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而一切,卻都是他自導自演,給外人看的。
回國後,孟家派了秘書來看我,居高臨下地說,等我和孟之洲分開後,不會少了我的好處。
是在警告。
不要妄想成為孟之洲的女人。
我心裡冷笑,卻隻能恭順地應下。
孟之洲康復後,再次帶我出現在京圈裡時,沒了以往的冷漠,眼睛裡多了一絲溫柔。
他們說,我這是因禍得福。
可,沒人知道,暗地裡,我承受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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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人恭維我時,孟之洲會笑著捏著我的手,“阿栀,你開心嗎?”
他S了。
我才會開心。
9
再後來,在外人面前,孟之洲對我越來越好,他開始送我禮物,討我歡心,當有人提及當年我追他的事時,他會悔不當初的道歉,讓我懲罰他。
當有人言語上譏諷我時,他會替我報復,直到對方向我求饒,他才會看在我的面上放過。
漸漸,那些等著看我笑話的人,對我也開始維持著表面上的恭敬。
我們,儼然成了一對處於熱戀中的情侶。
他給了我,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榮寵。
可事實是。
他要潔身自好,我成了他的發泄工具。
事後,他覺得背叛了秦燃,對我就愈發地恨。
因此,我要一直忍受著心靈上的摧殘。
我有想過S,可是我不敢。
他說過,我敢反抗,就讓父母陪葬。
他說得出,一定做得到。
第四年,我意外懷了他的孩子。
孟之洲森冷地盯著我,隔日,他高調地攬著我出門,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
可是,幾天後,我再次被人綁架。
雖然不是他綁的,但,卻是他故意泄漏給對手的消息。
孟之洲孤身來救我,滅了他的對手,受了重傷。
同時,那天,他也讓我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
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被孟之洲拋棄時。
可從那以後,孟之洲更愛我了。
在外人眼裡,他愛我入骨,甚至為了我可以舍棄生命。
孟家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想辦法除掉我,幾次,我都險些被S。
S亡來臨之時,我反而覺得是解脫。
甚至我還在想,S後,孟之洲會不會高抬貴手地放過我的父母。
可孟之洲鐵了心地護我,不惜與孟家對抗。
有剎那間,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
當然,如果真是那樣,就更令人惡心了。
幾年的成長,孟之洲早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
他蟄伏多年,憑借著手段,一步步掌控了孟家。
迫使孟家上下,接受我這樣一個連生育都不能的女人。
而這一切,隻是為了讓孟家,打心眼裡接受秦燃的存在。
畢竟,秦燃再差,可以為孟家延續香火。
怎麼著,也比我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強。
事實證明,六年的時間,他做到了。
離開酒店,站在夜空下,我好像呼吸到了自由的氣息。
當晚,我回到困了我六年的牢籠,躺在床榻上翻看著朋友圈,所有人都在發一個內容。
太子爺時隔六年,終於等到了他的白月光,有情人終成眷屬。
自然,也有不少諷刺我的。
正主回來了,替身就是替身。
我刷著視線與照片,畫面裡,孟之洲擁吻著秦燃,宣示著他們的愛情,以及,他們結婚的日期。
他看著秦燃,深情款款,“我的命從六年前那個雪夜,就隻屬於你。”
真是可笑至極。
如果重來一次,我會聽秦燃的勸告不去管。
不。
我會直接開車從他身上壓過去。
10
翌日。
孟之洲牽著秦燃出現了。
比起昨日看起來的楚楚可憐,今日的秦燃就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公主,容光煥發。
“對不起楚栀,這些年因為我們的事,讓你受苦了。”
我沒吭聲,靜靜看著她的表演。
秦燃上前,親昵地拉起我的手。
“阿洲已經和我說了,他與你隻是逢場作戲,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當初,我以為你奪走了阿洲,誤會你了,真是對不起。”
“現在沒人能阻攔我們在一起了,楚栀,謝謝你,我們會好好補償你的。”
我沒理會她,而是將視線看向孟之洲,問出了早已在爛在心底的話,“我可以離開了嗎?”
孟之洲陰沉著臉,“腳長在你身上,你說呢?”
我笑了,六年的時間,第一次笑由心生。
“祝您們幸福。”
我十分真誠。
他們,是絕配。
說完,我抬腳向外走,心髒不受控制地跳動,那是對自由的渴望。
身後,孟之洲冷聲提醒,“把你的東西帶走。”
我頭也未回,“燒了吧。”
這裡的一切,在我心裡,從此煙消雲散。
走出別墅時,外面停了不少豪車,圍了不少人。
大都是京圈裡的人。
看到我,眾人眼裡自己少不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何嬌嬌等人,自然不會放過羞辱我的機會。
當初仗著孟之洲的勢,可讓她們丟了不少的臉。
如今,我沒了靠山,自然有仇報仇。
隻是我沒想到,李昕會在這個時候走出來。
“楚栀,去哪,我送你。”
不止我詫異,眾人也不解地看向他。
何嬌嬌瞬間面色漆黑,她喜歡李昕。
李昕笑得陽光燦爛,沒了以往不苟言笑模樣,眸光真摯,“可以給個送你的機會嗎?”
