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杜若忽然嘆了口氣,此時此刻,她好像能跟展京墨共情了。
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他們還是不一樣的。
下午上班的時候,杜若給展夫人打去了電話,轉達了展京墨跟她說的話。
她的效率這麼高,展夫人卻並不驚訝似的,笑著道:“我就知道你能行,小若,你對自己要有信心,你在京墨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杜若陪著笑臉說:“哪是我的面子,你們母子性格一模一樣,中午都在氣頭上,話趕話的就聊崩了,後來展先生回過神來了,夫人既然讓我當臺階,他當然趕緊下來了。”
展夫人哈哈笑:“你真是會說話,好好好,就當你是個臺階,那也是玉做的臺階,金子做的臺階。對了小若,別忘了明晚陪我打牌啊。”
“是,夫人。”
“我說過了,沒外人的時候,就叫我阿姨。”
杜若掛了電話,妮娜和倩倩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抱住她就歡呼,嚇了她一跳。
“幹嘛?”
“杜秘,你還這麼低調,展先生母子都對你這麼好,沒多久就要榮升老板娘了,還在裝!”
“人家母子鬧點小矛盾,我充其量就是潤滑油,什麼老板娘,別亂說。”
“今天可不是別的事,是裴一豪啊!”妮娜四下裡看看,壓低聲音。
“那又怎麼了?”
“杜秘,你有沒有搞錯,你連這件事都不知道?”茜茜也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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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妮娜和茜茜把她拉到辦公室的最裡面,還關上門,神神叨叨的。
“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麼?”
“裴一豪和展先生的關系啊!”
“他們不是表兄弟嗎?”
“什麼表兄弟,其實...”妮娜幾乎是貼著杜若的耳朵說:“他們是親兄弟!”
這個消息挺讓杜若震驚的:“你別亂說。”
“這個是公司內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這種事情,別亂傳...”
“你整天跟展先生待在一起,可能八卦聽的少。”茜茜說:“我告訴你啊,裴一豪其實就是展夫人生的!”
杜若第一次聽八卦覺得這麼炸裂,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們。
“真的!千真萬確,連大展先生都知道,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吧!展夫人年輕時很漂亮,家境又好,不輸展家的,聽說大展先生以前很花心,結了婚後還桃花不斷,展夫人一生氣就回娘家住了一段時間,裴一豪就是那時候生下來的!後來展夫人就把裴一豪給了她妹妹一家養,當做他們的孩子。大展先生雖然也有耳聞,但是他在外面也亂七八糟,再加上那時候展家還需要展夫人娘家的扶持,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杜若震驚的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妮娜又說:“後來,展夫人就沒生孩子了,她雖然又回到展家,但是和展先生算是各玩各的,展先生也有個私生子,外面的小三還去展家鬧過,展夫人很大度地原諒了大展先生,大展也就不能計較裴一豪的事情了。”
怪不得展夫人對裴一豪格外上心,的確是跟親兒子一樣。
而且,展京墨和裴一豪的關系如此惡劣,也就說得通了。
“現在就隻有一個未解之謎,裴一豪的生父到底是誰。”
“好了。”杜若趕緊打斷她們的八卦:“以後這種事別再傳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知道了。”妮娜她們吐吐舌頭。
杜若下午要去振成拿個文件,坐在老賈的車上,她一直在想妮娜她們說的事情,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忽然她覺得耳朵墜的痛,想起來耳環還在耳朵上,趕緊拿下來。
老賈看到了,一邊開車一邊說:“夫人送你的吧?讓你幫裴一豪美言幾句?”
老賈在展家開了很多年車,什麼都瞞不住他。
杜若沒說話,老賈又說:“你是不是也聽到了那個傳聞?傳聞是真的,我在展家幾十年了,我姑父那時候是給展夫人的爸爸董老先生開車的。”
“難道是真的?”杜若還是不敢置信。
“真的,千真萬確的,展夫人住在娘家小一年,偷偷摸摸生了個孩子,回去的時候卻是一個人,她妹妹董之婕也沒見懷孕,忽然夫妻倆就給孩子辦了個滿月酒,對外就說他們是在國外把孩子生下來的,自以為能瞞天過海,其實誰不知道?”
杜若不是不知道豪門比普通家庭要亂多了,但這個消息還是挺雷人的。
“哎,展先生其實挺可憐的,有時候我也能理解他為什麼把展菀童當做寶,那麼大的展家,有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展夫人生裴一豪的時候他剛五歲,大展先生也是整天不著家,展夫人生完孩子,每天都坐我姑父的車偷偷去董之婕家給孩子喂奶,就把展先生一個人扔在家裡,跟滿屋子的保姆佣人在一起。他年紀小,有的壞心眼的佣人還會欺負他,我記得可清楚了,有天晚上下大雨,我回不去就在展家住了,展先生忽然來敲客房的門,抱著一隻灰色的兔子問能不能跟我一起睡,哎。”老賈又嘆了口氣:“怪可憐的。”
第50章 共情
不知道為什麼,杜若忽然覺得自己有了畫面感。
她好像看到了抱著灰色兔子,不敢一個人睡的小時候的展京墨。
她曾以為,吃不飽的童年才是最慘的。
有錢人家的孩子,童年的煩惱都是矯情。
也許,階級的差別讓他們不能共情。
杜若抱著文件夾看著窗外急速倒退的街景,車水馬龍的鬧市區,大廈牆體上的LED屏幕上光鮮亮麗的明星廣告,車速太快了,看的她眼花繚亂。
她收回目光,低下頭,感慨地說了一句:“一直覺得展先生很幸福了,他的家人都很關心他。”
她剛進冠南的時候,展京墨的姐姐們經常來看他,展夫人也經常來給他送湯,就連難得露面的大展先生偶爾也會親自來約兒子吃飯。
她那時隻覺得展京墨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隻有太幸福的孩子才會恃寵而驕,才會任性自我。
誰知道他曾經有這樣一段孤寂的童年。
“展先生是展家最小的孩子,他有三個姐姐,但都不是同一個母親。”老賈說。
這個杜若是知道的,所以才會覺得他們之間關系這麼好才難得。
“展小姐她們,小時候沒住在展家嗎?”
