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冒險要親在場的人一口,裴大少嫌棄地別開眼:「別來親我,我犯惡心。」
我選了角落的那個人親了上去:「別緊張,你叫什麼名字?」
他長睫輕顫:「裴、裴疏。」
一個月後,裴大少攔住我:
「林清越,你很久沒給我帶早餐了。」
「我弟弟慣會裝,你別被他給騙了,你選我。」
我以為他在雄競。
沒想到,後來,裴疏真慢條斯理地綁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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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01
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抽籤抽到了要親在場的人一口。
我下意識看向裴嶼,他坐在卡座上,端著紅酒,姿態慵懶。
我從小學開始到現在,暗戀了他八年。
他對上我的視線,慵懶搖著紅酒的手頓了一下,周圍人的目光在我和他臉上逡巡,帶著玩味。
他擰起了眉,原本淡淡的視線突然染上了幾分厭惡,好聽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嫌棄:
「看我做什麼?」
「在場這麼多人,隨便找一個人親。」
「別想親我,我犯惡心。」
眾人哄笑:
「林清越這是想飛上枝頭想瘋了。」
「以為當了裴少一個月的跟班,就能升級成女朋友了。」
「笑S我了,裴少前段時間找替身都不找她。」
我收回了視線,捏緊了手裡的抽籤條。
各種羞辱如雪花般壓在我的身上,壓抑、壓抑、再壓抑,我忽然釋然了。
我憑什麼要喜歡他?
裴嶼這人這麼髒。
他展現出來的,和跟我通信中的那個樣子,完全兩樣。
八年了,如果不是八年前那個小男孩還烙印在我心底,我早就放棄這個渣男了。
溫落落玩味地拽了我一下:
「喲,林大千金是玩不起嗎?」
「你輸了就找一個人親啊。」
「該不會內心還在對裴少S心塌地,放不下這賽博貞潔吧,哈哈哈。」
所有人都在看笑話,包括裴嶼也端著酒杯好整以暇。
我忽然抬眸,笑了。
放下一段暗戀的最佳方法是,重新開始一段戀情。
我視線在在場的人中逡巡,在所有人眼中都看到了玩味和惡意。
隻有角落那個人,他好似有些緊張,對視上我的視線時,又慌亂移開,差點打碎了紅酒杯。
很小心卻又很惹人注意。
我來到他旁邊,抬手掀開了他額前的劉海,一張好看的臉映入眼簾,比在場所有人都帥。
我微微詫異。
他又抬起手,把劉海撥了回去,遮住了那雙好看的眼睛。
修長白皙的手在顫抖,他渾身都在僵硬。
我抬手拍了他一下,他應激地抬眼看我。
我笑了:
「你很緊張?」
他抿著唇:「沒有。」
我靠近他:「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有些局促,躲開我的靠近:「裴、裴疏。」
「裴疏,閉眼,我要親你了。」
他好看的眼睛突然睜大。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我沒有想象中的難受感,甚至有種發自內心的愉悅。
我拉住他的手:「走,這裡不好玩,我帶你去別處。」
他抬起眼,看著我,然後跟著我走了。
裴嶼不悅地站起來,攔在門口,眼神帶著幾分嫌棄和厭惡:
「林清越,你要帶我弟弟去哪裡?」
裴疏,是他弟弟?
以前,沒見他帶出來過。
我忽然想起,媽媽曾經跟我說過,裴家有個從孤兒院接回來的自閉少爺。
母親S後,愈發孤僻,終日不見陽光,連課也不能上。
是他?
