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是?”
他一眼就知道這是祁砚京的父母,帶著禮貌的笑容:“我姓周,是祁砚京的同事,昨天在學校聽到他出事了,代學校來看看他。”
都這麼說了,不會還攔著他吧?
同事?
祁玉生點了點頭,“周老師。”
“我們家砚京情況不太好,昨天剛做完了手術的,別讓他情緒太激動。”
周初嶼明白什麼意思,表面笑容還是到位的,“好的,我知道。”
保鏢在開門時,突然祁玉生道了句:“麻煩周老師把手機留外面吧。”
周初嶼:……
說實話,平時都是自己收學生手機,這麼離譜的嗎?看個病人還得收手機?
他咬了咬牙,按捺住脾氣。
行,留外面就留外面。
總不能真為個手機,連祁砚京都不看吧。
真不知道他現在成什麼樣了。
周初嶼將手機掏了出來,遞給祁玉生。
祁玉生讓他放心:“周老師,等會兒出來就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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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嶼扯出一抹笑,心裡:呵呵。
祁玉生和譚瑞谷跟在周初嶼身後一同進去了。
祁砚京狀態很差,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生活,從昨天手術全麻過後醒來,他昨晚斷斷續續也隻是睡了四個小時。
聽到門鎖的動靜後,他還會是閉著眼睛,不想面對。
不過這次的腳步聲有點雜,不知道又多了誰。
“京兒。”
聽到周初嶼的聲音,他緩緩睜開了眸。
“砚京,你們學校老師來看你了。”譚瑞谷笑道。
祁玉生想了想,開口:“那你們聊,我們先出去了。”
手機都在他手上了,況且隻是砚京的同事,也沒什麼好防著的,沒必要再惹他不高興。
周初嶼沒出聲,隻是將花和禮物全放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他松了口氣,看向病床上躺著的祁砚京。
他從沒見過祁砚京這副模樣,才多久沒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身上通了管子排著體內的血水,臉色蒼白,有種病態的美感。
他們小夫妻可真多災多難。
他又嘆了聲氣。
祁砚京許是看出他怎麼想的,自嘲道:“像被圈養的動物。”
“別瞎說。”
周初嶼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床邊,“怎麼樣了?”
“沒死。”但感覺沒什麼活頭,支撐他的隻有好好養病早點下床出院回家。
周初嶼笑了聲,開始問他:“你開車不是挺謹慎的嗎?怎麼車禍了?”
“對方故意的。”他說話時沒什麼力氣,話說的並不多。
周初嶼愣了下,猛地看向祁砚京:“顧煜辰啊?”
今天知道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震驚。
會不會是也顧煜辰針對祁砚京,所以他父母把氣撒在溫知闲身上?
這……更荒謬了,哪個正常人會這麼想?
正常父母不都希望兒子兒媳家庭美滿嗎?
他和祁砚京認識這麼多年了,從沒主動聽祁砚京提過他父母。
現在想想,也是有原因的。
祁砚京“嗯”了聲。
“那他怎麼樣了?”
“還在ICU。”
周初嶼睜大了眼睛。
祁砚京動了動那隻沒事兒的右手,伸到他面前,“手機給我。”
聽到他提手機,周初嶼“呵呵”:“剛剛在外面你爸把我手機要走了。”
祁砚京手僵在空中,剛有了一絲希望,瞬間又被澆滅了。
果然。
“是怕你給你老婆打電話嗎?”他問。
祁砚京無力的將手落在了床上,他聲音極低,似是自言自語:“我都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很不好。”
祁砚京側過頭盯著他:“你見到她了?她在哪?”
“我來的時候看見她了,在樓下,還有她兩個朋友。”
祁砚京黑眸裡閃過一絲光亮,連語氣都輕快了起來,“她在樓下?她一早就過來了嗎?”
他就知道知闲不會不在意他的。
祁砚京這話倒是把他說怔住了。
合著他不知道溫知闲住院的事情?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他這剛做完手術的,但不說……
見他犯難的模樣,祁砚京意識到了不對,伸手去抓他手腕,“她怎麼了?”
他手腕被握住,祁砚京也沒什麼力氣,甚至能感覺他手在顫抖。
他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她被你父母燙傷了,聽她朋友說是二度燙傷挺嚴重的。”
第149章 氣急攻心吐血
祁砚京大腦裡頓時一片空白,腦子裡一陣嗡鳴聲。
周初嶼感覺到手腕上的那隻手沒了力氣,室內空調應該是正好的,可偏偏他手指冰涼。
祁砚京掙扎著起身,被他按下了,焦急道:“你先別動,你冷靜點。”
他真怕祁砚京這個動作幅度直接把身上插著的管子給移位了。
“我冷靜什麼,他們憑什麼那麼對她!”他越說呼吸越急促,胸腔起伏幅度逐漸大了起來。
他身上的管子隨著他的動作也跟著動了起來。
倏地,他平靜了下來,不動了。
周初嶼看著他手指輕顫,聽他道了聲:“你先走吧。”
他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若是祁砚京現在鬧起來,他為難。
他也不說什麼身體重要,等他出院想怎麼著都行的那些爛話了,這種情況,怎麼冷靜。
祁砚京父母估計也不會讓他出事,現在嚴格管控著,死倒不至於,就是祁砚京受罪。
越想越煩他父母,好好的兒子要給他整死才好是嗎?
