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沒有撿起來,而是立刻用腳踩住。
葉聰疑惑的看著我,我示意他接下來都聽我的。
我是看出來了,司馬成其實沒打算去S,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他都是想借此讓鄧文靜不要怪他。
這時鄧文靜已經氣勢洶洶地朝司馬成走了過去。
上一世我們來的早,這時候司馬成還沒開始喝奶茶。
手裡也一直攥著打火機,看上去是那麼回事,可這次完全不同了。
我也不會再做和事老,隻會火上澆油。
這輩子這對人渣夫妻,必須一起鎖著S。
“虧我還擔心你要自S,著急忙慌地跑回來。結果你就為了喝口奶茶?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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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文靜說著就要搶司馬成手裡的奶茶。
司馬成臉色一變,他沒有像平時那樣逆來順受,而是SS護住奶茶杯子不放。
鄧文靜眼看搶不過他,臉上先是浮現出驚愕,隨即惱羞成怒。
她抓起旁邊還沒有開封的奶茶,一杯接一杯地砸在司馬成身上。
“你還敢給我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多丟臉?要是外面的人要知道我老公要自焚,我以後還怎麼出門?”
“還穿這身破牛仔服,你穿這衣服有多醜自己不清楚嗎,不清楚就去照照鏡子!我平時管著你,還不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你倒好,因為這點破事就嚇唬人要自S……”
五顏六色的奶茶潑灑在司馬成的牛仔服上,珍珠、芋泥、椰果順著胸前的流蘇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司馬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一把推開還在肆意發泄的鄧文靜,大吼道:“夠了!我受夠了!”
“我是真的要自焚,你看不出來我準備了多少嗎?我穿著自己最喜歡的衣服,喝著自己最愛的奶茶,都是為了完成自己的遺願!你憑什麼覺得我在胡鬧?”
鄧文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家這麼好,你事業有成,你有什麼可自S的?”
“對,我可能平時說話難聽了點,可我還是很愛你的啊。我們一直都很融洽的,不是嗎?”
司馬成的神色似乎有些松動,“那……我要是犯了什麼錯,你也能原諒我?”
“你犯了什麼錯?”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是不是你炒股虧了?沒關系的。”
我傻了,鄧文靜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
“爸媽還給我留了五百萬,我一直存在銀行裡,這可是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我們還是超過絕大部分人的,再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我們人在,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
原來她以為司馬成虧的隻是家裡那幾萬存款。
司馬成抿著嘴唇,正要說話。
這時鄧文靜的手機響了。
6
“喂?……我們是派出所的,接到報警說你家有人要自焚……”
“沒有沒有,警官,都是誤會,我老公跟我在開玩笑呢,他這人就愛開玩笑。”
“下次可不允許這樣了!幸好是開玩笑,現在東城那邊一個大酒店出事了,消防員都過去了,短時間也抽不出人手過來。”
怪不得上一世我和葉聰S的時候,消防員都沒來。
警察繼續警告:“下次再這樣散播恐慌,我們會拘留他的。”
“好的好的,我會好好教育他的。”
鄧文靜掛了電話,明顯松了口氣,司馬成似乎也冷靜下來。
“老婆,我就知道你深明大義,寬宏大量!”司馬成一臉感動,隨即又像是鼓起勇氣,“我也愛你,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你說吧。”鄧文靜語氣緩和下來。
“其實我炒股用的錢,是把我們的房子抵押給了借貸公司。還有嶽父嶽母給你的錢,也已經用完了。”
“什麼?!!”鄧文靜的尖叫都變了調。
看來司馬成還是不夠了解鄧文靜,她嘴上說的漂亮話也能當成真的。
葉聰之前跟我說過,司馬成一年工資才十萬,
可鄧文靜一直逼他多賺錢,
司馬成沒辦法,隻能每個月從家庭賬戶裡挪錢,
謊稱是自己的工資,所以鄧文靜一直以為他年薪百萬。
鄧文靜怒吼:“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不對,還剩一屁股債?!”
“你有沒有腦子?現在這個行情誰會拿出所有錢去炒股?”
司馬成委屈,“不是你說的,在高峰期入場股市的,那都是上杆子當韭菜。現在股市低迷,正是撿漏的好時候嗎?”
“那是我在和別人闲聊,闲聊的話你也當真?!我不讓你喝奶茶,不讓你亂穿衣服,讓你好好工作爭取升職,你不聽!隨口和別人說兩句,你當成聖旨?!”
“你是豬精轉世嗎,投胎前腦子寄存在孟婆那兒了?”
