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抿嘴比畫:「我想養一條大概這麼高,右前腿瘸了,尾巴有一塊的毛禿了,眼睛圓圓的那種大黃狗。」
我一臉黑線。
幹脆直接報短命大黃的名字好了。
「我討厭狗。」
我冷冷地扔下一句。
出門去往司命仙君的殿裡,司命說他已又在畜生道轉了兩世,還清了債孽,又得了仙緣,下一世便可託生到一戶好人家享福了。
我頓感心情愉悅。
就連迎面碰上天界言卿和幾個仙姬也沒有感到晦氣。
言卿似乎不客氣地吞了令淵的心頭肉,她不知從哪又尋了一雙眸子,已煉化得差不多,修為也大有增益,連提了好幾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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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我幾人屈伸行禮,我並沒有理會。
我聽見身後傳來安慰的聲音。
「太祖性情古怪生性涼薄,縱使她忘恩負義我們小輩也萬不可多言,你莫要往心裡去。」
「可她脅迫仙尊奪了言卿姐姐的雙目,此等惡行人神共憤!」
「再大的神仙也總要講一個公平二字吧!如此恃強凌弱和那魔族有何區別!」
我生了玩笑的心思,裝出兇惡的表情移步到她們面前:「本座就喜歡恃強凌弱,你說,本座把你們的眸子都剜出來做成珠子玩如何?」
幾個仙姬尖叫著跑開了,我不由得笑出聲。
令淵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他唇色仍有些慘白,但難掩笑意。
我有一種做壞事被人抓了現行的感覺,嚴肅道:「你笑什麼。」
令淵笑道:「我家阿清從前也喜歡這般捉弄人。鄉裡有人笑她走路嚇人,她夜間便扮作鬼藏在他們歸家必經的林子裡,故意出去嚇她們。」
我無言以對,隻能拂袖落荒而逃。
我與令淵相識數千年,我二人相處一直便是相敬如賓。
我不願承認,因為那一縷殘魄,或是因為那幾十年,我們之間,生出來了別的情愫。
14
浮棲又領兵來犯時,遇到了我的陣法。
他一邊破陣法一邊激動地大吼:「我知道是你回來了!出來與我相見!」
天族的殘兵敗將即使有陣法加持,也被妖魔大軍打得七零八落。
天君領著一眾仙君跪在令淵的殿前:「求太祖應戰!求太祖為護仙界一戰!」
上次大戰,我送了性命。
此次他們求我再戰,等同於「求太祖為我們再S一次」!
令淵不準我出去:「太祖乃唯一上古神,生於天道,供養三界,本就不欠你們仙族的,更是早已以命相還,你們這些仙族將領莫非都是吃幹飯的不成,不若便讓太子領兵,打頭陣以壯士氣!」
天君一把鼻涕一把淚:「望仙尊憐惜本君就這一個獨苗苗,他可是本君唯一的兒子,他S了,本君可怎麼活啊……」
令淵急火攻心,方才又說了太多話,不由得咳出兩口血:「本尊也就一個師姐。」
我仿佛第一天認識令淵,簡直不能想象這句話是從令淵口中說出來的。
他當日不還大義凜然地教導阿清:「……以身殉道,隕落福澤萬物,是太祖的宿命。」
怎麼如今變卦了。
言卿突然站出來:「天君莫要求她!言卿身上亦有上古神血脈,言卿願領兵應戰。」
令淵歪歪頭看著我,表情仿佛在說,她是瘋魔了嗎,她身上有個鬼的上古神血脈。
我攤攤手,誰知道她作什麼S,她到底幾斤幾兩誰不清楚。
天族太子似乎從言卿身上獲取了很大的勇氣:「兒臣願意同言卿妹妹一同前往!」
眾仙如遇到了救星,一時也不管言卿的話是真是假,太子和言卿戰力如何,一時義憤填膺。
「沒錯!」
「沒了那囂張跋扈的太祖我們一樣能打贏魔族!」
「言卿也是神女!又有太子相助,我們不怕!」
「早就看不慣太祖橫行霸道作威作福了!」
嗯。
鬥米養恩擔米養仇。
我把拎起來的劍扔到一邊。
「令淵,把門關上,吵得很。」
15
天君再來求我的時候已經開始跪地上號哭了。
「浮棲已S紅了眼要見太祖,我兒無力招架啊!
