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初謝執S去時,他不為所動。
親娘送入尼姑庵時,也不過是皺了皺眉頭。
可現在,不過是沒了胯下二兩肉,便讓他落了淚。
我在心裡大笑出聲。
面上卻是一臉悲憤。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我眼角滑落。
我一把跪在府醫面前,苦苦哀求。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阿疏!求你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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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摸著胡子,一臉愧疚地低下了頭。
「夫人,此事,縱使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啊!」
謝玉疏的臉色再次一寸寸變得灰白。
他狠狠瞪著蘇明月,一腳將她踹倒。
「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我要S了你!」
蘇明月被一腳踹中了心窩,哇地吐出一口血。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謝玉疏:「玉疏哥哥,不是的,我,我……」
她想說,不是她造成的。
可,與謝玉疏翻雲覆雨的隻她一人。
她總不能說,是謝玉疏的錯吧?
蘇明月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悶頭吃了個大虧。
我心中暢快,面上卻故作憤怒地給了蘇明月一巴掌。
「都怪你!若不是你,阿疏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難不成你當真如婆子所說,是從那青樓出身?」
我的一句話,成功讓謝玉疏眯起了雙眼。
27
蘇明月遇見謝玉疏時,自稱是父母雙亡的孤女。
她說她是大戶人家的好姑娘。
可她舉手投足間,卻是萬般風情。
且那媚眼如絲,哪裡是大戶人家的好姑娘能做出來的?
謝玉疏越想越不對勁。
他一把掐住蘇明月的下巴:「蘇明月,你究竟是何出身?」
大戶人家的姑娘,向來矜持清高。
哪裡會如她般花樣眾多?
莫不是,她當真是青樓出身?
謝玉疏用力一掐,便卸掉了蘇明月的下巴。
蘇明月咿咿呀呀,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我使了個眼色。
知道內情的婆子登時便跪伏在地,將蘇明月的出身抖了個幹幹淨淨。
謝玉疏自是不會輕信這婆子的一面之詞。
他立即命人去查。
這不查還好,一查不得了。
他不僅查出蘇明月出身青樓,還曾經是炙手可熱的花魁。
又被當做小妾輾轉於各府之上。
謝玉疏瞬間惡心得作嘔。
「本以為你是個清白姑娘,沒想到卻是個爛貨!」
「虧我錯把魚目當珍珠,我當真是眼瞎!」
謝玉疏一揮手,婆子們便將蘇明月押了下去。
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蘇明月一生都想跳出青樓這個火坑。
可她終其一生,都將在這個火坑裡水深火熱。
28
謝玉疏對我很是愧疚。
他躺在我的懷裡,眼神落寞。
「吟詩,抱歉,終究還是沒能給你個一兒半女傍身。」
「都是蘇明月那個賤人,壞了我們的姻緣。」
我面上溫柔,心中卻是冷笑不止。
男人總是喜歡給自己找很多借口。
當真隻是蘇明月一個人的錯嗎?
若他謝玉疏當真如此光明磊落,還會上她的榻嗎?
不過是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罷了。
一想到謝玉疏引以為傲的命根子沒了。
我就開心得顫抖。
面上,我卻神色哀傷。
我的眼淚一滴一滴滑落。
「阿疏,沒關系,以後的路,我們一起走。」
「就像從前你說的,白頭偕老。」
謝玉疏感動得不得了。
我又故作不S心,日日為他尋藥。
奔波操勞之下,暈倒在他面前。
再醒來時,府醫眉開眼笑,說我已經有了身孕。
謝玉疏又哭又笑。
他朝謝家牌位磕了三個響頭,連呼祖宗保佑。
他一把抱起我,開心地在我臉上親了幾口。
「吟詩,我們終於要有孩子了,哈哈哈!」
我亦是笑得一臉幸福。
在謝玉疏看不到的地方,府醫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謝玉疏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婆母。
沒想到的是,婆母前幾日發瘋,跌進糞坑,淹S了。
謝玉疏難過之下,隻得將婆母厚葬。
悲痛之下,謝玉疏將所有的希望,都投注在了我腹中的孩兒身上。
這會是謝家唯一的香火。
謝玉疏一夜之間變成了好夫君,好爹爹。
他整日對我噓寒問暖,生怕我磕著碰著。
我笑得了。
他好天真,我怎會真的懷上他的孩子呢?
29
再度見到蘇明月時,已是三月後。
她衣衫不整,被幾個丫鬟拿鞋墊子抽打。
一女子衣著華麗,正孤傲地站在她面前,低聲訓斥。
「就憑你,也敢肖想我夫君?」
我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相府嫡女衛玉珠嗎?
衛玉珠曾經心悅謝玉疏。
後來謝玉疏去邊關五年,衛玉珠等不得,嫁給了武狀元。
武狀元此時正面紅耳赤地解釋。
「娘子,你要相信為夫啊!為夫連她的衣角都沒碰過啊!」
似乎是怕衛玉珠不信,武狀元原地起誓。
「夫人,我對天發誓,若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的地方,必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武狀元話還沒說完,便被衛玉珠一臉心疼地捂住了嘴。
盛京誰人不知,武狀元對衛玉珠一見鍾情,一往情深。
更是為此拒了長公主的求婚。
他平時潔身自好,又怎會傾心於青樓妓子?
