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S對頭聯姻後，他竟然在深夜看著我的照片低語。

 

「真恨不得弄S你。」

 

我嚇得連夜出逃。

 

可機場這個步步緊逼的男人是誰？

 

他滿眼猩紅，連連冷笑。

 

「又要去找他了，是嗎？

 

「過來。

 

「別讓我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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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得知要和賀時川聯姻後，我天塌了。

 

我苦思冥想半天，想出來一個好主意。

 

向他表白。

 

隻要成功惡心到他，他就會主動想辦法退婚的。

 

於是在一個深夜，我發了簡短的四個字過去。

 

【我喜歡你。】

 

平時愛搭不理的賀時川幾乎秒回。

 

【？

 

【宋思宜，你發什麼瘋？

 

【還是發錯人了？】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Y。

 

我耐著性子又發了一句。

 

【賀時川，我喜歡你。】

 

一陣漫長的【對方輸入中……】後，突然彈出來好多條消息。

 

【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等等，這麼晚你和誰在一起玩？

 

【你不會選的真心話吧？

 

【終於發現我的魅力了，宋思宜？

 

【怎麼不回我消息？

 

【你果然就是在玩我吧？】

 

好吵。

 

看來我惡心的功力還是不夠。

 

我心一橫，又敲了兩個字。

 

【老公。】

 

突兀的手機鈴聲嚇了我一跳。

 

賀時川這是要打電話罵我？

 

我連忙掛斷了來電。

 

他急了。

 

【宋思宜，你到底什麼意思？

 

【不接電話是身旁有男模不方便嗎？

 

【別妄想了，結婚前我是不會管你叫老婆的。

 

【真的，我不可能叫的。

 

【生氣了？

 

【好好好，叫就叫。

 

【就一聲啊，再多沒有。求我也沒用。】

 

賀時川傳過來一段三秒的語音。

 

我顫巍巍地點開，先是稍顯急促的呼吸聲，然後是一句沙啞的「老婆」。

 

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嚇得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而他發個沒完。

 

【不回我？

 

【還不滿意？

 

【宋思宜，你也是真夠貪心的。】

 

又傳來一段十幾秒的語音。

 

「老婆……小乖。

 

「寶寶。

 

「寶貝老婆。

 

「喜、喜歡老婆。」

 

我尖叫著把手機扔遠了。

 

救命。

 

賀時川不會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

 

2

 

許久我才平復下來。

 

我甘拜下風。

 

【賀時川，我承認。

 

【惡心人還是你比較厲害。】

 

對面又是一陣持續的【對方輸入中……】。

 

【當、當然！

 

【宋思宜，你不會以為我真喜歡你吧？

 

【我隻不過是怕你尷尬，配合你一下。

 

【我討厭你。

 

【特別特別討厭你。

 

【所以你現在在哪家酒吧？】

 

怎麼會有人這麼吵啊。

 

眼見惡心他不成，我把手機放了靜音。

 

事已至此。

 

先睡覺吧。

 

第二天去試婚紗時，賀時川的眼圈都是黑的。

 

他陰陽怪氣。

 

「宋思宜，昨晚玩得挺開心啊？」

 

莫名其妙。

 

明明昨晚我一直在家。

 

我沒理他，隨便挑了幾件婚紗去試。

 

可背後的拉鏈卻怎麼也系不上。

 

我站在試衣間內，背對著門口呼喚服務員。

 

「您好，可以進來幫我一下嗎？」

 

很快就有人走了進來。

 

溫熱的指腹順著我的腰窩漸漸往上，帶來一陣陣酥麻。

 

我忍著痒意，撒嬌般開口。

 

「那、那個，快一點可以嗎？」

 

沒人回答我。

 

好像有什麼濡湿的東西印在了我的後頸。

 

低沉的喘息在身後響起，我疑惑地轉過身——

 

怎麼是賀時川！

 

他用拇指擦著唇角，像是在回味什麼，笑得有點慵懶。

 

「宋思宜，不是你讓我幫你的嗎？

 

「不過。

 

「你老公可沒辦法快一點。」

 

那他豈不是把我的後背都看光了？

 

我氣急敗壞地踩了他一腳。

 

賀時川的眼尾卻突然紅了。

 

他艱難地滾動著喉結，從喉嚨中溢出一聲悶哼。

 

「別、別踩了。」

 

他說不踩就不踩？

 

我靠近了他一點，用高跟鞋跟狠狠研磨他的腳背。

 