“展夫人是大展先生的第二任太太,第一任太太給大展生了三個女兒,展家老太太想要男丁傳宗接代,說大太太生不出兒子,後來就離婚了,大太太帶著三個女兒搬出展家。”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的感情還不錯。”
“哎。”老賈隻嘆了一聲,後面就沒說什麼了。
老賈的這聲嘆息包含了很多內容,杜若知道,一定不是她眼睛看到的那樣。
她也不自覺地輕嘆一聲。
老賈可能誤會了她的嘆氣聲,緩緩道:“展先生挺缺愛的,幸好有你啊,你可別放棄,他對展菀童應該不是愛情,隻是缺失的童年倆人相互依偎的感情吧!”
“杜秘。”他喊她的名字。
“嗯?”杜若轉過頭。
“好好對展先生,現在不是有個詞叫做治愈麼?展先生就拜託你治愈了。”
治愈這個詞,讓杜若愣了好一會。
她本來想四兩撥千斤地說一句,我又不是醫生。
但還是沒說,隻是跟老賈虛弱地笑了笑。
她去振成辦完了事,已經臨近下班了,老賈說可以直接送她回家,她想想還是先回冠南。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很,等到了冠南已經夕陽西下了,紅色的餘暉籠罩大地,像是小時候她得到了第一塊水果糖,吃完後把玻璃糖紙舔幹淨,舉到眼前看的世界,到處都是紅色的。
展京墨還沒下班,辦公室沒開燈,窗簾打開的,風把白色的窗幔吹起,飄蕩在展京墨的身後。
那紅色的餘暉在她上個電梯的功夫已經失了明豔的色彩,隻剩下暗啞的顏色。
她敲了敲打開的門,展京墨頭也沒抬:“沒直接下班?”
“我先把文件送回來。”她走過去,把文件遞給他。
展京墨打開看了看,哼了一聲:“嗯。”
“那我先回去了。”杜若剛轉身,展京墨喊住她。
“晚上有事?”
“沒事。”
“那你等一下,一起下班。”
杜若不置可否,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把明早開會的資料整理好,展京墨已經從辦公室裡出來了。
展京墨沒有回家,他帶她去了一家法國餐廳。
他讓經理上了三杯水,看來還有人來。
剛點完菜,人就來了,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
展京墨跟杜若介紹道:“樂騁,我高中同學。”
對方立刻向杜若伸出手:“你好,樂騁,快樂的樂,馳騁的騁。”
杜若跟他握了握手:“你好,杜若。”
“我知道。”他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一看就是很健康的樣子。
“吃什麼?”展京墨把菜單給他。
“海陸空大餐。”樂騁看了一眼菜單。
“得吃完,不許剩。”
“我中午忙到沒時間吃飯,現在能吃下一頭牛。”樂騁端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他很健談,和沉默寡言的展京墨正相反。
菜上來的時候,他已經從高一的往事說到了高二。
“京墨,你可記得,當時我們打籃球,整個學校的女生都來看,上課了也不回教室,老丁氣的頭上那九根毛都站起來了。”
他說的太形象了,杜若幾乎有了畫面。
難得的是,展京墨並不反感,好像還聽得津津有味,隻是不作回應。
上菜了他才說:“食不言寢不語,吃飯。”
杜若點的還是肉,紅酒小羊排,很入味,她幾乎不挑食,什麼都吃。
她已經盡量放慢速度了,但還是在他們隻吃了一半的時候,她已經吃完了。
樂騁挺吃驚她的速度,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去問展京墨:“你就這麼苛刻你的秘書嗎?不給人家飯吃?”
杜若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吃飯就是快。”
“沒事,現在看到女孩子晚上能吃這麼多肉,感覺真是看到活人了。”樂騁笑道。
杜若也跟著笑,後面還有個甜品,餐廳經理見她先吃完了,就把甜品給她上了。
她點了個火山熔巖蛋糕,經理在灑了巧克力粉的蛋糕上澆了一層白葡萄酒,然後用噴槍點燃,藍色的火焰騰的一下躍起,空氣中充滿了酒香味和巧克力味混合的復雜香氣。
火焰消失後就可以吃了,用叉子輕輕劃開,剛才被火融化了的生巧就從蛋糕裡面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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