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旁的張管家說:「馬販子進了一頭汗血寶馬,肥膘體壯雄姿勃勃。老爺愛馬,心急上馬試騎,可不知哪來的炮仗聲,噼裡啪啦,這馬受驚,老爺摔下馬,這才傷了腿。」
娘暗罵那馬販子,自家的馬都拿不住。
郎中很快趕到,看病治傷。
兩個時辰後,爹從疼痛中緩過神來。
郎中塗上藥粉,將爹的腿固定,纏上繃帶。
「老爺這腿傷及骨髓,加以固定,需靜養兩月。」
爹聽說要靜養,急出了聲。
「不可,三日後,我需運送綢緞布匹前往皇城,用於皇家壽宴,萬萬不可耽擱。」
娘罵道:「你這腿哪是能動彈的樣子?你不要命了?」
Advertisement
「耽擱了壽宴,全家沒命。」
事態僵持,皇城點名讓檀家人押運。
我站出來說:「爹,娘,此任是皇城專門派給檀家,壽宴所需物資確實不能耽擱。爹摔壞了腿,肯定不能押運,娘又常年身體不好,押運一事,女兒自請前去。」
娘嘆氣,爹自責,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6
三日後,啟程去皇城。
這條路格外兇險,出過很多命案。
爹娘給了足夠的盤纏,用於打點路上的劫匪。
以防萬一,還將押運的伙計都換成了打手。
慶幸的是,一路並無坎坷。
順利進了皇城。
這時天色已晚,對接之人傳信於明日交貨。
於是,一行人進客棧休息一晚。
夜晚,我躺在硬板似的床塌上,輾轉反側,S活睡不著。
無奈,披著衣服,下樓透氣。
看到一男子正在堂號預租一間房,身姿挺拔,卻衣著破損,看背影像是個落難的公子。
許是感應到什麼,他轉身,跟我的視線撞上。
我瞪大了雙眼。
竟是席雲捱。
他不是應該在宗門嗎?來此地做什麼?
席雲捱慢慢走近。
「睡不著?」
「關你何事?」
我錯開目光。
曾對我們不耐煩的小二,此時笑臉相迎,殷勤地將門牌遞到席雲捱手上。
「貴客,您有任何需求,小店都能安排。」
一張臉,真能唬人,明明一身破爛衣裳,卻依舊讓人重視。
想當初,我自己也是被這臭皮囊蒙騙了心神,深陷於顏好即正義的困境,被限制,被消耗。
愛他超過愛自己,為了留住他,獻出身體,離開家鄉,無知無畏地面對未來。
最後,我這朵溫室之花,被一樁樁、一件件小事碾碎了自己。
現下想來,皮囊最是騙人。
顏好即特權的認知,全是被洗腦灌輸的錯誤結論。
如今,我清醒地知道,我這溫室之花,生來就是被嬌養的,脆弱卻絢爛。
他是主角,我何嘗不是自己的主角?
席雲捱看了看門牌,輕輕彎下腰,像是在詢問我。
「我去旁的客棧?」
「關我何事?」
他發愣,有些無措的樣子。
誰理他?我轉身上樓回了房間。
躺到床上那一刻,我瞬間困意滿滿,空氣彌漫著清香,很快便睡了過去。
7
再睜眼,又是前世光景。
席雲捱一頭白發,阮月跟在其後。
「雲捱哥,你要帶我去哪裡?」
他打開封印,帶著阮月進了山洞。
阮月扭捏著,有些羞澀,好像席雲捱要在這裡對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席雲捱回頭,盯著阮月。
「檀酥S前,你與她說了什麼?」
阮月一愣。
「沒……沒說什麼呀?」
「原來見過面。」
察覺到席雲捱是在套她的話,阮月感受到了一絲慌張,向後退,卻撞到了森森白骨。
阮月向後看,當即軟了身子,驚聲尖叫。
看衣著,是宗門之人。
又想到最近的多起仙門失蹤案。
「為什麼?」
阮月害怕。
「傷害檀酥的人,一個不留。」
阮月嘶吼道:「她都S多少年了,你現在追究又有何意義?更何況,傷她最深的難道不是你嗎?」
席雲捱有點迷茫。
「是我嗎?我自己都不記得。」
「S完所有人,我自會陪她。」
語罷,虛空一刀,她成為了白骨一員。
不是,不是,我記得,阮月是女主來著。
就這麼S了?
被男主S了?
S完人,席雲捱下山,往半山腰我和小寶的陵墓走去,路上碰到兩個年輕仙者說著話。
「整個仙界,誰不知道雲捱師兄那過世的妻子是個潑婦?」
「真是S有餘辜。」
「心疼雲捱師兄。」
席雲捱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那神情就像是索命的閻羅。
沒一會兒,兩位仙者被當事人了結了性命。
席雲捱嘴裡喃喃了一句「仙界」。
不下山,反倒上了山。
畫面一轉,席雲捱成為了仙界第一個大乘期。
宗主之任移交到他手上。
