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莫北舟下意識地搖頭,隨後又立馬點頭:“不舒服可以找你嗎?”
雲清有些好笑:“你沒事也可以找我。”
“真的?”
莫北舟眼睛亮了亮。
幹淨單純得像個孩子。
雲清難免動容,這個男人雖然來路不明,很神秘,但他能豁出命救她……她總不願意把他往壞處想。
雲清收拾好東西,起身準備離開,卻被莫北舟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找霍景深?”
他捏得很緊,但雲清一皺眉,莫北舟立刻就松開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對不起……”
在他眼裡,她仿佛是易碎的瓷器。
對這樣一個人,雲清有火也發不出。
她耐著性子道:“我不可能離開霍景深,我愛他。”
愛這個字眼,在莫北舟聽來無比刺耳。
男人幽藍的眼瞳陰沉下去:“可霍景深他不會愛你,他發起病來,隻會傷害你!”
“他不會!”雲清無比篤定,繼而,又勾了勾唇,輕描淡寫地推翻了自已,“就算他會,也沒關系。我會陪著他,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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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是霍景深還是薄景琛,都是她愛的人。
她絕不會放棄!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也會留在他身邊。
雲清頭也不回的走了。
牢房的門沒有關,算是她給莫北舟的報答,是去是留,都隨他意。
莫北舟死死盯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幽藍的眼瞳,慢慢染上妖冶的紫……他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銅牆上留下清晰的凹痕。
第293章 小棉袄漏風
臥房內。
藥香從鏤空雕花的香爐內冉冉飄出。
床榻上,施針過後的霍景深緩緩睜開眼睛。
“四爺!”韓默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逍遙子捋了捋白須,滿眼嫌棄地瞥了韓默一眼,“嚷嚷什麼?有我在,還能讓人死了不成?!”他看向霍景深,拿出醫仙閣閣主的威嚴,頗為認真地訓道,“我還沒見過你這麼難對付的病人,剛一睜眼就瞎跑!衣服脫了,我還得再施針一次!”
霍景深環視了一圈屋內,沒有看見他想見的人,深邃的眉眼間浮上一層薄冰。
“清清呢?”
“……”
逍遙子被無視了個徹底,但霍景深記掛的又不是外人,是他那個寶貝徒弟……
就當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房門被推開。
雲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見她的那瞬間,霍景深周身無形的暴戾和不安散去大半,他伸出手:“過來。”
那語氣就跟喚小狗似的。
逍遙子不樂意了,他對雲清視如已出,當成自已女兒在養,那就是他自家養的大白菜,哪能被個男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他擺出長輩的架勢:“小雲朵,你……”
“來了來了!”
逍遙子話沒說完,隻感覺眼前涼風掠過,雲清‘蹬蹬蹬’地一路小跑著,旁若無人地撲進了霍景深懷裡。
逍遙子:“……”
這貼心小棉袄漏風……
懷裡是他溫香軟玉的小姑娘,霍景深輕闔上眼,緊繃的神經徹底放松下來,大手輕撫著她單薄的背脊,摸到她背後的鞭痕有上藥包扎的痕跡,他才放心。
逍遙子在旁邊氣得幹瞪眼。
不過有雲清在,霍景深明顯配合了許多,他由著逍遙子在他身上檢查施針。
雲清知道逍遙子的規矩,他行醫時,不喜歡有人幹擾,雲清閉嘴在旁邊當個透明人。
逍遙子抽出最後一根針後,轉身去寫了個藥方,走到門外,交給徒弟去抓藥。
“師父,霍景深他怎麼樣?”
逍遙子白了眼跟上來的雲清,“現在想起還有個師父了?”
雲清沒心思跟他插科打诨。
“他到底中了什麼毒?您能解嗎?”
見她滿臉擔憂,逍遙子也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他回頭透過門縫看了眼床榻上病態蒼白的男人,皺了皺眉道:“他中的毒太雜太深,毒性互相作用,又互相排斥……他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個奇跡了。”
雲清想聽的自然不是這些。
“師父……”
逍遙子知道她想說什麼,擺擺手嘆道:“他的情況太復雜,我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清他究竟中了多少種毒。眼下,我隻能先護住他的五髒,穩固氣血。解毒的方子,得慢慢摸索。”
逍遙子行醫多年,自詡天下第二,疑難雜症見過太多……可這麼復雜的,還是頭一回。
雲清擠出一絲笑容,向逍遙子確認:“那就是說,可以救他是不是?”
