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果我再漂亮一點,如果我再優秀一點。
是不是路就會好走很多,是不是就會遇到真正愛我的人。
9.
迷迷糊糊睡到後半夜,我把頭從被子裏抬起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看到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正好奇地盯著我瞧。
“啊!”
我嚇的驚叫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跑,手腕卻被一隻寬厚的大手握住。
穿著病號服的男人眉眼彎彎,嗓音含笑:“別怕,他們不是壞人。”
“是呀小姑娘,我們不是壞人。”
“我們是良民!”
幾個人七嘴八舌,看著我的眼神越發熱切。
我驚神未定,下意識朝病床邊靠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摩挲了一下。
等我再偏頭望過去的時候,手腕上的手卻已經松開,轉而伸到我面前。
他眼眸深邃,望著我露出一個笑:“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孟非宴。”
這笑眩目至極,我怔怔地握住他骨節分明的手,連聲音都在飄:“你好,我叫蘇圓。”
孟非宴看著我愣愣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深:“我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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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點了點頭:“好看。”
其他幾個人的竊笑聲將我驚醒。
“唰”的一下,我整個人紅了個透。
而身側男人的眼裏含了幾分打趣,望著我笑的更加燦爛。
“孟先生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慌亂地收回視線,紅著臉直接沖出了病房。
直到走出很遠,我才停下腳步。
太尷尬了!幸好跑得快。
我舒出一口氣,暗暗祈禱,最好以後都不要再和孟非宴碰面。
對上那張臉,我真的什麼也聽不進去,隻想盯著他看。
我暗嘆一聲自己不爭氣,抬腳準備離開醫院。
身後卻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蘇圓?”
窗前,傅融川正拿著手機,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很久沒見,他瘦了很多,病號服在他身上空蕩蕩的。
我腦子裏出現的第一想法竟然是——
孟非宴穿著病號服就比他好看很多。
淡淡看了傅融川一眼,我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往前走。
可他卻快步追上來,握住了我的手肘。
“蘇圓,你還在裝什麼?來醫院不就是看我的嗎?”
傅融川頓了頓,語氣軟了幾分,“我知道你想復合,我答應還不成嗎?”
“我來醫院和你沒關系。”
我甩開他的手,一字一頓道:“傅少,麻煩你放開我。”
“你到底在鬧什麼?”
傅融川被下了面子,臉色又陰沉下來,“我已經和那個女人斷了,你還不滿意嗎?”
高高在上,仿若施捨。”和我有關系嗎?”
我不耐地皺起眉:“傅少,我再說一遍,我們分手了。”
“你的事,已經和我沒關系了。”
“蘇圓,你再說一句沒關系試試。”
傅融川神色陰冷,攥著我胳膊的手越來越用力。
“你放手啊!”我吃疼,卻怎麼也甩不開他。
11.
“傅先生,麻煩您放開我們小姐。”
對峙之際,我突然被幾個身影團團圍住。
方才在孟非宴病房裏的幾個男人沉著臉,將我護在了身後。
傅融川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不屑道:“我和自己女朋友說話關你們什麼事?”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連忙反駁他。
傅融川氣的不輕,怒聲道:“蘇圓,現在到我這邊來,我們還有可能。”
另外幾個人瞥他一眼,把我擋得嚴嚴實實:“小姐,我們先生有事請您過去。”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頭:“麻煩你們帶路。”
“蘇圓。”
傅融川沉聲叫住我,語氣暗含警告:“我最後再說一次,到我這邊來。”
我輕笑道:“傅融川,我也最後再說一次,我們分手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他氣極反笑:“好,蘇圓,你有種。”
“我倒要看看,離了我,還有哪個男人肯要你這種寡淡又無味的女人。”
他眉眼陰沉,冷聲對我說:”跟他們滾吧。”
12.