更何況,蘇明月右臉還有塊長長的傷疤。
那是謝玉疏親手劃爛的。
蘇明月被打得連連討饒,丫鬟卻不住手。
蘇明月絕望怒吼。
「我不過是想覓得良人,離開這個火坑,我錯了嗎?」
「難道做了娼女,就該一輩子被喊打喊S嗎?」
她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她總是將男人當成救贖。
青樓裡,自個兒將自個兒贖出去的姑娘,也不在少數。
湊夠了贖身銀子,攢些銀兩,開個鋪子,也不是難事。
現在女子從商者,不在少數。
便是不會開鋪子,就是去鋪子裡當個幫工,也是好的。
再不濟,也能找個品行良好的老實人嫁了。
是她自命不凡,非要去高門大戶,去爭那不屬於她的榮光。
我無奈搖頭,打算離去。
卻被衛玉珠攔住了去路。
衛玉珠比從前成熟了不少。
她的眉眼不再凌厲,而是隱約有了幾分柔順。
她眸子裡滿是歉疚,朝我躬身行了個禮。
「宋姑娘,從前年少輕狂,對你諸多刁難,是我對不起你。」
「日後,宋姑娘若有難處,衛家一定相幫。」
我心頭一軟。
緩緩將她扶起,我笑了。
「無妨,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已記不清了。」
衛玉珠並不壞。
她那時太過年少,又愛錯了人,做了錯事,也在所難免。
人啊,誰沒在年輕時犯過幾個錯呢?
30
蘇明月S了。
咬舌自盡了。
臨S前,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很是不甘。
我的肚子越發大了。
謝玉疏也變得越加乖順了。
身子,也越發弱了。
看著他眼角的黑痣,比從前大了幾倍。
我的心情便一天比一天好。
快了,就快了。
生產那日,府裡很忙。
謝玉疏在產房門外踱步,急得抓耳撓腮。
我尖叫連連,產房裡端出一盆盆血水。
謝玉疏急得不行,推門而入。
卻被門內的景象嚇得怔在原地。
門內——
我正磕著瓜子,翹著二郎腿。
笑吟吟地看著話本子。
肚子平坦,哪裡像是在生產的模樣?
旁邊,是一個小小的搖籃。
搖籃裡,躺著一個面色恬靜的嬰兒。
一盆盆早就準備好的雞血正被產婆往外端著。
謝玉疏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宋吟詩,你,你,你騙我!」
謝玉疏氣得吐出一大口血。
我將話本子一合,指揮著眾人。
「快!把他的血接住,別浪費了!」
謝玉疏氣得直翻白眼,又嘔出幾大口血。
他憤怒地看著我,似乎想要譴責我,唾棄我。
可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掐住了一般。
他長大了嘴,像一條瀕S的魚,什麼話也說不出。
我嘿嘿一笑,命人抬來擔架。
「吩咐下去,將軍喜誕麟兒,興奮過度,暈了。」
話音剛落,我輕輕搖晃著搖籃,將沉睡的嬰兒抱起。
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起。
所有人都在恭賀我誕下謝府嫡長子。
我看著謝玉疏掐著喉嚨,雙目噴火,心中無比暢快。
我靠近他,一字一句道。
「謝玉疏, 想不到吧,你們謝府, 要絕後咯。」
謝家最後的香火, 沒咯。
31
嬰兒是府醫之子。
我跟府醫做了交易, 我許他兒子榮華富貴。
他們一家子, 則為我所用。
府醫用了藥,謝玉疏像傀儡一般,為麟兒辦了滿月酒。
宴席風光無限,所有人都恭賀聲聲。
唯有衛玉珠提醒我, 謝玉疏靠不住。
我當然知道他靠不住, 所以,他也該去S啦。
還是那個大水缸。
我將謝玉疏四肢SS捆住。
我緊緊拽起他的頭,一下又一下往水缸裡摁。
嘰裡咕嚕。
謝玉疏喝了一口又一口水。
他想掙扎, 四肢卻被SS捆住。
他想呼救, 府內卻無一人救他。
謝玉疏嗆了一口又一口水,終於怕了。
「吟詩,我錯了, 我求你放過我吧!」
我一松手, 他又沉進了水裡。
我冷冷看著他。
「當初阿執還那麼小, 還是你的親兒子,你放過他了嗎?」
我拽起他的頭, 抬手就給了他兩巴掌, 將他摁進水裡。
謝玉疏嗆了幾口水, 又開始求饒。
「不!我不能S!我可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沒了我,誰來退敵!」
我諷刺一笑。
「謝玉疏,你當我不知道, 退敵者, 乃是你的副將嗎?」
「你強佔別人的功勞, 還在這大言不慚,真是無恥!」
那女子腹部微微鼓起。
「阿不」謝玉疏無恥, 搶了他的功勞。
我懶得再聽到他惡心的聲音。
將手一松。
謝玉疏的喊聲越來越小。
直至消失。
「傳下去, 將軍酒後跌入湖中, 不幸身亡。」
32
一月後, 我在給阿執上香途中, 遇見一個身形纖長的乞丐。
那人衣衫褴褸,胡子拉渣,卻彬彬有禮。
他正端著一個破碗,向人乞討。
「在下拮據, 可否請您賞兩文錢,讓在下買個饅頭充飢?」
他的右手似乎被硬生生折斷。
左手端著破碗, 有些顫顫巍巍。
我看著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不受控制地喊出了聲。
「阿兄!」
宋吟棋瞧見我,轉身就要走。
但他的腳似乎出了問題,一瘸一拐的, 怎麼也走不快。
我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 將他擁在懷裡。
「阿兄,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阿兄,是這世間唯一的血脈至親了。
我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
他的身軀纖細得不像話。
也不知是受了多少苦, 才變成如今的模樣。
不過沒事的。
阿兄,以後,都是好日子了。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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