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書名:奈何她如花似玉 字數:3756 更新時間:2025-08-01 15: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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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詭計多端,又好權衡利弊,不是為人,而是為了自己的衣食無憂。這天下多的是男子可以保她衣食無憂,我不是唯一的那一個。」


 


「但……她若跟別人去了,侯爺不在意?」


 


「她既不是全心全意為我,我何必強求,放她早些離開,也是好的。」


 


「但你是全心全意對她,稍委屈些也是無妨。」


 


「一顆心,缺了一點,也是活不成的。」


 


「我可真是服你,人家三妻四妾多的是,一顆心不知分成幾瓣。」


 


「誰說男人就該多情,而女人隻能從一而終,男女皆應如此,都不該朝三暮四,得隴望蜀。」徐擇一又回來坐下,一改方才口氣,嘲訕道,「你比我更甚,早些年就要生要S的,這會子還來說我,到如今還心心念念。」


 


趙子楓隻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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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微風徐徐,搖落海棠花瓣,飄至牡丹的花苞上,又緩緩落入泥土之中。


 


「啪嗒……」一聲,將我拉回思緒。


 


清歌上前扶我:「姑娘在想什麼,走路也不仔細看著,瞧瞧走去了哪裡,直往石頭縫裡鑽。」


 


「我……」我一直在掂量唐曉婉的那番話,時而無奈,時而高興。


 


「姑娘,你臉色不好。」


 


我不願多說什麼,隻問她:「侯爺院裡的牡丹去看過嗎。」


 


「一天看三次,明兒個一定開花。」


 


我稍覺寬心,先留下再談其他,眼下要先斷了徐擇一的那點擔憂才是,可我有些心虛,還不能完全談得上一心一意,的確還有權衡的心思在。


 


次日,我特意打扮一番,往書房那裡去。


 


清歌歡快得像隻蝴蝶,比我先一步過去,卻又匆忙飛回來,臉上的神色奇奇怪怪。


 


「你這是怎麼了?」


 


「牡丹不見了。」


 


我不以為意,輕笑道:「這怎麼可能,難不成牡丹還能自己長腿跑了?」


 


「姑娘,咱們要回府了。」她帶著哭腔。


 


我不再問她,快步去院裡看,牡丹花圃裡空空,連一片葉子都沒見著,不由得吃驚。


 


「牡丹不翼而飛了。」


 


我側目去看,是徐擇一走出屋子,他的神情淡漠。


 


「是有人過來偷盜?」我隻能想到這個。


 


「誰敢來府上偷盜,這是侯府。」


 


我先給清歌遞去一個眼神,她即刻就退下,這才對徐擇一細聲細氣地問:「是我哪裡得罪了侯爺,因此侯爺厭我極深。」


 


「約定在前,既是未做到,就該認輸。」他說得輕描淡寫。


 


26


 


我既知道他的心事,自然不肯輕易放棄,直白問他:「侯爺是不願意我留下來。」


 


「你為何非要留下?」


 


「為了侯爺。」


 


「是為了侯夫人的位置吧。」


 


「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翠竹清雅,終比不過雍容華貴的牡丹。書畫再好,還是不及位高權重,在位者才可成大事。乖巧溫婉,倒不如豔絕天下,特立獨行。」這便是多日來對他的認識。


 


他怔怔看住我,是頭一次這般正視,許久才說:「你還記得你來侯府之前,遇上的一個乞丐嗎?」


 


我的心一下被揪起來,不敢應他。


 


「你還記得自己在馬車上說的話吧,我可是一字不落地聽在耳朵裡。」


 


「那……那是跟丫頭的玩笑話,侯爺不可放在心上。」


 


「你不過是想找個有權勢,有富貴的男人,而不僅僅是找我。」


 


「未見侯爺時,那樣說說罷了。見到侯爺後,我心裡隻有侯爺。」我也不怕羞,隻對他告白,雖說當時是真話,可眼下總歸不一樣的。


 


「好多女子都這樣說過,若我每一個都信,豈不是滿府的侯夫人了。」


 


「我與她們不同。」我倒想說出些自己的長處,無奈竟是說不上。


 


「回府吧,總有人比我更好。」


 