外面下了小雨,我被帶到地下停車場時,孟非宴正坐著賓利的後排垂眼處理公務。
他換了風衣,還戴上了眼鏡,整個人更顯儒雅。
似是聽到腳步聲,他抬眼朝我望過來,神色溫和。
我理了理被雨打濕的劉海,輕聲問好:“孟先生。”
“叫我的名字就好。”
他下了車,十分紳士的將手撐在車門上,笑道:
“蘇小姐也算我的半個恩人,不知道能否給我一個送恩人回家的機會。”
我被他盯著,臉上又開始發熱,連忙道:“麻煩孟先生。”
坐進車裏的一瞬間,仍帶著主人身體餘溫的大衣輕輕落到我的腿上,蓋住了我穿著短裙的下半身。
體溫和大衣上他留有的溫度逐漸融為一體,鼻尖也縈繞著一股好聞的淡香。
我恍惚有種被他摟在懷裏的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就連剛剛和傅融川的爭執也忘的一幹二凈。
“氣溫在下降,不要凍壞了。”
他話語裏透著自然而然的關心,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我努力喚醒生銹的腦子,輕聲道了謝。
車裏一片靜謐,孟非宴似乎很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膝蓋上的電腦。
我也就很識趣的保持安靜,隻看著車窗上斑駁的水痕發呆。
好在花店很快就到了。
車子停下的一瞬間,孟非宴皺起眉,把電腦放下,親自打著傘為我開了車門。
司機看著自家老闆被雨淋濕的半邊肩膀,扭頭想從後座的儲物櫃裏拿幹毛巾,卻不小心碰到電腦。
顯示屏亮起,搜索欄上有一串最新的搜索記錄,分別是:
“怎麼和喜歡的女孩子聊天?”
“和心動的女生獨處該怎麼做?”
“喜歡的女孩太安靜了怎麼辦?”
13.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給孟非宴倒了杯熱茶。
“孟先生,暖暖身子吧。”
他接過杯子,向我道謝後,目光落在店裏養著的茉莉和鬱金香上。
“蘇小姐把這些花照顧的很好。”
“謝謝。”
沒有哪個園丁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的花長的漂亮。
我高興昏了頭,剪下幾枝茉莉捧給他:“孟先生喜歡就帶一些回去吧。”
撞進他帶著淡笑的眸子,我才後知後覺的開始害羞。
“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以為你會喜歡。”
他輕輕笑了笑,抬手接過花,嗓音溫和:“很漂亮的茉莉,和蘇小姐很像。”
“我確實很喜歡。”
睡覺時,這句話又在我耳邊響起。
我把頭埋進被子裏無聲尖叫。
他什麼意思?
是在誇我嗎?
我咬著指甲思索,或許……也就是隨口一說?
衣架上掛著孟非宴忘記帶走的大衣,初見時他送的帕子還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我的梳妝臺上。
我想起他的臉。
這樣一個人,也許對誰都這麼周到吧……
14.
第二天一早,花店大門上掛著的鈴鐺就叮鈴鈴響起來。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
我拿著修剪花枝的剪刀偏頭望過去,在看清來人後驚訝出聲:“孟先生?”
孟非宴一身沉肅的黑色西裝,一舉一動依舊十分優雅:“蘇小姐,早上好,我來拿風衣。”
“稍等。”
我洗幹凈手,連忙把裝著風衣的紙袋遞給他,“抱歉,昨天忘記了,還麻煩孟先生特地過來一趟。”
“沒關系,本來我也是要過來的。”
他笑著看向我,淺褐色的眸子裏散著些初晨的陽光,暖洋洋的,“昨天的茉莉很漂亮,我很喜歡,麻煩蘇小姐以後每天為我留一枝。”
“可以嗎?”
我看著他英俊的面龐,怔怔地點了點頭:“可以。”
從這天開始,孟非宴每天早上都會準時來我的花店取走一枝茉莉。
他偶爾會給我帶一杯咖啡,有時也會在店裏坐上一會兒再離開。
漸漸的,我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等他過來。
但是這天,他沒來。
我倚著門框,從朝陽初升等到夜幕低垂。
看著仔細挑選出來的那枝茉莉,我的心裏湧上一陣失落。
隻是一天沒來而已,我難受個什麼勁兒呢?
