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禮前一天,未婚夫的白月光開車把我的腿撞成殘疾,導致我再也不能跳舞。
我決心報警卻被未婚夫威脅取消婚禮,淪為了所有人的笑柄。
絕望之際,未婚夫的小叔單膝下跪,向我求婚:
“何夕,我暗戀你多年,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用餘生都來照顧你?”
為了報復未婚夫,我答應了顧遠舟的求婚。
婚後的一年,我的腿慢慢有了知覺,我剛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遠舟,卻無意間聽到他和管家的對話。
“”顧總,沈小姐明天就要嫁入顧家,何夕遲早都會知道您當時瞞下她從警局放出沈小姐的事。”
“”不管如何,我都會保護安然的,哪怕讓何夕受委屈,哪怕犧牲我自己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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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耳聽著顧遠舟親手謀劃的騙局。
這才明白原來我才是最該離開的人。
1.
“顧總,醫生今天來檢查夫人的腿,說夫人的腿已經有了好轉的跡象,不假時日就能下輪椅走路了。”
顧遠舟陰沉下臉,冷冷道:“明天安然就要嫁給庭之了,不能讓何夕的腿痊愈,安然會不高興的,吩咐下去讓趙醫生下劑猛藥。”
管家猶豫道:“可…夫人最近一直念叨著舞蹈團的事,您這樣做是不是對夫人不太公平?”
突然裡面傳來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我隻要安然高興,別的都不重要!”
我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今天我明明是來告訴顧遠舟我可以走路的好消息,卻親耳聽到了顧遠舟為我布下的騙局。
原來沈安然根本就沒有入獄,一切都是顧遠舟的騙局,隻有瞞下我,他才可以無恙地放出沈安然。
可我卻因為雙腿殘疾而放棄了進入國家舞蹈團的機會。
我沒顧著擦眼淚狼狽地逃離了這裡,回到臥室坐在了輪椅上。
視線落在那張我和顧遠舟當初照的婚紗照上。
顧遠舟溫柔地望著那張和沈安然相似的臉,拍婚紗照那天,顧遠舟特意找了一個化妝師說要給我化一個獨一無二的妝容。
我不是很喜歡,可顧遠舟執意要求那個化妝師給我化。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他想拍婚紗照的人是沈安然,不是我。
傍晚,顧遠舟照常來推我下樓吃飯,見我臉色不好,顧遠舟溫柔地摸了摸我額間的碎發。
“夕夕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我叫阿姨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去嘗嘗?”
顧遠舟總是知道怎樣哄我開心,若是平時的我肯定會被他感動得不行。
可我想起剛剛在書房前他發狠地說要謀害我的模樣,我身上都在發顫。
我沒打算把腿痊愈的事情告訴他,隨口試探道:
“今天醫生來檢查說了我的腿快要痊愈了,馬上就能走路了,我開心還來不及。”
我看著顧遠舟的臉竟沒有一絲變化,臉色愈發溫柔:“夕夕,這是好事情,腿好了就能去舞蹈團跳舞了。”
我心裡嘲諷,顧遠舟啊你為了沈安然可真能裝,跟我演了這麼久的戲。
他明明知道跳舞對我來說是那麼重要的事,可他還是會為了沈安然的一笑而傷害我。
吃過飯後,顧遠舟細心地給我擦嘴,隨口道:
“夕夕,沈安然前陣子出獄了,庭之吵著要跟她結婚,我攔也攔不下,明天他們就要辦婚禮了,我也不是有意要瞞你,我隻是我怕你不開心。”
“沒事的,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都放下了。”
見我這麼說,顧遠舟松了一口氣,隨即就說還有些事要忙就出去了。
我知道他是忙著去見要嫁到顧家的沈安然了。
回到臥室,我看著抽屜裡存著的那張電話號碼猶豫下,最終還是撥了過去。
“老師,我的腿好了,我…還有機會入團嗎?”
2.
