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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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趕鴨子上架的新任頭牌。
上一任頭牌青青姑娘曾告訴我:「看準一個,S纏著他,你就能逃出生天。」
她倒是纏住了一個人,哄得對方為她贖了身。
可贖身前她一夜卻慘S在房內。
柳媽媽卻不動聲色,一襲草席將她卷了出去。
她怎麼這般傻,竟將希望寄託在男人身上。
尤其是逛青樓的男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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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你就滿十八了吧。」
霧氣升騰中,我一邊舀著水往姑娘身上灑,一邊點頭。
姑娘不愧是頭牌,膚若凝脂,稍不注意就在她細皮嫩肉的身上留下印子。
青青姑娘緊閉雙眸,靠在浴桶壁上。
「不小了,可看著你還渾似十五六的,小著呢。」
我為她撒上花瓣,撫上姑娘的肩頸,為她細細按摩。
一字一句回復,
「姑娘,從前家裡沒飯吃,是而長得慢,長得顯小了些。」
她睜開了雙眸,似嘆了口氣,「一直沒問,你家裡舍得把你賣這來?」
我手上的動作不停,緩緩開口,
「家裡餓的餓S,哪還顧得上旁的,能吃上飯就不錯了。」
「爹娘為了弟弟啥都能賣,何況是賣我?」
我手上的動作引得青青發出一聲呻吟,我隻怕手勁大了惹得她不快。
可她並無多餘苛責,反而起身擦幹水珠一把牽過我的手,細細端看。
「這樣白嫩的手竟如此靈活,不錯不錯。」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青青姑娘轉身的一瞬眼裡閃過一絲憐憫。
她轉過身子,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丫頭,你想離開此處嗎?」
我收拾東西的手一頓,離開此處嗎?
自是想的。
可離開此處,我又如何活得下去呢?
她似是看出了我的猶豫,長舒一口氣。
走到我身側,在我耳邊緩緩開口,
「看準一個,S纏著他。」
「你就能逃出生天。」
「像我一樣,明日,我可就是自由身了。」
我還未參透其中的奧妙,第二日照舊伺候青青姑娘起床時,
卻發現她已然慘S在了榻上。
S不瞑目。
可明明今日她就是自由身了。
2
我的驚呼引來了柳媽媽的注意。
她走了進來,自是看到了榻上的青青。
可她並無一絲痛色,反而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晦氣!」
她轉頭看向門外的龜公,拿出絲帕掩著口鼻,「昨夜誰來過了?」
龜公轉了轉眼珠子,笑得一臉諂媚,「媽媽,是青青姑娘的相好。」
「說今日要帶她離開那位林大人。」
柳媽媽一臉了然,盯著青青裸露在外頭的身子嗤笑一聲,
「若安心待在這裡,何來這無妄之災!」
「罷了,卷一卷,扔出去找地埋了吧。」
我立於一側,還是大著膽子問,「媽媽,若林大人來到此處尋姑娘呢?」
「需不需要報官呢?」
柳媽媽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我,
眼裡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她蹲下身子,緩緩挑起我的下巴,
「丫頭,媽媽再教你一次,這青青的S一看便知是那位林大人做的。」
「青青是纏上了他,可那林大人家中可有正妻,她會允許林大人納青樓女子為妾嗎?」
「若要報官,我們眠花樓可不要活了!」
我心裡似忽而被緊緊攥住,青青姑娘竟是被……騙了嗎?
