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師姐覬覦我的劍。
我每日在她面前抱它親它,故意氣她。
奇怪的是,每每,我陰鸷的祖師爺便會入夢,發絲凌亂,衣衫不整地任我凌虐。
後來,為了防止仙劍被偷,我悄悄將它藏了起來。
可祖師爺卻將我的腳腕鎖了,紅著眼尾寬衣解帶:
「為什麼不抱它親它了?行啊,那來抱我!」
1
昏暗的紗帳裡,鐵鏈聲叮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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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昳麗的少年衣衫凌亂,惶惑地退向角落。
我傾身而上,在他耳邊輕語:「祖師爺,難受嗎?讓徒孫來寬慰寬慰您……」
「如何寬慰?」
「那自然是寬衣解帶安慰了。」
「你……」
我一把將他推倒,站起來,赤腳踩在他心口,輕斥:「你什麼你?主動點,脫了!」
他的手遲疑地輕顫著撫向自己的衣襟。
「慢慢吞吞,是不是個男人啊?搞快點!直接上手把它撕了!」
「嘶啦——」
布帛裂開了,露出如溫玉般的鎖骨。
嘖,我咽了口口水,腳一跨,撲倒了他。
2
他的唇真是香甜又美味,比徐記的綠豆糕還要好吃。
他的肌膚冰冰又涼涼,貼著好不舒爽。
就在我準備將他就地正法,已經到了臨門一腳時,有人大聲喊:
「淳竹!淳竹!祖師爺傳喚!」
我一抹口水從床上坐了起來,才發現天光大亮。
唉,原來又是一個夢。
我那形容昳麗的祖師爺出關才三天,這夢我就連續做了三天。
從第一晚的拉拉手,到第二晚親親嘴,到昨晚的……
倒是十分循序漸進。
不過,主動的都是我。他呢,羞羞怯怯欲迎還拒,搞得我在白天見了他,總有些心虛。
怕他知道我夜夜對他圖謀不軌。
3
我步入書房前,大師姐正巧出來,她掃了一眼我懷裡的仙劍:
「走哪兒都帶著它,遲早會害S你。」
說著,朝我伸出手:「拿來!」
她以為我是個傻子,就不知道祖師爺的規矩了麼——仙劍的主人會被他選為貼身隨侍,教授他畢生所學。
學不學的,倒是不重要。
「貼身」隨侍才是我所求。祖師爺生得那般容貌,我不想他被別人貼。要貼隻能我貼。
我扭過身,偏不給大師姐。
「愚蠢!拿來!」大師姐不肯罷休,手朝劍柄伸了過來。
我後退一步,順勢SS將劍摟在懷裡:「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大師姐怒目圓瞪的時候,書法內傳來一聲奇怪的咳嗽聲:
「淳竹,進來。」
師祖的語調有些怪異,好端端的「淳竹」二字,被他叫得像是「蠢豬」。
我懷疑他知道了昨晚上我壓著他的事,在借機報復,故意罵我!
4
步入書房門檻,和大師姐拉開了好幾步之遙,確定她打不到之後,我轉過身去,得意洋洋地看著她:
「搶不走,搶不走!嘻!」
說著,我特意上上下下把劍鞘、劍柄摸了個遍:「嘖嘖,好寶貝。」
大師姐一副看傻子樣的表情看著我:「行,不給是吧?你會後悔的!」
她老是覬覦我的東西。
三天前,她才將我未婚夫勾搭走,現在又看上我的仙劍了。
思及如此,我撫摸仙劍的力道不自覺地大了些。
裡間傳來師祖壓抑的一聲輕哼:「呃……竹!」
「別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別人不知道。淳竹,膽敢覬覦祖師爺?你會後悔的!」師姐怒其不爭地看著我,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轉身離開。
我懷疑她是故意裝的,畢竟她都搶我未婚夫了,怎麼可能真心為我好?就是為了搶我的劍!
奇怪,她怎麼知道我昨晚上想對祖師爺那啥的?
5
我走進裡間,卻見祖師爺坐在書桌後,面色緋紅,耳尖更是紅得像是今早清晨的紅霞。
他陰鸷的眼神幽幽的,盯得我直發憷。
一想起昨晚他發絲凌亂、衣衫不整備受凌虐的樣子,我連忙討好地補救:
「師祖,您發騷了?」
救命!我是想問他有沒有發燒……一害怕,夾舌頭了。
我完了!
果真,他蹙起眉頭,陰鬱地哼了一聲:「滿腦情色!該罰!」
嘖嘖,看他現在這副德行,好像自己多威嚴似的。昨晚上還不是我說脫他就脫,我說撕他就撕?
我並沒將他放在眼裡,隻漫不經心地用大拇指摩挲著劍柄。
祖師爺的拳頭捏了起來,好像在隱忍著什麼。
他憋得面紅耳赤的樣子,多像我前些天吃壞肚子等茅廁時的樣子。
瞧瞧,他肚子疼得嘞!
我好整以暇地看他究竟能堅持到幾時,順勢捏了捏劍柄。
「嗯……」
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哼出了聲。
這麼難受的嗎?
6
正在我猶豫要不要提醒他人有三急,不必硬憋時,他清了清嗓子,低斥:
「弑神劍拿來。」
我就知道,自從娘親S後,我沒了庇護,他們一個兩個的,全都沒安好心,盡覬覦這把弑神劍呢。
一肚子壞水的東西,你可憋著吧,疼不S你!
我將劍緊緊抱在懷裡:
「不!這是我娘的遺物。」
大約是想起了我那逝去的娘親,師祖捂住胸口,難過地喘息。
雖然我娘是他嫡親大弟子,但他悲慟得喘不上氣的樣子,也著實太過了吧?