「目之所及,侯爺最好。」


 


他聽見這話清冷一笑,而後負手離去,將我拋在院中。


 


清歌奔進來,問:「姑娘,侯爺出去時臉色很不好,這可怎麼辦。」


 


「我絕不回去,他不讓我留,想辦法自己留。」


 


我想到請唐曉婉幫忙出個主意,但她屋裡的丫頭說她往老太太那裡去了。


 


也許,我到老太太跟前說上兩句好話就有機會,如此徐擇一也拿我沒辦法,因而也往那邊去。


 


老太太屋裡安安靜靜,身邊一個婆子給她喂藥,她一把推開,口氣略有不耐:「拿走,我吃不下這個藥,越喝越難受。」


 


「還要吃兩日才成呢。」


 


「拿走,我不喝。」


 


「老太太。」我往她跟前去,恭敬行禮。


 


「哦,霜家姑娘,你為何來?」老太太問,因氣虛的緣故顯得比往常和氣。


 


「我瞧著老太太這樣,是病了嗎?」


 


「一直氣悶,不見好。」她倒不瞞我。


 


「我會彈曲,沒準老太太聽完一曲就能喝下藥了。」


 


「哪有這樣的事。」她笑起來。


 


「當件新鮮的趣事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也好,屋裡正巧有一把琴,聽聽你彈得怎樣,是不是真有那麼神。」


 


婆子即刻去取琴,擺在我面前。


 


撫琴對我來說一點不費事,在家也時常撫藥音。


 


未過半曲就讓老太太一掃燥熱的神色,漸漸舒展開來,她說:「果真舒暢許多,這曲子彈得極好。」


 


「老太太,喝藥吧?」那婆子把藥端給她。


 


老太太未推,一口喝盡,一面說:「你出去吧,我一個人聽曲就好,這曲子彈得我心裡舒服。」


 


婆子應下,出去屋外守門。


 


一曲作罷,我便起身到老太太跟前去,先給她把脈,後拿起一個枕頭墊在她的後背:「老太太,你這病再拖下去便不好了。家中嫡母也有這個病兆,是我治好的,就是費點事,老太太若信我,這便給你治。」


 


她看住我,眼睛閃亮亮的:「太醫說不好辦,一來反反復復,二來他們也不敢開猛藥,豈知我每日受折磨,近來更是連藥都喝不下,你若能除根,要什麼都使得。」


 


「能治的,隻要老太太信我。」


 


她顫抖著手搭上我的胳膊,要我大膽些治。


 


我又開始撫琴,卻不是方才的舒緩之音,而是加快了音速,意在促催心性,令老太太像從夢中驚醒,半坐起身子捂胸,嘴裡喊道:「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老太太隻管吐出來。」我未停,隻讓她別壓著。


 


她一口血吐在地上,又直挺挺地倒下去。


 


屋外,有人衝進來。


 


頭一個過來的是大嫂子,她瞧了瞧我,又見地上一攤血,疾言:「霜家姑娘,我府上待你不薄呀,你竟要害老太太。」又喊起來,「來人,去告訴太太和侯爺。」


 


27


 


都怪自己未思慮周詳,滿心想著如何治病,一來我有把握,二來老太太已經答應,卻忘了應該同這些人提前告明,眼下隻能事後解釋:「我是幫老太太治病。」


 


「你撫的琴音又快又急,哪裡是救命,分明是害命,否則怎吐出一口血來?」大嫂子快言快語,比我的琴音有過之無不及。


 


我好言相對,示意她別急:「我能治得這病,請你們信我。」


 


太太也奔過來,打量幾下後朝我拉長一張臉:「霜家姑娘,有勞你先避一避,等老太太醒了再來分辯。」


 


又過來兩個人,前頭是著藏青色華服的男子,頭一回見,身後跟著徐擇一,已換了紅色官服。


 


大嫂子拉住前頭的男子,帶著撒嬌的腔調說話:「你瞧瞧她幹的好事,老太太至今昏迷不醒。」


 


「這事耽誤不得,我得即刻給老太太看病,保管無礙。」我朝徐擇一那裡看,望他能替我說說話。


 