“……”逍遙子還是頭一回看見自家寶貝徒弟這副不安的模樣,但他是個大夫,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敢輕易點頭。
逍遙子隻能說:“我盡力而為。”
“我不要聽什麼盡力而為!”比失而復得更殘忍的,是得而復失……雲清撐到極限的情緒,終於崩潰了,“師父,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不是?!”
逍遙子眉頭緊鎖,看見雲清這副模樣,他心裡也有些難受。
可他沒法保證什麼……
第294章 我熱
逍遙子走後,雲清蹲在房門外,蜷縮成一團。
過了好久,她才收拾好心情,重新起身,回到臥房。
守在床頭的韓默看見雲清進來,神色復雜地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她和霍景深兩個。
雲清沉默地走過去,掀開被子,鑽進了霍景深懷裡。
男人身體冷得像塊冰。
霍景深往旁側挪了一下,輕皺了眉:“清清,離我遠點。會冷……”
雲清追上來,兩手摟住他的腰,整個人嚴絲合縫地緊貼著他,悶悶開口:“我熱!”
“……”霍景深啞然失笑,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到底沒有再推開她。
房間內很安靜。
沒人打破這難得的靜謐。
良久以後……
霍景深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沒什麼想問的?”
他知道,她已經見過那副棺材,所有的事,她都已知曉。
雲清抱住他腰的手收緊幾分,卻久久沒有開口。
霍景深眸光幽沉而寂靜,俊美蒼白的面孔,看不出情緒。
他說:“如果害怕,你可以離開。”
“霍、景、深!”雲清咬牙切齒,手緊緊捏著他的衣角,一字一頓惡狠狠地開口,“你再敢說一句讓我走這種話,我就咬死你!”
霍景深冰冷的身體微僵。
他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打湿了他胸前單薄的布料,一路來勢洶洶地燙進他的心髒。
原本冷固冰封的角落,冰消雪融,柔然得一塌糊塗。
霍景深抬起她的下巴,有些無力:“別哭,我還沒死呢。”
“呸!”雲清氣得伸手去捂他嘴,洇紅的一雙眼被淚水泡腫成了核桃,還在兇狠地警告他,“你不準胡說八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霍景深安靜地盯著她,眸光深得令人心悸。
雲清心裡卻燒起了無名火。
這個人……為什麼可以這麼平靜?
他經歷了那麼多折磨苦難,為什麼還可以這麼若無其事?!
霍景深輕輕拉下她的手,低頭,一個溫涼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雲清身體僵住。
任憑細密溫柔的吻,一個接一個,從她紅腫的眼皮,到鼻尖,最後,落在了她唇上。
“不用替我難過。”霍景深細細親吻著她,啞聲道,“無論我是霍景深還是薄景琛,都結束了。”
他怎麼可以說得那樣雲淡風輕?
雲清將額頭抵在他的頸窩裡,平復著情緒,良久,她仰起頭,水洗過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霍景深的面孔。
他閉著眼睛,鴉羽般濃密的睫毛在眼睑拓下一層陰翳。
是他蒼白如冷瓷的臉上,唯一的色彩。
雲清恍惚想起,剛見到霍景深的時候。
他陰狠暴戾,又充滿著警惕……她怕他怕得要命。
可現在,看著他淡漠的睡顏,雲清卻覺得心尖都泛著疼。
她忍不住伸出手,若即若離地虛撫著霍景深的臉。
指尖擦過他高挺的鼻骨滑下時,突然,有熱息鋪灑在她纖細的手腕上,霍景深沙啞的聲音輕輕吐出來。
“在想什麼?”
他沒有睡著。
雲清緩緩吐出口氣:“我在想,為什麼我沒有早點認識你……”
霍景深勾了勾薄唇:“霍太太大概忘了,第一次見面,我差點死在你手上。”
“……那是你自已耍流氓!”雲清想起山洞初見又好氣又好笑,小手握成拳就朝霍景深身上招呼,但落下的時候,卻沒舍得用力。
霍景深握住她的手,將人攬進懷,黑眸微眯,回想起初見,的確恍如隔世。
當時,他的確做得過分了些。
霍景深輕聲道歉:“對不起,唐突了霍太太。”
如果是現在,他知道有另一個人這麼欺負了他的小姑娘,大概他會想把那人千刀萬剐。
她早就不怪他了。
雲清靠在霍景深心口,聽著他平緩的心跳,隻覺得鼻酸。
她拾起了剛才被打斷的話頭。
“如果早點認識你就好了……”雲清喃喃道,“那樣,我就可以保護你,不讓你吃那麼多苦。”
霍景深安靜聽著,沒有開口。
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這個清瘦單薄的小丫頭,就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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