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不起,祝你幸福。”
說罷,秦燃想要離開,卻被孟之洲緊緊擁入懷中。
眾人目光看好戲地遊走,很是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孟之洲沒有讓他們失望,短暫的擁抱後,他霸氣地牽著秦燃的手走上臺階,鄭重地宣布道,“秦燃,我的新娘。”
我心下冷笑,將戒指取下。
秦燃紅著面頰,讓他不要亂說,當即要走下臺。
孟之洲將她重新攬入懷中,“今天,就是為你準備的。”
此言一出,眾人似乎恍然大悟。
替身,終究還是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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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燃更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很是歉意地看向我,“楚栀,我不是故意的。”
嗯,她當然不是故意的。
畢竟,今日的訂婚,就是孟之洲為她準備的。
我將戒指遞到秦燃面前,“本就屬於你的。”
秦燃剛伸手拿,被孟之洲握住手。
他說,“髒。”
我收回手,賠笑著,“嗯,回頭請人送去清洗幹淨。”
孟之洲陰沉著臉,眸光晦暗不明地盯著我,“還不快滾。”
他嫌棄的眼神毫無遮攔。
相處六年,這句話是最動聽的。
在眾人的譏諷與同情的視線下,我一步步向大門走去。
此刻對於我來說,那不是普通的門,而是通往自由的天階。
身後,秦燃柔聲,“阿洲,你不應該這樣對她。”
孟之洲擰著眉頭,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好,以後聽你的。”
5
我和孟之洲的虐緣起於秦燃。
六年前,我和秦燃是大學舍友。
秦燃出生於南方的小山村,家境貧寒,生活費全靠勤工儉學。
白天在學校食堂打飯刷碗、晚上在酒吧裡當服務員,偶爾還會在街頭發個傳單什麼的。
她的生活好像一直圍繞著學習,打工以及去打工的路上。
我家境還不錯,家裡開著小公司,一個月的消費能抵她一年的支出。
同學無聊,因為一個小小的名字,常會將我們拿來比較。
我很佩服獨立自主的秦燃,同時也挺心疼她的。
為此,私下若是有機會,我都會偷偷幫助她。
秦燃知道,也沒因他人的言語,與我產生隔閡。
數月後的一天,夜晚十一點多,秦燃打電話,帶著哭腔向我求救。
我到時才知道,有客人跟蹤她,她害怕就躲了起來,卻不敢出來。
回學校的路上,我勸她換份工作,秦燃拒絕了,因為酒吧的工資高。
對此,我也沒再多幹涉,而是時常在她下班時,開車接她回學校。
遇見孟之洲是在一個暴雪的夜晚。
那晚,我如往常一樣接秦燃,車子剛啟動,孟之洲從黑暗裡衝出來,迎面撞上來,在引擎蓋上留下一片血漬。
秦燃被嚇壞了,蜷縮在副駕駛。
我下車查看,見人渾身鮮血淋漓,衣服明顯是被利器劃傷,雖然害怕,但見其面色蒼白,出氣多進氣少,就動了惻隱之心。
我喊秦燃下車幫忙,秦燃縮著腦袋,緊張地讓我別亂動,報警,叫救護車。
道理是如此,可等警察和救護車來,人估計就真沒氣了。
在我的堅持下,秦燃終於下了車。
當看到孟之洲時,她愣了好一會。
去醫院的路上,秦燃顯更是心事重重。
我急著送人去醫院,並沒有在意。
到了醫院後,因為秦燃沒錢,繳費,住院程序什麼的自然由我負責。
等辦理好一切,回到搶救室時,我問秦燃報警了嗎?
她說,她認識那個男人。
我想著她認識,也就不再提報警的事,如果他的家人追究,有行車記錄儀在,怎麼著也能解釋得清。
我讓秦燃聯系他的家人,然後開車回了學校,讓宿友給我們扔了換洗的衣服出來。
等回到醫院時,手術室已經空了。
我問秦燃,她說是他的家人來了。
這事,也算就此結束了。
可,我沒想到,半個月後的一天,會再次遇上孟之洲。
6
我和秦燃出校用餐,一輛豪車將我們攔下。
司機下車,恭敬地邀請秦燃。
我看向秦燃,她不再是平日裡唯唯諾諾的樣子,眼神和氣質好像突然清冷了許多。
在她拒絕上車的同時,孟之洲走下車,他盯著秦燃,像看獵物一樣移不開眼睛。
那時,我並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知道,他是惹不起的人。
我看向秦燃,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秦燃沉默了片刻,才衝我說沒事,隨即上車,跟著孟之洲離開。
知道他是什麼身份,是在隔日。
有人拍了孟之洲的照片,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周圍的同學和舍友都開始八卦秦燃與太子爺的關系。
而秦燃,雖然還是像往日一樣,但,明顯大家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也有人私下問我,都被我搖頭打發了。
沒幾天,風向就變成,我以前接秦燃上下班,原來是討好,同人不同命的話題。
私下,秦燃很抱歉地找到我。
我並未介意,隻是在得知她和孟之洲談戀愛後,就與她拉開了距離。
因為,孟之洲是惹不起的人,會給家裡帶來麻煩。
我找關系調換寢室,遠離了漩渦中心。
而秦燃,因與孟之洲的關系,成了學校的香饽饽。
一切,好像又恢復了平靜。
直到兩個多月後。
兩個黑衣保鏢衝到我面前,將我粗魯地帶到孟之洲面前。
他猩紅著眼,瘋了般掐著我的脖子,“知道為什麼叫你過來嗎?”
