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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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比腦子更快。
我很自然地就找到了在他懷中最舒服的姿勢。
在眾人疑惑的時候,我喊了聲:「哥哥。」
他應了一聲,對我的同學說:「我送她去就行。」
22
祁回在這裡上的本科,讀了研究生。
相比於我這剛入學一年的大一新生來說,他比我熟悉得多。
沒幾分鍾,我們就到了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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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你不是畢業了嗎?
「回來陪女朋友啊。」
校醫認識祁回,兩人似乎還挺熟稔。
他說的女朋友,自然就是祁回懷裡的我。
我渾身一僵,抬頭看向祁回。
不出所料,他無比自然又堅決地說出了那句話:
「是我妹妹,麻煩您幫忙看一下她的腳踝。」
又是妹妹。
「哦對,你是有個妹妹來著。」
校醫點頭,開始檢查我的腳踝。
「不嚴重,回去冰敷一下,噴點雲南白藥就行。」
我點頭道謝,正準備起身,祁回又說了句:
「還有她的手掌。」
我一愣,足球也沒砸到我的手啊。
醫生順勢瞧了瞧,也沒瞧出什麼毛病,最後隻是用酒精湿巾幫我擦了一遍。
我看著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但直到回到了家裡,也沒想出到底哪裡受傷了。
這隻手今天拿過筆,拿過筷子,擊過掌。
猛然間,一個奇怪的念頭跳了出來。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祁回。
他神色如常,正專心致志地幫我冰敷腳踝。
立刻,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祁回怎麼可能吃醋呢。
他開始輕輕地揉我的腳踝:「疼嗎?」
我笑:「原本挺疼的,但有哥哥在就不疼。」
「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這麼善變嗎?」
挺無釐頭的一句話,我感覺他意有所指,但不明白是什麼。
恰好這時,江逸帆打來了電話。
23
江逸帆又開始自責,我隻能笑著打趣。
「姐妹,我被球隊的人罵了好久。」
他應當是在寢室,電話那頭還有幾個聲音。
「快給人家賠罪啊,哪有第一次來球隊踢球就受傷的?」
七嘴八舌喧鬧了好久,江逸帆帶著乞求開口:
「綿姐,下周我們球隊要去泡溫泉,大家伙都讓我帶上你,請你去玩賠罪。」
「沒事的,我一個女生去你們也不自在......」
江逸帆立刻打斷了我:
「他們也會帶女朋友的,你也可以帶室友,求你來吧,嚶嚶嚶。」
我失笑搖頭,突然間祁回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聽筒的音量很大。
我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女聲。
「祁回,下周能不能陪我......」
祁回把聽筒的音量調小,後面的我就聽不見了。
這個女孩兒,就是祁回上次去流雲的聯姻晚宴時,我聽到的那個人。
忽然間,我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些什麼。
雖然是流雲的聯姻晚宴,但借著這個機會讓祁回接觸別的女孩兒,也像是他母親會做出來的事情。
很可能,這個女孩兒就是祁回母親看好的兒媳婦。
我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江逸帆適時地打斷了我的思緒。
「綿姐,其實今天我是故意的,我早就看見你哥來了。」
我默默地把聽筒的聲音也調小了些。
「這就是咱們的第二步作戰計劃:躲。」
「怎麼說?」
「你現在挑明了。
「接下來就是讓你哥分清他對你是出於兄妹的保護欲。
「還是喜歡的佔有欲。」
24
我們兩個都打完了電話。
祁回一直拿著冰袋幫我敷腳踝。
想到江逸帆說的「躲」,我把腳從他的大腿上抽回來了。
「我自己來就行。」
然而剛抽到一半,祁回就以一個更大的力道握住了我的小腿。
又將我往回拉了幾分。
他的力氣很大,我幾乎整個人都要被拉過去。
我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有些逾矩,但祁回好像沒有注意到。
「你能老實點?」
他的掌心很溫暖,但那力道讓我動彈不得半分。
身體莫名燥熱。
他也不是沒碰過我的小腿。
背我的時候,幫我洗腳的時候......
怎麼今天感覺不對勁?
祁回語氣淡淡的:
「下周有個聚會去日本。
「你有什麼要買的提前告訴我。」
「下周我開始放寒假,這種聚會是豪門之間經常會有的。
「往常我都會去。
但我又想起了「躲」。
「你們去玩吧哥哥,我答應了同學去泡溫泉了。」
祁回抬眸:
「我怎麼聽見,你剛剛拒絕了?」
我愣了一下,剛才我拒絕江逸帆的時候明明祁回也在打著電話。
「我又答應了唄!
