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剛才的火焰是火山,熔巖就是巧克力醬。
噱頭,都是噱頭,不過味道很不錯。
杜若盡量讓自己分十口吃完,本來已經很隱忍了,這時經理過來收吃空的碟子,杜若條件發射地把剩下的小半塊蛋糕都塞進了嘴裡。
展京墨已經見慣不怪,但經理卻嚇了一跳,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杜若知道自己又失態了,用紙巾捂住嘴巴就立刻起身:“你們慢慢吃,我先出去在車上等你。”
“杜若。”展京墨淡淡地說:“坐下。”
她看看他,隻能再次坐下。
第51章 心理醫生
她已經吃完了,展京墨卻不讓她走。
她又不好玩手機,隻能看著他們吃。
展京墨點的不多,中午吃魚晚上吃蝦,和一點點土豆,紅菜湯。
展京墨吃的還算幹淨,但是一般人在餐廳吃飯都不會吃的碗底精光,紅菜湯還剩下一點,杜若很想讓展京墨喝掉,她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來。
後來,展京墨應該是看出來了,他將碗底有點涼掉的湯喝掉了。
樂騁卻沒吃掉他的龐然大物,海陸空大餐,顧名思義就是海鮮禽類和牛羊肉的拼盤。
一塊肉眼排,半隻烤乳鴿,還有半隻焗龍蝦。
他剩下半塊牛肉就開始讓經理上甜品,展京墨提醒他:“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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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完。”樂騁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到這裡了。”
“吃不完還點甜品?”
“我還有一個胃是裝甜品的。”他嬉笑。
杜若讓自己盡量不要去看那半塊牛排,她低下頭,兩隻手緊緊地握住椅子兩邊,在心裡告訴自己,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多少餐廳會把吃不完的食物扔掉,就連便利店和超市,到了關門的時候也會把當天賣不掉過期的生鮮扔掉。
她總不可能把那些食物都吃掉。
但是,現在放在眼前的,她沒辦法視而不見。
她的手指甲已經快被她摳的翻過來了,這個時候她不想丟臉隻能借尿遁。
她匆匆說了一句:“展先生,樂先生,你們慢吃,我去個洗手間。”
她逃也似地逃進了廁所,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潑了幾捧水,才慢慢冷靜下來。
看不見,她就沒事了。
她深吸一口氣,在洗手間裡躲了一會,盤算著樂騁已經應該吃完了,才走出洗手間。
回到座位上,展京墨不在,樂騁也已經吃完了,桌上的食物都被收走了,白水也換了兩杯紅酒。
杜若問:“展先生也去洗手間了?”
“他有點事先走了,杜小姐沒事的話,我們可以聊聊。”樂騁笑著端起酒杯:“喝酒嗎,忽然想喝兩杯。”
杜若看著桌上的那杯蕩漾著深紅色液體的葡萄酒,沉默片刻,還是笑著跟樂騁說:“樂醫生,我不需要看心理醫生。”
樂騁略有點驚奇:“你怎麼知道我是醫生?”
“很明顯。”
“很明顯?”樂騁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我衣服上應該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吧?而且,我額頭上寫了醫生兩個字?”
“不用寫,你的衣服上也沒有消毒水的味道,但你一坐下來我就知道你是醫生。”
“為什麼?”他饒有興致地問。
“你知道我是誰,展先生事先跟你說過我,他從來沒帶我見過他的朋友,也不會貿貿然帶我見他的朋友。而且你一坐下來就觀察我,還有你的指甲剪的很幹淨,醫生一般都不喜歡留指甲。你點單的時候,故意點了海陸大餐,你不是浪費的人,不會點自己吃不完的食物。”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浪費的人?”
“你的襯衫紐扣不是原裝的,掉了一顆紐扣後又補上去的,一般來說現在的高收入人群,衣服扣子掉了一顆,沒有一模一樣的紐扣補上,就會直接扔了,就算不扔也不會繼續穿的。”
樂騁嘆為觀止,忍不住拍手:“厲害,我覺得你修一個心理學的課程,就可以去做心理醫生了。”
杜若笑的很勉強:“是你的人設太明顯了。”
樂騁揚揚眉毛,向她舉了舉手裡的酒杯:“ch ees。”
杜若不想喝酒,但出於禮貌還是端起杯喝了一口。
“樂醫生想了解什麼,或者你要不要拿一塊懷表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催眠我?”
“你別當我們在看病,我們現在就是隨便聊聊,其實每個人的心理上多多少少都有點缺陷,不算病,比如什麼強迫症啊,潔癖啊,都算是心理上的缺陷。”樂騁聳聳肩膀:“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展先生應該跟你簡單介紹過我的情況了,童年陰影而已,看不得剩飯。”
“OK,你不需要介紹你的情況,我們就是簡單聊聊,京墨他是關心你的。”樂騁笑嘻嘻的:“其實啊,京墨的問題比你嚴重多了,透露一句,他也是我的病人。”
“你這算不算泄露你的病人的隱私?”
