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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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惡毒繼母,唯一的出路是弄S未來的反派繼子。
可我隻想安穩度日,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這時我眼前飄過彈幕:
【快,反派生病了,趁他生病,把藥換成砒霜,神不知鬼不覺地S了他!】
【他認定你是惡毒繼母,你現在不S他,他十五歲就會S了你!】
我看著那個縮在角落,渾身是傷卻眼神戒備兇狠的小狼崽。
默默端了一碗熱面遞給他。
彈幕瘋了:【聖母婊!等著被反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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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為了三千萬,我嫁給了一個植物人。
婚禮很盛大,新郎卻缺席,全程由他弟弟,也是我們家產的法定第一順位繼承人代勞。
我穿著百萬高定的婚紗,像個精致的提線木偶,在賓客們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完成了這場荒唐的交易。
交易的附贈品,是我那個植物人丈夫的兒子,陸燼。
一個年僅八歲,卻被書裡描繪成未來反派,會親手將我凌遲處S的陰鬱繼子。
是的,我穿書了。
穿成了這本豪門狗血文裡,下場最悽慘的惡毒女配。
一個貪慕虛榮,趁著首富陸振雲車禍昏迷,帶著一紙婚前協議嫁入豪門,並對年幼的繼子百般N待,最後被長大後的陸燼報復至S的炮灰。
我的新婚之夜,是在陸家空曠得能聽見回聲的別墅裡度過的。沒有新郎,隻有一個眼神像狼崽子一樣兇狠的繼子。
他叫陸燼,灰燼的燼。
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瘦小的身影在水晶吊燈下被拉得又長又扭曲。他明明隻有八歲,眼神卻淬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冰冷和恨意。
我隻想安穩地熬到陸燼成年,拿到協議裡的錢然後遠走高飛,壓根沒想過要去招惹這尊未來的大佛。
我對他扯出一個自認為溫和的笑:「你好,陸燼。我是……你可以叫我林姨。」
他沒說話,隻是盯著我。
就在這時,我眼前毫無徵兆地飄過一行血紅色的,像是用鮮血寫成的彈幕。
【她來了,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快看她虛偽的笑容,真讓人惡心!】
我猛地一怔,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幻覺?
【別看了,就是你看到的。我們是來自地獄的忠告,是你唯一的活路。】
又一行血字浮現,帶著一股陰森的寒意。我心髒狂跳,幾乎以為自己瘋了。
管家李叔恭敬地走過來,對我低聲道:「夫人,小少爺的晚餐時間到了。」他看了一眼陸燼,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他一向不與人同桌,我讓人把飯菜送到他房間了。」
我點了點頭,這正合我意。
可就在我準備去餐廳時,那血色的彈幕再次瘋狂地刷屏。
【機會來了!快,去他的廚房!趁他生病,把藥換成砒霜,神不知鬼不覺!】
【他現在體弱多病,就是個小廢物,你不趁現在弄S他,等他十五歲,就會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原著裡,你就是因為心軟,錯過了無數次機會,最後才被他折磨S的!聽我們的,S了他!】
我的血液瞬間冷了下來。砒霜?S了這個孩子?
我強忍著恐懼,走上二樓。陸燼的房門虛掩著,我鬼使神差地推開了一條縫。房間裡昏暗一片,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陸燼小小的身體縮在角落的陰影裡,像一頭被世界遺棄的幼獸。他似乎在咳嗽,壓抑的、痛苦的聲音,讓這個巨大的房間顯得更加空寂。
我看見他床頭櫃上放著一碗清湯寡水的粥,旁邊還有一包藥。
血色彈幕在我眼前瘋狂跳動,像惡魔的低語,充滿了惡毒的教唆。
【就是那包藥!把它換掉!廚房的儲物櫃第三層,有你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猶豫什麼?你不想活了嗎?想想你被他關在地下室,被他一刀刀割肉的下場!】
那些文字,仿佛帶著畫面,爭先恐後地湧入我的大腦。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恐懼像一隻冰冷的手,SS地攥住了我的心髒。
遵從它,似乎是唯一的活路。
我SS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指甲陷進肉裡。我看著角落裡那個瘦小的身影,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警惕地抬起頭,那雙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幽的光,充滿了戒備和憎惡。
他就是未來的那個魔鬼。
可是……他現在隻是一個生著病,被所有人孤立,連晚飯都隻是一碗冷粥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關上了房門,隔絕了那道視線,也仿佛隔絕了彈幕的蠱惑。我轉身衝下樓,徑直走進了廚房。彈幕瞬間沸騰起來,以為我聽從了它們的建議。
【對!就是這樣!弄S他!一了百了!】
我沒有理會,徑直打開冰箱,拿出雞蛋和青菜。我開了火,煮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面,臥上一個金黃的荷包蛋,撒上翠綠的蔥花。
端著那碗熱面,我重新走上二樓。
彈幕瘋了,血紅色的字體幾乎要將我的視野完全覆蓋。
【你瘋了嗎?聖母婊!你是在喂養一頭未來的惡狼!他不會感激你的!】
【愚蠢!愚蠢至極!等著吧,你今晚就會S!他抽屜裡藏著刀!】
我沒理會那些瘋狂的詛咒,推開門,打開了房間的燈。刺眼的光線下,陸燼下意識地眯起了眼,像一隻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當他看清我手裡的面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將面碗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趁熱吃。」
說完,我轉身就走,一秒鍾都不想多待。
身後,是S一般的寂靜。
而我眼前,血色的彈幕隻剩下一行字,帶著不祥的預言。
【你會後悔的。】
2
我沒有後悔,但我確實一夜未眠。
那些血紅色的彈幕像跗骨之蛆,整夜在我眼前飄蕩,細數著我未來的一百零八種慘S方法,每一種都和陸燼有關。它們不斷重復著一句話:【他抽屜裡藏著刀,今晚就會來S你。】
恐懼讓我無法入睡,我將房門反鎖,用椅子SS抵住。直到天光大亮,預言中的刺S也沒有發生,我才松了一口氣,隻覺得身心俱疲。
我決定執行我的「透明人」計劃,盡量減少和陸燼的接觸。但在這個家裡,想要完全無視他,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清晨,我下樓時,看到陸燼正準備去上學。
