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馨兒看見我這狼狽樣,捂嘴大笑:“要心誠哦。”
李未遲和朋友路過時,他朋友皺眉:“怎麼看著像你妻子。”
我未抬眼,手忙個不停。
隻聽一句:“不是,你看錯了。”
冬日的水刺骨,我身下仍惴惴地疼。
此時此刻,我僵住了。
那句話像是咒語般在我周圍響不停。
我的心,落入萬丈深的谷底。
兩抹淚徑直落下,分不清淚水還是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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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洗!洗不完要你好看!”
咒罵在耳邊炸碎了我所有的尊嚴。
宴席上,李未遲為李馨兒獻上禮物。
李馨兒害羞臉紅,擁住李未遲像擁住全世界。
我看著那對璧人出了神。
求婚時,李未遲承諾呵護我一輩子。
新婚第一年,婆婆待我如親閨女。
新婚第二年,婆婆為難我時,他堅定著將我護在身後。
婚後第四年,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我心如S灰,再無波瀾。
賓客即將散盡,碗越來越少。
李未遲衝到廚房把我扶起。
我手被凍紅得徹底,卻仍有力氣給他一巴掌。
他沒躲,響聲清脆。
竟還握住我的手塞入胸膛:“手怎麼這麼冷!”
那一瞬間的溫熱捂不熱我的心,我高揚著臉,不讓淚落下,輕笑出聲:“李未遲,你好矛盾啊。”
5.
我以為我足夠堅強,卻在話說完的一剎那,淚流滿面。
我情緒爆發的一瞬,李未遲心慌得像個孩子。
他將我緊緊懷抱在懷裡,低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星眠,星眠,我們從頭開始。”
他不願再自欺欺人了。
他不願再演戲了。
自己的妻子是無辜的。
我還沒來得及推開他,李馨兒就出現用力將我們分開。
她歇斯底裡,眼中噙滿淚水,好像自己才是抓奸的原配:“阿遲哥,我們呢?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你忘了嗎,你壓根就不喜歡她,和她戀愛,結婚,隻是因為她是紀家千金!”
“你愛的是我啊!我們相愛了八年!”
“當初你救她不過是……!”
“夠了,李馨兒你真是瘋了,我現在就叫司機送你回去!”
李未遲衝過去捂住她的嘴。
羞愧,憤怒,恐懼,我第一次在李未遲臉上看見那麼多表情。
有什麼可隱瞞的呢,這些我早就知道了。
可沒想到我才是那個小三。
至此,我失去所有的力氣。
整整七年。
沒想到我掉入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鳳凰男為錢求娶豪門,拋棄糟糠之妻。
多老套啊。
嫁錯人,我認。
愛錯人,我改。
心上密密麻麻地疼,婚姻是賭局,我輸得徹底。
李未遲將李馨兒徹底送到車上,又鎖在車裡。
司機帶著李馨兒揚長而去。
6.
在李未遲轉身朝我跑過來的瞬間,我看見了李馨兒眼中的恨。
“星眠,李馨兒口不擇言,你別放在心上。”
“她說的都是假的。”
“我忽略你太多,你生日,我們去英國度假怎麼樣?”
李未遲說著就想牽過我的手,我側身躲開,強撐著站著。
我臉上的嫌惡不加掩飾,他看過來時呼吸都停了一分。
此時周律師的電話打來:“協議都已經送到您家了。”
原本我疲憊到馬上要倒下的身體,再次有了力量。
我笑得甜蜜,忍住厭惡重新握住他被我躲開的手:“星辰板塊開發協議定下來了,我們快回家籤字。”
星辰開發是李未遲最近一年的心血,他不會有任何懷疑。
也許是我演技逼人,李未遲臉上都是被我接受的欣喜。
李未遲在心中默默檢討自己。
發誓定要為我準備一個盛大的生日旅行,把曾經對我許下的承諾都一一兌現。
這份對未來的憧憬讓他接連籤下兩份文件都沒有覺察。
離婚協議書籤下的一瞬,我自由了。
自此,紀家包括財產也和李未遲無半點關系。
李未遲這才發現這半山別墅的不同,他突然有些心慌:“星眠,我為你畫的那幅畫呢?”
