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燕燕於飛 字數:3839 更新時間:2025-06-26 15:51:07

我相信我娘說的,就搪塞了過去。


 


前世,他把我擄進皇宮,還裝作對我柔情蜜意,誘我說出驅蛇手段。


 


我不說。


 


他又要我用這手段幫他對付不聽話的大臣。


 


我不想那樣做,還苦口婆心地勸他。


 


而且當時我也已經沒有了這驅蛇靈力。


 


因為這驅蛇的靈力,懷孕後就會失去,自然轉移到胎兒。


 


所以,有這個靈力的人,除非甘心舍了這本領,不然不會綿延子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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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煜以為我不說也不使用那靈力,就是不為他所用。


 


而且當時,為了掩藏他S太子上位的惡行,他正和黨羽四處散播消息。


 


稱他是受命於天,危難之時皆有神相佑。


 


桃村,根本就不能存在。


 


我的慘S是必然的。


 


可那裴煜絕想不到,他心心念念著想要的驅蛇手段,是他親手葬送掉的。


 


我所懷的胎兒,是當世唯一能有那靈力的人。


 


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


 


這,在他臨S前,我一定要告訴他。


 


14


 


那黑臉人又謹慎地說:「那她到底知不知道王爺的事?


 


但凡她知道一點點,全村人都不能留啊!


 


驅蛇的本事不過是錦上添花。


 


咱們的事要是走漏了風聲,那可是要命啊!」


 


裴煜道:「這個我心裡有數。


 


今天我用各種手段屢次試驗她,她暴怒之下都沒露出破綻。


 


先別動村裡人。


 


我們現在暗處。


 


屠村會打草驚蛇。


 


我們刺S那廢物沒得手,還得隱忍一段時日。


 


不能讓那個老不S的發覺。」


 


黑臉人道:「王爺確信她不知道嗎?


 


我覺得那女人……不可測!」


 


裴煜道:「她?哼!還能逃過我的手心?


 


我稍微下點手段,她必傾心於我!」


 


我聽了差點吐血。


 


前世,我可不就是如他所說,對他S心塌地的嗎?


 


裴煜又問:「青紅那二人有何消息?」


 


白臉人回道:「他二人引開太子的追兵後,返回身去跟蹤他們。


 


發現他們裝作商旅,潛伏在悅來客棧,並沒向官府通報。


 


難道他們是對桃縣官府也生疑了?」


 


裴煜道:「那廢物手下到底還是有幾個有腦子的。


 


不像趙知縣那個窩囊廢。


 


一條獨木橋都能阻住他。」


 


白臉人:「那下一步怎麼辦?」


 


裴煜:「讓趙知縣明天務必到桃村。


 


說是押解我回縣衙。


 


半路遇襲,然後選擇秦燕燕家看管。


 


我一定要拿下那秦燕燕。


 


桃村這個地方,用來藏身再適合不過了。


 


水陸兩路都是進可攻、退可守的。


 


村子裡的人也簡單。


 


騙他們也比較容易。


 


那廢物手下,不用管他們。


 


反正我又沒打算逃出去。


 


他們盯著那交通要道有什麼用!


 


笨蛋!


 


讓青紅二人去聯系長州府刺史。


 


十五日之後備兵在桃村之外。


 


備好後,給我留暗記。」


 


「喏!」


 


二人答完,又重新把裴煜綁住,才閃身離去。


 


果然這廝是一肚子壞水,倒還想得挺美!


 


我正好將計就計!


 


15


 


我從戲臺潛出,連ẗŭ⁺夜凫水出村,女扮男裝趕往縣城的悅來客棧。


 


剛才揍裴煜的時候,順手扯下了他腰間的玉佩。


 


到了客棧,找了那送茶水的小廝。


 


用了十吊錢,讓他把玉佩送給今天住客棧的北方人那裡。


 


不過片刻,便有人走到我桌前,問道:「可否請兄臺喝一壺酒?」


 


16


 


返回桃村時,天已經快亮了。


 


估計趙知縣帶的人也快到了。


 


那看守的人醒來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看到那裴煜還綁在戲臺上,松了口氣。


 


那裴煜,還裝作睡覺。


 


我一盆鹽水潑了過去。


 


他一聲慘叫。


 


那渾身傷口不曾結痂,被這鹽水一泡,真真痛得他半S。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臉,他還裝作一副迷糊的樣子。


 


我順手把玉佩給他掛回了腰間。


 


吃過早飯,趙知縣就到了。


 


他如裴煜所說一般無二,要把裴煜放在我家關押。


 


