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感覺,竟然還不錯。
孟歡咬完了肉餅,回頭,見藺泊舟的唇瓣蹭了一點兒油,很淡,但孟歡的近距離,能夠看見。
夫君,我給你擦擦。
藺泊舟嗯?了聲,白皙的手指便落到他唇瓣,用指腹輕輕一蹭,帶起一陣酥痒感。
孟歡:擦幹淨了。
他說完話,唇上才升起被磨蹭後的燙意。
藺泊舟蹙眉,後知後覺,想起這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他倆如此親密無端,在外人眼裡,可謂是有一點兒孟浪和不知羞恥了。
孟歡心情愉快地往前走。
藺泊舟腦子裡,卻莫名回憶起了那日馬車上他老婆的言行舉止。
後來再行房,孟歡再也沒如此熱情主動過,隻是陷在他懷裡,任憑藺泊舟施為,腼腆羞恥又被動。
不過
現在,孟歡對他的舉止好像更大膽了。
藺泊舟唇輕輕彎了彎,黑暗中握緊孟歡的手,信步隨行。
哇,這裡的燈好漂亮哦!
孟歡腳步停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前,眼前放置著巨大的燈籠,讓竹子和木頭架住,裡面燈火通明。
這條街地勢極好,錦河遍繞而過,河裡漂浮著燃起的燈盞,隨著水波潋滟,畫舫內更是燈光煊赫,簡直比白晝還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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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歡!終於!感受到了!古代的!紙醉金迷!
真的好漂亮哦~~
他語氣蕩漾,眼睛明亮,仰著白淨的臉,笑容暖洋洋的。
在他身旁,藺泊舟似乎又低笑了一聲。
他老婆的形容詞也十分匱乏。
孟歡忽然想起什麼,轉頭,語氣有點兒懊喪:好可惜,夫君看不到。
沉靜了一會兒。
藺泊舟回應的聲音很輕。
看得到。
孟歡的這份喜悅,已真實地傳遞給了他。
熱鬧暄天之中,巨大的火樹下,兩道身影並肩站著。孟歡頭暈目眩,聽到這句話時側過頭,看到藺泊舟覆著白紗而低垂的眉眼,唇瓣犀薄,俊美的面容染上了燈火的橙光和陰影。
藺泊舟,沒有看燈火,而是看著他。
這一刻,孟歡的心跳聲不斷擴大。
漫天回響。
安靜了好一會兒,耳畔,其他聲音才變得更清晰。
二位客官。
是畫舫招徠顧客的小二。
笑眯眯說話:夜裡錦河還要放煙花,二位要上來小酌幾杯,等著嗎?
第44章
孟歡轉頭看藺泊舟:我們去不去?
藺泊舟微微側頭:歡歡想去就去。
孟歡:嗯!
他牽著藺泊舟走到畫舫的甲板,錦河湖面果然更為一覽無遺,泛著清波的水面上燈火陣陣晃動,頗有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的景致,熱氣中吹來酒香和脂粉香,讓人心曠神怡。
船頭的烏篷底下觀景視野好,孟歡剛想過去,被小二攔住了:對不住了這位公子,這個座,有人訂了。
孟歡心裡湧起一陣失望,但還是點頭,往裡走:那我坐船身這張桌子。
他屁股還沒挨著,小二又慌裡慌張過來:哎,公子,這張也不能坐,還是被人訂了。
,孟歡雖然掃興,但畢竟自己後來, 還是點頭, 那我可以坐哪兒呢?
這張桌子,這張,這張,這幾張都可以,小二轉來轉去,滿臉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公子,我們畫舫是錦河裡觀景最好的,所以少爺公子們都挑這兒坐,多的是提前預訂,怪小的沒跟公子說明白。
孟歡撓了撓頭,看剩下的幾張桌子。
位置要陰暗偏僻許多,沒有他挑選的好。
心理上,孟歡還是想坐剛才挑的空桌。
孟歡站在原地,陷入糾結。
坐,還是不坐?
坐的話,有點兒偏。
不坐的話,換一家,位置沒有這條船好,還有可能爆滿。
選擇恐懼症開始發作,孟歡費力權衡時,身旁藺泊舟輕輕笑了一聲。
他看不見,可孟歡隻要一痴呆,他就能猜到孟歡在想什麼。
孟歡有點兒臉紅,輕輕捏他指尖。
兇巴巴的。
他倆遲遲不肯落座,小二知道這是對座位不滿意,壓低聲跟泄密似的道:不瞞公子,訂坐的那位少爺來頭大,小的們也是沒辦法,不然也給公子換坐。公子,就在這兒坐吧,夜景並不差。
他說那位公子來頭大,顯然,是想孟歡屈一頭。
不過,孟歡看他一眼,再看了看身旁的藺泊舟。
什麼來頭大的他沒見過?
也不是質疑對方來頭大不大的意思,就是在藺泊舟面前說這句話,好像有點兒魯班門前弄大斧的意思。
要是在爽文裡,孟歡直接來一句知道我旁邊的人是誰嗎?!,定能成功換座,但孟歡到底沒有囂張跋扈的氣性,思索了大概半分鍾後,牽著藺泊舟:我們換一條船,好不好?