我懷疑他是演的。
呵呵,想騙劍?
老小子,你還太嫩了些!
7
他演我,我也可以演他啊。
借此機會,趕緊獻一波諂媚。
這樣當他以後知曉我昨晚上對他上下其手,要找我算賬時,也許會輕點罰。
我忙走到他身旁,用力撫著他的後背:
「師祖,事已至此,您也別太難過了。我都習慣了,您也要學著適應。」
他的氣還未喘勻,便抬起頭來驚愕地瞪著我握緊劍柄又放松、又握緊、又放松……的手:
「你讓本座適應?你叫本座如何適應?!」
他可真是長情,我娘都去世這些年了,還不肯適應呢?
「您也該學著享受當下了。」
他臉頰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緋紅,瞬間又上來了,盯著我胸前的劍:「你讓本座……學著享受?!」
有必要嗎?這麼震驚?聲音都劈叉了。
8
哦,也許是因為肚子疼得劈了叉。
「對呀,既然都已經發生了,現在難過也改變不了什麼,您應該看開點。」
我娘要是地下有知她師父對她如此,定當不勝開心吧。
我也替她開心,便由衷地笑了笑。
他盯著我的笑,咬著後槽牙語無倫次:「你……你!」
嘖嘖,祖師爺傷心得捏緊了拳頭呢。
我盯著他那骨節分明的手,腦海裡驀然浮現昨晚他是那樣乖乖聽我的話,用這雙白皙修長的手撕裂他自己衣裳的畫面來。
撕碎後,他的指尖一點點下滑,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般盯著我,叫我「小竹竹」。
現在穿上衣服就全然變了個人似的,暗夜的騷全被白日的冷給驅逐了……
呵呵,男人!
「師祖,師父和您的經歷一樣,他都看開了,現在每日過得不知道多滋潤快活。算了,他是過來人,我讓他來勸勸您。」
他震驚地喃喃:「他看開了,滋潤快活?!淳竹,你對你師父也那樣過……」
9
「嗯呢。」
當年,師父也像祖師爺一樣悲慟,我也曾寬慰過他老人家。
不過,我從不挾恩圖報。
「把你師父叫過來!」他好像突然間就生了氣,語氣嚴厲地呵斥著。
我猜,他十有八九快要憋不住了。
S要面子活受罪的老小子,他終於要把我支開,好去拉肚子了。
我就配合配合他吧。
「是,師祖!」我裝作恭敬領命。
走出房門時回頭,發現他陰森森地盯著我的後背,就衝著他對我娘的情誼,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祖師爺可真長情啊。
娘,您泉下有知,該瞑目了。
10
才剛出門,竟又遇到了大師姐,和站在她身旁的我的前未婚夫程遊。
我白了他倆一眼:「好狗不擋道。」
「淳竹,以你的腦子是無法駕馭得了弑神劍的,不如交出來讓淳梅幫你保管。」
「程遊,難怪那晚你要抱著大師姐呢。原來是嫌我腦子不好,駕馭不了你呀。」
說完,我狠狠親了一口劍鞘:
「它是我的大寶貝,我可舍不得駕馭它。不像有些人,犯賤想當馬,到處求人駕馭呢。」
我明明隻是說了大實話,程遊卻像是炸了毛的貓兒一樣,突然就變了臉。
他一把就往我懷中的劍抓來。
我反應速度慢了些,沒躲開,弑神劍倏地被拔出半截。
「嘖,找S啊。」我輕嘆。
弑神一出,必飲鮮血。
這下,我也控制不了了。
隻見弑神如有劍靈在身,自己劃過一道道驚弧,攻得密不透風。
很快,便聽得程遊慘呼一聲。
他的右臂被刺傷,月白長衫很快暈染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劍回!」
我低喝一聲,弑神回到我手中,發出一聲劍鳴。
那輕顫的劍身讓我一度懷疑它是在邀功。
我掏出帕子,細細擦幹淨它身上的血跡,在落敗的二人面前親了親劍尖:
「我的寶貝,可真厲害!」
11
大師姐倏地變了臉色:「淳竹!能不能別做這惡心的動作!不準親它!」
弑神猛烈地震顫起來。
我怒斥一聲:「我寶貝生氣了,還不快滾?是想找S?!」
大師姐還想說些什麼,被程遊拽著走了。
「嘁,手下敗將!」
我站在祖師爺的院子裡,被勝利衝昏了頭腦,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院門:
「祖師爺剛才……讓我去幹嘛來著?」
傻子有個好處就是想不明白就不會繼續糾結,祖師爺的書房就在不遠處,問問不就得了?
我摩挲著仙劍,轉身朝書房門口而去。
沒忍住,一路又叭叭親了弑神劍好幾口。
走到門口時,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門被關上了。
正準備敲門時,裡頭傳來祖師爺奇怪的輕喘聲:
「主人,別親……」
主人?什麼鬼?
我將門拍得砰砰響:「師祖,您剛說什麼來著?!再說一遍!!」
12
屋內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祖師爺聽力那般好,明明聽見了卻不回話!
氣得我越發用力了:
「師祖!您剛說什麼了?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我要是告訴他剛才和大師姐他們打了一架,把他的話給忘了,他定然會生氣罰我。
不如說沒聽清。
嘖,誰說我是傻子了?瞧瞧,我多聰明。
過了一會兒,祖師爺出來了。
臉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眼睛黑漆漆的,盯得我後背發毛。
「不去叫你師父,回來作甚?!」
語氣好兇!好像要解決三急,被人打斷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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