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駕崩的那天，北齊大軍攻陷洛陽。

 

為了活命，皇兄跪在北齊王腳下，將我脫光衣物帶到北齊王面前獻媚。

 

我攥住他的衣角，哭著求他：「皇兄，不要拋下我。」

 

皇兄怒斥道：「你這個賤婢能給北齊王享用是你的福分。」

 

他的無能取悅北齊，令他成為南楚的傀儡皇帝。

 

後來，我率軍攻進皇宮。

 

他顫抖跪地痛哭：「小七，求你饒了我啊！」

 

將士們的笑聲響徹南楚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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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著他的腦門輕笑。

 

「我饒恕你，南楚的眾人不會饒恕你，能S在我的刀下，是你的福分。」

 

1

 

父皇駕崩的喪鍾敲響不過兩個時辰。

 

北齊的大軍就直搗洛陽。

 

此刻，皇宮內外皆哀嚎一片。

 

大著肚子的皇嫂慌忙將我藏匿在東宮的一處密道中。

 

她滿頭細汗，吃力的跪在密道口，將我的頭SS的往下按。

 

「七公主，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等我兄弟擊退賊寇，定會將你救出去！」

 

說罷，她一副毅然赴S的樣子坐在東宮門口。

 

透過僅有的一條縫隙，我看見了身著鎧甲，身形高大的北齊士兵闖進了東宮。

 

他們在宮內燒S搶掠，將宮女肆意凌辱

 

片刻的功夫，那殷紅的鮮血淌進了密道中。

 

灼燒著我的身體，映紅了我的眼。

 

我謹記皇嫂的叮囑，SS的捂住自己的嘴。

 

可那血腥的場面直戳著我的心髒。

 

直至那一抹明黃的出現。

 

可父皇已於今日辰時在臨華殿駕崩。

 

那穿龍袍的又是誰？

 

我緊貼縫隙，想看清那人的真面目。

 

直至那張臉越來越近，越來越熟悉。

 

突然，皇嫂悲切的聲音響徹東宮：「薛炎，她是你妹妹！」

 

2

 

密道門被掀起。

 

皇兄的臉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小七，來，來皇兄這。」

 

他伸出手，色若S灰的臉上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薄涼。

 

「皇兄」，我安下心，以為他就是來救我的人。

 

把手放在他的手心，由著他將我拉出密道。

 

「這就是七公主？」

 

粗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皇兄聽聞的瞬間驚坐在地，隨後伏在那人腳下。

 

如喪家之犬一般，「對，這就是我南楚最美的女子。」

 

「隻要大王喜歡，我南楚願永世向北齊稱臣。」

 

說罷，他跌跌撞撞爬向我，扯下我的衣衫。

 

布帛撕碎的聲音和北齊士兵咽口水的聲音從各個角落鑽進我的耳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措手不及。

 

直到身上隻剩下最後一件衣服時。

 

我這才反應過來，攥著那件因為趕制還沒來得及繡上龍牙的龍袍。

 

紅著眼睛問他：「皇兄，我可是你最愛的妹妹。」

 

他鄙夷的甩開我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怒斥道：「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女人而已。」

 

3

 

嘉和五年，我出生在洛陽。

 

是父皇眾多皇子中唯一的公主。

 

我的皇兄，是與我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自小起，我總是和他一起偷溜出皇宮。

 

去將軍府找顏小姐玩。

 

他與顏思雲青梅竹馬，又有婚約。

 

就算是民風保守的南楚，也抵擋不住二人的相見。

 

每當父皇知曉他偷偷出宮時，他都會以我貪玩，陪我出宮為由。

 

瞬間讓父皇消氣。

 

在他們眼裡，不管犯了多大的錯。

 

隻要搬出小七，必定能消父皇的怒氣。

 

顏思雲是顏大將軍年近五十才得的一女。

 

她猶如一朵遠山芙蓉，嬌小玲瓏。

 

但卻膽色過人，從小就立志要像她的堂兄們一樣。

 

鎮守邊關，馳騁沙場。

 

奈何在南楚，女人守國是個天大的笑話。

 

她隻能壓下心中滿腔熱血，嫁入皇城，成了太子妃。

 

婚後她和皇兄恩愛有加，琴瑟和鳴。

 

我本以為這就是他們幸福生活的起點。

 

