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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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都是從小到大你送我的,現在全都還給你,送給更需要的人吧。”
謝應錚愣了愣。
遲疑的看看我,又看看那兩箱東西。
“姚可盈你不會覺得這樣欲擒故縱的就能換來我的關注吧,我已經告訴你了,婚我肯定會跟你結的,你能不能別這麼迫不及待?”
我看了眼他身後的謝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強壓住情緒。
用腳踹了踹那兩箱東西。
“這裡面的東西有很多都是謝家的傳家寶。”
說著彎腰拿起一隻絲絨盒子,打開後拿出一隻玉镯。
是我十六歲那年,謝應錚送我的禮物,說是他媽媽當初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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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物歸原主,從今往後咱倆的娃娃親就算作廢了。”
許愛珍的雙眼放光看著那個镯子。
謝應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太爺爺都來跟謝家商議聯姻的事情了,你現在使性子說娃娃親作廢,惺惺作態的給誰看!”
我笑了,笑中帶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為上輩子的自己,為蹉跎過的青春,為愚蠢盲目的愛情。
“我跟你的娃娃親作廢,關我聯姻什麼事。”
我放下镯子,最後看了謝老太太一眼,轉身離開了謝家。
身後傳來許愛珍楚楚可憐的哭泣聲。
“應錚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讓姚小姐誤會了我,才跟你鬧脾氣的。”
謝應錚嗤笑聲突兀而清晰。
像是故意說給我聽。
“她從小就纏著我,打都打不跑,等婚期定下來她就該害怕我不出席婚禮,舔著臉回來求我了。”
5
我的確從小就愛纏著謝應錚。
可那是因為謝應錚一看不見我就鬧脾氣,絕食摔東西不肯睡覺,逼著謝家人上門求我去陪他玩。
那個時候,謝姚兩家還都在大院裡住。
謝應錚會為了我跟大院的孩子王打架,會在我們玩過家家的時候,把扮演新娘的我從“新郎”的身邊搶走。
紅著眼睛求我說:
“盈盈,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新娘好不好?”
上輩子,我就是守著這些情誼,咬牙撐過了最難熬的那些年。
即便是重生之後,我也曾想過,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該是彼此傷害的仇敵。
可一次次的言語侮辱,讓我明白,謝應錚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男孩了。
如今的他,陰鸷卑劣、自私自利,讓人隻能敬而遠之。
我恍惚想著出神,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驚呼後仰的瞬間感受到腰間的力道,下一面便撞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抬眸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明眸。
謝家的養子,謝應安。
他不學無術,跟一群小混混在外面廝混常年不回家,是謝應錚口中的廢物。
可上輩子聽說還真讓他從南方混出了一番天地,成立了國內最大的安保公司,也是他在我去世後,出面替我收了屍。
可明明,我們之間的交集,隻有三次。
一次在我16歲的生日宴。
一次在我跟謝應錚的婚禮上。
最後一次,是謝應錚的S訊傳來,我哭著跪在大雨裡,被他送回了家。
謝應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扯了扯唇角。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該不會讓謝應錚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欺負了吧?”
我的心思一動,某種詭異的猜測湧上心頭。
歪頭看著謝應安,起了逗弄的心思,抿了抿唇,墊腳湊近了他的耳邊,笑著問:
“你怎麼會這麼問呢,你太奶奶難道沒有告訴你,我選的聯姻對象是誰嗎?”
謝應安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一直蔓延至脖頸的深處。
我後退一步,好笑的看著他的反應,剛剛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
聳聳肩便準備離開。
卻被謝應安攥住了手腕。
我詫異的轉頭看向他,這是兩輩子以來他第一次對我有了主動的觸碰。
“姚可盈,你知道的,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一旦決定了就不可能更改,我不是謝應錚。”
我剛想開口,身後院子裡傳來一聲怒吼。
“謝應安你是不是活膩了,敢對自己未來的嫂子動手動腳!”
第2章 第二章
6
謝應安松開我的手,神情戲謔的看向謝應錚。
“嫂子?我的嫂子不是叫許愛珍嘛,圈裡人可都傳遍了,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老年痴呆了,自己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謝應錚被氣的額頭青筋凸起。
他一向看不上自己這個小混混弟弟,現在被公然貶損,哪裡能容忍。
眼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發。
一輛車從謝家院門外停了下來,我的太爺爺由管家攙扶著下了車,看向我時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事情都辦完了。
我跟謝應錚之間的糾纏,也到了最後結束了。
謝應錚見到我的太爺爺,迅速收斂了表情。
恭敬的迎了上去。
“太爺爺您從外面回來嘛,怎麼直接到我們家來了?”
