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勾搭富商少爺後,我賣他進窯子 字數:3310 更新時間:2025-06-17 16:19:47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笑容消失。


 


原來宋希承他依然陷在那個隔世經年的夢裡。


 


他想要的還是那個為了他沒有任何尊嚴的愛他的蘇秀。


 


即使那麼多的事情發生了,還是逼著我給出一個理由。


 


一句我後悔了,他就真的信了嗎?


 


我身上的每一處疤都提醒我,我跟周訓墨走絕不後悔!


 


而我等的那個機會也馬上就要來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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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是在我接過筷子時飛快的塞給我的。


 


那丫鬟眼生,不是經常伺候我的人。


 


我看宋希承並未注意到,將紙條卷進袖筒。


 


吃飯時,他將豬蹄夾給我,說之前我可愛吃了。


 


我巧笑的應下,隻不過這豬蹄著實有點油膩了,我吃了幾口便想吐。


 


但是我記起外面的流民連糊糊都沒得吃,我要是吃不下豈不是浪費,還是強忍著惡心咽下。


 


宋希承看我吃的難受,讓我別吃了。


 


“你這一個月來都胖了不少,看來你跟著周訓墨是受了不少苦。”


 


我好久沒聽見這名字了,夾菜的手一抖。


 


宋希承看出來了,冷著臉便走了,放在平時我要像以往一樣去哄他的,可是今天我實在是沒心情。


 


趁夜色,我將宋希承送到我房裡的那夜明珠拿出來,蒙著被子看紙條上的字。


 


他似乎是真覺得我跟著他是愛他的錢,這一月來不斷的有珍寶送我房裡來,塞到我屋子都沒處放。


 


我和他也不知道現在算什麼關系,他養在別院的外室?


 


紙上寫著,“明日黃昏,後院接應”。


 


雖然筆跡有些歪斜,但是我依然能一眼認出那是周訓墨的字,因為我這三年來都是臨摹他的字學習的。


 


我安心的睡下,晚上睡得迷糊間,宋希承竟然來了。


 


他喝的爛醉,說道“旁人都說我是斜封官,是沾了我姐姐的光,我偏要證明給他們看。”


 


我內心鄙夷,難道不是嗎,要不你能三年來就成為太守?


 


但是我還是安撫他,讓他歇息吧。


 


但喝醉的他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他抱住我叫我“姐姐,好姐姐。”


 


我才恍惚記起來,很久很久以前我開玩笑的讓他叫我姐姐,他卻說“我姐姐可是皇妃,你是什麼東西。”


 


宋希承趴在我腿上睡著了,我將他滿頭的青絲編成了小辮。


 


月色太涼,我竟然真心實意的掉了幾滴眼淚。


 


第二天,我看到了接應的人,竟是個突厥人,看來周訓墨已經和那邊的人見面了。


 


我和他在封鎖城門之前逃了出去,在一野碼頭,時隔三月我再次見到了周訓墨。


 


我看見了他手上的紗布,他看見了我臉上的傷疤,兩相望盡在不言中。


 


就在我們踏上小船的前一刻,隱在夜色中的人終於出來。


 


“真是好感人啊!”


 


14


 


宋希承邊鼓掌邊走上前。


 


“原來我對你的置心推腹在你看來都是笑話。”


 


他的臉色在隱隱綽綽的月光下,比修羅還可怕。


 


周訓墨將我拉到身後,我和他扣緊了手。


 


就這一個動作就激怒了宋希承,他微微擺手。


 


隱藏在樹中的暗衛就開始放箭,毫無防備之間,突厥人S了,周訓墨也被射中膝蓋跪了下來。


 


滿林寂靜中,隻餘我和宋希承靜靜矗立。


 


宋希承笑著說,“你看像不像你和他私奔的那個夜晚。”


 


我搖頭,告訴他,“我從來沒愛過你。”


 


他開始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笑到彎下了腰,良久他撐著膝蓋看向我,“秀秀,我從來不應該相信你的話。”


 


後來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了。


 


隻記得滿眼的血色,宋希承提著劍將周訓墨的雙臂砍了下來。


 


而我也躺在血泊中,這血有周訓墨的,也有從我肚子裡流出來的。


 


我再醒過來時,又看見熟悉的帷幔。


 


有丫鬟來給我送藥,我說是什麼藥,她說是“保胎藥。”


 


再大的震驚也敵不過我內心的疲憊,我說不喝,那丫鬟卻立馬跪在了地上,讓我繞她一命。


 


我問她之前照顧我的那兩個小丫頭呢,她在地上猛的磕起了頭。


 


“那幾個丫鬟連看個人都做不好,我已經S了。”


 


宋希承衣角翻飛的大踏步進來,將丫鬟手上的湯藥端起,強制性的要讓我喝。


 


我SS咬住嘴唇。


 


他說,“你不喝我就S了這丫鬟。”


 


地下跪著的丫鬟抖如落葉,我狠了心,說“不喝。”


 


宋希承輕輕攪弄著藥碗,“你想我S了周訓墨嗎?”