得到答復後,我買了一周後去往江城的機票。
我想我也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
深夜顧遠舟才回來。
他拿出提前給我溫好的藥喂我。
我固執地看著他。
“顧遠舟,我不想喝。”
顧遠舟臉色一變,卻還是溫柔地哄著我。
“夕夕乖,喝了藥腿才能快點好,我們夕夕還要跳舞呢。”
見我沒有動作,顧遠舟加重了語氣。
“聽話夕夕!”
我含著淚水喝完了那碗藥,又趁著顧遠舟不注意偷偷在衛生間吐了出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遠舟正穿著衣服,打量著自己該穿哪件襯衫,系什麼顏色的領帶。
明明他不是新郎,卻打扮得像個新郎一樣。
我回想起我和顧遠舟結婚的那天。
接親的時候他遲到了大半天,錯過了吉時。
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沒有正式的衣服。我穿著婚紗,他穿的襯衫還凌亂著,我們就那麼不倫不類地結了婚。
見我醒來,顧遠舟拿來一個禮盒,給我解釋道:
“安然說她之前年紀小不懂事,如今你是叔母,參加她和庭之的婚禮,她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裡面是一件做工還不錯的藍色小禮裙。
可是我穿上這裙子恰好能漏出我腿上那一道像蜈蚣一樣猙獰的傷疤。
我看著那條猙獰的疤痕就想起那段不想回憶的過往,抗拒道:“遠舟,我不想穿。”
顧遠舟看著我那道傷疤皺了皺眉撇過臉去。
“安然也是好心。今天是她婚禮,你別掃她的興,穿上吧。”
顧遠舟完全沒照顧我的心情,推著輪椅就把我推上了車。
婚禮的路上,我回想起一年前沈安然開車撞我之後,我拖著滿身是血的雙腿給顧庭之打了電話。
他惡狠狠地威脅我要是敢報警就取消和我的婚約。
我報警後,路人卻把我雙腿殘疾在警局爬來爬去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全京市的人都知道何家的大小姐不僅被顧家退了婚約,而且再也不能進國家舞蹈團跳舞了。
父母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說我是個賠錢貨,進不了顧家的門就別再進何家的大門。
絕望之際,是顧遠舟出現及時送我去醫院,後又向我求婚。
我以為等待我的是幸福,可沒想到又陷進了另一個地獄。
“夕夕,到了。”
顧遠舟溫柔地提醒我。
顧遠舟推著我走向顧庭之和沈安然婚禮的殿堂。
我望向這燈火輝煌的宴會廳,前面有一個巨型屏幕,是顧庭之和沈安然的甜蜜合影。
我注意到顧遠舟握著輪椅的手抖了抖,眼神陰沉下來。
我一進場,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原本想讓顧遠舟推著我去安靜一點的地方。
可下一秒沈安然嬌俏的聲音響起:
“小叔你們來啦!”
看到我,沈安然嬌滴滴地笑起來把我腿上的毯子一把扯開。
「叔母,我送您的裙子這麼好看為什麼要拿毯子蓋住,是不喜歡嗎?」
毛毯被掀開,我雙腿上猙獰的疤痕暴露在眾人眼中。
我閉上眼睛,耳邊是全旁人輕蔑的笑聲。
“對不起叔母,我忘記你的腿受傷了。”
沈安然委屈地哭了起來,想要拿毯子蓋住卻不小心把我裙子下擺都撕破了,露出了我大腿沒有傷痕的嬌嫩肌膚。
我聽到眾人的議論聲紛紛響起。
“想不到何夕身材這麼好,如果不是小腿有疤摸起來手感一定很好。”
“關了燈都一樣嘛,你懂的……”
“夠了!”
3.
顧遠舟陰沉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你安心在這兒待著吧,我還有事。”
隨後就叫管家把外套披在了我腿上,轉身和沈安然離開,把我丟在了原地。
我咬緊了嘴唇,顧遠舟甚至不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我。
他嫌我丟人,他嫌我髒。
直到婚禮結束,顧遠舟也沒有回來。
顧母帶著沈安然敬酒時意外看見了我,不管不顧地當著眾人面前指責我。
“你在這兒幹什麼,丟不丟人?你巴不得讓別人都知道我們顧家有個瘸子兒媳婦吧!”
