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祁玉生面色陰沉,朝著身後站著的那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道:“查查他們是哪家的。”
-
夜。
病房裡隻有她一個人,安靜的有些駭人。
本來她媽媽要留下陪她的,她不願意,她也就是腿上問題,沒必要人陪床,去衛生間幾步路她將就著能走的。
她有點困,但是腿上的灼燒感又讓她清醒。
想起早上昭禮和楷瑞帶水去潑人的畫面,應該也挺有意思。
她垂著眸扯了扯唇角。
她望向窗外,她這個角度看不見月亮,突然眸光黯淡了下來。
今天他們一句都沒提到祁砚京,隻是說他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配合著治療。
她輕嘆了一聲。
但願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吧,不然他肯定得鬧,他會自責吧。
可是她也很疼,想要祁砚京的關心。
第150章 像對待精神病人那樣對他
溫知闲收回目光,挪了位置從病床上下去。
腳落地的那一刻,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痛感似是從腿上往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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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忍著站起身,緩緩走到門口的位置,每走一步腿上的血液就像是逆流了一樣,灼燒伴隨著脹痛。
她怕疼,眼裡霧蒙蒙的一層。
打開病房的門,她倚在門框上,下意識往右邊方向看。
她就站那站了好久,久久沒有回神。
祁砚京……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再見到祁砚京時會是什麼樣的。
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這麼對待,居然還是她丈夫的父母,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會記一輩子,永遠痛恨。
從這件事情開始到現在已經沒人希望她繼續和祁砚京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取舍,自然是想祁砚京好的,在得知他車禍的時候,她就有想過分開讓他生活安寧點,可是想來也得聽聽他的意見。
她和當初祁砚京的想法一樣,自私的想繼續和他在一起。
但昨天他父母燙傷自己之後,病房裡爸媽說的那番話她突然動搖了,人不是非要愛情不可,就算他們還堅定的在一起,橫在他們中間的還有祁砚京的父母。
他們無非就是不想祁砚京和她在一起,限制他的自由控制著他,如果感情非得是這樣,那她連累祁砚京夠多的了,離開她,祁砚京回到過去的生活,不會被顧煜辰隔三差五發瘋找麻煩,不會被父母限制人身自由。
他說的,他想普通一點。
就是和她分開會難過吧,可自己不想他難過……
她斂起了眸光,站的時間有點長,倚著門框準備坐地上歇會。
突然被一隻手給撈了起來,跟拎小雞一樣拎回了病房。
“你怎麼來了?”溫知闲側過頭看著溫淮序。
“晚上有個局,路過就來看看。”看看她睡沒睡,他猜測估計沒睡,還真猜對了。
大半夜的站在病房門口就那麼站著,可能在想祁砚京怎麼樣了。
其實祁砚京的情況他們還真不知道,那邊嚴格保密,一點都不可能往外透露。
溫知闲“嗯”了聲,躺下拉好了被子,“我要睡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溫淮序抱著臂坐在床尾那邊,看著她閉上了眼睛,他在病房裡待了十多分鍾確定她睡著了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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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京吐血昏迷了兩天才醒來。
醒來時身上插著的管子全被撤了,他精神越發低迷,像是做了個夢,夢裡把現實虛擬的事情全都糅合了起來,亂七八糟攪在一起。
他睜開眼望著陌生的雪白天花板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在現實還是夢裡。
猛地一下,他想起了他的妻子,他想去看看她。
被他父母傷那麼重,自己也沒能去找她,她會不會不要他了……
祁砚京坐起身。
看著他的阿姨見他醒來,高興的叫了聲:“老爺太太,二公子醒了。”
祁玉生和譚瑞谷坐在隔壁那間房間,聽到動靜立即走了過來,又聽阿姨喊道:“二公子,您別動啊。”
他們匆忙過來時,沒想到祁砚京已經從床上下來了。
這幾天祁砚京消瘦了一圈,他們看著也是心疼。
“砚京,你別鬧了好不好?”譚瑞谷看著他,心裡著急。
祁砚京不想和他們多說一句,和他們溝通完全沒用,他們隻堅信自己的想法,那天他父親說了,在他的世界沒有平等,高位者就是道理。
“還是不讓我出去?”他就問了一句。
祁玉生開腔道:“你因為她跟我們鬧成這樣,你覺得我們會讓你出去嗎?她這樣會害死你的。”
祁砚京向後退了幾步轉身奔向窗戶,他現在這麼活著挺沒意思的,真可悲。
窗戶打開的一瞬,所有人都明白他要幹什麼了,迅速的按住了他,他連掙扎都沒力氣。
這次沒有用鎮定劑,而是用對待精神病人的那套,用磁控約束帶將他牢牢的綁在了病床上。
他徹底頹了。
譚瑞谷坐在他床邊,一邊落淚一邊道:“砚京,你怎麼會這樣……”
看吧,他們給他找醫生給他吃藥,就是不松開扼住他喉嚨的那隻手,還哭著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祁砚京再也沒了動作,眼前一片灰蒙。
-
周初嶼坐在書房裡,偶然想到祁砚京的事情,放下手中的筆,抱著臂倚靠在椅背上。
自己前幾天去看祁砚京,跟祁砚京說了溫知闲的事情,肯定被他父母知道是他說的,最近這兩天麻煩事一件接一件的,像是有意在找麻煩。
很難不讓他懷疑是祁砚京父母幹的。
也不知道祁砚京被他父母折磨成什麼樣了。
他長長嘆了口氣。
也許就不該說的,他也能好好配合著治療。
可是不說吧,祁砚京不知情,他以後更難過。
他重新拿起筆,突然頓了下。
他好像從沒在祁砚京病房那看見過他大哥祁堯川。
那祁堯川去哪了?他家出了這事兒,作為長兄應該去看看吧?