 


我驚怒的看著他,沒想到周訓墨竟然還活著。


 


宋希承看出我心中所想,淡淡開口“砍掉雙臂不一定會S的,但是砍掉腦袋一定會。”


 


“大夫說你懷孕三個月了,孩子平安出生,我就讓你去看周訓墨。”


 


我垂下頭,掩蓋住因為驚訝不斷眨動的睫毛。


 


三個月了,那也有可能是周訓墨的。


 


15


 


整個孕期,我都很配合。


 


再苦的藥我都能吃進去,扎再多的針我也能忍受。


 


大夫說沒見過我這麼配合的人。


 


為了讓孩子長得更強壯,我模仿著之前看過的鄉裡的農婦,每頓大魚大肉的往嘴裡塞。


 


後果就是,我吐了整整一個時辰,酸水都反了上來。


 


宋希承知道這件事後,勒令廚房每頓準備按量的飯菜,不準我多吃。


 


我告訴他我們鄉下都是要多吃點的。


 


他冷哼,“別把你自己跟鄉野農婦比。”


 


可是我就是呀。


 


他雖是用周訓墨的命逼著我生下這個孩子,但卻似乎很厭惡我的肚子。


 


夜間睡覺時,他的手會刻意避開我的肚子,也不會像期待孩子的父親那樣去撫摸。


 


有時我半夜醒來,看見宋希承沉默的坐直身子,SS的盯住我的肚子。


 


那眼神十分糾結,我不動聲色的護住了肚子。


 


可是,直到孩子出生,他也並沒有幹什麼。


 


這個孩子出生的很順利,並沒有折磨我,產婆抱著那襁褓讓我看,喜上眉梢,“恭喜夫人,是個小公子。”


 


夫人,我一愣。


 


我才想起我和宋希承並沒有任何名義上的關系,我最多算個外室,而這嬰孩隻會落個私生子的名頭。


 


我看著他的眉眼,想著若不是宋希承,他會擁有世界上最好的爹,他的爹會教他什麼是大義。


 


宋希承隻匆匆抱了一下,便交給了奶媽。


 


他沒有給孩子起名字,隻是叮囑我身邊的丫鬟們,萬不可讓我勞累。


 


所以我整個哺乳期,都很少見到孩子,每次我去見孩子時,奶媽都抱起孩子走遠。


 


漸漸的,我也知道這是宋希承的授意。


 


孩子滿月的時候,宋希承如約帶我去見周訓墨,隻是遠遠的看上那麼一眼,我便受不住了。


 


周訓墨的袖管空蕩蕩的,坐在狹窄的監牢裡一動不動,我看見了他的臉瘦削而灰敗。


 


宋希承許我同他說幾句話。


 


我隔著柵欄,跟他說,“外面已經入冬了,梅花都開了。”


 


周訓墨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芳心恐付,請與冰魄守。”


 


宋希承不滿我們說些他聽不懂的話,拽住我就往外走。


 


天大亮,有幾片梅花飄到我衣襟上。


 


我想,孩子與孩子爹都還活的好好的,我現在有什麼不幸福呢。


 


我對宋希承說,“孩子叫玉霄吧。”


 


“我們之後好好過?”他問我。


 


“嗯。”


 


16


 


玉霄三歲的時候,我又懷孕了。


 


不同上次,宋希承這次很是緊張,任何吃食他都要親自過嘴。


 


宋家此時更不得了,他二姐也進入了皇宮,初得聖心。


 


他這太守之位坐的更穩,而想S他的人也不計其數。


 


我和他不過是在遊舫上聽曲,水中就衝上來許多手持利器的蒙面人。


 


我的第一反應是拉坐在旁側的玉霄,但宋希承用身體護住我往船艙裡退。


 


待刺客退去,我找到不小心落水的玉霄心疼的直流淚。


 


此時,宋希承轟然倒地,我這才看見他背上插了一隻箭,直穿肩膀。


 


太守遇襲不是小事,他雖無大礙,但皇上還是批準他爹娘來邊城看他。


 


一行人舉著皇家的黃旗浩浩蕩蕩,沿路流民被各郡守清掃幹淨,營造出百姓安居樂業的假象。


 


他家人早知道我的存在,可能是想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妖女讓宋希承不娶貴女,而是守住我。


 


宋夫人一眼就認出了我,我想要不是宋希承攔著,她一定像六年前那樣狠狠的扇我的臉。


 


“你這賤婦,你知不知道當初棠兒在那腌臜地方被折磨的多慘,要不是我們去的及時,他就要被打S了!”


 


宋希承的傷未好,猛敲了一下桌子,硬撐著說,“往事不必再提,我已稟明聖上,待她產下腹中這一胎,就正式迎娶她為大夫人。”


 


宋夫人不敢再多言,因為宋希承不再是當年那個任她拿捏得小少爺,他如今是宋家的掌舵人。


 


我沒有要愧疚的,因為我的一身傷也都還給他了。


 


我這一胎生的極為不順,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直熬了一天一夜才生出來。


 


宋希承在床榻邊握住我的手,說道“之後再也不生了。”


 


這次是個小女孩,宋希承抱著她湊到我跟前讓我看,我卻裝作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宋希承頓了頓,說,“就叫她翠蘭吧。”


 


翠蘭是矢車菊的雅稱,在這一方面我們竟然天然的有默契。


 


翠蘭的百日酒和我的婚禮是一天辦的,宋希承調用了十個繡娘給我縫制嫁衣,風冠上的東珠墜的我腦袋疼。


 


蓋頭上的鴛鴦需要我自己繡,我說我不會,我的手太粗握不住針。


 


繡娘驚訝的說,“夫人怎麼會呢,您手這麼光滑。”


 


我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手上的老繭都沒了,原來很久我都沒有自己幹過活了。


 


我繡了幾下就將其還給了繡娘,因為我想到了那個等在我家門口給我送衣袍的周夫子。


 


我不想眼淚滴在頭蓋上。


 


新婚夜當晚,宋希承用喜杆挑起我的蓋頭。


 


他微醺,半眯的眼中透出我用紅妝畫的嬌媚的臉,再也沒有那個村姑乞丐的模樣了。


 


“我這一天等了足足六年。”


 


情熱之時,他在我耳邊喟嘆,有滾燙的水液滑入我的脖頸。


 


而我在想,周訓墨應該已經趁著這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逃出去了吧。


 


滿夜的煙花是我送他的離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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