“劉管家,快把她推出去,安然在這兒辦婚禮她在門口杵著晦不晦氣”
臨走前我還聽著沈安然說:“奶奶,這樣會不會傷叔母的自尊心啊,聽說殘疾人都是心理變態,好怕她報復咱們。”
“呵呵,一個瘸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聽到這些,我倉促地低下頭,眼淚跌進泥土裡。
管家把我放在了花園裡,直到傍晚,顧遠舟才找到我。
顧遠舟有些愧疚地看著我:“夕夕,中午我有些事忙,把你放在這裡委屈你了,媽叫我們去吃飯。”
到飯桌上,顧母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分給我,和沈安然聊得卻像親母女一樣。
“還是安然懂事,我啊沒什麼能給你的,這是顧家祖傳下來唯一的手镯,你收下吧!”
沈安然得意地衝我笑了笑又推脫了下。
“這…不好吧,奶奶,叔母還在…”
提到我,顧母一個眼神剜過來:“哼,她一個殘疾人拿什麼,我們顧家從來沒有一個殘疾人的兒媳婦!遠舟,找個時間去把婚離了,她在一天家裡就晦氣一天!”
顧遠舟安慰道:“媽,我和何夕感情好著呢,今天是安然和庭之大喜的日子,咱們就別說這些了。”
顧母這才停下來。
飯後,沈安然和顧庭之給顧母和顧遠舟敬酒,輪到我這兒,我推脫說自己不能喝酒。
“叔母,是不是今天我惹你生氣了你才不喝的,那我把這杯酒幹了向你道歉!”
沈安然剛要喝,就被顧遠舟搶了去,顧庭之急道:“小叔,我可以替安然喝的。”
顧遠舟知道自己越了界,有些不自然:“我替何夕認下了,安然你不必自責。”
“夕夕,你就喝了吧,別弄的大家都不開心。”
我抬頭看著顧遠舟,他明明知道我酒精過敏的,隻是為了讓沈安然開心,就執意讓我喝這杯酒,
不管是顧庭之還是顧遠舟都會心疼沈安然替她喝酒,而我隻能冷眼看著這感人的一幕。
我在顧遠舟期待的目光下含淚幹了那杯酒。
顧遠舟松了口氣,卻又被顧庭之打趣:“小叔結婚有一年了,怎麼不見叔母肚子有動靜?”
我清楚顧庭之這是在為剛才顧遠舟搶酒喝而爭風吃醋。
顧遠舟看了看沈安然的神色,又不自然地看了看我:
“我與何夕還沒有夫妻之實……”
“什麼?”
沈安然驚訝地叫出了聲,想到什麼又輕蔑地看看我笑出聲。
“也是,叔母腿腳不方便,人之常情。”
顧遠舟沉默下來,沒有為我說一句話。
我緊緊地握住酒杯,一杯又一杯酒下肚。
“我瞧叔母還是挺能喝酒的,看來之前還是不給我面子。”
沈安然笑著看我。
可我壓根聽不進去她說的話,隻覺得身上越來越痒,心髒越跳越快,漸漸沒了意識。
昏迷的前一刻,我聽見顧庭之和顧母大喊:
“遠舟,快來,安然也暈倒了……”
4.
我醒來的時候在醫院的病房裡。
我掃視了一眼屋子裡,沒有顧遠舟的身影。
此時恰好顧遠舟給我打來了電話:
“夕夕,你沒事了吧,安然低血糖暈倒了我得在這兒照顧照顧她,你好了就叫管家送你回去吧。”
沈安然有顧庭之和顧母伺候,顧遠舟還要湊個熱鬧。
我拿走了自己的東西,剛要出門,沈安然迎面而來。
她看起來沒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叔母你才醒啊?要不要來我病房吃點水果,小叔拿了太多,我都吃不完。”
我想起我的病房裡空蕩蕩的,恐怕顧遠舟進都沒有進去過。
我剛要說什麼就看見顧遠舟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把沈安然橫抱起來。
“你亂走什麼,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沈安然羞澀地錘了顧遠舟的肩膀。
“小叔,叔母還在這裡呢!”
