱鬧了,我站起身逗弄起鳥籠裡的宋絲雀。


 


有小姐笑道,“學鳥叫這麼好,不知道學其他的怎麼樣?”


 


宋希承讓他們別說了,大家打趣道,宋少爺竟然會護一個奴婢。


 


他惱羞成怒站起身,說“這有什麼的,你們隨意!”


 


少爺們讓我學學狗叫,我看著宋希承,他說“你就叫幾聲唄。”


 


我照做,宋希承和少爺小姐們笑的前仰後合,朝我身上扔了賞錢。


 


4


 


回程路上,宋希承坐立難安。


 


他別別扭扭地問,“我叫你學狗叫你生氣了嗎”


 


我真的認真的想了一會,才回答。


 


我說,“隻要芳哥高興就行,又不是吃狗食。”


 


其實狗食我小時候也經常吃。


 


他高興了,指著自己的嘴角讓我親親他,我迎上去。


 


宋希承過了一會就有些不滿足了,他說,“你能不能向上次那樣....”


 


我手摸向他的衣服裡他剛開始還有些羞赧,但很快就松開了S拽著的腰帶。


 


我本就是個小混兒,在那些春街裡也打過雜,自是知道一些磨人的手段。


 


小少爺在我的身下臉色潮紅,就在我要繼續往下摸時,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啞著聲音說,“還是成婚之後比較好。”


 


我聽見成婚二字,便覺得頭暈腦脹,匆匆給他整理好衣服,謊稱地裡還忙就要走。


 


我不理解,上一刻還叫我扮猴戲的人,下一刻卻又黏著我讓我與他成婚。


 


宋希承不知是繼承了宋家惡劣的基因還是被嬌縱成的那樣子。


 


即使是對我傾吐了好感,但是攜之而來的還有惡意。


 


宋希承看我不回答,極其不滿,逼著我過幾日就去他府上與他爹坦白。


 


我隻好應下,走時他給了我一包銀子。


 


下車時,小福鄙夷的盯著我,像是我把他家主子便宜佔盡了。


 


我不理他,因為這是我應得的。


 


5


 


宋家一直是晏城的大戶,而到了宋老爺這一代更是成為了富甲一方的豪紳,大女兒還是皇妃,他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個兒子。


 


終於年過不惑的時候,才得了宋希承這麼個寶貝疙瘩。


 


所以他是在溫室裡被家人用金錢和珠寶精心澆灌,從未體驗過風雨的小少爺。


 


不諳世事,心思單純,對華麗大院外平民們的一切事務都無比好奇的貴公子。


 


所以我隻是帶他去看看那些拿不上臺面的粗戲,去山上摘摘野果兒,將編好的野花圈放在他的頭上,他就覺得我帶他領略了不同的人生。


 


而再用甜言蜜語和稍加一些刺激,他就會輕易的對我動心。


 


那日,我僱了幾個跟我相熟的小混兒,在宋希承溜出來找我的那條小路上故意攔住他。


 


宋希承不是舍不得那些錢,那對他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隻不過是看不起這些人,不想讓這些人汙穢的手拿到他的錢袋,他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正好惹怒了小混兒。


 


在小混兒的拳頭就要砸下去時,我扛著扁擔出現了。


 


那天傍晚,他躺在我懷裡。


 


憤恨的訴說自己有多討厭那些窮人,覺得他們身上都有味,而且眼神都很壞,要讓爹再把附近的地裡的租金翻一番。


 


我咬著狗尾巴草默默的聽著,沒說我也是窮人。


 


後來地裡的租金果然又翻了一番,不過宋希承又會經常給我銀錢,反正牛毛出在牛身上了。


 


6


 


我回去的時候,隔壁家的寡婦坐在門頭抹眼淚。


 


我知道是因為什麼,宋家連年漲租金,佃戶們不滿跑去官府,卻被毆打一頓丟出來,寡婦的當家人就是這麼被打S的。


 


宋老爺聽說了這個事,不準寡婦將他男人下葬,說是他們家的祖墳的地都是宋家的,除非寡婦寫一篇頌揚宋家的表,貼到官府門口去。


 


那篇頌宋表是周夫子寫的,我站在窗邊,看他邊寫邊抹淚。


 


他年紀輕輕考了秀才本是好事一樁,但是因為得罪了宋家地頭蛇這才隻做個私塾夫子。


 


我看周夫子哭我也難受,隻能半夜去把他家的地全耕了一遍。


 


我將剛從宋希承那拿到手的錢全給了寡婦的女兒。


 


寡婦因為這件事受了刺激,經常瘋瘋癲癲的,她女兒還小,總不能像我一樣去偷去搶吧。


 


所以,我拿的他所有錢都是我應得的。


 


並且我絕無可能與他成婚。


 


因為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7


 


我的心上人為了救我,在野獸出沒的山林裡找了我一晚上。


 


找到我時,他的身上全是血。


 


他用那雙平時隻握筆的手將我從斷裂的樹下刨出來。


 


而我斷了一條腿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宋希承來看我時,驚訝的說,“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你怎麼當真了。”


 


他的一句戲言就是,讓我去山林裡給他採摘一種藥草,說是他沒有那藥草熬藥會S的。


 


我知也許隻是他小少爺的捉弄,但我不能不當真。


 


我從懷裡掏出來那株藥草遞給他。


 


那是第一次宋希承跟我說要與我成婚,因為我是真心愛他的。


 


因為一個測試,差點兩條人命折在那裡。


 


但他不在乎。


 


所以今天讓我學狗叫,也不過是他諸多對我的測驗中的一個。


 


或許還夾雜著對我們身份相差之大的貶低。


 


他隻是覺得,我隻要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就是真心愛他的。


 


哪管我這條賤命是怎樣想的呢?


 


那晚,我回到我破敗的家,周夫子站在那說等了我很久。


 


他布滿疤痕的手上拿的是給我縫制的衣服,我手上幹農活全是繭子握不住針,衣服破了經常是周夫子幫我縫補。


 


他說,“秀秀,我想離開晏城,你嫁給我,我們一起走吧。”


 


我哭了,我以為我早就沒有眼淚的。


 


怎麼可能不同意,我的命就是他的。


 


8


 


我準備跟周夫子走了。


 


我本就是個無根浮萍,家產隻有那四面漏風的牆和貧瘠的幾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