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若這麼優秀,一部分是我的基因,另外一部分就是我勤勤懇懇地培養她,親家,你不知道,我早上四點就起床了,我要去掙錢啊,給小若找好老師,報鋼琴班,小提琴班,上形體課,都是一等一的好老師,可以這麼說,有錢人家的孩子找的什麼老師,我們小若也找的什麼老師,我們除了不能給孩子一個好的家世,但是除了家世...”
杜若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杜母的口若懸河:“媽,我不會拉小提琴。”
杜母一怔,眼淚都收回去了,眨巴眨巴眼睛,用紙巾擦了擦眼角:“哦,不是小提琴,我記錯了,大提琴。”
“我也不會大提琴。”
“反正是彈拉的樂器。”杜母含含糊糊地想混過去,杜若又說:“你那麼辛苦幫我找名師,教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杜母尷尬又慍怒地瞪著她,杜若的拆臺讓她下不了臺,用胳膊肘撞了撞身邊已經喝的醉眼朦朧的杜父。
他如夢初醒:“啊,什麼?”
“什麼什麼?你沒喝過酒啊?”杜母壓低聲音。
杜若還想說什麼,展京墨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裡。
不用力但夠溫暖,她回頭看看他,展京墨微笑著舉起了杯,示意她也舉起來:“伯父伯母,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這麼多年來不辭勞苦地培養杜若。”
展京墨算是給了杜母一個臺階下,她立刻喜笑顏開地端起酒杯:“那是,小若我們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們。”
正常人都會說,你可得好好對待她,他們卻跟賣女兒似的。
杜若忽然想起今天的晚餐不像是兩家人見面商量婚事,倒像是哪家夜總會的老鸨子在推銷自家的花魁,把自己說的越艱辛,就能賣個更好的價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杜母開始把話題往彩禮上面引。
車子房子票子,今天還多了個公司,杜父這輩子的夢想就是做大老板,他一直想開公司,可惜他是那種連開小賣部都能開倒閉的,還整天做老板夢。
對於杜父杜母的獅子大開口,展夫人一直是彬彬有禮的,保持著她的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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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詢問:“那杜先生是想做關於哪方面的生意呢?”
“我看房地產就不錯。”杜父大著舌頭回答:“最近我們江州的房價一漲再漲,我有錢的時候就應該多買點房子。”
“那您是要炒房?還是要做地產開發?”
杜父一問三不知,瞪著被酒精泡的昏黃通紅的大眼珠子看著展夫人。
杜若又想開口,展京墨握緊她的手制止了她。
展夫人笑了笑,她當然看出來杜父是眼高手低什麼都不會的。
她就打著哈哈把這一趴給抹過去了。
杜父喝多了,但杜母可沒喝多,個公司可以不開,但得折算成錢,他們甚至在出門前就羅列了一張單子,寫滿了一整張A4紙,隻差杜若咬破手指印上一個手印了。
這哪是禮金單,這就是杜若的賣身契。
展夫人微笑著瀏覽著,半天也不給個回音,杜母有點著急了,小心翼翼地說:“親家不為難吧?”
“才不會為難。”一旁的大弟弟忍不住插嘴:“展家的冠南集團是全球五百強企業,你們知道今年的富豪排行榜上,我姐夫排在第幾?”
“第幾?”杜母的眼睛都放著光,好像那個排名上有她似的。
大弟弟用手指比了個數字,杜母驚喜地張大嘴巴,隨即又看向自己的禮單,有點後悔上面寫少了。
“親家的這些要求,對於我們展家來說的確也能承受,隻是你們要這麼多現金是做什麼?事先對這部分資金有什麼理財的規劃嗎?”
杜母一聽傻眼了,他們隻管要錢,哪裡有什麼規劃。
“存,存銀行唄!”
“存銀行的利息太低了,要不然,江河,你不是有個投資公司麼,可以幫親家看看這筆錢應該怎麼規劃?”
大展的眉頭早就擰成了麻花,他極度不耐煩地冷笑:“一個普通的理財顧問的佣金是投資額的百分之五,先付了佣金再咨詢。”
“佣金多少錢?”
“你們要五億現金,五億的百分之五就是兩千五百萬。”大展瞥向他們:“要不要我把公司銀行的賬號給你們?”
大展以為這樣就能羞辱到他們了,他是低估了杜母的臉皮。
杜母哈哈一笑:“那我們禮金還沒收到手,就付佣金哪有這種道理?親家你們就別操心我們的錢怎麼花了,你就說能不能給我們,能給杜若你們就帶走,不給的話,那杜若可不能做你們展家的媳婦。”
杜若忍了又忍,一整個晚上她快要把自己的大腿給掐紫了。
她實在忍不住了,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看著杜母開口了:“我和京墨已經領過證了,你別忘了,我的戶口早就遷出來了,我家的戶口本上隻有我一個人的名字,你賣不了我。”
第72章 展先生,展太太
在杜父杜母的張口結舌中,杜若起身抱歉地跟展夫人和大展說:“抱歉,他們讓你們見笑了,非常感謝今天晚上你們肯見他們,不過他們的要求你們不需要理會,而且以後婚禮也不必請他們,我本來也不欠他們的,我和他們現在隻剩下血緣,並沒有親情。”
這是杜若最失態的一次,她匆匆說完就離開了包房。
她跑出酒店,在門口遇到了等候的老賈,見她一個人出來,老賈急忙迎上去:“杜秘,怎麼你一個人?”