柳媽媽忽而盯向了我的臉,眼裡閃過一抹精明,
「丫頭,你何時出落得如此標致?」
柳媽媽眼裡滿是驚喜,她將我扶起來。
喊來身後的丫頭為我拿來新衣與首飾。
一一為我裝扮好。
我坐在銅鏡前擺弄過來擺弄過去。
許久,我才得以喘口氣。
「果真美麗。」
「從前是我沒看出,青青身旁的這個丫頭竟如此標致。」
柳媽媽的雙手按住我的肩膀,指尖拂過我的脖頸。
我心裡盈滿了不安。
可我卻隻能被推搡著,絲毫沒有自己的一絲想法。
可明明身後的床榻上,青青還在躺在那裡。
人命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
3
那日,林大人果真沒來。
我親眼瞧著青青被一襲草席卷走,從前她有多神氣,如今便有多狼狽。
柳媽媽讓我搬進了青青的房裡。
絲毫不在意前幾日剛S過人。
房內的裝飾都是這樓裡頂好的。
我身上的麻布衣服被換上了綾羅綢緞。
柳媽媽親自教導我,一舉一動,親身示範。
「美人哪哪都是美的。」
「抬頭,頂好。」
「這脖頸的曲線優美,從背後看去,定能令那些男人心動不已。」
我的頭頂被放上了好幾頂茶盞。
一旦茶盞掉下來摔碎,迎接我的必定是一頓暴打。
可柳媽媽心裡是有成算的。
她絕計不會令我身上有傷痕,她有的是法子,能令我身上並無半分傷痕,卻鑽心得疼。
「賤骨頭又皮痒了!」
「再無長進,有你好受的。」
我曾想過不順著柳媽媽的心意,幹脆令自己一無是處。
可偏偏卻不如願。
她似乎是盯上了我這張臉。
她仿佛定要如她心意,看穿我的想法。
將我扔到後院柴房,不給飯,不給水。
整整關了我五日,被關的這些時日,我終日同吱吱作響的老鼠為伴。
我隻得抱著臂膀緊緊縮在一處,生怕老鼠爬出來咬我的腳。
直到我被餓得再也支撐不下去,我終是妥協了。
我又想起了青青姑娘說過的話。
自由,誰不向往呢。
誰願意在這泥潭裡被人罵千人騎,萬人枕的妓子呢?
4
我學東西很快,不多時日,便成為樓裡的佼佼者。
旁的姑娘對於柳媽媽將我捧得高高的很不服氣。
覺得我一個後來者,不配受到這麼好的待遇。
是而總會背地裡給我使絆子。
可我還是不明白,都是苦命人,何苦相互為難?
柳媽媽是知道這種情況的,可她卻仿若無事人,靜靜看著我被纏其中。
從不出面幹預。
「我培養出來的姑娘都是能自己化解的,你若化解不了,便是當不起我對你付出的心血。」
是而,在我被旁的姑娘冷嘲熱諷時,從前的我自是想息事寧人,偷偷躲起來,可如今我不。
我走到挑事的姑娘面前,她一臉不屑,「瞧她,一臉的狐媚樣子,還真是來對地方了。」
「就你吃得起這碗飯。」
我靜靜看著她,將她掉落在肩頭的衣衫攏了攏,「明珠姐姐,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些苦命人罷了,何苦相互為難?」
「我們哪一個不是被迫來到此處?若還要勾心鬥角,那還要不要活?」
我的舉動,引起了她的錯愕,令她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或許是我的不在意又或是我的一番話牽動了她的心緒,她再也沒找過我的茬。
柳媽媽看向我的目光充滿贊賞,
「看來我押對寶了。」
「以心攻心,S人於無形。」
「珍娘,你的福氣在後頭呢。」
柳媽媽更是對我精心教導,而我雖還未接客,
卻漸漸遊走在男人間,如魚得水。
令他們得不到卻又心裡記掛著,讓他們的心痒痒的。
柳媽媽花費了大量心血將我捧成了眠花樓的新任頭牌。
請了師傅教我撫琴吟唱跳舞。
她對我寄予厚望。
這天,樓裡忽而來了群大人物。
而那位林大人,便是從前說要將青青姑娘贖身的那位大人。
此刻正出現在了樓裡,衝著中間的那人,點頭哈腰。
而那人豐神俊朗,全然一副貴氣。
此刻卻看向我,眸中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5
從前聽青青姑娘說,那位林大人是個五品官。
五品官對著中間那人點頭哈腰,
那人的地位可見不一般。
柳媽媽滿臉笑容,
立刻將樓裡的姑娘匯集到一處。
她站在前頭,捻著手裡的絲帕揮舞著,
「都給我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誰若能博了那位大人物的青眼,這潑天的富貴就是誰的了,誰便能一步登天!」
