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但她消瘦的讓他害怕,手上的力氣卸了大半,虛虛的圈著。
祁砚京怕她又斷氣暈過去,將她從身上扯下來,打開燈抽了張紙給她擦了擦眼淚,“不準哭了。”
她唇角向下彎睜著眼睛看他,因為消瘦很多的緣故,那雙湿漉漉的大眼睛顯得格外脆弱惹人憐。
祁砚京不忍,又將她抱進懷裡,眼眶泛著紅,他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遭了罪。”
她哭了一會,情緒穩定了下來。
她抬起頭看著祁砚京,伸手摸上他的臉,朝著他道:“前兩天我夢到你跳樓了,我害怕。”
原來在電話裡讓他好好生活是因為夢見他跳樓了。
“怎麼會,我不會跳樓的。”
跳樓死法不好看。
“我真的以為我永遠見不到你了。”
溫知闲抱緊了他,嗯,夢都是反的,她還是見到祁砚京了。
本來帶了午餐的韓野正準備推門進來,門都推開一條縫了,聽到裡面動靜就虛掩著門站在外面等他們敘完舊再進去。
聽到剛剛祁砚京說的話,一陣無語,是沒跳樓,但吞藥的人是誰?
要不是他半夜爬窗戶爬的快,他倆現在陰陽兩隔了。
祁砚京不想提讓她難過的話題,問她:“要不要喝水?餓不餓?”
韓野聽到祁砚京都這麼問了,推門進去,目不斜視,並且走的直線挪到桌前,開口道了聲:“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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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找到溫知闲之後,估計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所以還特地在這裡找了棟別墅,順便請了個會做中餐的保姆阿姨。
不知道溫知闲什麼時候醒來,但每頓飯都要做就是。
今天熬得是烏雞湯。
“來,我們先吃飯。”祁砚京把桌子給她升了起來,韓野將湯遞過來。
祁砚京用勺子攪著湯,不是很燙的時候才遞給她。
“怎麼瘦這麼多。”祁砚京摸了摸她的小臉,看她消瘦成這樣,別提多難過了。
“昏迷時間太久,我醒來就已經這樣了。”她醒來下床照鏡子的時候,鏡子裡的自己整個瘦了一圈兒,眼睛更大了,還很病態。
“你昏迷多久?”
溫知闲搖了搖頭,“我隻在那棟別墅待了八天。”
那一天天的她都數著呢。
她這話一出,祁砚京和韓野都愣了一下。
八天?
八天就跑出來了?
按照她的八天算,那她昏迷了三個多月?
更震驚了,還是昏迷三個月的情況下,醒來之後用八天就跑出來了!
祁砚京回過神,摸著柔順的頭發,誇贊道:“寶寶,你好厲害。”
他誇著誇著突然眼睛有些酸澀,那她得多害怕,身體又不好,從那邊跑出來多危險啊。
“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恐嚇你?”祁砚京眸光驟變。
溫知闲抬起眸,“他認識我,我醒來後他就過來了,第一句就叫了我一聲溫小姐。”
雖然已經是發生過的事情了,但是祁砚京心裡還是害怕的緊。
“然後呢?”
“我裝失憶聽不懂。”她唇角向下彎摸了摸左邊腦袋:“就這還有點疼,爆炸的時候撞到了,當時醫院病歷上是有記錄的,但那個變態還是半信半疑我是不是真的失憶。”
祁砚京伸手去摸她的腦袋,仔細摸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他放輕力道揉了揉。
“我其實根本不是有意裝失憶的,因為我在一天半之前就醒來了,聽見了他在門口打電話,他找人想要消除我的記憶。”
祁砚京心下一驚,消除記憶?
“兩個方案,一個是MECT治療,另一個是催眠。”
韓野問了聲:“什麼是MECT治療?”
“電擊,大多用來治療精神患者的。”不能保證次次成功,但是可以多用幾次。
祁砚京微閉了下眼睛,捏緊了手。
“我隻能裝作失憶,按照那個變態的想法應該加雙重保險,把催眠也給我用上,當天他來的時候確實把那個催眠師帶上了,最後沒給我用,我懷疑是他不確定我是不是真失憶,若是真的,催眠或許能讓我想起大腦潛意識裡面的東西,所以他不敢冒險。”
“我從來沒見過齊妄這個人,從臉到性格再到聲音,統統陌生。”就這樣的一個人把她帶到了國外。
費盡心思。
她喝了半碗湯,有些累了,祁砚京接過她的碗,舀了勺湯遞到她唇邊:“再喝點。”
溫知闲張開嘴又喝了點。
“你有見到孟應澤嗎?”祁砚京突然問了句。
溫知闲搖頭,“沒見過,但是我翻進他書房,從他的櫃子裡看到最下面壓了一張孟應澤的照片,所以他們一定有關系。”
祁砚京頓時抓住了關鍵字:“翻進書房?”
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不鎖門?
說到這,溫知闲嘴角向下撇,“你都不知道多危險,我從陽臺那塊踩著隻有幾釐米寬的延長板翻進他的書房。”
一不小心就得從二樓摔下去。
第280章 那你呢?你好嗎?
祁砚京聽著覺得後怕,她要是掉下去呢?
