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然……」
「嘶……」
他這才滿意地松口。
我以為他就這樣氣消了,剛想要起身。
他收緊抱住我的手,低啞地說:
「別動。
「我好想你。
「你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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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原來你在這。
「我找了你好久。」
剛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手指漸漸收緊,我像個木偶一般被顧蕭禮抱著。
「宛宛,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這句話,我從前聽過,結局並不美好。
我搖了搖頭。
顧蕭禮似乎是有些生氣,伸手擎住我的下巴,讓我不得不直視著他的眼睛:「宛宛,為什麼?」
我抿了抿唇,依舊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那姜元元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她?」
很難不知道吧。
顧蕭禮每每回家,睡夢中都會喚著這個名字。
所以他每回一次家,我的心便冷卻一分。
直到現在,已經冷如玄鐵。
「是你?還是華蘭?是你們透露了元元的消息,她才會被不法分子抓到,對不對?」
擎著我下巴的手登時下滑,掐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瘋狂地拍打著他的手臂,強烈的窒息感讓我喘不過氣來。
看著我緊張狼狽的樣子,顧蕭禮冷笑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松開了手。
我像一隻重遊回水裡的魚,瘋狂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能正常呼吸後,我才艱難地說:「不是我們。」
他挑了挑眉,臉上已經恢復了身為佛子哥冷峻的一面。
看著瘋批的顧蕭禮,我咬了咬唇,狠下心來:「阿禮,我們離婚吧。」
「離婚?
「做夢!
「宛宛,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顧蕭禮氣憤地將我扔到床上,解開襯衫扣子,俯下身蓋住我:
「宛宛,看來又不乖了!
「是不是要重新教你規矩?」
「那姜元元怎麼辦?」
再次聽到姜元元這個名字,顧蕭禮有些暴躁地揉了揉頭發。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讓我渾身忍不住戰慄。
「宛宛,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在床上說別的名字,會有什麼下場。」
我雙手緊抓著床單。
……
11
第二天,華蘭嬌羞地從隔壁房間出來。
脖子和胸口全是紅痕。
我也沒好到哪去,渾身青紫地扶著腰。
看到她,我依舊嗔怪道:「發起狠來怎麼都不知道克制?你現在才兩個月,可不能太劇烈!」
華蘭嗫嗫地說:「沒有,就,就,那個……」
身後的顧蕭何抬頭看了眼華蘭,啞著嗓子說:「蘭兒,今天跟我回家吧?」
我捏了捏華蘭的掌心,朝她使眼色。
她衝我努努嘴,我隻好壯著膽子說:「我們不回去。」
「為什麼?」
「姜元元不是在顧宅嗎?」
現在人多,我料定顧蕭禮應該不會不管不顧。
「顧宅裡房子這麼多,你們分開住又不礙事!」
不礙事?
顧家兩兄弟是會享受的。
我攔在華蘭身前,大聲說:「休想讓我們回去!」
顧蕭何看了我一眼,衝著顧蕭禮喊:「哥,你快來搞定你們家這個!」
我抬眼看向顧蕭禮,他捻著佛珠剛想說話,門鈴再次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酒店的早餐。
打開門,卻看到穿著高定禮裙的姜元元楚楚可憐,梨花帶雨地站在我們門口。
看到顧蕭禮,她小跑著委屈地撲到他懷裡:「蕭禮,你們一個人把我留在顧宅,我害怕。」
顧蕭禮溫柔地輕拍她的背,語氣是少見的溫柔:「元元不怕,我們今晚就回去了。」
顧蕭何跳著腳說:「我不回去,要回你回,我才不要跟我老婆分開。」
咦?
姜元元不是顧蕭何的白月光嗎?
他怎麼忽然對他這麼狠心?
我看了華蘭一眼,她了然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S對頭之間的默契,隻要一個眼神,就知道你心裡有什麼小九九。
姜元元從顧蕭禮的懷裡抬起頭,走到華蘭面前,友好地伸出手:「你是華蘭吧?我叫姜元元。我剛回國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哪玩,我能跟你們住一起嗎?」
華蘭沒見過這樣的,愣了愣,抬眼向我求救。
我搖了搖頭,剛想拒絕,姜元元咬著嘴唇,大顆大顆的眼淚慢慢滾落:「宛姐姐,讓我住這裡吧!我保證不吵到你們。」
這話好耳熟。
我冰冷的心有些微松動。
顧蕭禮輕咳一聲,對我說:「宛宛,讓元元住下吧,她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的。」
猶豫了許久,我才緩緩點了點頭。
誰知道當天下午,姜元元這個S綠茶就開始整事兒了!