他站於高臺之上,底下泱泱仙者崇拜著他。
再後來,魔族突然攻打仙界。
席雲捱坐鎮中心。
面對數不盡數的魔頭,宗門豎起了屏障。
這屏障是宗門底蘊,由宗主掌控,從外看,堅硬不摧;從內觀,可傷魔頭。
看著近在咫尺、衝撞屏障的魔頭,宗門內的仙人並不慌張。
「放心,這些魔頭進不來,隻管御劍S就行。」
「像我這樣。」
那仙人使用飛劍,揚揚得意,攻擊著魔頭。
下一秒,屏障竟然消失了,魔頭一口咬了上來,仙人整個手臂被硬生生咬斷,仙人嚇破了膽子,哇哇大叫。
沒了屏障,整個宗門變成了煉獄場。
三天三夜,血色遍及每一片土地。
末了,為首的魔頭帶著其他魔頭,走向高臺。
高臺上,席雲捱迎風而立。
一眾魔頭跪了下來。
整齊劃一,對著席雲捱叩拜。
「恭迎魔尊。」
而席雲捱的白色衣袍,眨眼變成黑色。
他轉過身來,那眼中血色翻滾,魔紋赫然出現在臉頰。
一把紅色長刀指向遠處另一宗門。
「屠戮殆盡,踏平仙界。」
8
我被驚醒。
被吸走前,天地竟出現了崩潰之意。
即是仙界宗主,又是魔界魔尊,席雲捱是怎麼做到的?
有如此力量,他竟要毀天滅地,太瘋狂了吧。
而且,這夢好似不受我控制。
難道……是真的?
可夢中一切與書中截然不同。
我有些混亂,不確定他若成長到如此氣候,會不會報復我。畢竟昨晚我那樣對席雲捱,多少有些不敬。
又想到,那日我說他不行……
一陣後怕襲來。
如果他還在這家客棧,最好不要碰上。
小心翼翼,悄默聲地離開客棧,將那些綢緞布匹上交給皇城的人後,即刻返航。
順利出了城。
路行中途,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馬兒不肯往前走,怎麼拽都拽不動。
天空霎時烏雲密布。
幾道亮光閃過,亮光停留在半空,化作了人形,是仙人,而仙人面前的一縷黑霧化作了魔頭。
一行仙人劍指魔頭。
定睛一看,那為首的仙人正是阮月。
這是哪來的運氣?
既碰到了男主,又碰到了女主團隊。
隻見那魔頭轉彎飛撲下來,抓著過路人就撕咬,殘忍至極。而後,魔頭鼻息微張,似是聞到了很香的氣味,紅眸閃動。
轉頭尋找,最後鎖定在我身上,衝我奔來。
魔頭速度驚人,我被限制在轎子中,跑不掉也無處可躲,我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捂著小腹蜷縮起來,嚇得閉眼。
千鈞一發,黑爪逼近,快要抓到我時,身後一道金光閃過。如刀刃,劃過魔頭右臂,切豆腐般,魔頭右臂被砍斷,斷臂掉落。
不知何時,席雲捱已站在後方。
魔頭看向席雲捱,瞳孔驟然微縮。
不顧斷臂向後撤離,隨即燃燒本源極速跑遠,身影如飛,頭也不回,像是有鬼在後面追它似的。
阮月用劍指著魔頭逃竄的方向:「魔頭已傷,速與我一同追擊。」
一行仙人如流星般掠過天際,追擊魔頭。
紛亂散去,天空很快恢復了烈日當空。
前行的路正是魔物逃竄的方向,避免禍及己身,不能再往前走了。
「不遠處有一洞穴,可藏匿。」
席雲捱建議。
看到他那一刻,我跟個小鹌鹑似的,怯怯瑟瑟。
腦海裡都是白發的他,紅眼魔紋的恐怖樣貌。
胡亂點頭,被他領進洞穴。
其他幸存的商人也跟到這塊洞穴。
「聽說此路劫匪銷聲匿跡,商隊這才挑了此路,哪承想,竟碰上了仙人抓魔。」
「神仙打怪,小人遭殃,你我商人可要仔細自己的命數。」
席雲捱回頭看我,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厚實的毯子鋪在地方,示意我。
「累嗎?可以坐到上面休息。」
站著確實累。
何況,我肚子裡的小寶也是他的小寶,順勢坐下。
現在的他還不是上一世的他,我不必如此恐慌,而且我也沒有如前世一樣痴纏他,不至於傷我。
我如此安慰自己,努力鎮定。
9
妖風四起。
沒一會兒,又有隊伍躲避到了這塊山洞。
再一看,進來的是仙人。
仙人的仙袍個個都是破的,可見抓魔過程並不順利。
說來也奇怪,阮月等人此次的任務我記得並不在皇城附近,應於萬裡之外,怎會逃竄於此?
阮月完全入洞後,看到席雲捱那一刻,有些激動。
「雲捱哥,你怎會在此?」
「這位道友是何人?」另一位白衣仙人說。
「這位便是檀城驗出極品冰靈根的人,也是我兒時玩伴,因一些瑣事拒絕了宗門邀請。不過,我相信待私情了卻,雲捱哥會入我們宗門。屆時,我親自迎接雲捱哥。」
阮月略帶害羞地說著話。