我假意推辭一番,裝作拗不過官府,就讓裴煜住下了。


 


同住的還有兩個官差。


 


其實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兩個黑白臉手下。


 


那橋修好了,他們借口說裴煜傷重,需要將養,也不說帶裴煜走。


 


那裴煜日日對我關懷備至,溫柔小意。


 


頂著一身傷要給我洗腳。


 


又挨了我一頓臭罵。


 


可我給他的伙食卻好了很多。


 


他的心活絡起來。


 


以為我不過是嘴硬,已經傾心於他。


 


他這自信,真替我省了不少力氣。


 


我算了一下,離前世難民劫掠我們村子的時間還有不過十天。


 


那裴煜,顯然也知道那天。


 


他裝作病弱,等著那天我施展驅蛇術。


 


他以為有了Ŧůₒ前世的經歷,這一世定能搞明白。


 


我,一定會讓他明白!


 


讓他摧心撓肝地明白!


 


17


 


與此同時,大虞國還發生了一件事。


 


江南棉花連續三年大豐收。


 


又逢暖冬。


 


棉農賣不出去棉花,大幅降價。


 


現時是夏季,那棉花更是放在那裡要生蟲了。


 


棉價還不如柴草。


 


我讓黑子哥去縣城找了個貨倉,偷偷去囤棉花。


 


這事讓黑子哥做最合適。


 


他特別信我,而且話少,老實可靠。


 


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難民是因為北境那邊即將開戰才逃難的。


 


那戰爭,綿延四年之久。


 


到了冬天,北境戰士急需棉衣、棉被。


 


而這個夏季,棉花基本被棄殆盡。


 


朝廷不得不耗費大量財力四處採購。


 


加之戰爭花費,國庫空虛。


 


裴煜正是趁此國難之時上位的。


 


那太子,其實是個憂國憂民的。


 


我要助那太子之力。


 


也要回報村子裡的人對我的厚愛。


 


也算是對他們前世受到殘害的補償。


 


18


 


慢慢地,村子裡開始有難民經過了。


 


一開始沿途還能乞討到吃食。


 


到後來根本就什麼也討不到了。


 


於是就有難民開始劫掠。


 


那裴煜安坐屋中,裝作虛弱地養傷。


 


他知道我會驅蛇保村民,所以他並不擔心流民。


 


可他還不知道他那虛弱,不全是裝的。


 


我娘教給我的十香軟筋散,真是神奇。


 


能使人慢慢弱下去還不察覺。


 


而且那藥使人血生香。


 


服用十日後,隻要流血,則香味四溢。


 


終於要到了大批流民來的那天了。


 


一大早,我門前的桃樹,多了個月牙痕。


 


那黑臉人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來了。


 


三人默契地點了點頭,很是安逸地吃著早餐。


 


吃完早餐,我如常出門去耕作。


 


前世,我就是在農田裡發現那流民劫掠村民,才使出驅蛇手段的。


 


雖然我最後險勝,但也受了一身傷。


 


裴煜看我要出門,臉頰動了動,說:「小心點。」


 


我白了他一眼:「耕個田也要小心,吃飯怕不怕噎S?」


 


裴煜看我的反應,不疑有他。


 


約過了半個時辰,村頭傳來喧囂聲。


 


轉瞬就到了我家門口不遠的地方。


 


裴煜有點愕然。


 


前世這些人是被我阻在半途的。


 


那白臉人從牆頭向外張望。


 


突然說:「不對勁兒。


 


怎麼不見孩子們?


 


大人下田,那孩子怎麼也不見了蹤影?」


 


話音剛落,屋內就出來「嘶嘶」之聲。


 


百蛇出動。


 


三人斬S不及,均被那蛇咬中。


 


三人一齊抓撓起來,渾身鮮血淋漓。


 


血出之後,散發出濃烈的香味兒。


 


且渾身癱軟無力。


 


裴煜知道事情有變,讓那黑臉趕緊去村外搬救兵。


 


原來今早,裴煜三人看到樹上的記號,就差那黑臉偷偷溜到村邊探看。


 


那黑臉看到了隱隱有兵駐扎,就以為是青紅二人搬來的備兵。


 


現在,他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於是強忍著奇痒,跌跌撞撞地向那駐兵方向去了。


 


他還不知道那是自投羅網。


 


那裡駐扎的,是太子的人。


 


19


 


十五天前,客棧。


 


我和太子的人做了個交易。


 


我告訴他們裴煜的計劃,並換了千兩銀子。


 


不止如此。


 


