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夫君偏愛美妾,置我於S地。
重生後我棄他如敝屣,轉身嫁了個叫花子。
可是當我捧下“天下第一”的牌匾,
前夫的家都沒了。
1.
正妻被抓住在自己家裡私通外男,會是什麼下場?
答案我知道。
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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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容。
最後沉塘。
沒有人會救我,因為做主的就是嚴黎安,我的夫君。
而誣陷我的是季晚凝,他的妾。
“藍璎珞,你私通外男,人證俱在,你還不認罪?”
我恨不得與那狐媚子同歸於盡!
但我甚至說不出自己是被冤枉的——我連那個男人都不認識!
因為有個叫“細桶”的奶娃娃一直在腦子裡面吵:“警告,不許宿主傷害女主!”
住嘴!我惡狠狠地咬破嘴唇。
“好兇的樣子,夫君,我好害怕。你看她那樣子更醜了,像不像母夜叉?”
季晚凝扭著水蛇腰,嚴黎安配合地大笑出聲。
“你這醜婦竟然如此不知檢點,來呀,等不到明日送官,今晚就把她沉塘了吧。”
我重生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是一本書裡的惡毒女配,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旦認罪,等著我的是重來一次的悲慘收場!
可按照那個“細桶”所說,我反抗也會被抹S。
左右都是個S——我怎麼辦?
“夫君,藍璎珞私通外男,論罪確實該S。念在我們姐妹一場,我替姐姐求個情,不如讓姐姐自請下堂,就……改嫁那個外男好了。”
“還是我的晚凝寬宏大量,她那麼對你,你還處處為她著想。
“反正我也沒碰過那個醜八怪,正好讓她把正妻的位置給你騰出來,我嚴家的族譜上也好早日抹去這個汙點。”
季晚凝咯咯嬌笑。
那個被壓跪在地上的男人滾了一身泥,活像個乞丐。
嫁給他還不如立即S了。
上一次我就是這樣想的,於是我真的S了,還S得悽慘。
這一次,我想活下去。
我放棄掙扎,抬起男人青青紫紫的臉。
“叫花子和醜八怪,誰說不是天生一對?”
男人有一雙銳利深邃的幽黑眼睛,他盯了我一會,忽而咧嘴笑了。
他說:“你說得對。”
我拿著休書,領著那個男人離開了嚴家。
我的脊背始終挺得筆直,那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2.
幸好我的鋪子還沒賣掉,想當年我也是興梁縣裡最有名的桂花糕一枝花,多少人排一個時辰的隊也要買一包我親手做的桂花糕回家。
變醜,是嫁到嚴家以後的事情。
“是我連累你了,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你想走,隨時都可以走。我們那婚事不作數的,你忘了就好。”
男人停下砍柴的動作,看著我戲謔一笑:“夫妻一場,你連我名字都不想知道嗎?”
他姓青,叫青臨。
這可不是個普通名字,我認真打量,果然發現他身材異常高大,黑眸深處泛著極深邃的藍。
他有胡人血統。
“北邊來的,”他知道我看出來了,“娘是漢人,來尋親的。”
在邊陲的混血孩子,身世大多悽苦,我沒再追問。
後來,青臨留下來了。
他要找的親戚原來就住在嚴家附近,前些年搬走了。那天他是去探問消息的,卻被季晚凝借機汙蔑我私通外男。
畢竟是被我連累的,留就留唄,何況他還挺能幹,屋裡屋外的活幾乎都讓他包了。
足足花了十來天,我們重開了糕點鋪,剛開門就排起了長隊。
不管是為了看看曾經的一枝花如何變得醜如無鹽,還是湊熱鬧嘗嘗曾經嚴家夫人的手藝,總之,這天不到下午就賣斷了貨。
我按照舊時習慣,把不能賣的貨尾送給老人小孩,便打了烊。
為表慶祝,晚上我挖出去年埋在樹下的桃花酒。青臨很嫌棄,但還是陪我喝了一口又一口。
我告訴他我自幼夢想是做出天下第一的桂花糕。
他告訴我他另一半血緣來自塞外樓蘭,雙親都已故去,會幾手拳腳功夫,能掙錢。
我給他講鋪子的主人是我的養父,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八年,滿滿都是回憶。
他說以後我做糕,他來賣,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桃花酒也是能醉人的,火堆把我的臉烤得有些熱,他的眼睛裡仿佛落滿了天上的星子。
3.