姑娘們各個都動了心。
有姑娘大著膽子問,「媽媽,這樣的富貴人物為何來我們這裡,也就隻是消遣消遣罷了。」
「總不至於被我們輕易勾了魂去吧?」
柳媽媽卻並未責罵,反而語重心長,
「他既來到此處,便證明他是個花心的,花心的男子最愛的便是美色,能被他這樣的大人物看上幾日,也是福分不是?」
「各憑本事,去吧。」
姑娘們都紛紛打扮得花枝招展去了包間。
樓裡的姑娘各自施展拳腳,紛紛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跳舞吟唱,倒是將那公子身側的人迷得五魂三道,
卻見那人正襟危坐,無動於衷。
柳媽媽自是想拿下這個大單子,
看那公子周身的富貴,柳媽媽心動不已。
我看著那人,想起青青從前跟我說的那句話。
「纏住他,將你從這裡帶出去。」
這樣富貴家的公子怕是通房妾室無數,早已見慣了平日裡女子的討好。
那我便另闢蹊徑。
我身著一身素色衣衫,緩步行至房間桌子的前頭。
一首跑調的小曲瞬間響徹整個包間。
原本混亂的房間此刻卻安靜下來,房內唯有我跑調的歌聲。
那人高坐上首,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這算是徹底引起了他的注意。
待我唱完,我便行了禮離去,不顧現場的騷亂。
唯有柳媽媽的諂媚聲,「貴人莫怪,那是我家新任花魁,今日許是吃壞了東西,唱成這般,待明日……」
柳媽媽未說完,便被人打斷。
「如此,甚有趣味。」
6
飯局結束後,柳媽媽喜笑顏開來了我的房間,
「珍娘吶,潑天的富貴輪到你了!」
「貴人看上了你,要你去別院伺候!」
「從前客人來咱們這裡尋歡作樂,如今竟要將你帶出去,足以可見不一般!」
我將頭上的釵環卸去,轉過身問道,「媽媽,為何要去外面?」
「他……娶妻了?」
柳媽媽呆愣一瞬,轉而一抹嗤笑盈滿臉上,
「娶妻?珍娘吶,你我皆是風塵女子,管這個作甚!」
「不過媽媽我心善,打聽了下,說是還未曾娶妻。」
柳媽媽揚了揚手中的團扇,繼而開口,
「貴人身側的隨從說他們主人不喜歡在風月場所留宿。」
「別管這些了,好好打扮打扮,稍後轎撵就到了!」
我按下心底的那抹一閃而過的傷心。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外頭後門停好了轎撵。
柳媽媽喜笑顏開將我扶進了轎撵裡。
「珍娘,伺候好貴人。」
我看到了她眼裡的雀躍。
轎撵晃晃悠悠晃到了一處小院。
是個靜謐的小院,流水潺潺,花香撲鼻,
一看便知是個別院。
我被領到了一處房間,關上房門。
「姑娘稍等,主人稍後便至。」
奴僕紛紛退去。
空蕩蕩的房間裡隻剩下了我一人。
我猜不到那人的身份,卻也知他身份不一般。
寂靜的夜中,更顯得周遭安靜。
窗外的蛙蟲叫聲,襯得夜色更加靜謐。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男子出現了,他不似白日裡的正襟危坐。
反而未著上衣,露著精壯的身子,
我反而拘謹起來,一個勁往後縮。
他緩緩走到我跟前,
看我這般,他笑著開口,
「大庭廣眾之下敢唱跑調的小曲,此刻卻如何害怕了起來?」
「柳媽媽沒教你規矩?」
我臣服於他身側,大著膽子一件件將衣服脫掉,
「求主人憐惜。」
他卻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為我披上,
「天涼,早些睡吧。」
他並未強要我的身子。
反而轉過身子一件件穿上他的衣衫。
「你叫什麼?」
「珍娘。」
「識不識字?」
「略識幾個。」
……
他全然不問我今年多大,家中情況。
我便知,此刻他早已將我調查得清清楚楚。
「沈識淮。」
我抬起了頭,恰好撞入他的目光。
「我的名字。」
他告訴了我他的名字。
我點點頭,「記下了。」
這一夜,並未發生什麼。
他將我抱到床榻上,從背後環過我,滾燙的胸膛同我的後背緊緊相貼。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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