藺泊舟:嗯。
小二:唉?
孟歡往回走,畫舫中間狹窄,一幫人烏泱泱地上來,中間的青年男子穿著綢緞,拿把玉骨折扇,頭佩蟬冠,雙手捧著一卷書看,走道時有健僕保駕護航示意無關路人遠離。
顯然,這是有錢少爺才有的排場。
一般遇到這樣的少爺,普通百姓隻得繞路走。
不過,比較不巧的時,藺泊舟現在走到了過道中。哪怕藺泊舟裝做普通人身份,也不可能給人讓路,血統不允許。
前方,那位少爺的健僕道:借道。
孟歡還沒說話,藺泊舟背後便衣打扮的侍衛開口了:不好意思,我們公子先走上這條道,還請你們讓讓。
對方爆發出一聲哄笑聲。那種哄笑,是一陣認為對方非常不識時務的嘲笑,約等於你算老幾,敢在我們公子面前講順序?
看樣子,眼前這位公子來頭很大。
孟歡想了想說:你們讓讓吧,道隻有這麼長,我們很快就過去了。
這時候,有人突然啊了聲:是個瞎子。
他前方的青年公子,忙著看一卷書,這時才稍微抬起頭,目光先落到孟歡身上,再落到藺泊舟身上。
藺泊舟穿了身素白的長袍,眼睛被白紗覆住,清正地站直,眉眼鼻梁染著陰影,無平時攝政時的威圧感,反而就像一個身患眼疾,接受過教育,氣質素淨的讀書人。
但他背後跟著的僕從高大健壯,目光如電,雙手暗暗扣在身側,這分明是把著刀的姿勢。
不知怎麼,那少爺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他看向聲音發源處:無禮!
訓斥完,他稍微側身:沒事,那就二位先行吧。
正準備走,他突然說:二位也是來畫舫賞燈會的?
孟歡頓住:啊,是。
那二位怎麼現在就走了?他笑的一團和氣。
小二插了句嘴:二位公子嫌剩下的幾張桌子觀景不好,想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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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子恍然大悟,語氣依然和氣:哦,這幾張桌子是不是我定下的?那行,公子看中哪張桌子隨便坐,既然是看燈會,圖個愉快,大家交個朋友也好。
聽到交朋友幾個字,孟歡直接PTSD。
再聯想到這是權謀文,孟歡幹脆地舍棄了自己的腦子,轉向藺泊舟:坐不坐呀?
他湊在藺泊舟耳畔,聲音很低,氣息鑽到他耳朵裡,痒痒的。
真的很像什麼都要他做主的小孩子。
藺泊舟彎了一下唇,道:坐吧。
孟歡跟個傳聲筒似的,大聲:好,謝謝。
孟歡牽著藺泊舟,往船頭烏篷底下的空位走。青年一愣:公子看中這個座了?
孟歡:怎麼了?
青年有點兒無奈:船頭位置最開闊,煙花鳴爆時能一睹全景,在下也正想坐在此處。
孟歡糾結:那
青年聲音突然振奮了不少,笑中帶幾分狡猾,二位會不會弈棋?不如來打個賭吧,贏了的坐船頭。
大宗的文士風流無在乎在琴棋書畫,以文會友,以棋會友,宣和帝便是一位沉迷於圍棋的少年。眼下在畫舫不適宜談情和作畫,這位公子應該也不喜歡作詩,所以提出下棋,不難理解。
孟歡搖頭:我不會。
青年轉向藺泊舟,眼中閃動著星光:這位公子會圍棋嗎?
孟歡有點兒驚奇地看他。
青年:怎麼了?
孟歡:你看不出他眼睛暫時不能見東西嗎?還叫他下棋?
替藺泊舟感覺被冒犯到。
他皺著眉嘀嘀咕咕這會兒,藺泊舟輕笑了一聲,按住他的手,語氣平靜:贏了坐船首?
青年聲音爽朗:贏了坐船首,絕無虛言!
藺泊舟聲音十分平靜從容,沒有任何波瀾起伏,那就對弈一局。
周圍,卻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路人提醒:公子您想好了,您的眼睛不能見,那就隻能下盲棋了。
圍棋,還是盲棋,這可是隻有神仙才能下完的局啊!不能目視棋盤,縱橫十九道,其中變化無數,需要極強的記憶力和算力。
哎,這位公子,你不願意讓出船首座位就直說,怎麼欺負一位瞽者?
圍觀的人驚訝異常,哪怕孟歡不會下圍棋,也知道圍棋的復雜程度,他看著棋盤都犯暈。
何況還是下盲棋,豈不是隻能用記憶力來記住這復雜的棋盤,並且進行每一步的挪動?
論原著作者給藺泊舟開的金手指到底有多大。
歡歡等一會兒,下完棋,我們坐外面看煙花了。藺泊舟聲音溫和。
微微燥熱的夜風拂過船頭。
孟歡訥了訥,點頭。
藺泊舟這是給他贏座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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