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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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旁邊瞧出不對,撥打了 120,但救護車趕來的時候,趙平安的身體已經冷了。
晨跑的時候S了一個女生,校方認為不利於招生宣傳和學校形象,壓了下去。
隻說是趙平安在校內突發心髒病猝S,草草了事。
這就是趙平安S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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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之前我問趙平安為什麼選擇這所學校。
她說學醫可以救人,她喜歡心髒在胸腔內跳動的,鮮活的聲音。
末了,她玩笑般補充說「這所學校是急救示範點,我如果在裡面發病了都不用擔心,因為這所學校裡的每一個人都會心肺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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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32
「你,你是要錢嗎?求求你,隻要你給我藥,多少我都給你!!」
姚濤SS纂著我的褲腳,急切地看著我。
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我不由地笑出了聲。
我告訴他:「我不會給你藥了」
「求求你了,你給我藥,我好了以後馬上去自首…對…自首…趙平安之前不就是讓我去自首嗎?」
「我馬上去自首,你把藥給我,好不好?」
我回答:
「不好」
「讓你自首的人是趙平安,不是我」
「我隻能送你下去找她,你自己去問她」
似乎知道今天難逃一S,姚濤頹然一傾,神情灰拜的癱在地上,他的面前是趙平安的遺像。
趙平安面帶微笑,溫柔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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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衛生間收拾好,將遺像重新掛好放在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悠悠的呼叫救護車。
救護車來的不太時,姚濤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他的心髒在第二天就停止了跳動。
我很喜歡他S亡報告書的最後一行字
病發性S亡,排除他S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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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是日子裡,我照常生活。
換了一個新的輔導員。
陳助教找過我,說有人舉報姚濤利用職務侵犯騷擾女學生,公安局已經立案。估計過幾天就要來學校進行相關調查。
她問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一臉莫名其妙
「警察該調查調查,該問話問話,我絕對配合。」
看到我的反應,陳助教立刻不說話了。
她一臉復雜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黑城郊外,我用來「招待」姚濤的那套房子。
可是陳助教幫我選的呢。
沒有她,我一個外地人,怎麼會知道那套偏遠,救護車趕來要特別久的房子呢?
35
在知道趙平安的S亡真相後,我找過陳助教。
開門見山地告訴了她那些女孩子上門送魚的真正原因。
她倒是很冷靜
她說「報警吧」
我搖搖頭。
「報警意義不大,說到底我們沒有確鑿證據,僅憑幾個女生當人證定他的罪,很困難」
報警我不是沒想過,但以姚濤的人品,他完全可以黑白顛倒,將別人的控訴當作汙蔑。
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說是女生不自愛,勾引他。
所以,我不會報警。
也許是看到我拒絕報警,陳助教嗎神色一變。
「你到底想幹什麼?」
姚濤身上還有一個無辜女孩的命,可是強J判不了S刑。
我想到了趙平安,回答:「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相信陳助教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
因為她猛然盯住我,質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我笑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她:「您為什麼夏天要穿這麼多衣服?」
陳助教一下子僵在原地。
我繼續發問:「陳老師,你是不喜歡皮膚暴露在外面的感覺嗎?」
「可我看過您年輕時候的照片,您很喜歡穿裙子,為什麼現在沒見您穿了呢?」
「是不喜歡裙子了?還是害怕穿裙子?」
陳助教聽完,低下頭久久沒有回應。
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口,聲音幹澀:「我才開始工作的時候,用我人生中的第一筆薪水買了一條裙子,第二天,穿著它去上班。」
「有個比我大很多的前輩,平時對我很好,工作中經常照顧我,也就是那一天,那個前輩讓我去他家裡拿資料。」
「我那時還是太年輕了…沒有那麼多顧慮…我去了」
「然後………」
陳助教沒有明說,我也猜到了一點。
「但還好,我反應快,察覺到不對後,立馬跑了出來。」
「回去後,我拼命安慰自己,什麼也沒有發生,我隻是被摸了一下,不是什麼大事。」
「結果過了幾天,我衣衫不整地從他家裡跑出來的照片出現在了群裡。」
「我向所有人解釋,辯解,都沒有用,所有人都說,是我故意勾引他。」
「我離開了原本的生活圈子,回到這個小城,一切都重新開始。」
我想了想,緩緩開口「您並沒有重新開始。」
「是的,我沒有」她這次回答的很快。
「他撫摸我,騷擾我的那雙手變成了陰影,始終籠罩在我的身上,伺機而動,隻要我身體的某處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我都能感受到刺痛。」
「我隻有將自己全身上下包裹起來,才能正常生活。」
陳助教看著我,慘淡的一笑。
我看到她的笑容,心裡湧起一股酸澀。
她明明是受害者,偏偏她最不好過。
我開口:
「您也是受害者,所以,我相信。」
「您會幫我。」
陳助教聞言,做了幾組深呼吸。
「說說吧,」她問我:「你的計劃是什麼?」
36
我的計劃是什麼呢?