我心髒冷得直打哆嗦,茫然地搖頭。
他笑,笑得極為瘋癲,“你不是愛我嗎?那就讓我看看你承受得起嗎?”
我的腦袋瞬間炸開了。
我愛他?
可不等我反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就被他厭惡地甩了出去,身體毫無防備地重重摔倒在地,痛得我幾乎要昏厥過去。
還沒爬起來,又被保鏢架著帶到地下室。
隨著關門聲響起,空蕩漆黑的空間內,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咆哮著,不停地拍打著門,質問他為何要這樣?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隻知道,那是我的噩夢,粉碎了我的尊嚴。
在恐懼與不安中,我陷入了渾渾噩噩之中。
清醒來時,我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明亮的光線,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噩夢。
可下一秒,耳邊卻傳來魔鬼的聲音。
“楚栀,你準備好了嗎?”
我瞬間毛骨悚然,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癱軟,大腦異常地清醒。
孟之洲的臉在眼前越放越大,我強壓著恐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可回答我的,是他的行動。
7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不停地問他為什麼?
陷入昏迷時,孟之洲說,這是我要付出的代價。
那晚過後,孟之洲過了數十天再次出現。
我忍著對他的恨意,一字一句表示,自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和秦燃的事。
孟之洲絲毫不在意地道,“嗯,那些事情的確和你無關。可是,你勸她離我遠點是事實吧。”
我啞然。
他當真是魔鬼。
那一刻,我意識到,和他那樣的人,無理可講。
“我向您道歉。”
孟之洲沒說話,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指尖擊打著椅邊,笑得邪惡,“想我放過你?”
我點頭,出去後,我會忘記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因為,他真的惹不起。
報仇,更是天方夜譚。
當初我隻是好心提醒秦然,她與孟之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讓她考慮清楚。
就簡短的兩句話,他都會報復。
像他這樣有身份的人,想捏S楚家,太容易了。
孟之洲沉默了幾秒,倏地從椅子上站起身,緩緩走到我面前。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驚詫地盯著他,什麼叫不是時候。
“既然認錯了,那就錯下去吧。”
“你,還算有趣。”
後來我才知道,是有人將秦燃當初在酒吧打工,被客人動手動腳的畫面曝到了網上,引來網友的調侃與譏諷。
說秦燃是大學生,會不知道酒吧是什麼地方,在那裡面打工,不是明擺著想釣魚。
秦燃被網爆了,雖然孟之洲處理的很及時,仍給她造成了壓力。
她向孟之洲提分手的當天晚上,被人擄走,差點失了清白,毀了容。
而,孟之洲調查後,將兇手指向了我。
所以,當即就派人去學校,將我綁來。
這種情況下,按理說孟之洲恨不得立即S了我。
可偏生他的家人,在乎的不是秦燃的生S。
反而因為我報出秦燃與他的關系,揚言孟之洲玩可以,但,也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往他身邊湊,丟了孟家的臉面。
相較之下,比起秦燃的身世背景,我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那時的孟之洲,還沒有掌控孟家。
因此,在家人的逼迫下,他不得不與秦燃撇清關系。
為了報復我背地使的手段,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幾天後,他調查出了真相。
可是,對方是他動不了的人。
卻為了保護秦燃,選擇將錯就錯。
我反抗過,最終因為家人,選擇屈服。
孟之洲說,“隻要你好好聽話,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從此,秦燃消失在了京圈。
而我成了孟之洲的舔狗,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8
第一年,在孟之洲的授意下,我無下限地去討好他,將自尊放在地上,任人去踩。
不管什麼時候,都也隨叫隨到,面對他的當眾羞辱,也是強顏歡笑。
他和朋友打賭,我會為他跳海。寒冬裡,我跳了,高燒十來天,撿回一條命。
我恐高,為他,從最高的蹦極臺上一躍而下。
為他擋酒,喝得胃出血。
一年的追求,孟之洲對我的態度好了些。
他開始帶我出國旅遊,而每次出行的前後,他的心情就變好,對我的態度也溫和些。
我知道,他是拿我當擋箭牌,私下去見了秦燃。
隻是他做得很隱蔽,我根本沒有機會聯系上秦燃。
直到第七次出遊,他可能是和秦燃吵架,喝醉了酒。
秦燃打來電話,我接的。
那次,我見到了秦燃,將這一年多的事講給她聽,希望她可以勸勸孟之洲。
以前,我絕對不會相信,那樣的男人會愛上一個女人。現在,我信了。
如果說這個世人能有人管住他,那一定是秦燃。
我將所有的希望壓在秦燃身上,她得知後,很是愧疚地和我說對不起,也保證一定會勸孟之洲放過我。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了三天,以為至少不會比現在的待遇差。
可,孟之洲消失了三天後出現後,卻生生折斷了我僅存的希望。
“真是小看你了,竟敢異想天開地妄想取代她,在她面前炫耀。”
“楚栀,我以為你是拎得清的,不想,你和那些女人毫無區別。”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說,和他解釋我找秦燃,隻是希望秦燃看在以前,我對她幫助的份上,希望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連到我。
可這些話,沒有平息他的怒火,反而令他更加暴怒。
孟之洲嘴角含笑,眸子充滿戾氣,“原本看在你這一年多表現不錯的份上,正考慮換個人。既然你想攀高枝,那就繼續遊戲吧。”
那晚,孟之洲帶我出門,半路遇到仇家,我因保護他,被仇家綁走。
後來,他又為救我,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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