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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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
國師:「你不知道?」
我:「嗯?」
國師氣得火冒三丈:「那你還敢給我下毒?」
我嘆了一口氣,實話實說:「打仗打習慣了,有人告訴我爛命一條,一換一總是不虧。」
沒等我話說完,池敘已經一巴掌抡到我的後腦勺:「以後你給我離老秦那兵痞子遠點!」
「所以你給我下毒是要我看你倆打情罵俏?!」國師怒目圓睜,嚎道,「你倆在我這兒唱大戲呢!少年將軍跟美豔繼母?」
我彎起嘴角:「他說我美豔欸!」
池敘捂住了我的耳朵,一臉認真道:「他們族人張嘴就能說瞎話,我娘就這樣,我娘S的時候還說她是仙女回天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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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一挪一蹭到我倆腳邊:「所以你倆給我喂完毒就不管了?」
我認真點頭:「嗯,等一會兒你疼得受不了的時候,自然就交代了。」
「你倆S神啊,出手就是S招?」
我拍掉了池敘捧著我臉的手,絲毫不管耳邊的聒噪:「闲著也是闲著,你給我介紹下這蠱吧,有沒有那種能讓人不變心的。」
我跟池敘嘀咕半晌,國師慘白著一張臉,倒豆子般道:「是三皇子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給陛下下蠱,說要我確保能讓陛下在該S的時候S。」
「什麼叫該S的時候?」
「三皇子沒說。」
國師額角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滾落,我戳了下池敘的腰:「你說是不是要把陛下的S轉嫁給太子啊?」
「陛下過兩日不是要設大宴嗎?會不會趕那時候啊?」
我倆聊得歡快,國師臉白如紙:「給我個痛快!求你,給我個……痛快!」
「再等等吧,還有氣呢。」
我扯開被國師咬住的衣角,繼續問池敘:「你說中秋宴上有沒有螃蟹啊?
「上次送到邊城的螃蟹都臭了,還是廚房老叔給我做了道賽螃蟹讓我嘗了味。」
國師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腳邊傳來:「長生殿龍椅下有個地殿入口是上任國師給陛下設的求長生的祭壇。」
我蹲下直視國師的眼睛:「那些丟了的孩童是在地殿嗎?如何進入地殿?陛下是要在大宴上要所有人給他陪葬?」
眼瞧著國師止不住地抽搐,池敘慢條斯理地掏出解藥,掰了一半塞進了國師嘴裡。
國師悠悠轉醒後,池敘晃了下指尖剩下的藥丸:「你繼續說。」
「你!你們倆!活閻王!!!」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比不上你助紂為虐,你多讓老皇帝活一天,他就要多S兩個孩童。」
國師滿眼迷茫:「S誰?」
池敘朝我使了個眼神,換了話題:「地殿的入口在哪兒?地殿裡有什麼?」
「我隻知道長生殿龍椅下有機關能到那地殿,裡面有什麼,陛下想做什麼我都不知。」國師猛猛點頭,「真的不知!」
池敘淡定地將另一半藥丸塞進國師的嘴裡:「回去怎麼說知道嗎?」
國師猛出處 ‘胡巴,士’ 看猛點頭:「我就說世子病重。」
國師連滾帶爬地上了馬車,池爹才拎著茶壺幽幽現身:「看來這中秋宴池敘是去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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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池敘不去中秋宴的好,主要是我領個這麼大的兒子多少有點尷尬。
池爹還囑咐我情況不對抓緊跑,我直接一表忠心:「我知道咱侯府已經投靠了太子,我的功夫是世子親手教的。
「您放心,您的命跟太子的命我都能保住。」
可一片歌舞升平間,我越看越不對勁,這不是要拿百官祭天,這是要造反啊!