12
原本我們要出門逛街,姜元元穿著還沒摘吊牌的衣服走到我面前:「宛姐姐,能幫我剪下吊牌嗎?」
她把光滑的脖頸湊過來,還遞過來一把剪刀。
我沒細想,拿過剪刀,對著她的脖子,結果她身體竟然突然往後仰。
我一個沒收住,刀尖就扎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
她的一聲驚呼,把顧家兩兄弟都吸引了過來。
華蘭也小跑著過來,拉著我的手左看右看,擔心地說:「宛宛,你沒事吧?」
我向她示意了姜元元的方向,她才注意到她脖子上流著蜿蜒的血。
「甄宛,你對元元做了什麼!」
我本想解釋,但看著顧蕭禮緊張的樣子,忽然就不想再掙扎了。
「嗯,扎了她一刀,所以能讓她走嗎?」
顧蕭禮揚起手就是一巴掌:「甄宛,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我上前一步,直視著他的眼睛:「什麼態度,你說你要什麼態度?
「我說離婚你不肯。
「看到她受傷又要怪我。
「顧蕭禮,我沒空跟你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你帶著你的元元幸福快樂不好嗎?非要招惹我犯什麼賤!」
我把這麼久以來的不滿統統發泄出來!
真就是一世舔狗,世世舔狗。
顧蕭禮的眸子瞬間變暗,低沉的氣壓朝我步步逼近。
「大哥,你快送姜元元去醫院,她傷口還在流血!」
「蕭禮,你別怪宛姐姐,是我不小心碰到剪刀的。宛姐姐也是無心的。」
華蘭恢復了牙尖嘴利,輕蔑地翻了個白眼:「賤人就是矯情,快去醫院吧,不然傷口都要愈合了。」
顧蕭禮這才回神緊張地看著姜元元,一把將她抱起,快步朝門外走去。
華蘭走過來拉住我的手,不爽地看著顧蕭何,陰陽怪氣地問:「你怎麼不陪你的白月光了?」
「嘿嘿嘿,當然是老婆你比較重要。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次去國外一看到她,我想的念的都是你。」
「哦?不為愛傷神了?不夜會辣妹了?」
顧蕭何連忙擺手解釋:「蘭兒,那都是媒體瞎寫的!從頭到尾就是我哥陪著她,我就是替他送了幾次東西。」
哦,隻有顧蕭禮啊。
這個眼盲心瞎的家伙。
13
顧蕭禮帶著姜元元回來後,我冷眼看著他們在那 strong。
不知道是她哪根神經沒搭對,可能是看著嬌媚的華蘭覺得她好欺負吧。
姜元元嫋嫋婷婷地走過來,坐到顧蕭何身旁:「蘭姐姐,你懷孕了是吧?」
華蘭沒理她,輕嗤了一聲。
姜元元手捂著嘴,故作吃驚地問:「你是在離開顧家之後懷孕的嗎?所以,所以……」
她頓了頓,眼神滴溜溜地看了看華蘭,再看了看顧蕭何。
但凡是個人,都能聽明白她的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剛想反駁,華蘭伸手制止了我。
我點點頭。
隻見她攏了攏頭發,站起身。
「姜元元是吧?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竟然還想來造我的黃謠?
「也就顧家的瞎子把你當回事兒,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傻白蓮。」
華蘭冷笑了一聲,繼續道。
「蕭何說,你是大哥的救命恩人是吧?
「可能我的記憶裡,怎麼多了一段甄宛救人的事呢?」
她不卑不亢地看著顧蕭禮。
「這個女人救了你的命,你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冤枉自己的老婆了?
「顧蕭禮,我算是明白宛宛為什麼會想離開你了。
「她舔狗一樣地舔了你兩年,抵不上一個不要你的女人咯。」
說完,華蘭重新坐回我身邊。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有嘴替真好。
上場直接秒。
所有人都被她硬控了三秒。
姜元元第一個反應過來,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我……」
我怒極反笑。
眼角的餘光掃了眼顧蕭禮。
他坐在那,看不出喜怒。
剛剛顧蕭何說,顧蕭禮是因為姜元元救過他,才會一再包容她。
我的腦袋一痛,瞬間湧入了許多片段式的記憶。
似乎很早以前,原主是在河邊救過一個落水的小男孩。
因為衣服湿透了,華蘭擔心我感冒,就拉著我先走了。
原來後來被姜元元撿了漏啊。
顧蕭何還說:「當時我遠遠地看到一個穿白裙子的小女孩在河邊,美麗得仿佛頭頂聖光。後來我看到姜元元在河邊給我哥做急救,我就把她自動代入了。」
顧蕭禮沉著臉走過來,我以為他想要對我動手。
卻沒想到他依舊拉著姜元元往外走。
顧蕭何看到這場景,擔心地說:「蘭兒,我得跟上去看看。畢竟我哥被蒙騙了這麼久,我怕他下手太狠。」
14
三人都走後,房間頓時空曠了不少。
華蘭看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甄宛,我們繼續逃吧。」
我不解:「你不是跟顧蕭何蜜裡調油嗎?」
「顧蕭何是顧蕭何,顧蕭禮是顧蕭禮。
「我離不開你,我跟他走,你就要回去忍受那瞎子的氣。
「算了算了,反正我已經有孩子了,滿足了。
「快點,東西也別收拾了,咱抓緊跑吧。不然又要被逮了。」
娘娘還是那個娘娘。
愛得起放得下,灑脫得不要命。
行李也不要了,裝上金幣我們就溜。
我們去了機場,選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再度逃離顧家兩兄弟的控制。
15
放心大膽地自由了兩天,我才覺察出有些不對勁。
怎麼無論去哪,都有黑衣保鏢緊緊跟隨啊?