席雲捱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與我對視。
「跟她不熟。」
我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句「拒絕宗門邀請」上,這怎麼跟書中不同?
阮月笑容僵硬,被當場下了面子,臉色變得鐵青。
周圍笑了笑緩解尷尬。
「沒關系。」
「不認識師姐是他的損失。」
……
阮月臉色並沒有好轉,順著席雲捱的目光看向我,頓時怒目圓睜。
「你是那轎子中的女子。」
「我等是要活捉此魔,你為何要傷它?若它發狂傷了人,你擔待得起嗎?」
我疑惑地看向她。
這是有火沒處散,想捏我這個「軟柿子」來撒氣。
我是能隨便拿捏的?
況且出手傷魔的是席雲捱,而非我。
我低頭抹眼淚,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一介凡人哪有什麼神通傷到魔頭?仙人怕是在痴人說夢。約莫是自己能力不行,抓不到它,轉頭怪罪到我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子身上。」
洞穴裡的凡人低聲悄語,全在說仙人不行。
阮月皺眉,她決不許落人口實,因此開講她的大道理。
「我等仙人以大局為重,保護天下蒼生,時刻拼S在前線,一不留神便可能丟了性命。不求感恩戴德,隻希望某些凡人能體諒我們仙人之苦。」
我記得,接此任務的懸賞金,是塊罕見仙石。
若真心懷天下,何至於仙山仙石才請得動他們?
我都懶得點破她。
「S人放屁,陰陽怪氣。」
我小聲說著。
可不就是S人嗎?在夢裡她可是化成了灰骨。
席雲捱輕笑一聲。
仙人們聽覺極好,自然都聽到了。
阮月旁邊的一個小矮子仙人,站了出來。
「師姐,別跟這種人置氣,實在不值。她那小人之心,豈能度君子之腹。」
我記得他,上輩子造謠我是個潑婦的人,夢裡燒光我的衣物的人也有他。
「矮子放屁,低聲下氣。」
小矮子最是忍不得別人說他矮,氣得他抽出了仙劍,指向我。
看那劍鋒,我心中咯噔一下,仙人要對凡人動手?
下一秒,仙劍斷裂。
席雲捱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紅刀。
一隻眼血紅翻滾,盯著一行仙人。
「不滾,就S。」
洞穴中的商人們個個瞪大了眼睛。
「他竟敢威脅仙人?」
「你看他那氣勢,比仙人威武霸氣。」
「我等佩服,早就看不管這幾個仙人了,自己本事不強還怪罪在凡人身上。」
……
阮月等仙人謹慎地抽出仙劍,後退幾步,左右互相看,均是面色難看,最後看向阮月。
阮月已經被瘋狂打臉多次,心裡並不好受,但即便想要找茬也有心無力,席雲捱的刀勢似乎比她的劍氣還要強,再加上自己莫名地後背發涼,穩妥起見,還是走為上計。
「撤。」
一行仙人灰溜溜地來,又灰溜溜地走了,相信他們此生應是不願回憶此情此景。
我看到席雲捱握刀,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腦海閃過席雲捱坐在魔尊榻上,那血色眼珠與現在的他完全重合。
還有那把紅刀。
我懷疑他就是上輩子的他。
【回答正確。】
10
熱門推薦

中彩票後我和兒子們斷絕關係
"我中彩票後,給兒子們一人分了一千多萬。 但我生病的時候,他們卻一分錢不願意給我花。 我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拔了我的氧氣管。 再睜眼,我回到了中彩票那天。"

純情校霸火辣辣
我跟校霸室友睡了三個月。 他走純愛路線,硬是舍不得碰我。 無奈之下,我發現還可以攻略矜貴的年級第一。 系統告訴我,他喜歡悶騷的,越騷越好! 我笑了。 這他媽不就是我的主場嗎?!

婆婆在老年相親節目要彩禮38萬
婆婆參加老年相親節目,要彩禮 38 萬。我提醒她有點高。

嫂子做人太攀比
"嫂子什麼都要和我比。 我結婚老公給 28 萬彩禮,她結婚就要 30 萬。"

聲聲縱容
"向來乖巧的兒子,突然吵著要和我一起睡。 還不讓孩子他爸靠近半分。"

錯信養女家破人亡後,我重生了
"閨蜜死後,我收養了她女兒。 對養女的疼愛勝過親生兒子。 更是在她醉酒與我兒子睡後,不信兒子解釋強行安排他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