那舞女的腳比老秦都大,一舞一動間都是S招。
我剛扯著池爹往後退了兩步,滿殿舞女已經抽出軟劍直奔老皇帝面門。
池爹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奪過刺客手中的劍硬開出了一條路湊到老皇帝身邊。
「臣受命保護陛下。」
老皇帝倒是一臉淡定地被十二影衛護在中間,可奈何刺客太多,已經有不少受傷的影衛倒下。
當然我也抽空補了兩刀。
直到被逼到角落,殿外才傳來一陣兵刃交接的聲音,池敘一身鐵甲帶著禁軍包圍了長生殿。
老皇帝發了狠奪過影衛手中的弓箭,拉了滿弓直指三皇子陳期:「老三,你還不收手?」
「一群廢物,太子跟陛下一個都S不了。」陳期環了一圈,笑出了聲,「父皇拿我給太子磨刀,還讓我替你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四百六十五個孩童……」
陳期話沒說完,就被老皇帝射出的箭,一箭封喉。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老皇帝跌坐在龍椅上,嘴裡嘟囔著什麼永生,什麼火,什麼至親血。
老皇帝摁下龍椅上的按鈕連人帶龍椅落了下去,我猛撲過去,緊跟其後。
鋪天蓋地的塵土落在身上,我抱著頭卻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聞著熟悉的味道,沒忍住彎起嘴角:「池敘,你有病。」
身下的池敘沒忍住悶哼,啞聲道:「再不起來,上面就要炭烤群臣了。」
一片混沌中,滿耳的水聲,可鼻尖卻是化不掉的血腥氣。
池敘一手攬住我的腰,一手從懷裡掏出火折。
微弱的燈光下勉強能看清流動的竟是條血河!
我沒壓住胸口的翻湧吐了出來:「這狗皇帝是S了多少人!」
池敘也慘白著一張臉,指著遠處被擺得整齊的屍山:「那應該就是那些孩童的屍骨。」
角落處,老皇帝舉著火把已經點燃了火線:「你是太子的人?可是要S朕?」
「我不是太子的人。」我搖了搖頭又接著點頭,「是要S你,但是為了盛裕S你。」
「盛裕是誰?」
我冷笑著指著那堆屍骨:「應該在那兒。」
老皇帝喘著粗氣,怒道:「池敘,池家被下過蠱不參與黨爭的,你不怕S?」
「臣這也未曾參與黨爭呀,陛下。」
池敘聳了下肩:「純粹是保護繼母,不然臣怎麼跟我爹交代啊!」
老皇帝猙獰地瞧著我:「對對對,你跟寧遠侯拜過堂的,你也是池家人!」
「我就是給侯爺衝喜的小丫鬟,不用冠夫姓!」我一劍封了老皇帝的喉,「既然知道為什麼S,那就安心上路吧。」
池敘適時地補了一腳,直接將老皇帝踢進了血河之中:「這腳是替天行道,可不涉黨爭。」
直到在血河中掙扎的老皇帝徹底沉進河底,池敘身手麻利地踩滅了火線:「這國師缺心眼兒吧,把火線埋這麼長。」
池敘往我臉上抹了一把泥,拉著我在暗門下等人接應。
等了半晌,眾人才合力將暗門打開:「陛下呢?」
池敘摁住我的手率先開口:「一穿道袍的老頭不知為何發了癲抱著陛下栽進了那血河裡。」
眾臣看著地殿的血河白骨,紛紛議論。
「那可是國師?」
「國師不是三皇子的人嗎?」
「看來三皇子這是連環計,一環接一環要置陛下於S地啊。」
眾說紛紜,更有有眼色的直接跪倒喚「吾皇」,求陳熠主持大局。
陳熠紅著眼眶,一邊安排禁軍去撈屍體一邊安排內侍護送朝臣回府。
一片亂七八糟間,陳熠悄聲扯著我的手走到了長生殿高處,還遞給我一方絹帕。
帕子裡包著個半熱的烤地瓜:「阿玖,如今萬事安定,你願不願意做朕的皇後?」
我指著一瘸一拐狂奔的池敘,搖了頭:「不了,但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陳熠眼神示意我說。
「你傻缺。」
我止不住火氣:「你明知道你父皇今晚要炭烤群臣,你還提前做戲安排刺客刺S池敘?