但大嫂子卻搶了先:「侯爺,咱們要帶她去見官才是,瞧瞧她輕狂的,難道吐血是假的,何況她也不是大夫。既不是,為何要她開方配藥,難不成太醫都治不好的病,放她手上就能行?」


 


太太的臉色比方才更壞,字字責問:「倒不知你為何要陷害老太太,是我們哪裡得罪了你?」


 


「這話從何說起,我當真是為了老太太好。」


 


「啪……」一記耳光扇在我臉上。


 


大嫂子還要再來一記,幸被徐擇一握住手臂:「大嫂子,打人就不該了。」


 


「瞧瞧她說的話氣不氣人,事到如今還要嘴硬。」


 


「我先帶她下去,等事情查明再定奪。」徐擇一要來拉我的手,卻被大嫂子搶先抓住了臂膀,且吩咐兩個婆子把我押去柴房。


 


我倒不在乎他們信不信了,隻擔憂老太太的身子,她被我的藥音誘出了病兆,接下來還有兩件事做成才能醒,繼而開方服藥就可痊愈,如今我被禁足,誤了性命也是我之過。


 


本以為清歌那頭還能替我去同侯爺說明。


 


然,不過一盞茶工夫,她也被丟進來。


 


「姑娘,這是出了什麼事,說是姑娘S了人。」


 


「我才沒有。」


 


「我自是不信的,那是為的什麼?」


 


我把給老太太治病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她嘆一聲:「姑娘這是怎麼了,竟管起這樣的闲事來,到底他們是不信的,自然要怪在姑娘頭上。」


 


「我瞧著與嫡母的病一樣,既能救,我自然是要救的,何況我也能多留幾日不是。」


 


「姑娘是個有計算的人,這次卻不把算盤帶在身上了。」


 


「臭丫頭,他們怪我也罷,你也來嘔我。」


 


清歌垂頭喪氣,愁眉苦臉。


 


夜,清冷。


 


月色擠進屋裡。


 


有一道黑影映在門上,我大喜,想來他們是想通了。


 


徐擇一推門而入,他說:「你現在就走,我已經讓他們備好了馬車。」


 


28


 


我不理會他這話,隻問:「老太太眼下如何,請侯爺帶我過去瞧瞧。」


 


「府上來了太醫,你不必擔憂了。」


 


「這不行,我挑的事,我得負責,他們未必知道如何下藥。」


 


「姑娘……」清歌朝我使眼色。


 


但我不肯,哪有臨陣逃跑的道理。


 


她見我如此便說:「侯爺,姑娘的醫術比種牡丹還要好,這是實話,我敢用腦袋擔保的,上次侯爺喝的藥也是我們姑娘開的方。」


 


「我大嫂就在過來的路上,再不同我走,她可是要拉你去見官了,快走。」他隻讓我跟他走。


 


偏我打定了主意不走,見他著急來拉我的手腕。


 


「姑娘,先聽侯爺的也可。」


 


「侯爺,你若是信我就放我出去,我一定把老太太治好。」


 


「你沒有機會靠近老太太。我母親、大哥大嫂都在那裡,我倒是能說上兩句,但架不住他們一伙人不答應,哭天搶地,撒潑打滾地如何應付?」


 


「我若是走了,才叫說不清。」我執意。


 


徐擇一蹙眉,慢慢放開我的手:「這一夜,我保你平安,你也細想想我的話,明日一早必須走。」語畢便離了。


 


清歌帶著哭腔:「姑娘這是昏了頭,幸得侯爺這般袒護,還要留在這裡受罪。」


 


「我要一走,老太太必S無疑。」


 


清歌被驚住。


 


「我已經做了藥引,也該由我收場,不是我瞧不起那些太醫,而是他們並不知道我這番行為的用意,隻會誤事。」


 


「姑娘,咱們會被打S的。」


 


我欲寬她的心,卻聽到「吱呀」一聲,門開了,有兩床被褥枕頭送進來,又遞來一個託盤,裡頭是幾樣花式糕點,另有兩碗瘦肉粥。


 


清歌看我一眼,而後拉長脖子說:「想喝茶,茉莉花的。」


 


隻片刻,茉莉花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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