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嫡長子被外室調包後,我笑了 字數:3374 更新時間:2025-07-31 15: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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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人躲在此處哭泣?」


已換了一身素衣的林婉婉,神情哀怨地從假山後繞出來。


 


她哀切唱道:


 


「子為侯爵,母為賤民,終日舂薄暮,常與S為伍。


 


「天有不公,兩位貴人聖明勝天,還請為妾身做主。」


 


晏弘成眉心一跳,下一秒卻狠狠剐我一眼,顯然又將此事記在我頭上了。


 


貴妃柳眉微挑,與聖人對視一眼,然後緩緩道:


 


「有何不公,如實道來,本宮和官家必不會教你冤屈。」


 


林婉婉見貴妃和聖人當真如此平易近人,不由欣喜若狂,她以頭點地,然後指向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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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便要控告侯府夫人!」


 


貴妃霎時來了興致,笑容真情實意了些:


 


「你要控告她什麼?」


 


林婉婉一字一句道:


 


「當年,侯府夫人抱走了我的孩子,養在名下。


 


「她怎麼可能生得出晏麟這般出色的孩子?」


 


貴妃的笑意驀然凝結在臉上,直到聖人疑惑地看她,她才擠出一個笑容來,又問了一遍:


 


「你說什麼?」


 


見林婉婉聲音堅定地又重復一遍,我極力壓住想上揚的唇角。


 


林婉婉生於市井,那是強勢些才能佔到好處的地方。


 


但她不知道,貴胄之家,往往是最為和善的面孔下隱藏著最為狠辣的手段。


 


可憐她如今S到臨頭,卻仍舊渾然不覺。


 


5


 


林婉婉聲淚俱下,猶如句句泣血:


 


「麟兒才是我和老爺的孩子啊!


 


「事到如今,不論夫人如何磋磨,妾都認了!」


 


眾人被這意外驚住的時候,隻有晏弘成絲毫不信林婉婉的話,隻嗤笑一聲:


 


「麟兒是你的孩子?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少在這裡胡言亂語,麟兒不是你能沾染的人。」


 


晏弘成當即便讓家丁把人拉走,卻被晏貴妃攔下。


 


隻見林婉婉眼一閉,心一橫,帶著一股要將一切和盤託出的勁開口:


 


「我還記得,麟兒腰後有塊銅錢大小的青色胎記。」


 


晏麟面色微白,無措地看向我。


 


而林婉婉見他沒有要認的意思,衝上去抱住晏麟的腰,口中喊著:


 


「我絕對不會記錯,老爺若不信,一看便知!」


 


世家子弟最重儀容儀表,晏麟又怎會願意讓這瘋狀的女人近身,到底是成年男子,微微使勁便掙開了林婉婉的禁錮。


 


晏弘成看著整理衣冠的愛子,怒斥林婉婉:


 


「你究竟在發什麼瘋?


 


「若非你跟我的時間長,今日你連當個通房都不配。」


 


晏弘成快要氣瘋了,今日兩位貴人俱在場,他還指望在聖人面前長長臉,以便日後加官晉爵。


 


林婉婉這般丟人現眼,真是裡子面子都丟盡了,說不好還會影響聖人對貴妃的聖眷。


 


一路緘默的聖人卻驀然開口:


 


「天底下哪有母親不要自己親子的?剛出生的孩子又能看出什麼資質來,你若再不說實話,朕便要將你當眾處S了。」


 


聖人威壓如山,尋常朝臣見了都畏懼不已,更別說是林婉婉了。


 


她哆嗦了一下,如實承認:


 


「是賤妾一時糊塗,想給孩子更好的生活,才調換了兩個孩子。


 


「可如今妾真的知錯了,隻想認回自己的孩子。」


 


聖人面無波瀾,仍然質疑道:


 


「侯府這般門第,主母生產時,僕婦成群,眾目睽睽之下,你怎麼可能把孩子換了?」


 


林婉婉眼眸一亮:


 


「對了!貴人!老爺!那日的接生婆還有兩位仍然在京中做接生的活計,把她們請來一問便知。」


 


晏弘成看向晏貴妃,可晏貴妃神色冰冷,絲毫沒有打算按林婉婉之言去做的意思。


 


因為她根本不相信這般無稽之談,也不會願意接受這個可能性。


 


她的侄子是洛京中最才驚豔絕的公子,有侯府鋪路,有陛下青睞,前途不可限量。


 


林婉婉怎配成為晏麟的母親?