不想父皇突然的崩逝，北齊士兵在一天之內踏破幽雲城。

 

攻進洛陽，直搗皇宮。

 

我的皇兄竟將他最愛的女人，最喜歡的妹妹獻給了敵軍。

 

這一年，是嘉和十八年。

 

4

 

我忘了我是怎麼來北齊的。

 

隻記得那日，洛陽皇宮的女眷被殘暴的北齊士兵壓在身下。

 

她們被交換著凌辱，手指甲因為反抗而脫落，血肉模糊。

 

不從之人在被凌辱後一刀割喉。

 

那一夜，無月。

 

洛陽的天卻被染的鮮紅。

 

半個月後，一輛輛囚車駛進了逍遙城。

 

我們像牲畜一樣被關在暗不見日的地牢。

 

我那有身孕的皇嫂，還不知是S是活。

 

兩個月後，北齊王蕭昭洵慶祝降服南楚，舉國歡慶。

 

在這裡我第一次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

 

大皇兄的麗王妃和七歲的驕陽郡主。

 

二皇兄的楊王妃。

 

三皇兄的舒王妃。

 

……

 

這些都是平時寵我的皇嫂們。

 

如今都成為了供北齊人享樂的物品。

 

她們把我擋在身後，不讓荒淫的北齊皇室發現。

 

驕陽郡主抱住我，神情悲戚：「姑姑，你長得好看，不如也嫁給哪個大王。」

 

「你瞧著，太子妃娘娘就跟了哪個大王，錦衣玉食……」

 

驕陽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

 

麗王妃把驕陽摟在懷裡，心疼又憤恨。

 

「你記住了，我南楚女人絕不屈服於任何北齊人。」

 

5

 

太子妃娘娘？

 

我抬頭，順著驕陽所指的方向往上看。

 

與皇嫂的視線相撞。

 

她懷抱嬰兒，臉色微白，眼角通紅正怔怔的看著我。

 

顏思雲。

 

那個把我藏進地窖，舍身護我的皇嫂。

 

那個曾經要誓S守護南楚的女人。

 

如今也爬上了北齊人的床。

 

錦衣玉食，風光無限。

 

我絕望的衝她笑了笑，在她驚愕的眼神中。

 

將自己沉入酒池裡。

 

罷了，父皇不在了，皇兄也變了。

 

我南楚已經被北齊當成了傀儡。

 

還有什麼理由活著呢？

 

酒水灌進了口鼻，在腦袋裡炸開了花。

 

在我混沌之際，被人一把撈起。

 

「薛鈺，你憑什麼S？」

 

是舒王妃，南楚守城大將舒文廷之女。

 

她揪著我的頭發，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你是南楚公主，若是你S了，對得起S去的南楚百姓嗎？」

 

「我父親守護洛陽至最後一刻，S無全屍。」

 

「他守護的是南楚的江山，是你薛家的江山。」

 

「你憑什麼這麼輕松就S。」

 

6

 

吵鬧的聲音引起了上座人的注意。

 

絲竹聲突然停下，蕭昭旬緩緩上前。

 

剛剛還在淫笑取樂的大臣們紛紛退後一步。

 

「七公主，別來無恙。」

 

他不怒自威，讓身邊人瑟瑟發抖。

 

「是誰把公主放在酒池裡的？」

 

說罷，一個侍衛慌張跑了進來。

 

還未站定，蕭昭旬抽出身上的彎刀。

 

一顆人頭骨碌碌的滾到了皇嫂的腳下。

 

殿中之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驕陽緊緊摟住我，將頭埋進我的腰間。

 

我輕拍她的背，沉下一口氣，「驕陽乖，姑姑去去就來。」

 

美酒的香味衝擊著我的味蕾，家國的仇恨快要將我淹沒。

 

是了，大仇未報，我要是S了，何以面對九泉之下被北齊人S害的南楚百姓？

 

我扯了扯耷拉在酒池邊上的裙邊。

 

「南楚已降，我已不再是七公主，大王若不嫌棄，民女願伺在大王左右。」

 

蕭昭旬蹲下身，眼神似乎要將我看穿。

 

半晌後，他突然揚唇笑了起來。

 

我隻覺身下騰空，被一張大氅緊緊裹住，落在了他的懷裡。

 

「以後天下再無七公主，隻有朕的宸妃。」

 

