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神時顧明淵已經消失了，浴室裏亮著燈，裏面傳來水聲。

沒過一會浴室水聲突然停了。

總統套房的智能燈光系統開始抽風，我摸索著牆上的開關，按了三下才發現整間房就剩浴室的燈亮著。

磨砂玻璃透出個人影，我下意識眯起眼。

顧明淵甩頭發的水珠在玻璃上劃出幾道水痕，原本霧蒙蒙的屏障突然變得比超市保鮮膜還透亮。

這家夥擦沐浴露的動作卡在半空，腹肌上泡沫正順著人魚線往下滑。

"林小滿！"他抄起浴巾的速度比罵人時語速還快。

"你給我轉過去！"白色毛巾勉強圍住下半截，水珠順著鎖骨往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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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開關面板上新冒出來的"浪漫模式"按鈕，指甲摳進牆紙縫裏，咽了咽口水："這算加班費還是出差福利？"

浴巾擦過玻璃發出刺啦聲，顧明淵耳朵紅得能煎蛋："你二十四歲的人不懂非禮勿視？"

他抬手要關百葉窗，結果碰倒了置物架，剃須泡沫砸在地磚上"砰"地炸開。

"顧總。"我背過身摸到冰桶裏的香檳，"

您上次說我工裝裙太短的時候，可沒講過非禮勿視。"

瓶塞彈出時，崩潰的顧明淵已經用浴巾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等我把客房服務叫上來修電路，顧明淵已經裹著三層浴袍坐在辦公桌前。

維修工憋笑憋得手抖："這是酒店的情趣模式，兩位要是需要......"

"需要你馬上滾出去。"

"林小滿，明天讓法務部起訴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