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溫淮序將鐵棍扔在一旁,在沙發上坐下,睥睨著剛剛被按跪在地上的男人。
齊妄喘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是怎麼把人帶到這裡來的?”
遊輪爆炸的時候,齊妄一定在國內。
齊妄身上疼痛不已,哪受過這種罪,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仰著頭額上出了一層冷汗。
“我也沒對她做什麼,給她治病,就算把她帶回去,你們看到我傷到她哪了嗎?她如果不是要跑,哪有今天這一出。”
“你還有理了?她有愛人有家人,你把她帶走就是罪。”
祁砚京:“你還恐嚇她,她剛從昏迷中醒來她都瘦弱成那樣了,你讓她打掃衛生你讓她掃廁所?”
齊妄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他的長相極具壓迫感,冷笑道:“我真的已經很好說話了,隻是掃地而已,有實質性的傷害嗎?其次,掃次地還要我給她錢,掃廁所還要加錢,最後還用我的錢來對付我。”
知道溫知闲聰明,所以他一直小心應對,沒想到她一環套一環,沒有一點是多餘的。
第281章 坦白
就這短短的八天,她居然能摸清楚。
自己也是輕敵了,就應該配兩個人二十四小時輪班跟著她。
後悔。
昨天被抓過來,他就一直在想溫知闲到底對付那個保姆佣人拿到車鑰匙的,家裡的保姆鐵定是不可能背叛他的。
這溫知闲到底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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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撲在祁砚京懷裡哭的時候,他就已經肯定溫知闲恢復了記憶,至於是從沒失憶還是這兩天恢復記憶的,他不知道,但是事已至此也不重要了。
那麼溫知闲要安眠藥那肯定是有用的,可是她當著他的面把安眠藥吃下去的,他親眼所見。
難不成她還會變魔術不成?
越想他越煩躁,想刀了她的心都有。
不過自己被囚在這暫時出不去,但他也不擔心就是,畢竟這裡不是燕南,他保證今天就能出去。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她和你有什麼仇。”溫淮序問他。
齊妄故作輕松,“她和我沒仇,要不然我能給她治病,也不虐待她還好吃好喝的讓她住著?”
溫淮序也有感覺這個叫齊妄的應該和知闲沒什麼恩怨,那麼……
他指向身旁坐著的祁砚京,話鋒一轉:“你和他有仇?”
齊妄看著祁砚京,沒回答隻是問了句:“那你見過我嗎?”
祁砚京想起知闲說齊妄書房裡有一張孟應澤的照片,直接問:“你和孟應澤什麼關系?”
溫淮序掀了掀眸,孟應澤賣了個價值頗高的半成品給齊妄,就那個項目齊妄給做了出來,公司勢頭如海浪撲湧,或許是他倆之間的交易。
齊妄迎上他們的目光,扯了扯唇角,忍著痛身體向前傾了傾,“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
他襯衫最上方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大片紋身,一條伺機而動繞著符咒的蛇紋身,他睜大眼睛笑起來確實有點變態那味兒,難怪溫知闲說他是變態,看起來就像。
一想到知闲被關著幾天肯定被嚇壞了,他突然應激拿出手機給韓野發了條消息:【知闲還在嗎?】
韓野看到消息準備回復,估計他也不安心,直接對著不遠處還在睡著的溫知闲拍了張照片,發給了祁砚京。
祁砚京看到照片這才放下心,收起手機。
溫淮序掃了眼:“……”
“蔚藍賣給你公司的那個項目。”
齊妄“哦”了聲,似乎早就知曉,查到這個很正常,意料之中但也意料之外,“你們難道就沒想過他隻是不想讓這個項目留在你們手上嗎?”
“都考慮了,所以才查你的。”
齊妄冷笑了聲:“沒其他線索就隻能死盯著我。”
“那你們怎麼判斷溫知闲沒死的?找不到人就是沒死?”
“失蹤兩個人,不得不懷疑是孟應澤策劃的。”
溫淮序:“還有你們帶走知闲在岸邊留下了血跡。”
齊妄“嗯?”了聲:“失策。”
他向後倚了倚,突然碰到骨折處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又坐正了身子,“看來還是晚上太黑了,沒處理幹淨。”
他倏地盯著他們發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他“嘖嘖”了兩聲,放低聲音:“一想到你們找人都要把燕南翻過來的那副著急的模樣,真是可惜沒看到,一定很有趣。”
笑聲低啞聽了心裡發毛。
懶得搭理他的瘋狗發言。
“你為什麼對孟應澤這麼了解?”
齊妄挑了下眉,“你們問什麼我都要說,說完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溫淮序不知道何時把鐵棍拿在手上把玩,“那就得看你說出來的東西,跟你有沒有關系了。
“你們不也說了嗎,蔚藍把項目半成品賣給我了,自然對他有了解。”他頓了下,“不過就是交易罷了,你們也知道那個項目的含金量吧?”
齊妄眼底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
祁砚京眸光沉沉:“所以那場爆炸是孟應澤策劃的?”
“我隻是做我該做的,我的任務就是把他悄悄從水域帶走。”
都提前讓齊妄在水下等著了,不是孟應澤設計的還有誰?
溫淮序問了句:“那知闲呢?帶走她做什麼?”
“她?我哪知道,當時爆炸的零件刺進她的身體,很像是心髒的位置,我以為她馬上就死了呢,反正在哪死都是死,讓我把她帶上我就帶上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齊妄看向祁砚京,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你猜他會不會是因為你的緣故才帶走溫知闲的?”
