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熱戀的丈夫 字數:3892 更新時間:2025-07-14 14: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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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最近陷入熱戀了。


 


躲到陽臺打電話、換了卡通頭像、脖子上留下曖昧紅痕。


 


一如七年前的我們。


 


於是我送了他一瓶香水,想揪出這個第三者。


 


第二天,卻在我資助的貧困女學生身上聞到熟悉的香味。


 


她跪在我面前,聲音堅定:


 


「雖然很抱歉,但被厭倦了的人就該主動退出。」


 


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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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那為什麼離婚協議放在他桌上三個月,他還沒有籤呢。」


 


1


 


程素SS攥住裙擺瞪著我。


 


「那…那是因為財產分配問題!」


 


我被刺鼻的香味燻得昏頭轉向,走到窗邊透氣。


 


見我不說話,她膽子越發大了起來。


 


「喬喬姐,我知道我這麼做對不起你,可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一沒感情二沒孩子,為什麼就不能成全相愛的人呢?」


 


沒有感情麼?身邊所有人都知道,陸樾曾經有多愛我。


 


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份愛隨著時間流逝了。


 


又或者說,是轉移到她身上了。


 


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程素。


 


我資助她上學,把猥褻過她的人送進監牢,還給她提供當我助理的實習機會。


 


說對她有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我更想不明白陸樾,明明冷臉拒絕過那麼多漂亮的女明星小網紅,卻偏偏對再普通不過的程素動了心。


 


想得我有些累,隨口打發道:


 


「或許你去求陸樾會更有用,不過,他知道你鬧到我面前了麼?」


 


程素別過頭去,聲音小了些:


 


「我沒鬧,是你根據香水味來質問我,我才向你坦白的。」


 


到底是年紀小了些,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我笑著說:


 


「不,你是故意被我發現的。


 


「你用的頭像和陸樾出自同一畫師,紅印故意留在他看不見而我卻能發現的後脖上,每晚打電話的時間刻意選在十點一刻,因為你知道陸樾每晚十點會準時哄我睡覺,而我睡眠不好,常常要捱上半個小時。」


 


一個月前,陸樾按照往常一樣,替我準備完熱牛奶後哄我入睡。


 


好不容易醞釀出的睡意卻被不合時宜的鈴聲驚跑。


 


陸樾去窗臺打完電話回來躺下,我假裝自己睡著。


 


他背過身去,手機屏幕亮得格外刺眼。


 


我看著他的背影,很難不發現那抹曖昧的紅痕。


 


「就連香水也是你的手筆,畢竟我送他的是淡香,再怎麼蹭也蹭不上這麼濃烈的氣味。」


 


程素被我戳穿了心思,眼睛SS瞪著我。


 


「是又怎麼樣!我隻是好心告訴你,讓你識相些提條件趕緊離婚,免得到最後什麼也撈不著。」


 


臉皮已經撕破,她連裝一下都不肯了。


 


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再假大度。


 


我走到她面前,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那陸樾有沒有告訴你,所有財產本來就都在我名下呢?


 


「你無權無勢,處置你比捏S一隻螞蟻還簡單。」


 


她眼裡一緊,嘴唇都打起顫來。


 


陸樾就是在這個時候趕到的。


 


2


 


他徑直推開辦公室的門。


 


視線僅在我身上一秒,就徹底停留在看似楚楚可憐的程素身上。


 


眸中還帶著不忍和心疼。


 


「喬喬,我記得你從不苛責員工。」


 


「哦,她剛頂撞我,被我開除了。」


 


「你明知道她那麼不容易,還和你有著相似的經歷,為什麼不能擔待些…」


 


「她的不容易是我造成的嗎?還是那些不好的經歷是我帶來的?我憑什麼要擔待她?」


 


陸樾被我懟到噤聲,抓著她的手從地上拉起來。


 


程素望著他,眼淚啪嗒往下掉。


 


「陸總,沒有這份實習證明,我會畢不了業的…」


 


陸樾把她往身後護了護,眼神讓我有些陌生。


 


七年之痒,我能理解沒了新鮮感。


 


可我以為至少還有愛與誠。


 


現在看來,真的一丁點也沒給我剩。


 


「你從前很有同理心,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這句話我也問過,在發現他突然換掉用了近十年的頭像後。


 