況且之前祁砚京被顧煜辰擺道的時候,是祁堯川下場撕顧煜辰的。
若是說這兄弟倆關系不好,他不信。
他立即給他爸的助理打了個電話,想讓他幫忙查查。
他想了想又把手機給按滅了,拿上車鑰匙直接找去了雲恆。
問了前臺小姐董事長在不在。
前臺小姐禮貌回應著他:“抱歉先生,我們董事長不在。”
“那你們董事長助理在嗎?”
說來也巧,他話音剛落,祁堯川的總助從電梯下來了,聽到有人問他,他側目看了過來。
他對這個男人有點印象,好像是二公子同校的老師,姓周,聽說是同學也是朋友。
“林助,有人找。”
兩人走到了外面,總助出聲問道:“周老師,什麼事情?”
周初嶼對於他知道自己姓也不在意,畢竟祁砚京是他們二公子,調查他身邊人很正常。
他直接問道:“祁砚京的事情你們董事長知道嗎?”
他也沒說什麼事情,就怕祁砚京他哥跟他父母是一樣的,那豈不是白忙。
總助微頓,二公子的事情?
自從二公子結婚之後比以前開心多了,自然不好再太過關注。
第151章 祁堯川回來了
“二公子怎麼了嗎?”
周初嶼還是沉住氣沒說,嚴肅的問他:“他哥哥現在在哪?會關心他嗎?”
總助在祁堯川身邊辦事那麼久了怎麼會察覺不到周老師的現在的緊繃狀態,估計是大事,但也沒說他老板在哪,隻是道:“我們老板自然是關心二公子的。”
他們老板真的太關心弟弟了。
周初嶼心裡稍稍松懈了一點,“祁砚京前幾天出車禍現在人在醫院,他們認為是溫知闲連累了他們兒子,把她燙傷了,祁砚京也被關起來了,現在不知道如何。”
總助聽完愣了兩秒,他老板隻是攜夫人出去度了個假而已,沒想到家裡都翻天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告知你老板一聲,祁砚京現在的狀態很差。”
總助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麻煩你了。”
說完之後,周初嶼才離開了雲恆。
總助連忙去核對真實性,查到居然是華億顧總和二公子一起送去醫院的。
現在二公子在VIP病房,消息被老董事全攔截了,裡面什麼情況全然不知。
他核實完之後,立即給遠在外度假的老板打去了電話。
祁堯川看到是總助打來的電話,接起後,就聽總助把事情給他敘述了一遍。
他越聽眉頭蹙的越緊。
他父母是瘋了!
果然自己是想少了,上次溫知闲被綁架的時候他還在想若是自己父母會怎麼樣,還以為他們會看在砚京比起以前好很多這事兒上能寬容點。
沒想到啊,比自己想的還過分!
“砚京現在人怎麼樣了?知闲呢?”
聽到祁堯川提到砚京和知闲,謝安若側過頭看著他,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兒。
總助開口道:“二公子現在情況不明,周老師說狀態很差,估計是知道了二少夫人被燙傷了,二少夫人好像是二度燙傷,人還在醫院。”
祁堯川所有的好心情全被這一出給整毀了,他父母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啊。
他緊握著拳,“我知道了。”
隨即把電話給掛了。
謝安若握住他的手,問道:“怎麼了?”
祁堯川看著妻子,猶豫了幾秒,她真真把砚京當親弟弟,跟她弟弟謝道然一樣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完全就是把砚京當成了謝道然。
“你說呀,是不是砚京出事了?”
祁堯川隻好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她微怔,她沒想到她公婆會這麼做。
“砚京人應該沒事,就怕爸媽把他關出病來。”他本來就覺得他這個弟弟隱隱有點精神問題。
不是他亂說,就是偶爾狂躁極端暴戾,整個人陰鬱的不得了。
但每次祁砚京出現在他們面前都是那副很淡然的樣子,私底下他隻見過那麼幾次那種模樣。
謝安若直接道:“我們現在回去吧。”
祁堯川也擔心她的情況:“你可以嗎?”
謝安若抱著他,“也玩好幾天了,想回去了。”
祁堯川撫著她的長發,輕聲道:“好,我過段時間再帶你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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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傍晚到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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