難怪他剛剛這麼緊張。
現在,抓著我的掌心都還在顫抖。
02
我揚眉:「帶他一起出來,當然是做成年人的事,怎麼,裴大少這也要幹涉?」
裴疏詫異抬頭看我,可抓住我的手,卻沒有放開。
我要走,裴嶼擰著眉:
「林清越,你是想故意帶走我弟弟,吸引我注意?」
「我告訴你,這招沒用。我最煩在我面前耍心機的。」
「你留下,說不定我還會高看你一眼。」
我淡淡看著他:
「讓讓。」
「裴嶼,你讓我很失望。」
「不會再有欲擒故縱了,也不會再有倒貼和你的林清越跟班。」
我揚起和裴疏交握的手:「我現在想換個人喜歡。」
全場哗然:
「不是吧,林清越是有病嗎?放著帥氣多金的大少不喜歡,要去喜歡一個自閉少爺?他父親有多討厭他,圈裡人都知道。」
「還有傳言,他的母親是他害S的。更有傳言說他是私生子,他母親出軌後懷的別人的孩子。嘖嘖,這可是豪門密辛,前幾年每一個人敢提。」
「不過,林清越這招使得真妙。裴大少就喜歡對他愛搭不理的。隻是這人選的不咋地。選我都比選裴疏強。」
溫落落抿一口酒,好整以暇看笑話。
我感受到裴疏緊張,想抽回手。
我靠近他:「你要是抽回,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裴嶼眼神陰鬱,差點把酒杯捏碎:
「林清越,出了這個包廂門,你就別想回頭!」
「永遠不可能回頭。」
離開包廂前,我和端著紅酒杯的溫落落交錯而過,她垂眸:
「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方式出現,這裡能叫得出名字的,都不簡單。我祝你好運。」
包廂太嘈雜,我隻聽到了一句:「好運。」
我禮貌回復:「你也好運。」
溫落落:「……」
03
走出包廂,我松開了裴疏的手。
他怔怔地抬起手,看了很久。
我伸了個懶腰:「舒爽!」
空氣都清新了。
一個月前,我看到裴疏,以為會是八年的筆友一朝重逢。
沒想到,我的期待,在他眼裡,隻是個笑話。
他裝作不認識我,貶低我,把我當舔狗、跟班。
我以為是有難言之隱,隱忍了一個月,沒想到,純粹就是個爛人。
在書信裡一副細膩敏感缺愛的樣子,現實中卻囂張跋扈。
我都沒想到自己還有看差眼的那天。
「哎,你在發什麼呆?」
我撞了他一下,裴疏慌亂收回手:「沒,沒有。」
他又把劉海蓋住了自己的眼:「我先回去了。」
我抬手把他頭發扒拉開,欣賞地看著他清澈透亮帶著幾分閃躲的眼:
「露出來,多好看。」
「不好看。」
他修長的指骨因為緊張泛著白,卻沒有把我的手撥開。
任我在那張終日不見天光的白皙俊臉上揉搓了兩下,搓紅了一點。
觸感有點軟。
走了半天,他的司機來接他回去了。
他司機把我送回宿舍。
我略詫異:「他真不上學啊?」
裴疏僵硬了一下。
司機:「啊對,裴小少爺情況特殊,不過通過了高考,也是您這個學校,隻是不去上課。」
「哦哦。」
有所耳聞。裴家小少爺自閉很嚴重,不喜接觸人。
回到宿舍,收到溫落落發的信息:
「裴疏沒表面這麼簡單,你信我。」
我問她:「證據呢?」
溫落落:「……還不能這麼快給你。我不放心。」
哦哦。
其實我也不簡單。
我是十年前,父母才把我從孤兒院接回來的真千金。
誰沒有點難言之隱?
04
從裴家司機那下車後,我略有些黯然。
兩個月前,知道八年的筆友裴家少爺也在這個學校時。
我很雀躍,第一時間找到了裴嶼。
結果,他隻看了一眼我準備的那些信,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垃圾桶,眼中寫滿了不可一世。
看我更像看個垃圾。
周圍人都在笑:
「又是一個倒貼大少的,哈哈哈。大少心裡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當替身都不配。」
我鮮血上湧,晚上沒忍住質問他:
「你白天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
「你既然瞧不起我,就別在這跟我聊得這麼歡!」
「我說怎麼不給 QQ,不給 vx,還用這麼傳統的寫信方式。原來,是在耍我,呵呵。」
我把一天的遭遇和嘲笑全部寫出來,寫了十頁紙。
最後加上了一句:
「斷絕筆友關系。」
用信件交了八年的心,居然是假的。呵呵。
05
沒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他的回信。
一般我發信,回信最快也要等到七天後。
問就是因為有事,還要治病。
「但我每次都第一時間給你回了,林清越,真的。」
語氣很有些急。
也就原諒了。
現在通信這麼發達,寫信也算是一種儀式感。
也正是因為通了許多信,在迷茫或是有家庭矛盾的時候,剛提筆,就能想到對方認真回信時的神情,很多糟糕的事也能釋然。
收到信,又是另一層的驚喜。
但不代表,我能忍受他因此踐踏我的心意。
我很粗暴地拆開回信。
字裡行間又是那個帶著點人生理想、清清淺淺,能蕩滌人心的文字。
我有點分不清了。
我想裴嶼或許有苦衷。故意裝S,又或者這隻是一個惡作劇。
我忍了一個月。
直到今天,徹底爆發。
06
我沒想到,我徹底放下裴嶼後,他來找我了:
「林清越,你為什麼不給我買早餐了?」
我不止不會幫他買早餐,午餐、晚餐、夜宵、小水果都不可能給他買了。
我讀他的信,知道他缺愛,可沒想到他會這麼囂張又輕蔑地踐踏我的真心。
我推著自行車把他撞開:「麻煩讓讓。」
他一陣錯愕:
「林清越,你真要這麼對我?」
這又算怎麼對他了?