“誰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顧遠舟沒把我當回事地把沈安然抱走,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就在原地看著他們兩個在我面前打情罵俏,好像我才是那個第三者一樣。
我聯系了管家送我回家,半路卻突然想起在病房裡有個東西忘記拿,又原路返回。
經過一個病房時,我聽見顧遠舟卑微又壓抑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病房外的門虛掩著,我恰好能看到裡面的場景。
顧遠舟以下位者的姿態半跪著,看著沈安然仿佛視若珍寶。
“安然,我可以親親你嗎,我為你守身如玉了這麼多年,何夕的腿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求求你!”
我SS拽住衣服的下擺,不敢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又掏出手機拍了視頻。
沈安然撫摸了顧遠舟的頭:“遠舟,我也一直鍾意你,庭之他那方面不太…我也壓抑了很久。”
說完沈安然勾住了顧遠舟的脖子,吻了上去。
顧遠舟得到了同意,深深回吻了沈安然,手也不安分地伸入沈安然裙子下擺……
看到這兒,我惡心地隻想吐,立馬轉著輪椅到衛生間幹嘔起來。
惡心,無比的惡心。
從前每次我想提出和顧遠舟親密一下,他都會溫柔地告訴我他擔心我的腿受傷,一定要等到我的腿徹底痊愈才敢碰我。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他是嫌棄我腿上那條猙獰的疤痕。
到家後我又幹嘔了好幾次,腦海中那惡心的場景依然揮之不去。
我立馬聯系了我大學的一個律師朋友,我把事情都細細說了一遍,又把證據交給他,讓他幫我弄一份協議書。
弄好一切後,顧遠舟回到了家。
看到我,他有些不自然,隨手遞給我一份粥。
“夕夕,你晚上沒吃東西吧,給你帶了粥。”
見我沒動作,顧遠舟過來輕輕抱住我。
“對不起夕夕,我昨天隻顧著庭之他們的婚禮,忘記你酒精過敏的事,我沒照顧好你,對不起。”
我看著顧遠舟那張虛偽的面孔,身上還縈繞著濃鬱的香水味,我忍住了想吐的衝動。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就轉著輪椅去花園練習走步。
我的腿如今恢復得緩慢,還需要坐輪椅輔助著。
我慢慢移動著輪椅,卻感覺到輪椅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我重重摔倒在地上,手被擦破了皮。
我回頭看,沈安然得意地笑著。
“何夕,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甚至,你不配做我的對手,你想要的每一個男人都愛我愛的要S。”
沈安然咯咯地笑:“你知道嗎,昨天小叔我們度過了很美好的一晚,他很有力氣,快折騰S我了,你還沒體驗過吧,畢竟你就是個殘疾人,還有個那麼醜的疤。”
我的雙腿動不了,隻能恨恨地看著她。
隻見她突然神情一動,便摔倒在地,下一秒顧遠舟出現在她身旁。
“小叔,我隻是想推叔母逛逛花園,可她一把推開我……”
顧家的花園在修葺,我知道顧遠舟會時不時看著監控盯著花園修葺的進度。
他是知道發生的一切才會過來的。
我看著顧遠舟,等待他的答復。
下一秒,他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何夕,你別太狠毒了,安然她…還是個小姑娘。”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顧遠舟卻不敢看我,抱起沈安然轉身就上了車。
我心如S灰,是啊,我怎麼能期待在顧遠舟身上得到一絲的真情呢?
我狼狽地從泥土裡爬起來,一步一步地回到臥室,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
留給顧遠舟的,是一份擬好的離婚協議書還有在花園裡被摔爛的輪椅。
5.
送完沈安然到醫院後,沈安然抱著自己的胳膊撒嬌:“小叔,我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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