我好笑似地問他:「陸總這是喜新厭舊了?你以前最討厭這種可愛的東西了,果然是人心易變…」


 


他打斷我,很認真地反問:


 


「怎麼?難道不能變麼?」


 


我啞口無言。


 


想到這兒,我也很認真地回他:


 


「為什麼不能變?」


 


陸樾像是被我氣到了,拉著程素徑直離開。


 


等他走後,我的手忽然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


 


從抽屜翻出藥吞下,可由於沒吃東西,哇地一下全給吐了出來。


 


太難受了。


 


難受得都幻聽到窗外扭曲尖銳的叫囂聲。


 


「跳下來,跳下來就好了。」


 


我想逃回家,可上了車連方向盤都握不穩,最後隻好打車。


 


昏昏沉沉睡了很久,醒來時已是晚上八點。


 


陸樾還沒回來。


 


書桌上,三個月前就擺在那兒的離婚協議沒有動過。


 


也動過,都已經被他翻得卷邊了,可籤字那欄還是空的。


 


他連問都沒有問過我,或許沒把這當回事吧。


 


畢竟我從前就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


 


戀愛時,我忽然對世間一切都無欲無求。


 


所以我一次次地提分手,被他捧著臉一次次地說愛我。


 


結婚前兩年,我確診重度抑鬱,離婚協議寫了一次又一次。


 


也被他撕了一次又一次。


 


他紅著眼睛說:「喬喬,你隻是病了,熬過去就好了,我一直都在。」


 


他怕我沒有安全感,把所有不動產轉移到我名下。


 


怕我覺得人生沒意義,為我成立了個基金會,專門資助貧困生。


 


怕我失眠精神差,不管多重要的工作都會推掉,每晚雷打不動地十點陪我上床睡覺。


 


於是我靠著他的耐心熬了過去。


 


五年不曾復發,陸樾以為我徹底好了。


 


就連我,也以為自己好了。


 


大概半年前,陸樾他媽開始指責我結婚多年懷不上,還成天送些偏方來逼著我喝。


 


如果有問題好歹還能治,可我每個月都去醫院檢查,沒有任何理由。


 


在自我懷疑與否定中,我好像又病了。


 


病情發展迅速,剛開始隻是情緒低落,後來思維遲緩,漸漸地出現軀體症狀。


 


所以我決定離婚。


 


當時我想著,他那麼好的一個人,何必總被我耽誤呢?


 


我盯著協議書看了又看。


 


被動等待不是辦法,還是攤開告訴他吧。


 


或許現在他離婚的想法比我更迫切。


 


等到十一點,玄關處才傳來動靜。


 


這是陸樾第一次超過十點回家。


 


3


 


他不聲不響地蹲下身子換鞋。


 


沒系領帶,領口處的扣子也被解開兩顆。


 


就連外套都是皺巴巴的,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剛剛做過些什麼。


 


或許程素剛剛撲在他懷裡痛哭訴苦,又或許做了更見不得人的事。


 


他抬眼望我,不帶任何情緒地問:


 


「怎麼還不睡?」


 


我隻反問:


 


「為什麼回這麼晚?今晚換個人哄睡了?」


 


他眉頭一皺,對我的話有些不滿。


 


「你這是什麼意思?」


 


差點忘了,陸樾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發現她和程素的破事。


 


「別裝了,我知道你和程素是什麼關系。」


 


陸樾腳步一頓,半晌沒說話。


 


在這幾分鍾裡,我想了很多可能性。


 


他是會痛哭流涕求我原諒呢?


 


還是會破罐破摔吼著和我離婚。


 


可到最後,他隻是低著頭走近,放軟聲音說:


 


「是我的錯,你別為難她。」


 


一瞬間,我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驟然倒塌。


 


程素對他的影響,比我想得還要多得多。


 


好在我現在已經失去對痛苦的感知能力,幾乎沒有情緒體驗了。


 


隻是心髒麻麻的,脹脹的。


 


攤牌離婚,是我眼下唯一能做的事。


 


我把離婚協議砸在他胸口,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我抑鬱症復發了,你要是想離婚…」


 


「許喬喬,」他忽然打斷我,我轉頭,隻見他輕蔑地笑:


 


「你什麼時候學會怨婦那套了,拿病來道德綁架我?