他西裝下的胸膛起伏得更厲害了。

 

下一秒，我惱怒地把他撵了出去。

 

「賀時川，你賠我的婚紗！」

 

而他怔怔地抹了抹鼻子，摸到了一手鼻血，落荒而逃。

 

3

 

在退婚請求被爸媽一起駁回後。

 

我生無可戀地迎來了我和賀時川的婚禮。

 

臺下都是熟人。

 

很丟臉。

 

他們都說早就知道我倆有情況。

 

賀時川在臺上偷偷戳我的腰。

 

「還看呢，宋思宜？

 

「姜洵舟不會來了。」

 

幹嘛突然提姜學長？

 

他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當年他向我媽舉報我們早戀，我能落得和他結婚的下場？

 

我朝他努努嘴。

 

「那又怎麼樣？他妹妹姜清涵不也沒來嗎？」

 

聽到白月光的名字，賀時川頗為咬牙切齒。

 

「是啊，我差點把她也給忘了。」

 

還能忘了？

 

要知道，賀時川曾經愛她愛得深沉。

 

就連我和姜清涵手牽手去食堂，他都要生我的氣。

 

我還看到過他把人家堵在操場，很是激動的樣子。

 

賀時川的呼吸突然近了。

 

「宋思宜，婚禮你都能走神？」

 

他半眯著眼，勾起了我的下巴，耳根有點紅。

 

「臺下都在催我吻你呢。

 

「宋思宜，我也是沒辦法了。

 

「你說，要不要親久一點？

 

「還是久一點吧。

 

「不然不太好是不是？」

 

4

 

神經病啊。

 

我實在聽不下去，索性先發制人。

 

蜻蜓點水般地吻在了他的唇角。

 

可正打算後退時——

 

他按住了我的後腦勺。

 

賀時川的呼吸聲吵得要S。

 

他的唇舌不依不饒地追過來，讓我根本喘不過氣。

 

一吻終了，他摸了摸被咬破的唇角，眼眸還有些暗。

 

「宋思宜，你的吻技真夠差勁的。

 

「姓姜的就這麼教你的？」

 

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年我和姜學長都要親上了，結果賀時川躲在一旁的小樹林——

 

朝我扔石頭。

 

這和嗎嘍有什麼區別？

 

我呼吸還未平復，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胡、胡說。他吻技可比你好多了。」

 

賀時川的眼眸卻突然漾開了笑意。

 

他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我紅腫的唇，嘴角詭異地抖動，好像怎麼都壓不下去。

 

「宋思宜，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

 

「你也是初吻。

 

「對吧？」

 

5

 

好不容易熬過了婚禮。

 

新婚夜賀時川又來煩我。

 

他站在床邊，笑得欠扁。

 

「宋思宜，現在承認對我有想法還來得及。

 

「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留下來陪你。」

 

婉拒了哈。

 

我皮笑肉不笑。

 

「快滾。」

 

男人準確無誤地接住我扔過去的枕頭，慢吞吞地往臥室門口走。

 

一步一回頭。

 

「那我可真走了。

 

「我真走了啊，宋思宜。

 

「你八塊腹肌的老公真走了。」

 

可就在我打算關燈時，他無奈的低笑從門口傳來。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你這麼口是心非啊？

 

「還讓王媽把門反鎖了。」

 

胡說八道！

 

顯然。

 

我們是被長輩擺了一道。

 

賀時川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爬上了床，以至於我錯過了他眼裡的心虛。

 

「這下隻能陪你睡了。」

 

他戳了戳我的臉，一副不信任的樣子。

 

「宋思宜，你不會對我獸性大發吧？」

 

我本就不痛快，索性點了點頭。

 

「會。

 

「看看腹肌？」

 

賀時川定定地看了我一眼。

 

他緩慢地解開扣子，撩開襯衫下擺，一副任予所求的模樣。

 

沒想到他真有腹肌。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皮膚微微透著粉色，肌肉線條無比分明。

 

賀時川突然笑了。

 

「怎麼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輕喘著靠近了我。

 

「宋思宜，看在你這麼沒出息的份上。

 

「我允許你摸。」

 

6

 

摸就摸。

 

可這人又玩不起。

 

我剛摸了兩下，他就悶哼著躲開了我的手。

 

「別、別那麼摸。」

 

那雙桃花眼泛上了水光。

 

「宋思宜，我受不了。」

 