青臨把我拉出屋子的時候,火勢已經徹底失控,天幹物燥,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生於斯張於斯的鋪子付之一炬。
我抓著青臨的手臂,渾身都在發抖。
是報應嗎?我問他。
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他們口中說的,我耽誤了嚴黎安的姻緣?
其實我不是非要嫁給嚴黎安不可。
嚴黎安登山時失足滾落,是我救了他一命。他撞到了頭,很長時間看不清東西。
我想著救人救到底,把他放在山上老屋裡一直照顧著他。後來有一天,我為他進山採藥耽擱了幾日,回來他已經走了。
他留下了隨身玉佩和讓人代筆的書信,讓我務必去找他,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沒當回事。
隻是幾個月後,養父意外走了,遺言讓我必須去赴約。一個人的生活寂寞清冷,我也想去看看。
那時季晚凝已經在嚴黎安身邊了,兩情相悅,蜜裡調油。他們說是她救了他,我是假的。
多可笑,信物和書信都在我手裡——我是假的。
最後是嚴黎安的爹拍了板,我為妻,季晚凝為妾。
我不想嫁也不行,因為嚴黎安要迎娶救命恩人的消息已經滿城皆知。即將赴鄉試的他絕不能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
我反正也無處可去,便答應了。
嚴黎安自然看不上我,鬧了一出兩女同嫁的好戲,洞房花燭夜當然是與季晚凝一道過的。
我也不與他們爭,嚴黎安對於我來說從來隻是個夫君的符號,可是季晚凝卻不這麼想。
那些打在身上的棍棒和鞭子,太疼太疼了……
沉塘以前,季晚凝特意“照顧”我的臉。她一邊罵我是醜八怪,一邊用碎瓷片一下一下地劃破我每一寸皮膚,末了還按上滾燙的草木灰。
我是被捆住手腳活活淹S的,這是懲罰不貞潔女人的規矩。
其實我至S都是處子。
“青臨,幫幫我!不管他們是誰,我要讓他們後悔!”
說來也怪,我就是相信他會成為我的救贖。
4.
鋪子燒成了廢墟。
青臨卻說:“火燒之地必成旺鋪。”
我在他的支撐下擦幹眼淚,收拾心情準備重建。
“喲,這不是那對狗男女嗎?怎麼還敢在這興梁縣裡拋頭露面?嚴家的臉真是給你們丟盡了!”
是嚴黎安與季晚凝。
我不想與他們糾纏,扭頭就走。
可是季晚凝不肯善罷甘休:“莫不是那破鋪子被一把火燒了?這可真是報應,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懂嗎?”
街坊四鄰聽在耳裡,指指點點,甚至有人罵了起來。
“我就說呢,都已經被夫家休棄了,還敢帶著個男人拋頭露面地開鋪子。她賣的東西誰吃得下去?我想想都嫌髒!”
“季晚凝,你再造謠生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叔能忍嬸不能忍,今天你嬸嬸我就不忍了!
我挽起袖子慢慢地走過去,季晚凝心虛地左腳絆右腳,手中絲帕也嚇飛了出去。
一旁的流浪狗上前嗅了嗅,居然打了個噴嚏就跑了。
我大聲笑道:“看看,連狗都嫌棄你!”
然後,然後我又動不了了。
腦子裡那個奶娃娃又回來了:“檢測到宿主有冒犯女主的行為,禁止!嚴令禁止!再有一次就扣積分!”