太爺爺面無表情的用拐杖指了指他身後的院門,冷冷開口:
“跟你太奶奶約定好了今天過來宣布我們兩家聯姻的事情,前面帶路吧。”
謝應錚的臉上瞬間閃過了一抹得意,看向我的時候神情再次恢復了從前那般傲慢的不屑一顧。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邁步跟了進去。
謝家客廳裡坐滿了人,除了沒資格在場的許愛珍,所有人面前都有一份婚禮流程表。
謝應錚隻看了一眼,便隨手扣在了桌面上。
“太奶奶,謝太爺,我知道您二位都著急我們結婚,但愛珍剛剛來這裡,很多事情都還不熟悉,我覺得我有責任照顧好她,是不是可以把婚期再拖一拖?”
說完還瞥了我一眼,一副等著我開口求他的表情。
太爺爺沒說話。
謝家太奶奶輕咳一聲,用手杖磕了磕桌面,淡聲道:
“應錚,睜大你的眼好好看看婚禮內容,別再丟人現眼了。”
我笑了笑,垂眸盯著地面。
謝應錚壓根就不認為我的婚姻除他之外還會有別的選擇,從根本上,他看不起我,也看不起謝應安。
整個謝家客廳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直到一聲巨大的踹凳子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看向謝應錚。
他臉色慘白,面前的凳子四分五裂。
手上攥著的那張婚禮流程表,新郎新娘的名字在起頭的位置格外醒目。
從沒有半點關系的兩個人,從此便會緊密相依,成為世界上最不可分割的共同體。
姚可盈、謝應安。
謝應錚猩紅著雙眼,全身的肌肉緊繃,微微的顫抖。
他不可置信的SS盯著我,一步步走到我身邊,給人一種被燦烈背叛的錯覺。
“姚可盈,你算計我?!”
我仍是淺淡的微笑,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無悲無喜的仿佛洞穿了他的虛偽。
謝應錚像是魔怔了,始終在重復著一句“為什麼”,眼底淬煉成毒,想把我拆骨入腹。
謝應安見狀,擋在了我的身前。
卻被謝應錚一拳打在臉上。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小子,你配站在姚可盈的身邊嗎?!”
謝應安一聲不吭,重新站回我的面前。
我輕輕的挽起他的手,開口對謝應錚道:
“兩家人都在這呢,你就算不給自己的太奶奶面子,我們姚家的老太爺面前,可不是你隨便可以放肆的。”
這話如同點醒了謝家人。
謝老太太用手杖使勁的磕了磕桌面,喝道:“謝應錚,給我滾一邊去。”
謝應錚強忍著怒火,深吸一口氣。
他離開前壓低聲音對謝應安說:“你別得意,咱倆沒完。”
7
一場鬧劇般的兩家見面,終於結束了。
我單獨約了謝應安,在茶樓裡見面。
他早早坐在包廂裡,連我喜歡的茶都一早泡好了,茶香四溢讓人心情大好。
“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了解我。”
畢竟將來要成為一家人,我不準備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問道。
謝應安手上的動作一頓,一對幽深的眸子裡積蓄著復雜的情緒,聲音低啞的如同磁石碰撞。
“小時候,我瘦弱矮小,扔在孩子堆裡都讓人看不到,但似乎也隻有你,會讓所有人不許欺負我,明明你自己也會被他們那些大孩子欺負。”
好久遠的記憶,在我的腦海中等同於沒有。
那些被謝應錚充斥的時光,怎麼扒翻都扎不到一個瘦小的男孩身影。
所以僅僅是因為這樣簡單的事情,就讓一個男孩子惦記了一生,沒有娶妻,還為我送終?
如此荒謬的真相讓人五味雜陳,卻又是最真實的結果。
我笑了笑,將手裡的一張股權證推了過去。
“我跟你結婚,最崩潰的其實不是謝應錚,而是他爸媽,我手上有謝家太爺去世前給的股權認證書,換句話說,誰娶了我誰就擁有謝氏的話語權。”
謝應安猛地抬起頭。
他張了張嘴巴,好半晌才說出一句因為太過急切,而 變的格外繞嘴的聲調:
“我喜歡你,不是因為這些。”
喜歡。
這是我兩輩子第一次聽到有人跟我說這兩個字。
有些新奇,又有些害羞。
可莫名的讓人心安。
所以我抬起頭,輕挑著眉梢問:
“那你願意陪我去創造新的商業版圖,讓謝應錚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嘛?”
謝應安的雙眸瞬間變得晶亮,他甚至沒有問一句,我為什麼這麼恨謝應錚。
隻是點頭許諾:
“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這場談話很愉快。
所以我們又一起去便宜坊吃了頓烤鴨。
回家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謝應安沒有回謝家,把我送下後就回了自己的公寓。
我剛要推開院門,旁邊樹後跳出一道身影,攔住了我。
謝應錚惡狠狠的瞪著我,面色猙獰。
“你今天一天都跟他在一起?!”
我坦然的點點頭:
“當然了,我們訂婚了,有什麼不可以。”
謝應錚猛的把我掼到牆上,用力的按住我的肩膀。
“姚可盈你這個玩笑開大了,現在跟我道歉,我還能幫你去太奶奶那裡說點好話,重新給咱倆訂婚,你不能因為缺男人,就隨便找個人氣我。”
我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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