“送去補色了。”
他倒是提醒我了,那些東西早該燒了。
他能演戲,我自然也得演。
李未遲的電話響個不斷,他摁了靜音後臉色難看。
他開口了:“馨兒可能有點事,我過去一趟,馬上回來。”
我嗯了一聲。
李未遲以為我是吃醋:“你不喜歡,我就不去了。”
我嗤笑著轉頭回了臥室。
身後是專屬於李馨兒的電話鈴聲,一聲一聲,如此清脆。
隨後,門開了,他走了。
紀星眠,一切都結束了。
一滴淚流下,心也抽痛。
我將離婚協議寄給爺爺,剩下的還得他老人家幫我善後。
我簡單收拾好行李,奔向機場。
李未遲在去找李馨兒的路上就想好了和她攤牌的措辭。
五千萬,是他能給她的一切。
用他攢下的一半積蓄換新的生活,他覺得對彼此都公平。
李未遲又聯系了境外旅遊公司,為我準備盛大的生日旅行。
可李馨兒分明不買賬,又是哭,又是鬧。
甚至因為情緒激動,鬧進了醫院。
李未遲沒來得及回家,怕我擔心就給我打了電話。
打了一個又一個都沒人接聽。
不知為何,他此時此刻產生了莫大的心慌。
他連忙派助理到半山別墅。
“李總,不好了,紀總不見了!”
7.
一則新聞靜靜播放:“紀氏集團繼承人結束婚姻關系,赴美國深造學習!紀董不辭辛苦再次出山,紀氏有望再登高。”
李馨兒笑中帶淚:“哈哈,李未遲,報應!是報應!紀星眠她不是我!沒有人能忍受愛人出軌!”
李未遲面無血色,腳下狂奔,直到他趕到半山別墅看到燃燒中的我的畫像。
畫像被燒得隻剩下一雙眼睛,這雙眼睛曾盛滿愛與幸福望著他。
可此時火苗吞噬掉那雙眼,速度之快,來不及拯救。
正如我們這場婚姻。
李未遲癱倒在地上,絕望不堪。
佣人們仍不停往火堆裡扔著東西,那全是我們曾經“愛”的證明。
李未遲衝過去阻攔他們:“不要,不要,別燒了!”
卻被佣人聯合著一把推開,重重推倒在地。
李未遲從未受過這屈辱,怒火中燒,拎著一佣人的衣領:“星眠去哪了?告訴我!”
這一舉動徹底惹怒了家中的佣人。
他們將李未遲如喪家之犬般扔到大門外。
當著他的面,把曾經他送我的所有物品丟進燃燒的熊熊火焰。
恰巧我的電話打入,劉姨特意開了免提:“小姐,你交代的事都完成了!放心。”
李未遲捕捉到我的聲音,如遇甘霖:“星眠,星眠,你在哪?你那麼愛我,怎麼會跟我離婚!”
我掛斷了電話。
劉姨將離婚協議書甩到他臉上。
籤名是他自己籤的,紀家財產他一分都沒有。
紀星眠,真的拋棄他了。
李未遲失魂落魄,手指反復在紀星眠這三個字上摩挲。
她那麼用力,一定很絕望。
淚重重落下,他可以解釋的。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自己愛上她了。
“劉姨,您幫幫我吧,我要去找星眠!”
佣人看他還裝著那副深情人設就惡心。
“李先生,您不是咱們紀家的女婿了!想找小姐啊!做夢!”
“叫我們小姐把婚房讓給小三,也就您做得出來!”
“五個月的孩子啊,就硬生生流掉了,不離婚才怪呢!”
“這麼會演戲,怎麼不去娛樂圈啊!”
佣人嘰嘰喳喳的諷刺,深深刺向李未遲的心髒。
話是他說的,事是他做的。
可那都有原因,如果早一點坦白,星眠能原諒他嗎?
沒關系,一切還來得及。
隻要她不知道,自己苦守多年的秘密。
李未遲落荒而逃,他不信星眠會隻身前往美國。
他開著車,打算將星眠有可能藏身的所有地方都找一遍。
可每去一個地方就失望一分。
他甚至怕那些門衛诓他還拿出紅包利誘,仍沒有丁點兒消息。
“不好了,李總,70%的合作商都跟公司取消合作了。”
李未遲苦笑一聲,一直以來的努力原來頃刻間就能化為烏有。
可他不覺難受,如果可以,他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星眠。
李母的電話打來:“好兒子,聽說你跟紀星眠離婚了,家產都拿到了吧,哎喲,我就知道,紀星眠蠢貨一個,她前夫跟她一樣,還不是被我們耍得團團轉。”
“哎,你們幹啥,搬家?兒子,我們要搬進大房子嗎?我就說那個S丫頭摳,當初也不知道給我個大房子。”
“還是我兒子好,哎,哎,趕出去,你們憑什麼把我趕出去!”