我說,那裴煜現在民間,惡行並不昭顯,反而有些賢名。


 


太子若直接將他反S,不利於太子。


 


而且若被當今聖上知道,則太子之位不穩。


 


不若借那流民之手除之。


 


太子手下問,憑什麼相信我。


 


我說你們去阻截那青紅二人,嚴審之後必知我所言不虛。


 


而且,我是有神通的人。


 


與我合作,對太子事業,有益無害。


 


作為重生之人,且有我娘遺傳給我的諸多本領,想顯示點神通並沒什麼困難的。


 


僅提到流民和北境的戰爭,他們就相信了。


 


因為北境現在隻是摩擦,大虞國還是故意裝作和談,百姓無人知道實際在備戰。


 


那流民,也還沒到長州地界。


 


我竟然都知道。


 


那太子的人回稟之後,便答應了與我合作。


 


一天前,這股流民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消息。


 


遇到那身上血液有奇香的人,將那血攢一小壺, 即可去州府換百兩銀。


 


據說那是珍貴的藥引。


 


刺史的愛子得病急需。


 


一大早, 這股流民就被裹挾著直奔桃村而來。


 


因為有人說那有奇香血液的人就在桃村。


 


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大家都不知道。


 


隻知道有人拿了那血,已經換了百兩銀。


 


這讓這群流民更加瘋狂。


 


也不知道誰引領著就往我家的方向來了。


 


他們一到我家附近, 就聞到了奇香。


 


於是破門而入,一齊擁向裴煜。


 


那裴煜和白臉,被我日日在飯食裡加料,此時見血已渾身無力。


 


那流民拿起刀子就開始你爭我搶, 去割那二人。


 


真就是放完血管,還要一寸寸割肉擠血。


 


勢必要擠出最後一滴。


 


在那裴煜將S之時,我附在他的耳邊說:「你知道那驅蛇的靈力嗎?


 


我懷孕後就傳向我腹中的胎兒了。


 


所以, 你心心念念的驅蛇之術, 是被你親自毀掉的。」


 


那裴煜用最後的力量,悽慘地號叫了一聲, 斷氣了。


 


S時,血竭, 肉盡, 沒有一塊完皮。


 


20


 


夏天過去了。


 


裴煜的事情也過去了。


 


那村民當日被我勸到山裡躲避流民, 並沒見到裴煜的慘況。


 


他們從山裡回來時,太子的手下已經收拾好一切。


 


他們隻知道村子裡來了一個想調戲我的人, 不久後即被流民所害。


 


我組織全村小伙伴一起做棉衣、棉被。


 


他們都好奇這麼熱的天, 做這個幹什麼。


 


我說能掙錢。


 


他們就信了。


 


在他們眼裡, 我和我娘一樣, 是神奇的人。


 


我娘曾說, 她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何時會離開。


 


但若發現她不見了,不用悲傷。


 


讓我記住她教的本領,就能好好活著。


 


我又讓村民上山採青蒿。


 


那青蒿並不值錢。


 


新鮮的也無法存儲。


 


我便讓大家曬得幹幹的再存下來。


 


然後又教會他們熬制之法。


 


冬天, 又會有一場打擺子病流行。


 


沒有這東西, 會S很多人。


 


到了十月,北境開戰。


 


北方苦寒, 急需御寒之物。


 


市場上的棉價奇高, 但也一棉難求。


 


太子的人如約來取我的棉貨了。


 


那都是為了保疆將士所用的,我平價賣給了太子。


 


在聖上那裡, 太子深謀遠慮, 堪為大用。


 


在北疆將士眼中, 太子心掛他們, 甘心為之效命。


 


太子又想與我合作, 但是我拒絕了。


 


我必須離開這個村子了。


 


因為如我娘所說,知道有我這樣的人存在,那就有S身之禍。


 


再賢良的當權者,也會有疑心的時候。


 


我這個棉貨生意雖然是平價的。


 


但是收購的時候是以比柴草還低的價格收的。


 


這讓整個桃村都賺了他們一輩子都賺不ṱū₂到的錢。


 


我又教會了小伙伴們做煎餅果子和鮮花餅。


 


我告訴她們, 女孩子也一定要有自立的能力。


 


若夫家待自己不好, 用這些手藝也可以謀生了。


 


21


 


冬天將至的時候, 我離去了。


 


我沒跟任何人告別,就如我娘一般。


 


聽我娘說,她原來生活的地方, 大海蔚藍無邊,終年陽光普照。


 


我喜歡溫暖,喜歡大海。


 


我決心去更南的地方。


 


去尋找我娘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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