“我算錯他的臥室和書房在一處,裡面有道門隔開的。”
“你進去找什麼?”
“車鑰匙,沒有車鑰匙我根本出不去,門口的保鏢個個一米九。”
祁砚京知道她那輛車是從別保姆那拿到的,“你怎麼對付那個保姆的?”
“安眠藥。”她想起和齊妄鬥智鬥勇的那幾個回合,回想起來都為自己捏把汗。
“雖然離開了醫院,但是齊妄一周讓醫生來兩次幫我檢查傷口,那個醫生實際是幫齊妄試探我有沒有恢復記憶。”
“我和她說我失眠嚴重睡不著,可不可以給我開安眠藥,但是齊妄懷疑我沒失憶,對我很是忌憚,所以不允許給我開安眠藥。”
她看向祁砚京:“齊妄這個人肯定和我接觸過,他對我很警惕,什麼事都考慮的很周全,他甚至質疑安眠藥到底是不是給我自己用的。”
“那你怎麼拿到的?”
“受不了我半夜制造噪音,他拿了兩顆安眠藥要我當著他面吃下去,我吃的藥和那兩顆安眠藥很像,我當著他面給換了,吞了下去。”
想到那個當著他面吞藥的環節,她還是一陣心慌。
祁砚京放下碗,攬住她纖瘦的肩膀:“不怕,我們不想了。”
溫知闲斂著眸,深呼吸一口氣。
“你怎麼會來這裡?”她啞著嗓子問。
她全然沒想過祁砚京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
真的,那一瞬間,她像是看見了神。
心中百感交集。
“追查到齊妄,我隻有他這麼一條不確定的線索,正好周七時來這邊,我臨時決定就過來了。”
他剛來這邊,打算今天查一下關於齊妄常去的醫院。
溫知闲問了聲:“他人呢?”
“他來工作和學習的,現在在忙。”
溫知闲點了點頭。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現在知闲醒了,等她睡著,他就去找齊妄算賬。
“他很癲,陰晴不定,讓我掃地拖地還有掃廁所。”
祁砚京咬著後槽牙,行,掃廁所。
齊妄喜歡掃廁所是吧,一定讓他掃個夠。
“我爸媽還好嗎?”她問。
一提到爸媽,她有些酸澀,這麼大的還讓他們擔心。
他貼著溫知闲,應了句:“都好。”
其實能多好呢,剛開始那段時間他天天過去陪著他們,清楚看見他們那頭發幾天就明顯白了些,後面雖然表現出來的倒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但是他們心裡的難過也不亞於他。
他能感同身受。
“等你睡醒,就能見到他們了。”
溫知闲抬眸看他,眼睛一亮:“我爸媽他們過來了嗎?”
“嗯,給他們打電話了。”他輕扯唇角,撥了撥她額上凌亂的發絲,在額上落了吻。
韓野早就不見人影了。
她有些累了,祁砚京將桌子拉了下去,讓她躺下蓋好被子。
溫知闲側著身,定定的看著他,問了句:“那你呢?”
“你好嗎?”
祁砚京斂著眸,“嗯”了聲:“挺好的。”
溫知闲眨了眨眼睛,看他越發清晰的下顎線,面部五官更加立體,她放輕了聲音說了句:“騙人,騙人是小狗。”
祁砚京輕笑出聲,“沒騙你,我還能騙你?”
他蹲在床邊,與她平視,認真道:“以後出去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
如果當時他沒去接那通電話,就算落水他也會和她在一起。
溫知闲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
溫淮序他們是下午到的醫院。
溫知闲之前體力透支疲倦的很,所以又睡著了,看到她消瘦成這樣,沈玲坐在床邊直掉眼淚,四處檢查她身上的傷。
三個月十五天,她記得清清楚楚。
怎麼就瘦成這樣了。
溫淮序和祁砚京站在陽臺,留他們夫妻倆在裡面陪著女兒,他朝著祁砚京開口:“人呢?怎麼說?”
“我沒問。”
溫淮序上下掃了眼他,又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懂了,創傷性應激了,生怕自己一走,轉身人就沒了。
“那我去問。”
祁砚京想著嶽父嶽母在這,他應了聲:“一起。”
他留著韓野在這裡,和溫淮序一同離開了病房。
……
溫淮序進門之前拎了根鐵棍。
一進門就看見齊妄坐在沙發上很是隨意,沒有一絲慌張,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齊妄聽到聲音看向門口的方向,他唇角帶著笑,出聲道:“你們……啊——”
溫淮序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棍子從他後背抡了上去,這玩意鐵的一棍子下去已經骨折了。
他按著齊妄的後脖頸,將他的臉按在前面的玻璃桌面上,鐵棍直直抵在他眼前,與桌面接觸發出碰撞聲,他冷著臉出聲道:“你他媽的浪費了我那麼多時間,殺了你都覺得便宜你了。”
齊妄被按在桌上,說話都難,硬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們怪我有什麼用。”
祁砚京抬腳踩在他剛剛被溫淮序打斷的骨頭上,慢慢碾磨著,陰沉著聲兒:“看不出來我們在獎勵你嗎?”
不是變態嗎?現在不爽嗎?
齊妄痛出聲。
祁砚京收回腳,別讓他暈過去了,他們還有話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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