「就為了讓陛下放松警惕,讓池敘帶禁軍進殿?
「搭上我的命算是替盛裕報仇,搭上了池敘的命怎麼算?
「上任國師也是你的人吧?埋那麼長的火線,生怕長生殿炸了是吧?
「陳熠,你誰都算計,別算計到最後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你!我!」陳熠胸口止不住地起伏,「孤……朕……」
我轉身從氣喘籲籲趕來的池敘腰帶裡摳出一枚小小的免S金牌:「我池家人,罵了你也不能S我哦。」
陳熠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你……朕還是喜歡牙尖嘴利的……」
太子話都沒完,池敘已經扯著我往外走:「殿下馬上要登基,難不成第一件事就是要搶臣妻命婦?」
我一拳擂在池敘胸口:「所以你跟太子早有章程就不告訴我,是吧?
「若是我沒跟著老皇帝跳下去,你們也能後手,我就應該躺在侯府安心做你後娘!」
「喀,這不就是想讓你手刃陛下泄泄心火嘛。」池敘猛咳兩聲,尷尬點頭,「其實國師是太子的人,若是你沒S陛下,藏在地殿暗處的國師也會S了陛下扔進那條血河的。」
我咬牙切齒道:「難怪你說是國師抱著陛下自盡的,一環扣一環,就瞞我一個是吧?
「你們池家人心眼子多,活該讓人下蠱。」
我怒氣衝衝地甩開池敘的手走到宮門口又折返回池敘身邊:「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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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敘回府後慘白著一張臉在我身邊刷存在感。
「小玖,你一拳給我傷口捶開了,都滲血了。
「可疼……」
我坐在軟椅上端起架子:「傷在兒身疼在娘心,快喚府醫給世子包扎。」
池敘:「……」
我猛地起身讓人收拾東西:「侯爺身子還沒大好,我今晚住回侯爺院子照顧侯爺。」
說曹操曹操到,池爹看著我倆劍拔弩張,張口問道:「這是鬧哪出?」
我忙湊到池爹身邊,殷勤道:「我這準備搬回主院照顧侯爺,眼下三皇子的人還沒被一網打盡,我不放心侯爺。」
池爹突然正了臉色:「本侯病的時候,家裡為了衝喜……」
「喀喀喀。」池敘捂著胸口忙打斷他爹,揚聲道,「父親當時還昏著,這門婚事自是不作數的。」
「不作數?」
池爹一臉高深地點頭:「既然敘兒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吧,本侯給溫姑娘些銀錢送她回家吧。
「畢竟沒跟我兒商議就私自給他娶媳婦給親爹衝喜。」
池敘:「嗯?」
我:「嗯?」
池敘眉眼彎彎,笑得像隻狐狸:「爹的意思是當時是溫玖嫁的是我?」
「不然呢,那婚書上寫的可是你的名字。」
池爹變了臉色,猛拍胸口:「你爹我一輩子可就你娘一個人,你休想害老夫晚節不保!
