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芝麻糊 字數:3382 更新時間:2025-08-08 15: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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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時,男友的小青梅搬進了我家。


 


她貓毛過敏,所以男友將我養的小貓送去寄養。


 


我回來後,家裡已經沒有了小貓的蹤跡。


 


男友告訴我,小貓自己從寄養店跑了,弄丟了。


 


我跟他分手,走得幹幹淨淨。


 


他卻急了,滿世界找我:


 


「就為了一隻貓,你要跟我分手?」


 


我堅定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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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是碰了我的貓,我就敢跟他拼命。


 


「包括你。」


 


1


 


「密碼錯誤。」


 


門鎖接連幾次報錯。


 


摁密碼的人越來越不耐煩,甚至響起踹門的聲音。


 


我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行李,透過貓眼向外看。


 


男友許堰舟醉醺醺地胡亂摁著密碼。


 


身後,他的那些朋友在瞎起哄。


 


「許哥,你怎麼連自家密碼都能忘啊?」


 


許堰舟皺了皺眉:「我沒忘,是鎖壞了。」


 


「難不成是嫂子知道你出來喝酒,一生氣把密碼改了?」


 


此言一出,這幾人立刻爆發出默契的哄笑。


 


「你這女朋友也太容易生氣了,還是我們小棠好啊,絕對比她善解人意。」


 


站在最末端的女生聞言,立刻羞紅了臉:


 


「你們別瞎說。


 


「堰舟,你別生氣,大多數女生都是這樣,容易發小脾氣。


 


「你多擔待著點。」


 


我深吸一口氣。


 


一方面,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另一方面,我怕許堰舟再瞎摁下去,門會自動反鎖上。


 


我一開門。


 


門口那些人立刻鴉雀無聲。


 


空氣中甚至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我沒改密碼,喝了酒眼瞎就別亂摁,門鈴就在旁邊。」


 


許堰舟直起腰,腳步虛浮地走了進來,全程沒有正視我一眼。


 


那些兄弟們自討沒趣,轉身便散了。


 


隻有遊棠,有些猶豫,徘徊在門口。


 


她看起來像是鼓足了勇氣,走上前跟我囑咐道:


 


「堰舟哥就是心情不太好才喝多了,嫂子你千萬別跟他計較。」


 


我轉頭看了一眼如爛泥倒在沙發上的許堰舟。


 


「我男朋友要你關心的話,不如把他給你當男朋友算了。」


 


傻子都聽得出來的反話。


 


遊棠卻好似當真了。


 


臉一紅,有些激動:


 


「哎呀,嫂子你別亂說,我們隻是兄弟。」


 


嘔。


 


我反手把門砸在她臉上。


 


2


 


轉身回客廳的時候,許堰舟已經坐了起來。


 


正摟著我的「芝麻糊」當抱枕。


 


芝麻糊是我撿回來的一隻狸花貓。


 


從像老鼠一樣小小一隻,養到現在半掛卡車一樣大,我對它感情很深。


 


他摸著芝麻糊的腦袋,有些不滿地嘟囔:


 


「你對我還沒有你對一隻貓好。」


 


我淡淡回道:「因為我的貓沒有一群酒肉朋友和紅顏知己,它隻有我。」


 


許堰舟有個太子黨小團體。


 


裡面都是像他這樣的吃飽了沒事幹的富二代。


 


而遊棠則是這群太子黨都當成妹妹寵的天之驕女,是個特殊的存在。


 


在我得知遊棠的存在的第一天,我就提醒過許堰舟。


 


之前,他們怎麼玩,我可以不管。


 


但他既然成了我的男朋友,就要和她保持距離。


 


許堰舟一邊滿口答應,一邊默許著遊棠各種越界的行為。


 


我的不滿在他朋友們的眼裡變成了「無理取鬧」。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希望許堰舟和我分手,跟遊棠在一起。


 