受不了什麼？

 

遲疑間，賀時川突然把我抱進了懷裡。

 

他難耐地蹭我的頸窩。

 

「我難受。」

 

灼熱的呼吸持續打在我的耳畔。

 

我不顧他的躲閃，掰過他的臉探他的額頭。

 

好燙。

 

連眼神都迷離了。

 

肯定是發燒了。

 

我推開他，語重心長。

 

「難受就去吃藥，別抱著我耍賴。

 

「我又不是醫生。」

 

埋頭蹭我的男人愣了。

 

他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眸子裡帶著些委屈。

 

「我不需要吃藥。」

 

我不明所以，男人卻氣急敗壞地翻身關了燈。

 

黑暗中，身旁的呼吸聲久久沒有平復。

 

果然病得不輕。

 

可生病就得吃藥啊。

 

我悄悄戳了戳他的肩。

 

「賀時川，你不吃藥能行嗎？」

 

他聲音沉得能滴水。

 

「你覺得我不行？

 

「我再說一遍，我沒病。」

 

不吃就不吃。

 

兇什麼？

 

好心當成驢肝肺。

 

7

 

夜裡賀時川持續翻來覆去，弄得我也睡不著。

 

在第三次蹭我被推開後，他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知道吃藥的重要性了吧？

 

等等。

 

他不是說王媽把門反鎖了嗎？

 

賀時川這一出去，好久也沒回來。

 

會不會暈倒了？

 

我得去看看。

 

漆黑的客廳裡，隻有書房的方向傳來細微的光亮。

 

我循聲走去，剛趴上門縫就猝不及防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嚇我一跳。

 

但賀時川似乎並沒看見我，隻是在自言自語。

 

「宋思宜。

 

「你老公明明比誰都行。

 

「離我那麼近……好討厭。」

 

這是專門來書房發泄不滿了？

 

他背對著我坐在椅子上，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隻能瞥見遒勁的手臂在微微晃動。

 

地上依稀有幾個皺皺巴巴的紙團。

 

而唯一亮起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我之前的泳裝照。

 

當年他皺著眉盯著我身上的比基尼，滿眼不耐。

 

然後用披風把我裹了個嚴嚴實實。

 

「宋思宜，你穿的這是什麼東西？

 

「不好看。

 

「你幹脆就在我面前穿穿得了。」

 

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耿耿於懷。

 

寂靜的空氣中，賀時川的呼吸格外清晰。

 

「討厭你。

 

「好想欺負你，你能不能哭給我看啊？

 

「真恨不得弄S你。

 

「讓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給你好不好？嗯？」

 

我心涼了半截。

 

他、他想弄S我？！

 

我從來沒想到。

 

原來他這麼恨我。

 

8

 

我連忙逃回了臥室。

 

可偏偏越慌越出錯。

 

黑暗中，我踢到了門框。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

 

一個小時後，賀時川才回來。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水汽。

 

枕邊的床墊凹陷下去一點，盡管我閉著眼，卻能感受到是他在撐著臉看我。

 

我大氣都不敢出。

 

他不會是在思考怎麼勒S我吧？

 

冰涼的手指順著我的眉一路遊走到嘴唇，激得我差點打哆嗦。

 

好涼。

 

難道他剛剛洗的是冷水澡？

 

火氣可真夠大的。

 

發燒還敢洗冷水澡。

 

他又在我唇上重重按了兩下，突然開了口。

 

「宋思宜，你真睡著了嗎？」

 

要不是在裝睡，我肯定猛猛點頭。

 

溫熱的唇吻上我的耳垂，賀時川的嗓子聽上去有點啞。

 

「不會是在裝睡吧？」

 

好歹毒的試探方式。

 

竟然用吻來確認我睡沒睡著。

 

我不出聲，他卻變本加厲堵住了我的唇。

 

要無法呼吸了。

 

不知過了多久，連身下的床單都被我抓皺之後，他才松開了我。

 

意味深長地輕笑。

 

「好乖。

 

「看來是真睡著了啊。」

 

我本以為他終於要好好睡覺了。

 

但很快他就又去洗澡了。

 

我懂。

 

他那麼恨我，吻過我後肯定覺得自己髒了。

 

而我片刻也不敢松懈。

 

生怕他把我弄S。

 

9

 

第二天醒來時，賀時川睡得很沉。

 

他微微皺著眉，看上去似乎有點疲憊。

 

我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裡鑽出來，隨便收拾行李離開了家。

 