鄧文靜越說越生氣,不停地戳著司馬成的腦袋。
要是平時我和老公葉聰早就上去勸阻了。
一直以來,鄧文靜都對司馬成頤指氣使。
鄧文靜脾氣一直不好,當年家裡還有錢的時候,
大姨和大姨夫就說如果表姐高嫁了,男方也強勢,就她這脾氣淨剩下吵架了。
還不如讓她找個自己喜歡、好拿捏的,家境差點也沒關系,反正有家裡兜底。
諒男方也不敢欺負她。
鄧文靜選了司馬成,家裡兩個姐姐,家境一般,嘴甜會照顧人,長相斯文白淨。
兩人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鄧文靜不分場合發飆,司馬成做低伏小哄著。
她經常當著我們的面數落司馬成,讓大家都很尷尬。
我們也總是轉移話題,讓氣氛不那麼窒息。
現在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司馬成轉頭看向我們,眼中的意味很明顯,想讓我們勸勸。
7
我拉住葉聰,沒有上前。
司馬成慢慢松開攥緊的雙手,他終於開口了,“靜靜,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但不是還有琪琪和葉聰嗎,他們……”
司馬成竟然和上一世一樣,還是想把火引到我們這裡。
其實從司馬成想到的自S方式,是在家裡自焚,就能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他就沒想過,萬一真點著了,也會燒了別人的房子嗎?
不,他可能想到了,但是不在乎。
上輩子我真是眼盲心瞎,怎麼就看不出這兩人是一路貨色。
我連忙打斷他,“表姐夫,你怎麼能不和表姐商量一下,就用房子抵押炒股?!上周我才陪表姐去做了人流,那孩子都三個月了!可她那是擔心你還沒做好當爸爸的準備,還怕耽誤你工作,才不和你說的。”
鄧文靜瘋狂眨眼,示意我別說,我隻當沒看到。
司馬成一愣,痛苦地問道:“什麼?她沒跟我說過……”
隨即,他的表情驟變,“等等,你說那孩子三個月了?!”
我點點頭,故作認真地說:“是啊,我記得很清楚。”
“鄧文靜,好啊,你竟然背著我出軌?!”司馬成面目扭曲。
我裝作震驚的捂住嘴巴。
其實我都知道。
鄧文靜這個人雙標又龜毛,她自己的家裡髒的和豬圈一樣都行,但是對別人總是各種挑剔。
她討厭在外面住,覺得哪裡都不幹淨。
可三個月前,她連續一個星期都是一大清早才回家,當時我就覺得奇怪。
直到她上周讓我陪她去醫院做人流,
還遮遮掩掩地不讓我告訴司馬成,我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我在你面前跟個孫子似的伺候你,我自問除了賺的少點,哪點對不起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司馬成痛心疾首。
鄧文靜眼神閃爍,不自在的撇過頭,“那孩子就是你的,你不要亂想!”
“我亂想?我出差半年,兩個月前才回來!這孩子你是怎麼懷上的?!你會無性繁殖嗎?!!”
真是太棒了,我都想鼓掌叫好。
雖然是我拱的火,但這場面實在太精彩了!
司馬成摸著頭上看不見的綠光,越來越氣:“我早就該看清你的真面目!”
他轉向我,
“琪琪,你知道不知道……”
“司馬成!你給我閉嘴!”鄧文靜厲聲打斷他。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我偏要說!”司馬成接著說道,“琪琪,你是不是覺得小時候你大姨對你特別好,經常帶你回家吃飯?”
我愣了一下,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不等我開口,下一秒司馬成就為我解答了。
“其實你大姨是為了聽你家的八卦!喂你點剩飯剩菜,就能知道你家所有的事,可太劃算了!每次她把你帶回去,是不是都問東問西,那是因為她以前喜歡你爸爸!你爸沒選她,選了你媽,她心裡不平衡!看你們家過得那麼不幸福、不開心,她就開心了!這都是鄧文靜親口對我說的!!”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8
“琪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鄧文靜尖聲叫道。
我後退一步,原來我以為的救贖和溫暖,都隻是假的。
不管怎樣,大姨確實幫過我,可這些年的付出,我已經千倍百倍地還回去了。
心裡的最後一絲溫情也徹底消散了。
葉聰摟住我的肩膀,無聲地安慰我。
現在他也明白了我的用意。
隻聽葉聰提高了音量說道:“表姐夫,你也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難道你做的就都對嗎,我也要替表姐說一句,你每個月都在公司財務報銷的夜無邊會所的賬單,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成有些慌亂,“那就是招待客戶的。”
“我們都是程序員,哪來的客戶要招待?!”葉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謊言。
鄧文靜這才反應過來,指著司馬成的鼻子罵道,“好哇,司馬成,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竟然還敢出軌,你個龜孫子!”
“我沒有出軌!”司馬成矢口否認。
“那你敢說自己在會所幹什麼了?!”
司馬成還沒來得及開口,樓梯口突然來了幾個穿制服的人。
是物業保安。
他們詢問發生了什麼,說是警察不放心,讓他們上來看看。
我心中一緊,該不會節外生枝吧。
還好,鄧文靜沒有讓我失望。
她正吵得上頭,頭也沒回地大喊道:“都給我滾!”
一個中年男人說道:“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我們也是關心你家,麻煩讓讓,現在我們要進去檢查一下。”
表姐可不管這些,她態度惡劣:“這是我們家的事,和你們有什麼關系?物業隻是我們的看門狗,不經同意竟敢擅闖主人家,信不信我投訴你們,讓你們全都滾回家吃屁去!”