不對,應該說,我是什麼時候有計劃的呢?
大概是發現姚濤有哮喘的時候吧。
怎麼發現他有這個病的呢?
有一次,在他家和何小梅聊到寶寶健康問題時,何小梅說很擔心孩子會有哮喘,還問我哮喘是否一定有遺傳。
我才知道,姚濤也有先天性疾病——哮喘。
好巧不巧,哮喘也有一定的突發性。
然後,我的心裡就有了一個清晰的計劃。
我拜託陳助教找房子,價格不論,唯一的要求是離醫院選,救護車沒個半個小時來不了的那種。
找到合適的房子後,中介提出要打掃,我決絕了。
當然不能打掃幹淨,房子裡的灰塵越多越好。
然後買了一年魔術鏡子,改造了一下,掛在了客廳衛生間的牆上。
鏡子表面看起來很普通,但隻要打開盥水池的水龍頭,原本光可鑑人的鏡面就會出現趙平安的遺像。
再去找經常投喂流浪貓的室友借了一條擦過貓咪的毛巾,沒有清洗。
接著定了一臺空調,等工人上門安裝完成後,接受了姚濤的「好意」,將地址發給他,讓他自己來見我。
姚濤心花怒放的趕來,一心想要與我共赴極樂。
殊不知,他早已踏上末途。
姚濤剛進門,溫差就包裹住了他,但他正是熱的時候,隻會覺得涼爽。 姚濤心急,滿頭是汗,我遞上沾滿貓毛的毛巾,他將整個臉都埋了進去,呼吸道吸入貓毛。
姚濤用衛生間的盥洗池洗手,他打開開關,就和趙平安的微笑打個照面,驚嚇不會太小。
他大口喘氣,可是房子太久沒有打掃,空氣裡彌漫著大量的灰塵。
極度的溫差,呼吸道裡的貓毛,肺裡地灰塵,驚嚇導致的心髒抽搐。
所有誘發因素聚在一起,堆積成了壓S姚濤的墳墓。
而我從姚濤外套口袋中拿走的特效藥,是墳墓裡的最後一捧土。 他
抽搐, 扭曲爬行, 到最後的哀求,懺悔。
我站在他的邊上,眼睜睜地看著。
知道他失去意識,呼吸逐漸微弱。
我才慢悠悠地拿出手機。
「喂?120 嗎, 我這邊有人…」
哦, 對了, 還有趕來需要至少半個小時的 120。
番外
幾天後,警察來學校調查,果然找上了我。
為首的是一個姓陸的老警察,問的問題都很犀利。
我都如實回答。
對我的問詢結束後, 我正準備離開,陸警官叫住了我。
「姚濤的老婆生了,你知道嗎?」
我回答「知道呀,說起來,我還準備去看師娘。」
陸警官盯著我, 試圖在我臉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你最近最好不要去,她恐怕沒有什麼心情接待你。」
我問「為什麼?我和師娘關系挺好的。」
「何小梅生下來的孩子出現了痴呆, 發育遲緩的現象, 」一個做筆錄的警察說「初步確診為汞超標。」
我表現出恰到好意的驚詫:「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汞中毒呢?」
另一個警察插嘴:「說是母體妊娠期攝入汞含量超標…」
「是啊,說到這, 我很好奇」陸警官打斷那個人的話, 問我「冉小姐,您上門拜訪師娘的時候,每次都送魚,對吧?」
我矢口否認「沒有,隻是偶爾。」
陸警官冷笑了一聲, 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警察遠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說呢。
姚濤固然禽獸,他的妻子也不是什麼小白花。
當發現姚濤開始侵犯女生的時間線, 與何小梅懷孕的時間相吻合,讓我瞬間想了一個報道。
一個女人懷孕期間誘拐女孩回家,隻為了讓丈夫發泄。
何小梅就是這樣。
姚濤讓女生上門送魚,她借口讓女生留宿,喂一些安眠藥物,為丈夫犯罪提供便利。
於是, 很多個罪惡的夜晚。
她推波助瀾, 視而不見。
我得出這個結論後,就決定送她一個禮物。
我開始每次都給她送魚,各種魚。
銀鱈魚,金槍魚, 進口巴沙魚。
這些魚都有二個特點。
一是貴, 何小梅看到標籤舍不得不吃,所以基本上都被她熬成湯進了她的肚子。
二是汞, 這些魚都是進口, 而且汞含量很高。
這麼補著, 不出問題才怪。
也許有人知道了會說我心狠,但我不在乎。
誰叫何小梅助紂為虐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反噬的一天呢。
我吐出一口濁氣, 轉身回學校,路過花園水池的時候,一絲銀光在我眼前閃過。
那是一條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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