 


倒是晏麟,面色低落,因為他腰上的確有一個胎記,可林婉婉又是怎麼知道的?


 


聖人也緩緩開口:


 


「今日朕本要冊封侯府嫡長子為世子,可是如今麟兒身世不清,朕也不可貿然加封。


 


「何況這會成為他一生的汙點,日後步入仕途,還會成為政敵攻訐他的把柄。


 


「倒不如依這婦人之言,把那兩個接生婆帶來問一問。」


 


我出言附和道:


 


「聖人言之有理,臣婦亦堅信麟兒是我所出,生產那日可是侯爺親自守著產房的,怎會出錯?」


 


晏弘成和晏貴妃對視一眼,二人緊鎖的眉頭有了松動的痕跡。


 


晏麟見我和晏弘成的態度,也對自己撲朔迷離的身世微舒一口氣。


 


6


 


接生婆剛一進門,林婉婉便迫不及待衝上去問:


 


「當年是不是我給了你們每人五百兩銀子,讓你們把侯府嫡出公子和我的孩子調換?」


 


兩個接生婆遲疑片刻,紛紛把目光投向我。


 


林婉婉急道:


 


「你們看她做甚?隻管把當年之事一五一十說清楚便是。


 


「我日後便是探花郎的生身母親,必不會薄待你們。」


 


接生婆看懂了我的眼神,你一言她一語地述說著當年產房中的情景。


 


有理有據,隻忽略了我也曾賞過她們銀票之事。


 


晏弘成的臉越聽越黑。


 


晏麟的臉越聽越慘白。


 


聽接生婆言罷,晏弘成一拳捶到旁邊的柱子上。


 


片刻後,他的手背一片青紫,卻渾然不覺。


 


晏麟則白著臉問我:


 


「母親,難道我當真不是你的親子。」


 


我眼中出現一抹掙扎。


 


十八年的母子之情,不是親子,更勝親子。


 


從牙牙學語的幼兒,到出口成章的才子。


 


從蹣跚學步的孩童,到風姿不凡的郎君。


 


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呢?


 


何況晏麟向來孝順,每逢我生辰,皆是他親手操辦張羅,備禮亦從不假手於人。


 


林婉婉見晏麟的反應,嫉妒道:


 


「她當然不是你的母親!你難道沒有發覺,你眉眼極像我嗎?」


 


眾人聞言,目光俱在流轉在晏麟和林婉婉之間。


 


林婉婉雖已徐娘半老,但仍也瞧得出是位美人,否則當年又怎會被晏弘成看上金屋藏嬌。


 


這樣一看,確實和林婉婉有幾分相似。


 


看著眾人面面相覷,林婉婉得意道:


 


「兒子肖母,絕不會有錯。」


 


晏貴妃聽了,口中喃喃:


 


「兒子肖母?」


 


她想起什麼一般,厲聲質問:


 


「晏麟如果是你的孩子,侯府夫人的孩子又去了哪裡?」


 


林婉婉聞言往假山方向走了幾步,從後面拽出畏畏縮縮的晏平。


 


「晏平,他才是侯府夫人的兒子!」


 


晏平面色冷冷淡淡,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並不為自己是侯府嫡子的身份高興。


 


晏弘成一個箭步走到晏平面前,用方才錘傷了的手遮住晏平的刺青部分。


 


這麼一瞧,晏平比起晏麟更像晏弘成。


 


而在刻意比對後,晏麟的確像極了林婉婉。


 