我和葉聰連忙上前跟保安解釋,說隻是夫妻吵架,沒什麼大事,他們平時也經常這樣。
保安無奈地搖搖頭,讓我們幫忙勸勸,然後就離開了。
保安剛走,鄧文靜就一把揪住司馬成的衣領,高聲質問道:“你倒是說呀,去會所幹什麼了,敢做不敢當是吧,最不瞧不起你這種窩囊廢了!”
司馬成像是被刺激到了,突然癲狂地一笑:“是!我是去了,可我沒出軌!我去票娼,不行嗎?!”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讓我窒息?!跟你在一起,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我怎麼硬得起來?!”
“吃喝穿你全都要管,連我多上幾分鍾廁所都要管!你這樣,誰會愛你!都這樣了,還非要和我在外人面前裝恩愛!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就想吐!”
“你表妹這些年幫了我們多少?!可你私底下是怎麼說她的,二傻子、腦子缺根弦!覺得小區物業費貴,你不想交,就故意在她面前抱怨,那是因為你知道她會當冤大頭替你交!”
鄧文靜氣急敗壞,“司馬成,你夠了沒!你到底還想不想過下去了!我不過是脾氣差了點,你至於這樣嗎?”
“脾氣差了點?那是一點嗎?我也是個人,我也有尊嚴!你天天跟訓狗似的訓我,這日子誰TM愛過誰過去!我過不下去了!”
司馬成抓起腳邊一個快遞盒,“啪”地一聲砸在沙發上,盒子裡的高度白酒頓時流的到處都是。
鄧文靜厭惡地皺起眉頭,“你發什麼瘋?!”
9
司馬成沒有理會她,他低頭瞥見了被他掉落在地上的打火機——正是我之前悄悄踢回去的那個。
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
我和葉聰已經退到了門外,嘴裡還是念叨著一些不痛不痒的勸慰話。
“夫妻嘛,沒有隔夜仇的。”
“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哪能不帶點綠?”
“你們也算相互扯平了,各退一步,日子不就過去了?”
司馬成似乎更火大了,“過不去了!!”
他猛地抱住想要往外跑的鄧文靜,一起倒在浸滿白酒的沙發上。
下一秒,火光衝天。
兩聲慘叫聲響起。
鄧文靜瞬間被火焰吞噬,而司馬成因為身上沾滿了奶茶,並沒有立刻燒起來。
“別想走!要走必須帶我一起!”鄧文靜SS地抓住司馬成,不讓他逃離。
司馬成痛苦的哀嚎著,“琪琪,葉聰,快,救火啊!”
麻煩的是我老公考過消防證,他確實知道該怎麼救火。
但現在的情況,也足夠了。
我讓葉聰去消防箱裡接水管,準備滅火。
葉聰趕忙跑過去,卻發現消防箱裡沒有水管。
我這才想起來,鄧文靜這幾年一直不繳暖氣費,自己打開閥門偷暖氣。
被物業發現後,嚴重警告了她。
那時我還想著幫她補繳暖氣費,但是她很生氣,讓我不要管,
她把消防箱裡的水管剪了,兩塊錢賣給了廢品站。
我還記得她說:“賣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沒好下場!”
現在,為了這2元,她自己送了自己一程。
等到葉聰從一樓扛著滅火器衝上來時,鄧文靜已經沒了動靜,司馬成則已燒成一個火人。
葉聰迅速按下滅火器,噴湧而出的泡沫很快覆蓋了火焰,房間裡濃煙彌漫,嗆得人幾乎無法呼吸。
很快,消防車和急救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我和葉聰的及時滅火,阻止了火勢的蔓延。
隻有鄧文靜家被燒毀,其他住戶的房子幸運地躲過一劫。
看著急救車呼嘯而去,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鄧文靜和司馬成都很命大,他們竟然活了下來。
這天,我在刷短視頻時,意外看到了司馬成。
視頻裡的他,面部布滿了猙獰的疤痕,鼻子變形,嘴巴也無法完全閉合。
他聲淚俱下地哭訴著家中意外失火,妻子為了救他而身受重傷,懇求大家為他們捐款。
說著,他將鏡頭轉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鄧文靜。
鄧文靜的傷勢慘不忍睹。
全身大面積三度燒傷,部分甚至達到了四度,焦黑的皮膚如同枯木,滲著血水和組織液的紗布包裹著她的四肢,她不停地顫抖著,眼神空洞而絕望。
但她竟然還能說話,盡管聲音嘶啞微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不是這樣的,被燒不是我!我肯定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啊!!快醒來,快醒來!”
司馬成連忙在一旁解釋:“我妻子燒得太嚴重了,現在有點神志不清。”
我毫不猶豫地點擊了舉報按鈕。
時至今日,還在演恩愛夫妻!
我和葉聰賣掉了嘉禾小區的房子,徹底告別了過去的陰影,開始新的生活。
搬家那天,陽光明媚。
站在新家的陽臺上,我眺望著遠處的車水馬龍。
葉聰從身後環抱住我,溫柔地親吻我的額頭。
我已經把上一世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一切都過去了,”他輕聲說道,“以後,我會一直守護著你。”
我點點頭,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真正的幸福,從來都不是無條件地付出,而是擁有守護自己幸福的能力。
而現在,我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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