他們等著看我忍不下去的那天,歇斯底裡地發瘋。


 


可我偏不如他們所願,即使真的有我不想再忍的那天,我也隻會收拾好東西,帶著芝麻糊迎接我的新生活。


 


3


 


我沒再理許堰舟,回房收拾好行李。


 


拖著行李箱走出來時,許堰舟的表情變得十分陰沉:


 


「你又要去哪兒?」


 


我是個律師,平時工作很忙,也時常出差。


 


許堰舟早就對此不滿了。


 


「去出差,大概四天。


 


「這幾天辛苦你照看一下芝麻糊。」


 


雖然我和許堰舟有很多地方觀念不合。


 


但是在對待小動物上面,我們還是很一致的。


 


起初因為一樁案子認識時,許堰舟用那老套的泡妞手段追我。


 


鮮花、豪車加送禮。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尤其那雙眼睛,看電線杆子都能讓人覺得深情。


 


但我對此並不感興趣。


 


直到有一天下了暴雨。


 


他雷打不動在公司樓下等我下班。


 


我走近時才發現他的袖子和褲腳都湿透了,懷裡還抱著一隻瑟瑟發抖的落水小貓。


 


他一手舉著傘,一手抱著貓,見我靠近時笑起來眼角彎彎,深深落進了我的心裡。


 


那天之後,我才開始真正去了解他、接受他。


 


後來,我們搬到一起。


 


加班和出差的時候總是他在照顧芝麻糊。


 


這讓我很放心。


 


4


 


許堰舟默默點頭。


 


當我拉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時,他又叫住我:


 


「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你安安分分在家裡待著陪我不行嗎?」


 


我笑著轉頭看他:


 


「然後當你的金絲雀,等你厭倦了就跟你的前女友一樣拿一筆分手費走人?」


 


我要的從來不是施舍的一碗飯,我要的是上桌吃飯的資格。


 


許堰舟不明白,或許也永遠不會理解。


 


他沉默了許久。


 


久到我都以為他沒話再說。


 


要出門時,許堰舟才遲遲道:


 


「等你回來,我想跟你說個事。」


 


我點頭:「好。」


 


正巧,我也有事想要跟他攤開說個明白。


 


上了飛機。


 


我依舊開著離線模式工作,想抓緊一切時間趕進度。


 


抵達工作地點之後,我才發現家裡對著貓窩的監控器顯示損壞狀態。


 


心中隱隱不安。


 


和我一起出差的合伙人一直把我帶在身邊。


 


我沒法分神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隻好勉強讓自己定下心來,好好工作。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我才終於有自己的時間能給許堰舟發幾條消息:


 


【家裡都還好嗎?】


 


他平時很闲。


 


我的消息基本上都是秒回。


 


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有回信。


 


一時之間我有些坐立不安。


 


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個小時之後。


 


許堰舟才給我發來了視頻邀請。


 


我點開視頻,他穿著一身運動休闲的衣服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氣定神闲地跟我打著招呼。


 


「你剛剛去哪兒了?忙什麼呢?」


 


許堰舟隨口敷衍了一句:「噢,在外面鍛煉,沒看見。」


 


「你什麼時候有鍛煉的習慣了?」


 


我不經意的一問,竟然把他給問住了,好半天沒回話。


 


我看著視頻,找遍每個角落也沒看到芝麻糊的蹤影。


 


從前我和許堰舟視頻的時候,芝麻糊聽見我的聲音就會第一時Ŧű̂²間跑過來。


 


雖然找不到我,但也會對著有我聲音的地方喵喵叫個不停。


 


於是我問他:「芝麻糊呢?」


 


我這一問,許堰舟更沉默了。


 


摸了摸鼻子,眼神四處亂飄。


 


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我又更嚴肅地問了一遍:


 


「芝麻糊呢?你讓我看看它。」


 


5


 


「喵。」


 


這一聲不是芝麻糊發出來的。


 


而是一個女人憋著笑擠出來的。


 


在我聽見這聲音的下一秒,許堰舟把視頻掛斷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愣愣看著面前的黑屏。


 


反復消化著剛才視頻的最後一秒。


 


我的大腦開始一片眩暈。


 


許堰舟說他有潔癖,除了老婆以外,別人都不許進我們家。


 


就連他的那些朋友也不行。


 


他奇奇怪怪的規矩有很多,但這些規矩都有一個可以享受特殊對待的人——


 


遊棠。


 


可……她不是對貓毛過敏嗎?