“我先走了。”
祁砚京淡淡的應了聲。
周初嶼趕緊出去了,生怕祁砚京再問一點關於溫知闲的細節,這不得逼瘋他。
他出去後,譚瑞谷和祁玉生坐在門外的椅子上,見他出來,譚瑞谷將座椅上的手機遞給他:“周老師——”
她話隻說了一半,周初嶼一把奪走她手上的手機,轉身就走了。
晦氣。
豪門背地大多陰暗,表面笑背地就是吃人的怪物。
譚瑞谷和祁玉生心生不悅。
周初嶼剛走,病房裡面就傳來了動靜。
夫妻倆連忙跑了進去,看到祁砚京把身上管子給拔了已經站在了床下,差點嚇到心梗。
譚瑞谷上前拉住他的右手,被祁砚京嚇得眼淚往下落:“砚京,你別這麼糟蹋自己身體,先躺下。”
祁砚京甩開她的手,厲聲道:“那為什麼要燙傷知闲,她怎麼你們了!”
頓時,兩人臉色沉了下來,肯定是剛剛那個姓周的說的。
祁玉生出聲道:“因為她沒處理好關系,連累到你了。”
“她因為我被綁匪砍傷的時候,你們怎麼沒說是我連累到她了,啊?”他氣的全身發顫。
“那又不是你的錯。”譚瑞谷知道不對,但自然都是偏愛自己的孩子。
祁砚京突然發笑,眼眶卻泛著紅,瘋了似得控訴他們:“寬以待己嚴以律人是吧?甚至拿顧煜辰的事情來威脅她,讓她別怪我,這就是你們做出來的事情!”
他的病號服上滲出了血,觸目驚心。
“和我在一起她受了那麼多傷,自私的一直是我。”他滿身的陰鸷氣息,“不讓我出去,不如殺了我,這樣你們還省心,我早該死了。”
身上的疼痛讓他連站立都十分費勁。
可是他現在根本舍不得死,他都沒看到他妻子怎麼樣了。
聽他說他自己早該死了,祁玉生氣的揚起手要打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就那一秒時間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祁玉生冷哼了聲:“我告訴你,我們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我這裡沒有平等,她溫知闲就是活該!”
聞言,祁砚京胸腔強烈起伏,喉嚨裡一陣腥甜,嘴裡滿溢的鐵鏽味,血液從他唇角滴了下來。
他徹底站不住昏迷了過去,祁玉生立即扶住了他,有點後悔說那樣的話。
醫生過來時看到他身上那血跡下意識皺眉,他們將人挪上了床。
“醫生,他怎麼出血了?”譚瑞谷抖著手去擦他嘴角的血跡。
醫生也煩得很,“他情緒不穩定,你們做父母的讓著他點啊,你們氣他幹嘛?你們讓他好好養病行不行?”
幾個醫生給他做了檢查,重新插上管子。
“你們看著他點,不能這樣下去了。”隔三差五拔管子,弄出血,什麼時候才能好?
譚瑞谷也被鬧得氣色差了不少,聽到醫生的話點了點頭。
醫生離開後,譚瑞谷和祁玉生一句都沒提剛剛醫生的提議,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他總會有一天不想溫知闲的。
是為他好。
他倆剛出了病房,就看見門口椅子上坐了倆人。
“喲,把兒子害成這樣啊?”宋楷瑞譏諷道。
雖然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但是病房門是開著的,他倆清清楚楚的聽見裡面祁砚京和他父母吵架的過程,然後就沒聲了,猜測應該是昏迷了。
雖然嘴上譏諷,但還是有些感嘆的,祁砚京你可真慘。
但他們是外人,沒辦法幫他。
秦昭禮也是冷嘲熱諷:“把祁砚京從小害到大,也得虧祁砚京命大,要不然早被你們嚯嚯死了。”
夫妻倆從早上開始臉色就沒好過。
“燙傷知闲的事情,不會就這麼讓你們糊弄過去的。”
秦昭禮一盆水準備潑在了譚瑞谷和祁玉生身上,嚇得他們失色,沒想到保鏢站前面攔下了大半,隻少數潑在了他們倆身上。
秦昭禮無所謂的笑了笑:“瞧給你們嚇得,我們又不犯罪,怎麼會用開水呢,我們隻會用溫水請你們洗個澡而已。”
宋楷瑞“嘖”了聲,“哎呀,我們不是故意的,手滑而已。”
幾個保鏢站在了夫妻倆前面,秦昭禮輕嗤了聲,“別想著用你們那些個保鏢,動手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說完將盆扔到了一旁,兩人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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