「太祖不願再救我仙族也好,隻求太祖出去見浮棲一面,讓他饒我兒一命啊!」
我被他吵得心煩,令淵剛打開門欲勸退天君。
我已架上劍去往戰場。
我拍了拍浮棲,他正拎著大刀割下辛卯仙君的人頭。
「找你爹做什麼。」
浮棲不怒反笑,猩紅的眸子閃了閃恢復了淺色,他咧嘴露出一排獠牙:「幾百年不見,想你想得緊。」
「找揍。」我拎起劍就朝他劈了過去。
幾個回合之後,他滿意地舔舔獠牙:「真不錯,又變得和以前一樣聰明了。」
「少廢話。你到底怎麼才能老實待在魔界不到處找碴。」我與浮棲打了幾百年,對彼此起手的幾個招式早已熟悉。
「老實?什麼是老實,怎麼寫?」
浮棲撓撓頭,把大刀刀尖衝下扔地上轉了轉,像是想起來什麼:「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便少來鬧一次,如何……
「不行不行,這樣顯得小爺太不值錢,你怎麼也要陪我一晚。
「這樣,你陪我雙修一次,我便少來鬧一次,成交不!」
我拎著劍便砍上去:「本座還是揍你揍得不夠!」
浮棲被我打紅了眼,大呼「痛快!痛快!」。
一邊打一邊繼續口出狂言:「我為你而生!因你而S!如今又因你復生而重活,你我二人天作之合,不若我們聯手一統三界八荒,豈不快活!」
很好,很久沒有人這麼惹我生氣了。
幾百年不見,浮棲的嘴還是這麼賤。
我把修為凝聚在劍上:「滾啊!」
我聽見身後仙兵和眾仙交頭接耳。
「太祖竟然生氣了!」
「魔尊說得不無道理,若是他二人真聯手起來,豈還有我等存活之地!」
「太祖福澤眾生,不會做出此等背叛天道之事的!」
「胡說!你忘了方才我們是如何哀求她救我們的!我們損失了如此多的人,她才肯露面!」
「若是她早出來,這些人都不必S了!」
浮棲大笑:「這便是你用命守護的仙界?可嘆可笑,我的太祖,他們怕你怕得緊,隻希望你我二人一同湮滅才好呢!」
我並未理會:「那我S之前,便再S你一次!」
為了接我的全力一擊,浮棲終被我逼得開了大,我舉劍相迎,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鐵器刺穿皮肉的聲音。
我驚得轉身,令淵心髒插著一支箭,緩緩墜落。
言卿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舉著弓。
16
浮棲趕緊收了手,無辜道:「我今日可隻是想你了來找你打架,你寶貝師弟的S可切莫算我頭上,與我無關啊!」
他火速鳴金收兵領著妖魔大軍說走就走,徒留我在狼藉的戰場,懷裡抱著令淵。
我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他的臉上,他想伸手為我擦拭,卻虛弱得抬不起手。
「你傻啊,言卿那點功力,頂多能傷我皮肉,你如今重傷未愈,又一箭穿心,我……我怎麼救你阿!」
「可我……看不得你受一點傷。」令淵嘴角強行扯出一個笑意。
我的法術源源不斷地注入令淵心口上的傷,卻怎麼也愈合不了,我撿起箭,上面流動著靈息。
我慌了:「你們往箭上做了什麼手腳!」
言卿笑道:「姐姐,妹妹能做什麼手腳。不過是天君和眾仙好心將靈息修為渡了點給我,我又恰好學了點令傷口不能愈合的小術法,施在了箭上。」
「我S了你們。」我拎起劍,卻被令淵扣住了手。
他靈息愈發微弱,他張了張嘴:「阿清……」卻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我大聲承認著我記得!我記得阿清!