直奔機場而去。

 

先出去躲躲吧。

 

等他S心消了就趕緊離婚。

 

可手機一直在響。

 

全是賀時川的未接來電和消息。

 

【你去哪兒了？

 

【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一起解決。

 

【還是說你在躲我？

 

【你以為我會擔心你？

 

【回消息。

 

【宋思宜我讓你回消息！】

 

消息提示音停了。

 

許久後，他隻發過來簡短的四個字。

 

【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麼了？

 

我心裡直發毛。

 

安檢隊伍長得離譜，我望眼欲穿。

 

S隊。

 

快排啊！

 

就在馬上排到我時，催命般的消息又來了。

 

【宋思宜，回頭。】

 

回、回頭？

 

不會已經來追S我了吧？

 

可身後都是普通的路人，根本沒有賀時川的身影。

 

嗐。

 

自己嚇自己。

 

成功過了安檢後，我徹底松了一口氣。

 

他賀時川再神通廣大，還能越過安檢抓我嗎？

 

我十分得意。

 

【我宋思宜從不回頭。

 

【拜拜了您嘞。】

 

當我美美落座後，旁邊座位也很快來了人。

 

那人拍了拍我的肩。

 

我抬頭。

 

怎麼是賀時川？！

 

10

 

男人雙腿交疊，眯著眼冷笑。

 

「宋思宜，招呼也不打就走啊？

 

「可真著急呢。」

 

我躲遠了一點。

 

「我、我去散散心怎麼了？」

 

賀時川笑得更嘲諷了。

 

「是嗎？怎麼偏偏去姜洵舟的國家啊？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新婚第二天就要去投奔情夫？」

 

什麼情夫。

 

我和姜學長都好久沒聯系了。

 

都是碰巧而已。

 

其實我隻是隨便買了時間最近的航班。

 

他俯身捏住了我的下巴。

 

「宋思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航線很長，我有的是時間聽你好好狡辯。」

 

我縮了縮脖子，索性開門見山。

 

「賀時川，其實昨晚你在書房的一切我都看見了。」

 

男人瞬間愣住了。

 

他的臉頰飛快染上紅色，嗓音頓時失去了底氣。

 

「你……你看見什麼了？

 

「就是因為這個要拋棄我？

 

「你是覺得我惡心，還是——」

 

賀時川艱難地滾動著喉結，眸色閃爍。

 

「對你看到的不滿意？」

 

11

 

我怎麼聽不懂他說話呢？

 

我該滿意什麼？

 

賀時川抿了抿唇，耳尖紅得可以滴血。

 

「一個小時你覺得不夠的話，我也可以努力的。」

 

他的嗓音湧上一點委屈。

 

「宋思宜，你不能沒試過就判我S刑。」

 

我別的沒聽懂，這句倒是聽明白了。

 

這句話有一個S字。

 

他還是想讓我S。

 

我直接開門見山。

 

「賀時川，如果你真的很討厭我，你可以和我離婚——」而不是弄S我。

 

可沒等我說完，賀時川就失控地按住了我的肩。

 

他陰惻惻地笑了。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宋思宜，你做夢都別想和我離婚。」

 

那他到底要怎樣啊？

 

非S我不可嗎？

 

我破罐子破摔。

 

「那你弄S我吧。」

 

賀時川眼圈唰地紅了。

 

他不可置信地反復在我雙眸裡逡巡，嗓子一瞬間啞了。

 

「你就這麼厭惡我？」

 

我一頭霧水。

 

「賀時川，不是你昨天說恨不得弄S我嗎？」

 

賀時川想觸碰我的手愣在那，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放下了。

 

他笑得有點無奈。

 

「你別告訴我，你是出來逃命的。」

 

他原本慍怒的眉眼一變得鮮活起來，輕笑著捏了捏我的臉。

 

「怎麼這麼慫啊，宋思宜？」

 

我躲開他的手，他又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我、我那都是宣泄的氣話。」

 

也不知道他要宣泄什麼。

 

就在這時，飛機上的廣播響了。

 

說是天氣原因，航班至少要延誤一天。

 

賀時川的嘴角又在詭異抖動了。

 

他挑了挑眉，得意地朝我伸出了手。

 

「宋思宜，你看，你和姜洵舟就是沒有緣分。

 

「過來。

 

「跟我回家。」

 

12

 

我對賀時川依舊半信半疑，一天都沒怎麼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