蕭昭旬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

 

滿朝大臣皆跪拜在地：「恭喜大王，賀喜大王！」

 

7

 

絲竹聲再次響起，恨意也跟著音樂聲爬滿了全身。

 

我看著地下那些被凌辱致S的南楚女眷，他們雙目圓瞪，S不瞑目。

 

再看向酒池裡低著頭雙肩輕顫的皇嫂們。

 

還有天真無邪的驕陽。

 

她本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一切，都被慘無人道的北齊人抹S。

 

我緊貼在蕭昭旬的懷裡。

 

隻聽得他心髒狂跳的聲音。

 

像極了洛陽淪陷那日的鼓聲。

 

「隻要你表現的好，朕自不會虧待她們。」

 

低沉的聲音貼著耳朵灌入，一字一句分明。

 

蕭昭旬的聲線如他的人一樣，凌厲中帶著一股狠勁。

 

我摟著他的脖頸，嘴唇緊緊貼上了他的唇。

 

他悶哼一聲，倏地，右掌猛地託住我的後腦勺。

 

左手託住我的腰，以極其變態的姿勢將我壓在酒桌之上。

 

他壓著嗓子道：「把她們都帶去浣衣坊，其餘人都滾。」

 

第2章 復仇

 

身上的大氅隨著動作滑落在地，我緊咬牙關，迎接著一波又一波的痛楚。

 

殿門關閉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顏思雲翕動的嘴角仿佛在說著什麼。

 

8

 

「隻要你表現好，朕自不會虧待她們。」

 

這便是蕭昭旬對我說過最多的話。

 

為了讓南楚子民們在北齊不受凌辱。

 

我十分賣力的討好著蕭昭旬。

 

隻因為他每次發泄獸欲後，她們就能吃的飽穿得暖，再也不用遭受北齊人的折磨。

 

五年過去了，北齊宮內變數不少。

 

比如被放開控制的南楚女眷們在私底下組建了一支女子隊伍。

 

由將門世家出身的楊王妃和舒王妃秘密訓練。

 

比如鎮南將軍顏思文在南楚南境起義。

 

現已集結數十萬大軍，誓要誅S傀儡皇帝薛炎，再北伐北齊直取逍遙城拿下蕭昭旬的人頭。。

 

再比如，五年未有身孕的我突然有喜。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走去。

 

蕭昭旬聽到消息，下了朝就匆匆來了我的宮裡。

 

彼時的他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輕輕的把我抱在懷裡。

 

「鈺兒，朕有後了！」

 

他已而立之年，後宮妃嫔無數，卻未曾有過一子半女。

 

「鈺兒，你要什麼？朕都給你。」

 

他把頭貼在我的腹部，一副溫馨的場面。

 

我攥緊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到指尖發白。

 

我要什麼？

 

我要的是你蕭昭旬的命。

 

要的是你北齊給我南楚遇難的子民們陪葬。

 

9

 

我斂下恨意，換上平時取樂他的樣子。

 

在剛要開口的時候，一滴淚珠滾燙的落了下來。

 

蕭昭旬見狀，頓時失了魂。

 

他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水，心疼的問：「怎麼了？受委屈了？」

 

「今日謝妃又在宮門口咒罵姑姑，還罵姑姑是妖妃…」

 

驕陽已經十三歲，正是憋不住事的年紀。

 

五年前，我向蕭昭旬要了她在我身旁伺候。

 

在這五年裡，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

 

「閉嘴，謝妃的哥哥可是堂堂的大將軍，我獨寵後宮五年，罵我兩句也在情理之中。」

 

聽我說完，蕭昭旬的臉沉了下來，若有所思的樣子。

 

謝景初在前朝率領滿朝文武上折子要他屠了我這南楚妖妃。

 

北齊這些年連連徵戰，士兵們要休養生息。

 

兵權在握的謝景初，蕭昭旬拿他毫無辦法。

 

如今將士們士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該是要他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而我，隻需要在後面輕輕的推一把而已。

 

果然，三日後，北齊最大的糧倉被盜。

 

蕭昭旬以失察之罪治了看守糧倉的謝景初S罪。

 

謝妃得信後自缢在自己宮中。

 

我叫來驕陽，如此大好的消息，定然是要舒王妃知道的。

 

國破家亡的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