「不是你說的我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很善變嗎?」
「和那個江逸帆?」
「很多人的。」
「你們才認識多久?出去幾天?」
他有些不饒人,我試探性地問:
「祁回,你在吃醋嗎?」
祁回皺起眉頭:「我們是兄妹,我不會吃醋。」
「但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可以不當兄妹啊。」
「祝綿,不要胡鬧。」
「我喜歡你就是胡鬧嗎?」
他沉默。
又是這種寡淡的態度。
「隻能是妹妹嗎?」
「隻能是妹妹。」
我的第二次表白又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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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回比我提前出發兩天。
他默不作聲地將我出去玩的所有東西準備好。
旅遊攻略、哮喘藥以及兩身泳衣。
一身短袖短褲的,標準的保守派。
讓我出乎意料的是另一身。
暖黃色的吊帶遊泳裙。
放它的人似乎並不情願,因為它處於背包最深處。
之前的祁回隻會幫我準備那身保守的。
也許是察覺到我最近穿衣風格的轉變才又放了一件。
我將這兩件都拿了出來。
放入我自己準備的鏤空包臀黑色泳衣。
我猜祁回就是為了防止我穿得過於成熟,才不得不放了兩件泳衣。
可他還是失算了。
他若是跟著我,我或許還會乖一點。
他不跟著,到時候我就穿著這身和他打視頻,讓他著急也逮不到人。
我們也出發了,開著車不到一小時就到了溫泉山莊。
這裡二十四小時開放,包含了幾十種溫泉以及酒店和自助餐。
我將泳衣穿在裡面,外面套了一層罩衫。
算起來也隻露了一雙腿。
我和室友泡完溫泉,正往各自的房間走。
江逸帆鬼鬼祟祟地摸到我身邊:
「綿姐,我打算今天晚上告白了。
「聽你室友說你寫字特別好看。
「幫我寫個情書唄。」
今天晚上聽說有流星雨。
出發前大家就商量好了,打算今晚邊等流星雨,邊吃露天烤肉。
確實是個告白的好時機。
「行啊,那你跟我進來吧。」
江逸帆跟我進了酒店房間。
他準備好了墨水和鋼筆,從備忘錄裡翻出來一篇長達一千字的情書。
他念一句,我寫一句。
這期間,他還在揣摩語句是否合適,我的思緒卻飄了。
祁回應當已經到了日本。
不知道這個季節日本的櫻花開了嗎?
如果開了,他會和那個像梅花糕一樣的女孩兒一起看吧。
「綿姐,你寫錯地方了!」
江逸帆驚叫出聲,我立刻回神。
我把寫信人「江逸帆」,寫在了收信人那一欄。
情書這東西,一點錯都不能有。
不然顯得人不誠心。
於是,我不得不又誊抄了一遍。
江逸帆拿著看了許久,最後滿意地拿出香水,準備往上面噴。
香水還未拆封,他多用了些力。
隻聽「啵」的一聲,噴頭直接被拔掉,香水灑了一大半。
我眼疾手快地拿起剛寫好的情書才免於再寫第三遍的麻煩。
但我的身上遭殃了,罩衣下擺湿了一片。
香味刺鼻,我湊合著用水將那一片洗了洗。
本就是兩天一夜的行程,除了棉衣,我沒帶多餘的合適的衣服。
「我錯了綿姐!我帶了沒穿過的短袖,送給你賠罪!」
刺鼻的香味在房間縈繞,我開始有些頭暈。
最後隻得出了房門,跟江逸帆一起去拿衣服。
「綿姐,我怎麼感覺你今天魂不守舍的?」
我有意回避話題:「別說我,不是你那麼用力,怎麼會湿一片。」
江逸帆弱弱地說:「不是你跑神,也不會有第二次啊。」
我們剛出房門,猝不及防地看見了祁回。
他的臉色陰沉,我極少能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哥哥?你不是去日本了嗎?」
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他沒應聲。
隻是看著跟我從房間出來的江逸帆。
回想起方才我們的對話,以及我身上湿漉漉的下擺。
他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26
我正在想如何措辭,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綿綿都長這麼大了啊。」
江逸帆的身後探出了一個頭。
一個白色長裙、黑色長發的女孩兒。
聽見她的聲音,我渾身僵住了。
她就是那個梅花糕女孩兒。
我禮貌地問好:「姐姐好。」
「你小時候我們見過的,不記得姐姐了?」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忽然明白為什麼我總聽到她的聲音覺得熟悉了。
小時候我怕生,就是她給了我一塊梅花糕,然後我跟在她後面喊了許久的姐姐。
後來她突然出國了,我還為此哭了一場。
我甚至當時,還想讓她當我嫂子來著。
如今,還真的有可能了。
「白珠姐姐。」
「終於想起來了啊,不過你的衣服怎麼湿的?」
「灑上了些東西,我正打算去換的。」
一直沉默的祁回,突然接了話:「換誰的?」
「換江......」
不知為何,江逸帆三個字我怎麼也說不出口。
下一秒,祁回攥著我的手腕:「跟我過來。」
27
祁回把我帶回了他的房間。
他從行李箱裡找出來了他的衣服,扔給了我。
然後又跟我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
「哥哥,你不是去日本了嗎?」
「飛機延誤,今天晚上九點走。」
我向來憋不住話:「你跟白珠姐姐,是準備聯姻嗎?」
話一出口,我的心像被鈍刀子割了一刀。
他不出聲,似乎是默認了。
我慌忙找補:「你別誤會,畢竟我之前喜歡過你嘛,就是關心一下,你還是我哥哥。」
之前喜歡過。
這五個字好像碰到了什麼開關。
祁回走到我面前:「你們在房間做什麼?」
「我在幫江逸帆的忙......」
我的話被打斷:「幫什麼忙,衣服會湿?」
祁回挑起我的衣服下擺,帶著質疑的目光看著我。
衣擺被挑起到胸前,我的黑色鏤空泳衣露了出來。
祁回神色漠然:「我給你挑的泳衣不合身?」
「比起合適,我更想選自己喜歡的。」
「祝綿,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懂事了?」
一瞬間,我的心降到了谷底。
我猛地推開祁回,眼淚也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祁回,你又是以什麼身份在教訓我?
「哥哥?還是情人?」
我將外面的罩衣脫下來,扔到他的臉上。
「香水灑上去了湿了,你以為是什麼?
「做愛嗎?」
祁回喝住我:「祝綿!」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聲音顫抖:
「我即使做了,你又能怎樣?
「你是我哥哥,不是我男人,你有什麼立場?
「哥哥管不了一輩子!」
突然間,我的眼前猛地一黑,雙腳開始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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