「本侯已經命人把此事傳出去了,老夫可得清清白白去見你娘。」
池敘笑眼彎彎:「阿玖,那你不用搬了欸。」
我蹙眉:「完了,這我不降輩了!」
我盯著婚書上的「池敘」倆字生無可戀,降輩降得太突然了。
池敘從天亮陪我坐到天黑後,小心翼翼開口:「小玖,你有什麼條件,說吧。」
我瞬間精神抖擻,伸出手指:「一,嫁你就嫁你,但婚後我要回邊城歸營。」
池敘點頭:「可以。」
「二,我家家訓隻有喪夫,沒有納妾。」
「可以。」
「三,我要學你池家槍法,傳男不傳女的那套。」
「可以,我還能把池家拳也教你。」
「四,你發個誓你若是對我不好,你家祠堂不寧。」
「可以,我若對你不好,祠堂不寧,天打雷劈。」
「呸呸呸。」我擺了下手,「天打雷劈就算了,祠堂不寧就行。」
池敘喜笑顏開牽住我的手:「再加一條,成親之後,你依舊是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
「我隻會護你,不會攔你。」
「行,籌備大婚吧,上次跟大公雞拜的堂,總覺得不吉利。」我瞧著池敘離去的背影,滿意點頭,「老的換小的, 倒是不虧。」
番外:池敘
我從小就隨著父親打仗,戰無不勝, 順風順水。
可等我在軍中站穩了腳, 我爹一封奏折直接告老還鄉。
我不解地問我爹:「上陣父子兵,父親正值壯年為何要回京?」
「回京做人質。」我爹拍了拍我的肩,「陛下開始忌憚池家, 總要讓陛下握住點什麼才能讓你放手去做。」
我明白我爹的話,帶著池家軍S守邊城與魏軍對峙, 可沒有合適的說辭誰也不敢先動手。
溫玖倒是個知心的,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說還偽造成是魏軍綁了她。
老秦笑得前仰後合:「是不是前幾日溫玖跟你表心意, 你拒絕了, 這丫頭片子鬧脾氣?」
「鬧個屁的脾氣。」我摸著腰間不見的令牌, 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那是跟我虛與委蛇呢!」
老秦倒是笑呵呵地借此生事直接從大魏手裡搶回兩座城池, 打得大魏直接派人來談和。
我派去保護溫玖的人說,溫玖去了嵊州, 找一個被宮裡綁走的叫盛裕的小孩,得了線索就回了京城。
「還……」
老秦說讓我不必擔心溫玖, 畢竟溫玖的一身功夫是我教的,沒幾個人能近身。
我倒是不擔心溫玖的身手, 我是怕這小莽夫直接S進宮城有去無回。
我扶額示意他接著說:「還什麼?」
「還成了給侯爺衝喜的繼室,您的繼母。」
我一口茶噴在談和書上,隻覺得後腦勺被人用鐵錘重擊好幾下。
秦叔眼疾手快地擦幹淨談和書, 道:「侯爺也給您傳了信,京中動亂要您回京。」
我爹曾說溫玖是個奇兵, 這也太奇了!
我氣得讓老秦先跟大魏連夜趕回京城,陳熠說讓我先穩住溫玖,別打草驚蛇。
我淡定表示不用, 溫玖除了黑心肝,腦子還是有一兩分的。
果不其然, 溫玖一把火點了暗娼園子將三皇子推到明處,讓三皇子與老皇帝反目成仇。
再加上陳熠的煽風點火, 硬是逼得三皇子在中秋宴上動了手。
瓮中捉鱉的局自是沒什麼難度, 可難的是溫玖知道了我跟太子聯手騙她。
溫玖氣得要假戲真做, 真嫁我爹, 可我爹直接拿出婚書, 婚書上赫然寫的是我的名字。
我內心感激涕零,姜還是老的辣,還得是我爹。
在違背祖宗答應教溫玖池家絕學後, 我順順利利地跟溫玖成了親。
婚後我跟溫玖回了邊城,被前來談和的大魏齊將軍撞了個正著。
齊將軍指著溫玖哆哆嗦嗦:「豎子!你敢栽贓陷害我大魏!」
溫玖腿一軟, 直撲進我的懷裡:「夫君, 這人是誰?怎麼這麼兇?」
我朝著滿臉疑惑的齊將軍,溫聲道:「齊將軍莫要嚇到本將軍夫人。」
「這不是溫玖?」
溫玖從我懷裡探出腦袋:「妾身是溫玖的妹妹,溫拾。」
在齊將軍將信將疑的目光下,大燕與大魏的百年和平協議正式籤訂了下來。
溫玖拎著大魏送來的長纓槍舞得虎虎生威:「這槍著實是把好槍!」
齊將軍的怒吼從身後傳來:「豎子!騙子!」
我贊同地點頭, 朝溫玖招了招手。
「小騙子,快來,嘗嘗齊將軍送來的螃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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