“不過,嗝,”它竟然打了個飽嗝,“系統是知恩圖報的好系統。為了回饋宿主打賞的一萬積分,幫助宿主實現願望天下第一大廚,提供重要線索一條。”
上次平安離開嚴府,“細桶”獎勵了一萬積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便大手一揮全部送給它玩兒去了。
沒想到歪打正著。
“溫馨提示,宿主可以尋找外援。”
我略一張望,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還用說?我早就猜到了。桶啊,你還是再去多吃點好的,長粗點。都跟你說細的沒有好東西。”
我上前一步,朗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今日我藍璎珞想請各位評個理,嚴黎安他當初娶我,完全是騙婚!”
5.
一片哗然。
嚴家在興梁縣名氣不小,平日裡嚴黎安飛揚跋扈也得罪了不少人。現在有這等醜事,沒人不想看他的熱鬧。
我從青臨手中接過包裹,一樁樁一件件地述說。
“半年前我救了嚴黎安,他口口聲聲說要娶我報恩。我信了,前去找他,他卻已經找了個假的救命恩人!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大家看,這是嚴黎安從山上滾落時穿的褲子,都爛得能看見大腿根了!
“這是他在我家擦淚的布巾,洗過太多次都破了洞!
“還有這……”
“你給我住口!”嚴黎安終於忍無可忍。
街坊四鄰們早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嚴家大少爺還是個讀書人,怎麼就跟個女娃子一樣,手巾都哭壞了。”
“那條褲子,我眼尖看到了嚴府的暗記,肯定是真的!”
季晚凝臉上也掛不住了:“這都是我們府上的家事,你們都知道什麼?誰敢再笑,我就讓人打斷你們的腿。”
人群的哄笑聲更大了。
“各位鄉親父老,請大家說說,到底誰是真的?”
“當然是你!”
嚴黎安氣得跺腳,一把拉住人群中也在看熱鬧的兩名衙役。
“快帶我們去衙門,我要狀告她誣陷好人,還當街侮辱秀才的名聲!”
聽清這話的人們一下子都閉上了嘴,看看熱鬧也就罷了,衙門可不是好玩的。
還有好心人悄悄湊近我:“姑娘你有所不知,嚴黎安剛剛認了縣太爺的小舅子當幹爹,去了衙門你就要倒霉啦!”
嚴黎安更是來了勁,催著衙役把我們全都帶到縣衙大堂。
縣太爺認出了嚴黎安,果然問都不問。
“你這無知村婦,嚴秀才也是你能羞辱的,來呀,給我打三十大板!”
6.
圍觀人群又是一片喧哗。
縣太爺的驚堂木剛剛拿起,還沒落下,已經被人一把奪過,另有一巴掌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不許打!小姑娘做的點心好吃,打她不如打你這個不孝子!”
這人我倒是認得,是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以前我賣剩的糕點總會送他兩塊——他是縣太爺的爹?
底下“噗嗤”聲一片,縣太爺的臉色十分多彩,又不能當眾發作,隻得低頭哄爹。
老爺子腦子不太清醒,身體卻很強壯,一言不合又要動手。縣太爺隻好捂著頭上的烏紗帽,直呼“退堂”。
可是這時青臨站了出來:“青天大老爺,小民要狀告嚴黎安、季晚凝夫婦縱火行兇!”
“什麼?”
“你休想含血噴人!我看在這興梁縣誰敢告我?”
嚴黎安仗著秀才身份一直沒跪,這時口出狂言,滿臉狂傲。
“嚴黎安,你給為師跪下!”
堂下並肩走進來兩位長須文人,左邊的正是嚴黎安的授業恩師,右邊的也有些眼熟。
倒像是我的,熟客。
恩師發話,嚴黎安狼狽跪下來,右邊那位徑直走到縣令面前。
縣令看清來人,膝蓋也是一軟:“恩師,席大人,席席席老……您,您來啦?”
“不敢當,陳知縣好大的官威,席某如今不過一介布衣,當不起。”
席老說著又轉向嚴黎安:“我怎麼不知道,這興梁縣還有王法管不得的人?”
縣令慌不迭地正襟危坐,認真審理案子。
一番唇槍舌劍,對於青臨的控告,嚴氏夫婦自然是抵S不認。
直到青臨拿出了剛才季晚凝丟掉的絲帕。
這是什麼?我衝青臨擠眼。
青臨回我一笑,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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