他都找了多少個替身,還要求人一比一復刻他的白月光。
我笑了一下:
「裴大少是不是覺得自己是萬人迷?」
「說實話,你醜得很。你發型我也不喜歡。染成綠的,說不定就想理你了。」
裴嶼面色黑沉,擰著眉:「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我坦蕩:「對啊。」
「從昨天開始,我就喜歡上了我弟弟,愛他愛得S去活來、無法自拔。」
他一拳砸在樹幹上,面色黑沉如水:
「林清越,你不要後悔。」
「裴疏不如表面上這麼簡單,你一定會來求我。」
怎麼一個兩個都來為難自閉少爺。
裴疏明明這麼乖。
就仗著他害怕,不怎麼講話嗎?
「怎麼可能後悔?」
我懶懶地道:「裴嶼,你是沒見過,他比你帥。」
雖然,在跟我接吻時,他表現得很慌亂。
但是啊——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最擅長看人心了。
跟我接吻時,他確實很緊張,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隱秘的興奮和期待。
裴疏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他偽裝得很好。
就算他不簡單,認識認識又有何妨?
他長得帥,看著乖,又好撩得很,而且……看得出來,對我有感覺。
不比裴嶼好玩?
裴嶼已經是過去式了。
現在新獵物是——裴疏。
雖然說,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可是,塵埃落定之前,誰知道誰是獵物,誰是獵手?
感情越純越醇,摻雜了別的,就斑駁了。
07
我輾轉拿到了裴疏的聯系方式,加了好幾次,他都不同意。
我每天定時定點騷擾:
「你嘴巴很軟很好親。」
「你談過幾個女朋友?親過幾個人?我那天晚上是初吻。」
「你明明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要用頭發擋住?」
「想跟你再試一次。」
越來越露骨。
終於在我不厭其煩的騷擾下,都快發展成線上 419 時,他同意了我的好友請求。
我:「裴疏?」
他沒回復。
我:「五分鍾之內,不回復我,我就跟你聊聊前幾天那個親親,你的嘴巴真的很……」
裴疏:「1」
「你為什麼不理人?」
裴疏:「沒有不理人。」
「我前幾天發現你聲音好聽,發個語音我聽聽?」
他不說話了。
我繼續:「那是我親過最軟的嘴巴,你是我親過最好親的人。」
裴疏:「……」
「1」
威脅一下,他發一次聲。
好爽。
怎麼會有這麼乖的人?
咳咳。
08
我移情別戀很快。隻要我愛得夠多,情傷就追不上我。
才三天,我就把裴嶼這渣男忘光了。
無時無刻不在撩裴疏。
在食堂,我忍不住給裴疏分享了今天打的飯。
啪啪打字。裴嶼忽然坐在了我對面。
我略詫異。裴大少不是一直不吃食堂嗎?
我沒理。
也沒注意到他身上的黑氣壓。
啪啪打字:「今天打飯的是我好閨蜜,她給我打了三勺肉。這就是關系戶的爽感吧。」
裴嶼的臉越來越沉,他把餐盤推給我:
「林清越,我要你的那份。」
之前一個月,我連續給他打了一個月飯,當時他嫌惡又淡淡地看了一眼:
「呵,這種豬食,也配讓我吃?」
「林清越,你討好我也用心點?」
有一次,還差點把我辛苦打的飯打翻在地上,還好被我猴子撈月救了回來。
裴嶼還在沉著臉等我答復。
我挑眉:「大少爺這麼金貴,怎麼能吃食堂的豬食呢?」
「出門右拐兩千米,那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周圍人憋笑。
裴嶼還沉著臉:
「出門右拐兩千米,那是哪裡?」
我笑了一下:「旱廁。」
他臉瞬間黑了,一腳踹在桌子上,垂眸看我:「林清越,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想跟你換,是看得起你。」
我忽然夢回某癲劇:
「你看過那經典的『你是豬』嗎?你跟那個癲人真的好像。」
他愣了一下,忽然收回腿,結結巴巴。
我懊惱,這個例子舉得不對。
我重點在說他是個癲人,他重點可能在那是個愛情劇。
看他那樣子,恐怕是已經代入男主角了。
我迅速撤離。
裴嶼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喜歡虐戀,我跟你可以直奔主題。」
「如果你喜歡,我也不介意陪你演一演。」
他耳根微紅。
跟癲人沒辦法講道理。
我掙脫開他,溜之大吉。
裴嶼因為犯賤,所以來找已經把他刪了,不再把他當回事的我。
我不會真的當真。當真,涼涼。
09
裴疏有極其高的學術造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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