李未遲趕到時,就看見李母披散著頭發,抱著高檔家具不撒手,嘴裡罵著,引得街坊鄰居看熱鬧。
李未遲忙把他媽媽扶起來:“媽,走吧,我們換個地方住。”
李母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糊弄不住!把紀星眠那個小婊子叫出來!這房子給我了,就是我的!”
“換去哪住?你那個120平的房子嗎?這幾年,你都是靠紀星眠養活,拿什麼養我!”
“我過不了窮日子!我不走,哪裡都不去!”
那一巴掌混著自己母親侮辱的話語,打碎了李未遲全部的自尊心。
他才意識到,李母眼裡,除了金錢什麼都沒有。
為了金錢,他母親小三上位,當了哥哥的繼母,毀了哥哥的家庭。
為了金錢,他母親讓自己輟學打工,當海員養活她。
為了金錢,她逼著他接近紀星眠,奪家產。
李未遲甩袖而去,不再管身後丟人的李母。
李母口中120平的小房子是他們曾經的婚房。
把它定為婚房時,就連自己的母親都覺寒酸,大言不慚讓他住紀星眠家中。
隻有他自己堅持,這房子就代表他當時唯一的自尊。
即便他當時對星眠隻有裝出來的愛與敷衍,仍能感受到星眠細心裝扮這房子的真心。
小區裡萬家燈火,曾經也有星辰等他的那盞。
李未遲遙遙望去,當真看到了熟悉的燈光。
他滿懷希望奔上樓去,如往常般輸了密碼。
門開的一瞬,星眠總會出現在門口,給他擁抱。
門開了,李未遲心跳到嗓子裡,卻不是她。
笑僵在臉上,心歸於S寂。
他怎麼能忘記。
是他自己親手從婚房趕走了星眠。
星眠離開了,不要他了。
所有的東西都被燒掉了。
不,還有婚紗照。
他們的婚紗照!
李未遲推開李馨兒往裡走,走到他們的臥室。
牆上,衣帽間到處都沒有。
到處都是李馨兒的衣物。
他將衣物統統都扔到地上:“給我滾!今晚就給我搬走!”
李馨兒不敢相信:“那我們的孩子呢?”
隻聽他冰冷的話語:“打掉吧,生下來我也不會養!”
李馨兒眼中含淚,譏諷出聲:“李未遲,你不值得任何人託付!”
她早發現李未遲對跟過去不一樣了。
可她不能接受曾經的戀人愛上別人。
憑什麼先背叛的能幸福?
她不允許。
李未遲掐著李馨兒的脖子,雙目猩紅:“我和星眠的照片呢,婚紗照!”
李馨兒臉上掛著絕望的淚水,仍想爭一口氣:“扔樓下垃圾桶了,你默許的!”
他當時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自己母親逼迫他離婚爭財產的事。
壓根沒注意。
就是這份不在意才會讓星眠離開嗎?
李未遲松開手,李馨兒重重跌落在沙發上,看著李未遲向樓下跑去。
李未遲不顧形象奔到小區的垃圾處理站翻找,一無所獲。
身上滿是髒汙,仍不放棄。
李馨兒看到他那副樣子,雙目含淚,諷刺開口:“早就被收到廢品站了!李未遲,你以為紀星眠還會原諒你嗎?”
李未遲固執得像個孩子:“怎麼不會!她愛我!”
李馨兒笑中帶淚:“別忘了,她最愛的是你哥!”
李未遲大聲打斷:“他S了,早S了!紀星眠是我的!”
李馨兒發現他的眼神閃躲,心中起了異樣。
婚紗照找不到,星眠也沒有消息,他懸賞一千萬繼續找。
李馨兒被他趕出了婚房,搬得幹幹淨淨。
婚房如今終於隻剩他與星眠的印記了。
家具是他們一起置辦的,裝修也是。
李未遲白日到各大廢品站蹲守,晚上回婚房喝悶酒。
早已不成人樣,甚至還經常夢到他哥與星眠在一起的模樣。
他冷汗淋淋醒來,淚流滿面。
隔了五天,婚紗照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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