瘦小的男孩背著一個與他體型不符的大書包,低著頭,一言不發。兩個穿著女僕裝的年輕佣人正在竊竊私語,看向陸燼的眼神充滿了惡意。
其中一個叫小翠的,是管家李叔的侄女,也是原著裡N待陸燼的「主力軍」。
【看,好戲要開場了。】彈幕幸災樂禍地飄過。
果然,在陸燼經過她們身邊時,小翠「不小心」伸出了腳。陸燼本就身體虛弱,被這麼一絆,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書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
「哎呀,小少爺,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小翠誇張地叫著,嘴角卻噙著一絲得意的笑。另一個佣人也跟著咯咯地笑了起來。
陸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頭發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表情。但他緊握的雙拳,青筋畢露。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救的人。他現在就像一條狗。】
【加入她們!上去踩他一腳!告訴他,在這個家裡,你才是主人!你需要立威!】
【你不欺負他,別人就會欺負他。他隻會把這些賬,全都算在你這個繼母的頭上!】
彈幕的邏輯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無論我怎麼做,最終的結局都是我的S亡。
我站在樓梯上,看著地上的陸燼,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緊。欺負一個孩子?我做不到。可彈幕的話也像一根毒刺,扎進了我的心裡。原著裡,「我」確實就是這樣,把所有下人對陸燼的欺凌都默許,甚至變本加厲,最終才換來了他的滔天恨意。
小翠見我沒有反應,膽子更大了,她走上前,用腳尖踢了踢陸燼的書包:「小少-爺,啞巴了?摔傻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住手!」我冷聲開口,快步走下樓。
兩個佣人嚇了一跳,連忙站好,怯生生地看著我。
【蠢貨!你為什麼要管!你這是在跟他站到一邊!你會成為所有佣人的敵人!】
我沒理會彈幕的警告,走到陸燼身邊,蹲下身,幫他把散落的書本文具一件件撿起來。他依舊趴著,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
我將書包裝好,遞給他,然後站起身,冷冷地看著小翠:「你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小翠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翠咬著牙,不情不願地對地上的陸燼說了聲:「對不起,小少爺。」
「是對我道歉,」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天起,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陸燼是我名義上的兒子。在這個家裡,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他。欺負他,就是打我的臉。你,是在打我的臉,明白嗎?」
我的話讓兩個佣人,甚至是遠處的管家都愣住了。
【瘋了!你徹底瘋了!你居然為了他,去得罪管家!你知不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
【你這是在保護他?你是在把他變成一個靶子!你會讓他被排擠得更厲害!】
我沒有去看她們的反應,隻是再次蹲下,試圖扶起陸燼:「能站起來嗎?」
我的手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猛地甩開。他自己撐著地,緩緩地站了起來,從頭到尾沒有看我一眼。他接過我手裡的書包,背在身上,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地朝門口走去。
在他與我擦肩而過時,我聽見他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冰冷地說:「多管闲事。」
我的心,沉了一下。
他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承受著整個大廳裡所有佣人復雜的目光。
而我眼前,血色的彈幕刷出了一行總結性的話語。
【看,好心當成驢肝肺。你裡外不是人。】
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間,發現我床頭櫃上最喜歡的那個水晶天鵝擺件,碎了。碎片散了一地,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他是在報復你。報復你今天早上的多管闲事。】
【他是在警告你,不要以為你對他好,他就會領情。】
【下一步,碎掉的就是你的頭骨了。】
我默默地拿出掃帚,將碎片一點點掃進垃圾桶。就在我直起身的時候,我看見我的房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陸燼那顆小小的腦袋正從門縫裡往裡看。
見我發現了他,他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縮了回去。
我的心裡五味雜陳。
3
那次「立威」之後,我在陸家的處境變得有些微妙。
管家李叔對我依舊恭敬,但那份恭敬之下,多了幾分疏離和審視。而小翠那些佣人,表面上不敢再對陸燼做什麼,背地裡的小動作卻從未停止。她們會「忘記」給陸燼的房間送暖氣,會「不小心」把他的校服洗壞。
陸燼似乎也習慣了這一切,他從未向我告狀,也從未再對我表現出任何情緒。他就像一個沉默的影子,每天準時上學,放學,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我們之間的關系,比陌生人還要冰冷。
而那些血色的彈幕,則成了我生活中最忠實的「伙伴」,它們像一群惡毒的烏鴉,日夜不停地在我耳邊聒噪。
【他今天在學校又被打了,回來的時候藏在書包裡的校服破了。他恨你,因為你這個繼母讓他成了笑柄。】
我沉默地走進他的房間,他不在。我打開他的衣櫃,果然在最底下翻出了一件被撕破的校服。我把它拿走,第二天,在他的衣櫃裡放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新校服。
【他把你的新校服剪爛了,就藏在床底下。他覺得你的憐憫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我默默地走進他的房間,趁他不在,把床底下那些被剪刀泄憤般剪成碎片的布條收走,扔掉。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他在日記裡寫,你是個虛偽又惡心的女人,他總有一天要讓你跪在他腳下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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