“當時他從小一起生活的母親和妹妹都在遊輪上。”
齊妄冷笑了聲,眸中含著冷意,一閃即逝,完全不讓人看清,“旁的不知道,但是想想從小一起生活的母親和妹妹,你待她們極好,她們卻為了自己的私欲要賣了你,若是把人逼到這樣的處境,好像也能做得出來。”
“而且,他說他本來是想讓她們全身而退,給過她們機會的,可惜她們沒一個搭理他。”他說完沉默了幾秒,倏地嗤笑了聲。
溫淮序看向祁砚京:“孟應澤針對的是你們。”
他運氣好,接了個電話爆炸壓根就沒傷到他。
“孟應澤人呢?”祁砚京冷聲質問。
齊妄:“死了。”
溫淮序和祁砚京兩人猛地看向他,死了?
“這不是他策劃的嗎?”
“最嚴重的爆炸區域應該就是他腳下那一塊,他策劃的就能跑的掉了?還不是被波及到了。”
“你確定?”
他露出詭異的笑容,盯著他們看:“他墳頭草都長高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你們為難我做什麼呢?我和他就是交易關系,帶走溫知闲我現在猜應該是和你有關系吧?你是祁家的人,是嗎?”他看向祁砚京。
“所以啊,我隻是在履行承諾,既然人已經被你們找到了,也不是我自己送她出去的,也算是有個回應。”他指了指自己骨折的地方,“這樣差不多了吧?別太過分了。”
突然門外傳來吵鬧的聲音,齊妄從沙發上站起身,“這裡不是燕南,你們留不住我的,既然說明白了,那我也該走了。”
他走到門口處,溫淮序將鐵棍朝著他直直砸了過去。
第282章 對吧,貝貝哥
齊妄又挨了一棍子,悶哼了聲,沒穩住身子單膝跪在了地上。
祁砚京嗓音清冷,出聲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別讓我發現你有其他動作,這裡確實不是燕南,但對付你,我有的是辦法。”
齊妄不知道是聽到了他的哪句話,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眼神陰暗不明帶著一絲陰森,落在地上的手緊握成拳,松開時手心一陣白,好一會兒才恢復成原本的顏色。
溫淮序冷笑了聲,掃了眼他才懶懶坐下,“這樣才差不多。”
他用舌尖頂了下臉頰,站起身,推開門出去了。
外面的打鬥聲,應該是齊妄的人找來了。
不過若是他倆不讓他走,他壓根就走不掉。
讓他離開就是想看看他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畢竟想找他行蹤也不是難事。
“你信他剛剛說的話嗎?”溫淮序問他。
祁砚京默了默才道:“存疑。”
溫淮序抱著臂靠在沙發背上,“嗯”了聲,“我還是懷疑孟應澤他……”
突然祁砚京站了起來,溫淮序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不解的看向他。
見他輕皺著眉,問道:“什麼事兒忘記問了?”
祁砚京拍了拍額頭,“他讓知闲掃廁所,我忘記讓他把廁所掃完再走了。”
他一臉懊惱,悔死了。
現在出去已經來不及,人都上車跑了。
溫淮序:“……”哥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那就說句牛逼吧。
“你給她慣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祁砚京瞥了眼他:“也不知道是誰,說隻要能找到知闲,以後可以讓她叫你貝貝。”
他與溫淮序拉開了點距離,“對吧,貝貝哥。”
溫淮序猛地轉頭,伸手要扯住他,一字一頓:“祁、砚、京!”
好在祁砚京躲了下,立即從門出去了,還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轉身朝著他道:“回去了。”
溫淮序氣的不輕,“你有本事叫,你有本事別跑啊。”
祁砚京下樓梯走人。
……
回去的路上,他們又聊起了剛剛齊妄的事情。
“我不相信孟應澤那麼蠢,自己設計的,居然讓自己送了命。”
“齊妄的行蹤裡,確實沒發現過他和孟應澤再有聯系,這個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溫淮序嘖了聲:“我就說孟應澤不像表面上那麼溫潤,沒想到逼急了統統殺了一了百了。”
祁砚京應道:“再等等吧,看看齊妄有什麼動作。”
-
齊妄傷得不輕,三處骨折,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他急著回家看看溫知闲到底做了些什麼。
幾個保姆佣人站在他面前,他朝著那個給溫知闲打掃房間的那個佣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先生,我去給小姐打掃房間,然後剛整理完,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頭暈犯困然後就睡著了,最後還是她們沒看見我才找到我把我叫醒的。”
保姆有點害怕,她把車鑰匙弄丟了。
齊妄凝著她,琢磨著那句:“睡著了?”
“對,突然就很困,然後沒意識了。”
齊妄隻能想到那兩顆安眠藥,“她早上有沒有讓你吃什麼?”
他一想,溫知闲這幾天特別勤的做咖啡,從特別難喝到好難喝再到可以下咽依舊難喝,不會也是她逃跑的一環吧?
保姆想了想,回道:“早上還是像前兩天那樣讓我們嘗了她做的咖啡,今天放糖了。”
齊妄冷笑了聲,肯定是咖啡有問題!
不會就是她為了逃跑那天讓她們沒防備的喝下咖啡,所以前幾天就開始讓他們習慣吧?
如果不是她跑了,他到現在也隻會覺得她隻是在鑽研咖啡呢。
安眠藥呢?他親眼看著她吃下去的!
他起身想去她房間看看,一起身動作幅度大了,扯得傷口疼,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立即去了她住的那間臥室,查看了好一會兒,看見櫃子上放著她吃的藥,他打開倒出兩粒,又朝著自己的特助道:“去把安眠藥拿過來。”
特助出去很快把安眠藥瓶子拿了回來,倒出兩粒和齊妄手上的一對比,好啊,長得真像!
他將手上的藥砸了地上,氣的直喘氣。
他想到今天和祁砚京他們對峙說的話,突然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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