明明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我嘆了口氣,準備閉店。
手機卻在這時突然響起來。
是一天沒見的孟非宴。
【蘇小姐,我突然想起有個手帕還在你那裏,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送來,我現在急用。】
【可以,你把地址發我。】
我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甚至沒有細想,一個手帕而已,能有什麼急用?
隻是獵人準備收網,我這個被盯上的獵物不知不覺中早已落入他的陷阱。
15.
我到孟非宴說的酒店前時,一群人正有說有笑的從裏面出來。
“我媳婦兒派車來接我了,各位,我先走一步。”
“我老婆也在催我了,各位單身狗,不送啊。”
“我女朋友餓了,我得回家給她做飯,也先走了。”
“炫什麼呢?怕老婆的都趕緊滾。”
人群一下子就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而孟非宴一身黑色大衣,面容隨和,指尖香煙忽明忽滅,修長有型的身影格外顯眼。
“得,就我們哥幾個了,要不一起去耍耍?”
孟非宴在身旁人這句話落地的瞬間抬眼望向我,他掐滅煙,笑意逐漸浮現。
“抱歉,有人接,我就不去了。”
“擦,宴哥你可以啊,鐵樹開花了。”
“什麼時候談的?也不通知我們幾個。”
“嫂子在哪呢?”
幾個人順著孟非宴的目光朝我望過來,議論聲戛然而止。
無他,裏面全是圈子裏的熟人,沒人不知道我是傅融川的前女友。
我在猶豫要不要開口解釋,孟非宴就站到了我面前。
“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圓。”
他笑著望向其他人,“現在叫嫂子還太早,因為我還沒追到。”
一句話,把我和在場人都炸的暈頭轉向。
“宴哥,你瘋了?傅融川的前女友你也……”
那人話說半截,就被孟非宴淡淡一眼給嚇得臉色一白。
氣氛冷下來,有人笑著站出來打圓場。
“徐忱剛度假回來,帶著一幫朋友正嗨呢,要不咱們也去熱鬧熱鬧?”
16.
坐進車裏後,孟非宴又恢復了平時那副溫和的模樣。
“把安全帶系好。”
我還沒從他那句話中回神,愣愣地就去扯安全帶,扯了半天也沒扯過來。
“是駕駛位的安全帶更安全嗎?”
他無奈低笑,俯身靠近我。
嗅著他身上的淡香味,我整個人緊張的就快窒息。
“希望我今天的話不會對蘇小姐造成困擾。”
他替我扣好安全帶,抬起眼,莞爾一笑道:”也希望蘇小姐能給我一個機會。”
離得太近了,我幾乎能看清他瞳孔裏轉動的流光,惑而不魅,深邃又迷人。
我幾乎要沉溺在裏面。
孟非宴看著我滿臉通紅的樣子,眸子裏氤氳出幾分笑意,“看出來了嗎?”
我有些慌亂地移開目光,磕磕巴巴地問:“什、什麼?”
他緩緩靠近我的耳朵,輕聲說:
“從第二次見面開始,我就一直在引誘蘇小姐,並且十分期待能得到回應。”
“轟”的一聲,我腦子裏炸開一片白花,這下別說臉了,我整個人都變成了紅色。
似乎十分滿意我的反應,孟非宴低低的笑了一聲,撤回身子,帶著滿臉的笑意啟動了汽車。
17.
我被孟非宴的話炸成了一個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傻子。
到地方後,他牽住我的手往裏走,我也毫無反應。
一身白襯衫溫雅的徐忱看見我們牽在一起的手,十分意外地挑了挑眉,“小圓,阿宴,好久不見。”
徐忱是任晴的聯姻對象,我認識他,他自然也認識我。
我很不喜歡徐忱這個人。
他看著體面,私下裏卻和傅融川是一樣的浪蕩。
傅融川ţû₍是大大方方的渣,徐忱在外人眼裏卻是十分難得的好男人,好到所有人都覺得是任晴高攀。
徐忱顧家,從不夜不歸宿,會主動報備行程,但對於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卻從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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