他卻已五感漸失,隻得惋惜地搖了搖頭,眼神愈發空洞。
「師姐,你看我這手劍術練得如何?
「師姐,你別生氣,我替你去揍他們!
「恭喜師姐突破混沌境,與天地同壽……」
「可我不想活那麼久,一個人活那麼久,會很無聊吧。」
「那我便努力修煉,我保證,我會一直陪著師姐。」
可我總是忙著護衛三界,總是看不見跟在我身後的令淵。
「阿清,張嘴。
「阿清,別胡鬧,小心被人傷到。
「阿清,你以後,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阿清,以後不準摘掉這個發帶,你戴著它,三界八荒我也找得到你。」
發帶……對了……
慌亂中我拆下他手腕上的發帶,系在了他頭上:「令淵,等我。」
這次換我去找你。
他錯愕了幾秒,臉上露出了笑意,再也沒有了靈息。
17
見令淵真的魂飛魄散消散如煙,而我重新拾起了劍,仙界眾人這才慌亂起來。
言卿拉弓欲向我心口再射一箭,卻被我揮手散開。
「這可是幾個星君和天君的全身修為,竟敵不過她一揮手。
「如今S她不成,仙界隻怕要遭難了!」
上古神實力恐怖如斯,眾人瑟縮著往後躲。
我提劍指著言卿:「別的雜碎無所謂,我隻要,她。」
已有怕S的幾個仙君後退著留出來一條路,把言卿推了出來。
「是她S了仙尊!
「你可不要錯S無辜啊!」
我真想把他們都S了。
但我背了太多無端的S孽便要歷劫,我怕我歷劫又經數十年失了記憶,我怕錯過了尋令淵。
言卿腿一軟,慌亂抓住一個人:「不是你要我S了她麼?」
她又抓住另一個:「你也渡了靈息給我了!」
眾仙君對她避之不及,她癱坐在地上,抓住太子的衣角:「太子哥哥,你救救我!
「你不是傾慕我麼,我明日便與你成婚可好……不!今日!隻要你救救我,我立刻便嫁給你!」
太子面露難色,天君揮手彈開了言卿:「妖言惑眾!還不S心妄圖魅惑我兒!」
我把言卿吊在半空中,一刀一刀砍下她的皮肉:「看著自己的肉一塊一塊掉下來的感覺如何,我的妹妹。」
她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卻又被我施了禁言術。
我撿起她射向令淵的箭,一點一點地沒入她的心口:「被一箭穿心的滋味又如何?」
18
令淵的魂魄入了輪回,最後託生到了凡間。
天上一二天,凡間十數年。
我在趙國的皇宮中找到他時,他已是束發之年,一個圓潤又衣著華麗的黃衣胖子,正指揮著幾個壯碩侍衛把他摁在池塘邊上揍。
見他暈了,便揪住他頭上的發帶把他頭浸在池子裡清醒。
我怕太用力直接把這幾個脆皮嫩肉的凡人打S,便順手撿了一根棍子,上去抽打這幾個侍衛。
那黃胖子大叫:「哪個宮裡找S的小丫鬟,還敢來幫他,給我打!」
而後他便發現那幾個侍衛毫無還手之力,自己隻得落荒而逃,嘴裡喊著:「你們完了!我要去告訴父皇!」
我撿起熟悉的發帶,理順他的頭發,輕輕幫他系上。
少年看愣了神,挑起眉毛,嘴角也勾起笑意:「你是哪個宮的妹妹,我好像見過你。」
看著他被人揍得鼻青臉腫,我想我晚來的十數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怒斥他跪在一邊的僕從:「自己家主子被人揍了也不知道喊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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