 


「從前拿抑鬱症當借口作妖鬧分手,現在又裝病求我別離婚?


 


「你放心好了,我也沒打算跟你離。這些年我自認為做得很好,連你沒生孩子我都從不多說一句,也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除了這個,變心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回避的事情,我坦然承認。


 


「我什麼都給你了,現在隻是收回了我的心,這難道是什麼很大的錯嗎?」


 


陸樾是個自認為道德感很強的人,他不會允許自己留下出軌後拋棄發妻的汙點。


 


但他會把自己的行為合理化,比如說把自認為更大的過錯推到我身上,我有病,我作妖,我生不了孩子。


 


我的手又開始抖了起來。


 


拼命想壓住,卻抖動得更加厲害。


 


隻能趕緊把手藏到背後。


 


陸樾見我不再說話,又恢復了往日體貼的模樣,熱了杯牛奶遞給我。


 


我整天粒米未進,又吐過,根本喝不了帶腥的牛奶。


 


「我不喝。」


 


他的笑在臉上僵住,扯出我的手,強硬地塞了個杯子。


 


「喬喬,我們還跟從前一樣不好麼?」


 


我的手怎麼握得住呢?


 


玻璃杯滑落,擲地有聲。


 


木質地板上瞬間潑灑上一灘牛奶,連陸樾的褲腿也濺上了白點。


 


他嫌棄地往後躲了一步,臉色終於沉下來。


 


「鬧脾氣?那以後就別喝了。」


 


他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出來路過我時目不斜視,推開大門離開。


 


關門聲太大,吵得我耳鳴,連幻聽都出現了。


 


「懷不了孕該不會是以前那事留下什麼病根了吧?」


 


「為什麼就不能成全相愛的人呢?」


 


「這難道是什麼很大的錯嗎?」


 


……


 


耳邊重復著他們的質問。


 


我蹲下來捂住耳朵。


 


4


 


第二天去公司,路過工位時聽到大家在議論:


 


「今天陸總一上班就心情不好,開會時把大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不是嘛,他那個新秘書都被嚇哭了,然後陸總一見她哭,把大家全都趕出去哄人,會都不開了。」


 


「那哪兒是什麼新秘書啊,可不就是之前許總的實習助理嗎?」


 


見我來了,大家立馬閉嘴裝忙起來。


 


陸樾真是,被拆穿後什麼都不怕了,明目張膽地把程素調到自己身邊。


 


我原本是不想管的,奈何程素非要找S。


 


她沒敲門,大剌剌進了我辦公室。


 


「喬喬姐,陸總給我在總裁辦公室設了個工位,我過來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一邊翻文件,頭也不抬地說:


 


「你原本的工位在外面,總監辦公室是你想進就進的嗎?滾出去!」


 


她氣得臉漲紅,又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笑了:


 


「是你該滾出這段感情吧!畢竟我和陸總才是真心相愛的,我一直視他為黑暗的救贖,他也說我是他遺憾的填補。」


 


說完,她洋洋得意起來。


 


我沒聽太懂,隻覺得她莫名其妙,還在這押上韻了。


 


「想讓我給你騰位置?先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我不配,你就配嗎?連我都不如呢,陸總昨晚什麼都跟我說了,我頂多算被強奸未遂,而你早就不幹淨了。」


 


陸樾真的,比我想得還要低劣。


 


我向他袒露的傷疤,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變成刺痛我的利刃。


 


腦子一片空白,我起身衝過去,揚手就是一巴掌。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激怒我,卻還是忍不住。


 


她哭著跑出去了。


 


我再也坐不住,到公司樓頂透氣。


 


其實天臺一直是被封禁起來的,可我發現陸樾出軌那天,就叫底下人把鎖解開了。


 


望著遠處發呆,漸漸地,地面好像在往前傾斜,整個人都快要掉下去。


 


就在這時,眼前忽然出現一根煙。


 


「來一根嗎?」


 


遞煙的是個年輕男孩,胸前掛著實習的牌子。


 


「這天S的破公司,實習生打印個資料都要被總裁罵,你知道理由多離譜嗎?說我訂書機隻訂了兩個,應該訂三個。」


 


他叭叭地吐槽個沒停,竟然把我的胡思亂想都吵沒了。


 


抽完煙後腦子清醒不少,我下樓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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