而晏貴妃目光粘在晏平臉上,似乎是在透著晏平看誰一般,眼中盡是眷念和傷感。


 


晏平在晏弘成的手初落在他臉上時瞳仁微縮,發覺晏弘成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仍然不自在地躲開晏弘成的手。


 


晏弘成察覺到這個多年未見的兒子身上由內而外的生疏後,露出痛心的表情。


 


在教子中一向奉行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晏弘成,此刻幾乎是老淚縱橫。


 


他抱住晏平,哭得泣不成聲:


 


「我的好孩子,你在外受苦了!」


 


晏貴妃第一回正眼看我,然後強顏歡笑道:


 


「這麼一瞧,這孩子和侯夫人真像。」


 


聖人也仔細打量晏平,然後笑道:


 


「何止肖母,倒也有幾分肖似你這個做姑母的。」


 


7


 


晏貴妃的回答滴水不漏:


 


「我與兄長自幼面貌相似,他既肖似兄長,自然也與我有幾分神似。」


 


晏平似乎並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別過臉去,別扭道:


 


「父親不嫌棄我嗎?」


 


聽到這樣的話,比晏弘成反應更大的是晏貴妃。


 


晏貴妃紅著的雙眼不肯從晏平臉上移走,即使上面刺了一個醜陋的「盜」字,她的聲音微啞:


 


「沒有人會嫌棄你,這些年你一定受了許多委屈吧?


 


「你是叫平兒?今後你便是侯府世子,沒有人再敢輕看你。」


 


林婉婉見晏弘成這般反應,卻猶如被雷劈一般。


 


她不明白,嫡子與庶子的區別有那麼大嗎?


 


晏麟和晏平,明眼人一看便知該選誰。


 


更何況是最會權衡利弊的勳貴之家,就這樣輕易放棄了栽培了十幾年的繼承人?


 


晏麟的身形亦搖搖欲墜,聲音晦澀:


 


「母親,難道……他才是你的親生兒子?」


 


晏麟仔細打量晏平,神情恍惚道:


 


「他和母親分明也不像啊!」


 


方才還將晏麟視若親子的晏貴妃,此刻眼神恨不得將他S之後快。


 


晏貴妃當即請求聖人:


 


「林婉婉、晏麟二人欺上瞞下,導致侯門嫡長子流落在外,飽受折磨,還請官家為臣妾和兄嫂做主呀!」


 


聖人面露疑惑:


 


「僅憑相貌與兩個接生婆的證言,便能草率地確定這兩個孩子的身份嗎?」


 


晏貴妃梨花帶雨道:


 


「血脈相連,我見平兒的第一面,便知這是我素未謀面的親侄子。」


 


聖人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晏貴妃,直到她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問道:


 


「官家為何如此這般看著臣妾?」


 


聖人意味深長道:


 


「朕隻是覺得血脈相連,的確是極為奇妙的事。


 


「愛妃欲如何處置這二人呢?」


 


晏貴妃看向林婉婉的眼神充斥著恨意:


 


「林婉婉一介賤民,膽大包天,偷換侯府血脈,釀下如此悲劇,便是凌遲也不為過。」


 


「晏麟偷佔了真正侯府世子十餘年人生,罪大惡極,亦是該S!」


 


這位貴妃娘娘似乎已全然忘卻,她進門時還曾將晏麟視為己出,如今的態度卻判若兩人。


 


我開口為晏麟辯護:


 


「麟兒從不知情,亦是被命運擺弄的苦命人,他何其無辜?


 


「再如何,他也是侯爺所出,是侯府公子。」


 


晏麟以感激的目光投向我,然後他向聖人拱手道:


 


「關於身世,臣確實一無所知,直至今日才如夢初醒。


 


「但無論如何,臣承聖上的恩澤,謹聽聖裁。」


 


聖人輕笑一聲:


 


「不愧是朕欽點的探花郎。」


 


他掃視一周,沉聲道:


 


「都愣在此處做甚?一會兒可要誤了冊封禮的吉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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