我押著華蘭的脖子,她才不得不招認:「那個,我跟顧蕭何還有聯系。」
「所以顧蕭禮也知道我們在這?」
「不不不!」華蘭揮著手解釋,「這是蕭何另外找的保鏢,他哥不知道。
「他說他大哥正滿世界找你呢。
「他現在也不敢來找我,隻得每天在家表演以淚洗面。」
不用華蘭說,我也看到新聞了。
顧家一出手,鋪天蓋地的廣告裡都夾帶著尋人啟事。
為了不被找到,我現在都剃了短發,每天男裝出門。
每天的娛樂報道裡,還都有顧蕭禮的 strong 名場面。
【顧氏總裁為找妻子怒砸佛珠。】
【豪門虐戀,他竟這般愛!】
【顧總每天黑臉手下員工戰戰兢兢!】
……
早知現在,當初為什麼眼盲心瞎呢?
16
這樣全城的海捕,給我和華蘭造成了極大的不便。
再過段時間,她就要生產了。
可是顧蕭禮還是每天斥巨資找我。
顧蕭禮依舊每天不敢出門。
我看著華蘭日漸消瘦的臉,和自己越剃越短的頭發。
下定決心,還是得找顧蕭禮談談。
半夜,趁著華蘭睡覺,我飛回了顧家。
別墅的監控一早就發現了我。
等我走到院子裡, 顧蕭禮已經站在我面前。
他趕得應該很著急, 腳上的鞋子都掉了一隻。
「顧蕭禮, 放過我吧。」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依舊是之前那般狠辣:「如果我偏不呢?」
「那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執著於救命之恩, 而感受不到我的好呢?
「現在知道是我救了你, 所以又想來愛我了?
「阿禮,感恩不是愛。」
他脖頸上的青筋暴起, 痛苦地吼道:「那不是感恩!我知道我早就不受控制地愛上你了!」
我搖了搖頭:「那你的愛, 也太拿不出手了。
「除了折磨我, 還是折磨我。」
「宛宛,我以為你是喜歡的。」
我側過頭, 眼淚隨著晚風飄到他手心。
這麼多年,無論他如何瘋批,我都隻是咬牙堅忍, 沒有流過淚。
他向前一步。
我往後一退。
「宛宛,你愛過我嗎?」
今夜朦朧的月色像極了弑君的那天。
我看著顧蕭禮的眼睛, 緩緩說出:「從,未。」
17
顧蕭禮最終還是放我離開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頹廢的背影。
回去找華蘭時, 她已經醒來,正絮絮叨叨地罵著我去顧家都不捎上她。
過了一會兒,華蘭問我:「宛宛, 真的不可能了嗎?」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
我和華蘭不同。
我見過這世上頂級的愛, 所以其他對我來說都是不過如此。
剛穿書來這裡的時候,我也想過,是不是就這樣跟顧蕭禮過一輩子。
但是, 他折磨我的那些手段, 一遍遍地讓我回憶起當初在紫禁城的日子。
穿到這裡,被像金絲雀一般養了兩年,那是不得已。
現在我不需要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
我不用再委曲求全。
我不必再迫不得已。
我不想做籠中鳥。
我想做高飛的雁。
從最開始,到現在,我始終想的都是:
願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離。
番外
1
華蘭見我不願回顧家, 也執拗地不肯跟顧蕭何回去。
顧蕭何不得不兩邊跑。
如今, 他不再是廢柴太子爺,他已經是顧家能頂半邊天的小顧總。
而顧蕭禮, 據說自那以後就消沉了一段時間。
現在佛珠都不戴了, 每天看著一張小像念念叨叨。
華蘭生了個小女寶。
她總算是體驗了一把十月懷胎的生子之痛。
生完之後就嚷嚷著:「歡宜香!宛宛給我把歡宜香搞來!
「原來皇上是真愛我啊,不孕不育才是最大的平安。」
2
顧蕭禮每天都會坐私人飛機來我家門口坐兩個小時。
也不進來,就在門口坐坐就走。
華蘭好幾次讓我出去勸勸他。
都被我回絕了。
怎麼, 有勇氣眼盲心瞎, 沒勇氣重新開始?
不過他確實不該有莫須有的勇氣。
因為我最近好像擁有了讀心術。
【宛宛,朕 emo 啦!
【如果你非要愛十七弟,朕能不能睡中間?
【朕隻想讓你多愛愛朕,我們三個一起演熱冬好不好?
【冬天這麼冷, 你正面抱十七弟,朕想在你後面加溫!
【宛宛,我終於再見到你了!你還好嗎?
【不行!你的正面背面都隻能是我!】
門口的男人緩緩起身。
嘴裡似乎在說著:「都給我滾蛋!那是我的妻子!我們受法律保護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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