杜若尷尬的表情讓老賈頓時明白了,他嘆了口氣:“要不先上車?哎,這人啊什麼都能選,就是選不了家庭選不了父母。”
她上了車,老賈遞給她一瓶水:“不過,可以選老公啊,杜秘,你這個老公是選對了!”
老公是她選的嗎?
她有什麼資格選?
展京墨緊跟著就出來了,他吩咐老賈開車,也沒說去哪裡,老賈就帶著他們去遊車河,順著東城山的環山公路往上開,開到最高處基本能夠俯瞰大半個江州。
展京墨讓老賈停下車,牽著杜若的手帶她向山頂的小亭子走去。
秋風蕭瑟,吹起了她的卷發,她冷的縮起脖子。
展京墨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走進了小亭子,他扶著她讓她站在石凳上。
“這是目前江州最高處了。”展京墨說:“這麼看,江州還是很漂亮的。”
一線大城市,怎麼會不漂亮呢?
江州是全國綠化城市,綠化做的極好,白天看是風姿綽約的大美人一般的花園城市,晚上則是燈火通明的不夜城。
美是美的,有時候杜若晚上加班,也會在十九層的高樓上看到這番美景,車流如織,霓虹閃爍。
但這一切,跟她又何關呢?
沒有阿陸的人生,她時時刻刻都在想,要不要跳下去,投身這如熔巖般滾燙的車流中。
不知不覺中,她被展京墨摟住,她站在高處,他站在低處,第一次她能看到展京墨的頭頂。
他的頭頂上有三個旋,老一輩的人說,頭頂上有旋的人倔強,一個旋就夠倔強了,展京墨居然有三個。
當然,這隻是一種說法而已。
她看著他的頭頂出神,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寒戰,展京墨才把她從石凳上抱下來。
她的臉都被風吹得冰冷,她鎖著腦袋,把臉藏在他的外套裡,聽見展京墨的聲音隔著外套傳來。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去哪?”明天還是周末,她還能一覺睡到大中午。
“你忘了你剛才在你家人面前說的話?”
她說什麼了?
哦,她說她和展京墨領過證了。
話都說出口了,這個證看來是不領不行了。
她哦了一聲,又將目光茫然地投向遠方。
展京墨輕聲說:“我怎麼覺得你並不高興呢?嫁給你一直愛的男人,不是應該喜極而泣才對嘛?”
她沒由來的心慌。
是的,她跟展京墨表白過無數次,意亂情迷時,清醒的時候,她都跟他情深繾綣地表達過愛意。
我愛你這三個字,她曾經對著展京墨說的肝腸寸斷。
當時她的眼裡,展京墨是阿陸。
她以為,她說出這三個字是永遠不需要負責任的。
畢竟,對展京墨說出這三個字的女人太多,他從來不當真。
但這次,杜若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買單的結果是撒謊。
她不由自主地撒了謊。
“每個人喜悅的表現形式都不一樣,再說,人是貪心的。”
“怎麼說?”
“當我隻敢偷偷愛你的時候,能當著你的面跟你說那三個字,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但是現在你肯娶我,我的貪心就升級了,我希望在我愛你的基礎上,你也能愛我。”她仰著頭,一臉貪心不足的模樣注視著展京墨:“我是不是很過分?這個心願,這輩子能實現嗎?”
“這輩子很長。”他抱住她,將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漂浮在她的頭頂上:“有心願就盡管去許下來,會實現的。”
“是嗎?”她半眯著眼睛:“任何不切實際的願望都會實現?”
“有多不切實際?”
“我希望,我愛的人永遠在我身邊。”
他的目光灼灼,幾乎燙著了她的眼睛。
她隻敢半眯著眼,因為心虛,幾乎不敢跟他對視。
她口中的愛人,是阿陸。
展京墨沒有再說話,他捧著她的臉,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們在山上待了半夜,以至於下山的時候,展京墨也不停地打噴嚏。
第二天早上來接她的時候,他也鼻音濃重,杜若把感冒傳染給了他。
今天是個好日子,領證的新人排長龍,他們十指緊扣地排在最後面。
其實,展京墨打個電話或者刷個臉就能得到優先安排,但他仿佛挺享受這樣的等待。
也沒等多久,半個多小時後,他們拿到了結婚證。
杜若有點恍惚,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跟展京墨有結果。
嫁給了愛人的替身是一個什麼感受,杜若可以寫一個幾千字的內心獨白,都不夠表達她此刻復雜的感受。
“你的表情。”展京墨忽然彎下腰盯著她的眼睛說:“會讓我有種你不太情願的感覺。”
她一驚,眼中多了幾分慌亂:“不是,我隻是...”
“無所適從?”
“是。”展京墨給的這個成語比較能描述她的狀態:“的確,無所適從,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是嗎?”
“一個替身變成了真正的展太太。”她極力表達著自己的喜悅:“我還有點不敢相信。”
替身這個詞,讓展京墨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
“以後,別提這個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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