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憑什麼這麼打你!」
僕從見識了我的戰力,頭埋得更低,一邊給我哐哐磕頭一邊說道:「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令淵倒是一臉無所謂,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大剌剌地靠在池塘邊的石頭上。
「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欺負你,我去給你報仇!」
令淵無辜道:「我把他娘骨灰挖出來揚了。」
那小胖子是太子吧。
他把皇後的骨灰,從皇陵裡,挖出了,揚了……揚了……
「喏,就揚這池塘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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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從繼續哐哐磕頭:「七皇子還把太子養的狗大卸八塊做了烤肉串,給東宮的人分食了,太子吃完誇好吃讓他再烤一點,他才告訴太子那是他的狗……想吃就再養一條……」
19
我嘴角不受我控制地抽搐了幾下。
這渾小子。
嗯?
話說我這個行為,算不算助紂為虐……
我甚至有些同情那個黃胖子,失去了骨灰和愛犬的他,一瘸一拐的身軀跑起來是那樣笨拙、那樣無辜又可憐……
就連剛剛放的那幾句狠話,如今在我聽來,也變成了「你別過來啊!!你千萬別過來」!
令淵倒是對我的仗義出手很是滿意,他承諾:「從此你跟著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許是覺得這個承諾有些浮於表面,便又鄭重加了一句,「我保你做天底下人人羨慕的女娘,別人有的你都有!」
僕從繼續哐哐磕頭:「我的七皇子哎……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
令淵跋扈地一腳踹在僕從的屁股上:「本皇子想怎麼用便怎麼用。」
他起身走了兩步,見我沒跟上,皺眉不耐煩道:「你,跟上來。」
文化水平不高。
也沒禮貌。
我對令淵如今的樣子痛心疾首。
我忍著火氣跟了上去。
他四處張望,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你叫什麼。」
我沒好氣道,「沒名字。」
他撿起一個石子,往池塘裡打了個水漂,「那本皇子給你取一個。
「叫阿清怎麼樣。」
我鼻子一酸。
「不說話就當你喜歡了。
「阿清,你今日救了本皇子,本皇子記在心裡。
「別看本皇子現在不受寵,日後做了皇帝,便讓你做最厲害的皇後。」
我不禁莞爾:「那假如有無數個女娘救過你,豈不是你要封無數個皇後。」
他摸了摸發帶,撇嘴道:「那不一樣……我就許諾過你一個人……
「……況且還沒有女娘救過我。」
原來是這樣。
我樂出聲。
而後數年,我做了令淵手裡的劍。
替他威逼利誘籠絡朝中勢力,替他衝鋒陷陣S敵開疆擴土。
三四年過去,他在朝中的地位愈發顯赫如日中天。
趙國皇帝駕崩後,圓滾滾的太子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弟啊!我的好七弟!皇室血脈被你S得就剩你與我了,求求你替我做了這皇帝吧,我一日也不想做啊!」
太子如今年紀長了幾歲,腿一瘸一拐得愈發明顯了,他每日胡吃海塞,吃得腦滿腸肥,別人說什麼他都嗯嗯啊啊滿口答應,實際上轉頭就拋諸腦後。
令淵雙手抱著肩不說話,手裡拎著玉璽甩來甩去。
太子見狀屁滾尿流地爬過來又抱住我的腿:「阿清妹妹,七弟最聽你話,你勸勸他,讓我繼續做個闲散王爺就好。
「我不求大富大貴,隻求每日有骨頭啃,有肉吃……」
太子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我仿佛看見了十萬大山裡養的那條愛吃骨頭的大黃狗朝我討肉吃的樣子。
它如今不知道轉了幾世,從前老跟我搶骨頭吃,被令淵踢過屁股好多次。
未等我開口,令淵先說話了:「那你便繼續住你的府邸,要是有一天你生了異心……」
令淵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俯身逼近了黃胖子。