“沒辦法,誰讓他攤上一個大嘴巴的醫生。”樂騁哈哈笑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杜若就已經百度了一下樂騁,別看他年輕,他還是個挺有名的心理醫生,還出過一本書。
杜若也把杯中酒喝完,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尊重了。
然後她就起身:“樂醫生,我挺累了,我想回家休息。”
“當然,如果方便的話,我送你回去。”
“不用,現在還不晚,我打車回去就好。”
“也行。”他也不堅持,起身跟她一起走出餐廳。
臨分別的時候,他遞給她一張名片:“如果想聊聊的時候可以打給我,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我除了看不得剩飯,沒有其他毛病。”出於禮貌,她還是收下來了:“樂醫生,再見。”
她走了幾步,回頭看樂騁還在看著她,她忍了又忍,有句話還是沒忍住。
她說:“樂醫生,心理病這種事情,是當事人本身的問題,他不想改變不想治愈,再好的心理醫生都沒用。”
她冒犯了他,他也不生氣,依然笑容可掬:“我們心理醫生和其他的醫生本質上的區別是,我們不是用藥物來治療的,而是用心,”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們很有多的耐心等患者們打開自己的心扉。”
不管怎樣,樂騁至少是個君子,風度極佳。
她倒是為自己的鋒芒畢露有點不好意思,她跟樂騁點點頭,再次道再見:“再見了樂醫生。”
她上了出租車,掏出手機想給展京墨發條微信,本來想說謝謝展先生的好意,讓您費心了。
想想又改掉,改成:“展先生,我沒病,就算有病也不傳染。”
但字都打出來了,還是一個一個消退掉。
剛才那句話,未免有點攻擊性太強了。
不管怎麼說,展京墨也是一片好意。
第52章 千刀萬剐不贏頭一把
二天去上班,杜若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跟往常一樣工作。
今晚展夫人讓她陪著去打麻將的事,她不知道展京墨知不知道,不管他知不知道,杜若都得跟他交代一下。
展京墨隻是嗯了一聲:“多輸點,她錢多的花不掉。”
杜若現在終於明白了,展京墨為什麼總是對他媽不冷不熱的。
她笑了笑,就打算收拾收拾下班,展京墨忽然說:“加樂騁微信了嗎?”
她一怔,還沒回答,展京墨又說:“加一個吧。”
“好,如果這算工作的話。”
展京墨不禁抬頭看了看她,點了點頭:“嗯,這算工作,所以每周去找樂騁兩次,是你的工作之一。”
杜若舔了舔嘴唇,不想說的話還是脫口而出。
“若是心理醫生真的有用,展先生你也不至於堅持娶一個赝品。”
杜若說出這樣刻薄的話,展京墨有點意外。
她一向隱忍自控,哪怕再生氣都很少發作,更何況是忤逆他。
所以,找樂騁給她心理疏導這件事,是碰了她的底線。
他們對視,展京墨一直都屬於情緒比較平穩的人,他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發怒。
其實,杜若也迅速地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後悔不迭,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她連再見都沒說,就離開了展京墨的辦公室。
展夫人的司機來接她,去一個太太們喜歡去的高檔會所。
那個會所裡有棋牌室,還可以做spa,做美容,甚至連溫泉都有。
杜若到的時候,展夫人正在和一堆闊太太們酣戰,看到她來,笑著向她招手:“小若,好容易你來了,哎呀,我的眼睛都花了,來來來,快幫我打。”
展夫人親熱地握著杜若的手跟眾太太們介紹:“小若,京墨的未婚妻。”
杜若心驚,但神色未變,仍然笑意盎然。
展夫人就喜歡她處驚不變的樣子,越看越歡喜:“這衣服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今天杜若穿了一套普拉達的針織套裝,粉藍色的底,滾著一圈白色的珍珠墜飾,上次被她剪的亂七八糟的卷發前幾天也打理了一下,長卷發變成了垂肩的,她特意在鬢角上面夾了一個珍珠的發夾,正好和衣服上的珍珠配上了。
她身材好氣質也好,這套套裝將她襯託的溫柔知性又落落大方。
有個姓莊的太太就笑著問:“這是哪家的千金啊,氣質這麼好這麼漂亮。”
展夫人笑著看她沒說話,杜若就自己回答:“我叫杜若,在冠南任職,目前是總裁行政秘書。”
莊太太可能沒想到杜若隻是個秘書,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旁邊的齊太開口了:“杜秘書啊,我知道,我們齊盛不是和你們冠南有個合作嗎?我大兒子啊就對你們京墨的秘書贊不絕口,說她聰明能幹又漂亮,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齊太會做人,給了杜若一個臺階下,其他太太也附和道:“娶妻當娶賢,杜小姐一看就是識大體做大事的人,還可以幫到京墨,淑嫻,這下你不用愁了,這麼好的兒媳婦。”
展夫人笑的見牙不見眼,把杜若按坐在牌桌上:“好了好了,接著打吧,我先讓他們送點東西來吃,小若,還沒吃晚餐吧,他們這裡的雪蛤還可以,煲一個木瓜給你吃。”
杜若倒是會打麻將,小時候她爸動不動就在家裡打麻將,她若是端茶倒水殷勤一點,還能騙一點零花錢,如果她爸贏錢了心情好,杜若就獅子大開口,管他多要個十塊八塊的,存起來他們不給她吃飯的時候,也不至於餓死。
久而久之的,她也看會了,本來她就聰明。
“臺灣麻將會打嗎?”莊太問她。
“看人家打過。”杜若說。
“福建麻將呢?”
“過年和朋友打過幾次。”
“廣東麻將。”徐太說:“我習慣了打廣東麻將,好久都沒打了。”
“廣東麻將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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