 


我之所以記得,是因為我和許堰舟曾經因為這件事大吵過一架。


 


Ṫű̂₉那天遊棠失戀,幾個同她交好的兄弟們都被叫出去喝酒。


 


因為催得急,許堰舟並沒有換掉身上的毛衣。


 


衣服上沾了芝麻糊的貓毛,害得遊棠直接過敏,住進了醫院。


 


許堰舟關心則亂,將ƭŭ̀ₛ過錯推到了我和芝麻糊的身上。


 


盛怒之下,他直接砸掉了芝麻糊的貓窩和貓爬架。


 


我當晚收拾東西帶著芝麻糊離開。


 


可僅僅過了一晚。


 


許堰舟就開始瘋狂給我短信轟炸,說他錯了。


 


我不搭理,他便每天去我租的房子門口堵我,甚至給我下跪。


 


這麼锲而不舍地堅持了一個月。


 


我沒有原諒。


 


後來有天晚上,芝麻糊突然開始嘔吐,極其虛弱臥在地上。


 


我慌慌張張穿著睡衣就抱著它出門。


 


卻發現許堰舟依舊守在樓下。


 


他看著我懷裡的芝麻糊,立刻打開車門:


 


「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這個時間點,大多數寵物醫院都關門了。


 


許堰舟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花重金把一個很有經驗的寵物醫生從家裡叫回了寵物醫院。


 


芝麻糊得到了及時的治療,沒有什麼大礙。


 


一切處理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四點。


 


許堰舟滿臉的倦意,但陪在我身邊不肯走。


 


他靠在我的肩頭閉眼假寐。


 


輕輕道: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要是還犯渾,我就不是人。」


 


之後,他當著我的面刪掉了遊棠的聯系方式。


 


我心軟,帶著芝麻糊搬了回去。


 


也是直到我出差的前一天,我才知道他們仍有聯系。


 


6


 


可既然遊棠貓毛過敏,那他們把芝麻糊放到哪裡去了?


 


我越想越覺得心慌。


 


之後無論我怎麼打許堰舟的電話,他始終不接。


 


我一邊試著繼續聯系他,一邊加緊工作。


 


律所這邊臨時找不到別人來替我。


 


而這個項目,我已經跟了很久。


 


現在放棄,不但是對我自己不負責,也是對整個團隊不負責。


 


我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幹下去。


 


熬了一個通宵,處理完了絕大部分的事情。


 


我終於在隔天的下午定了回程的機票。


 


就在我登機前半個小時,許堰舟終於給我回了電話。


 


我忙不迭接起,那頭的許堰舟卻遲遲不說話。


 


我實在是氣急:


 


「是個男人你就吭一聲!


 


「我問你,芝麻糊呢!」


 


許堰舟語氣不善:


 


「你別這麼急行不行?


 


「阿棠和她男朋友吵架了,說想來我們這住一段時間。


 


「但她貓毛過敏,我怕她又住院,所以把芝麻糊先送去寄養了。」


 


沉默片刻,他又補充道:


 


「那家寄養店環境不錯的,你放心。」


 


我氣笑了。


 


「那怎麼不把遊棠放進寄養店?」


 


一提起遊棠,他便有些不高興了。


 


「一隻貓能跟一個人比嗎?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行不行?」


 


芝麻糊是我從小養到大的。


 


在我心裡,它就是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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