他話音落,何嬌嬌怒火立即點燃了,“李昕,你瘋了。她就是太子爺不要的破鞋。”
李昕溫文爾雅的眸子立即冷若寒冰,“何小姐很幹淨?”
一句話,讓何嬌嬌無地自容。
他們這個圈裡,李昕是公認的潔身自好。
同時,他的話語權,也不亞於孟之洲。
隻是,他從不與他們這些人摻和。
不知何時秦燃與孟之洲出現,李昕目光坦然,“昨天有事沒去,祝賀你心想事成。”
秦燃紅著面頰,“李昕,好久不見。”
李昕沒理會她,隨即將目光再次看向我,“不走嗎?”
我盯著他,極為不理解他的行為。可是,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是認真的。
“謝謝。我不需要。”
如果沒有認識孟之洲前,他絕對是戀愛的好人選。
可是,與孟之洲有關的人,我一個也不想再看見。
李昕聳了聳肩,讓開了路。
但在我穿過人群時,他卻雙手抱在腦後,搖身一變成了紈绔的公子哥。隔著幾米的距離,跟了上來。
孟之洲眸光陰冷,聲音低沉,“李昕,你在做什麼?”
他笑著回答,眸光冷冽,“追女朋友,太子爺有意見?”
我回頭瞪他,視線掃到孟之洲。
他漆黑著臉,“她不配。”
秦燃臉上的笑容消失,打著圓場,“阿洲,那是李昕的事。”
不知為何,我突然心情更暢快了。
“你要追我?”
李昕聞言,目光明亮地看著我,鄭重地點頭,“你知道的,我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說到後面,他聲音裡還帶著一絲無奈。
雖然,我很想放縱自己束縛已久的脾氣,故意當眾和他聊天。
但,話到嘴邊,我止住了。
何必多此一舉呢,“我不能生孩子。”
這一點,別說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就算普通人家,也是不可能接受的。
李昕面色肅嚴了起來,他沒說話,而是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低喃了句。
“你沒事。”
11
幾天後,我和李昕離開了京城,去了國外。
不是以情侶的身份,而是以患者與醫生的身份。
他很誠實地告訴我,他的家人現在無法接受我,他弄了份假合同,上面寫著,我出資三千萬,請他陪診。
而這份錢,由我父母所出。
這些年,孟之洲為了告訴眾人他寵愛我,沒少往我爸爸的公司砸錢。
看在錢,與李昕平日穩重的份上,李家人並沒有阻攔。
飛機起飛時,李昕拍著心髒。
我以為他恐高,剛準備安慰他兩句。
他卻說,“知道嘛,我真怕有人出現,攔下飛機,和我搶你。”
我被逗笑了,“你是在內涵我嗎?”
被孟之洲操控的這六年,我身邊認識的,就隻有京圈的那些人。
而那些人,早已經恨透了我。
和他搶,搶著將我除之而後快嗎?
李昕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道,“對不起。”
我看著他,不解他為何突然這樣說。
李昕沒解釋,隻是深邃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自責。
“楚栀,請你試著相信我一次。”
行程都是由李昕安排的。
其實,對於能不能懷孕,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隻是被困在籠子裡久了,想出來放飛一下。
當天下了飛機,休息一晚後,李昕帶我去見了兩個外國醫生。
不過,他們談論的話題,不是看我到底傷得如何,也不是談有沒有治療的方法,而是在商量,何時取避孕環,何時開始治療,治療期間可能出現的問題等。
我怔怔地盯著李昕。
“我一直在為今天做準備,雖然沒有摘除子宮,但之前,你也吃了不少藥。後來我調配的藥雖然安全些,但是藥三分毒,調理肯定需要一段時間。”
經歷了這麼多,雖然我已經看開了。
但我還是忍不住紅起了眼睛,“謝謝。”
李昕笑得溫柔,“和我,你不用客氣。”
各項身體檢查安排在三天後。
等待的這幾天,李昕帶我玩了不少地方。
他溫柔體貼,時刻保持著紳士的距離,和從前判若兩人。
我問他,為什麼?
畢竟,他見識過我所有的狼狽不堪。
那樣的我,怎麼可能還會被人接受。
特別是,京圈的人都知道我的事,和我在一起,他會成為笑柄,也會令李家蒙羞。
李昕將視線從夜空上收回,目光熾熱地道,“你就像荊棘裡開出的花,倔強得讓人心疼。”
檢查時,李昕全程守在旁邊。
手術時,醫生給我打麻醉,昏迷前,眼前是李昕因緊張而蒼白的面孔。
還有他顫抖的聲音,安慰我,“楚栀,別怕,睡一覺就好了。”
我想笑,不就是取個環嗎,有什麼可緊張的。
手術很順利。
除了有一點點的難受,並沒有其他的不良反應。
離開醫院時,醫生交代要好好臥床休息,就當做小月子養。
回到酒店,李昕就把我當成了病人照顧。
雖然我強烈拒絕,但他還是給我找了位護工,負責我的起居。
而一日三餐什麼的,則由李昕親力親為。
這樣的溫暖,我有些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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