黃胖子連連點頭,令淵滿意地拍了拍他的頭,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坨大佔地方,晃來晃去的惹人心煩,吵到我的眼睛了!快滾。」
20
令淵做了皇帝後,有一直想結交的番邦送來了和親公主。
令淵看完折子不耐煩地扔在地上:「送個破公主有什麼用,不如進貢點金銀財寶來得爽快。」
我憂愁地搖了搖頭。
凡間走這一遭著實失敗,莫說積德行善,我隻求不多造孽。
令淵原本從小就長歪了。
縱容他長成如今這個樣子,我難辭其咎。
罪過罪過。
不過沒關系,一輩子很短的。
一晃眼幾十年就過去了。
我如此安慰自己道。
他拿扇子戳了戳正在發呆的我:「喂,你做皇後不做。」
我翻了個白眼:「不樂意。」
令淵吃了癟,賭氣坐了回去:「來人!派幾個人去接一下子那S老頭子他閨女!」
「喂,你畫的這個人是誰,怎麼不畫臉?」令淵好奇地探過身子。
我頭也不抬,面無表情道:「故意的。因為不想讓你看見。」
令淵啊令淵,我做過幾十年傻子,你如今也有幾十年的黑歷史在我手裡了,以後我們誰也別笑話誰。
我同令淵一同接見了番邦的使團。
看見傳說中的番邦大祭司時候我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我傳音入密至那位大祭司:「浮棲!你又在作鬧什麼!」
浮棲往日都穿著一襲玄鐵黑甲,說是方便S人,如今卻穿著仙氣飄飄的一身白袍,流雲水袖,穿得跟令淵似的……
他俯首參拜:「參見聖上。」
浮棲朝我眨了眨眼睛,露出調戲的表情:「想你了,來找你打架。」
我又沒控制住力氣,徒手捏碎了茶盞:「打你妹!現在不行!」
浮棲騷包地衝我邪魅一笑,「你求求我?」
我拍碎了令淵的龍桌。
令淵眼神在我和浮棲之間流轉,神色越來越難看,臉越來越黑。
見桌子碎了,他看都沒看地淡定吩咐道,「換一張。」
宮人正欲告退,他補了一句:「要鐵的。」
被忽視了的番邦公主顯然很不滿意。
她主動掀開了自己的面紗,盈盈一拜:「言卿見過聖上。」
浮棲傳音入密:「怎麼樣,喜歡嗎,我給你倆帶的禮物。」
我又是一掌,剛放在地上的鐵桌子應聲而裂。
令淵大怒:「什麼質量!什麼做工!都不夠阿清拍第二下!再給朕用這種豆腐做的桌子,朕砍了你們的狗頭!」
饒是飛揚跋扈為所欲為如浮棲,也被令淵如今的模樣震驚了,他的眼睛連著抽搐了好幾下,良久才開口重新跟我說話:「你確定沒找錯人嗎?」
結束後我拎著浮棲的衣領子把他拽到殿外的小角落裡:「怎麼回事?」
浮棲攤手:「有人舍不得她S唄,仙族太子強行留了她的魂魄,本來要入畜生道,被太子強行放進了人道。」
「那你給我送來做什麼!」我暴走。
浮棲一臉好心被當驢肝肺的委屈樣:「我的太祖!你那是虐S啊!你背了債的,我這不怕你又遭劫,沒人跟我打架,這才把她給你送來,讓你就地了了冤債,往後輕快。」
我不語。
浮棲把臉湊了過來:「怎麼?被小爺的用心感動了?考慮獎勵一下不……」
「滾。」
我轉身離去,看見令淵叉著腰黑著臉站在大殿門口。
誰又惹小祖宗生氣了,我搖搖頭。
21
令淵幾天都找各種理由躲著我。
看著言卿哭著從他房間內跑出來的時候,我忍無可忍踹開了他寢宮的門。
他似乎又發了脾氣,滿地的花瓶碎瓷片,地上有一碗打碎的湯藥,他攥著發帶,頭發凌亂,叉著腿坐在床上。
見我進來,冷哼了一聲轉過去。
「番邦使團都已經走了,你還留著幹什麼。」
我一頭霧水:「番邦的使團走便走罷,我跟著走做什麼?」
他被我問住了,遲疑了一會兒:「你畫上的那個人,是不是番邦的大祭司?」
未等我開口,他又急急說道:「你住口!」
我強行讓自己放下揚起來的巴掌。
他把臉埋進被子裡:「朕知道,你喜歡的是大祭司那種仙風道骨的類型,你留在朕身邊,隻不過是瞧著朕孤家寡人可憐罷了!」
我五官扭曲成一團,走上前去一手拎著他的後脖領子另一隻手探了探他的頭:「沒發熱啊?什麼毛病?」
他扒拉開我的手,又SS拉住不讓我走:「那你說!那個男人是誰!你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才不樂意做朕的皇後!」
我被問住了,我不知道他的腦回路如今是否能理解那個畫上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我支支吾吾道:「是,也不是。」
令淵自動忽略了後三個字,開始暴走起來:「你承認了!」
我把他摁在床上阻止他繼續發瘋,開始自責自己是不是前兩天太大力把他震傻了。
他的臉卻開始越來越紅,氣息越來越粗重,嘴巴緊緊抿著,身上也開始燥熱起來。
我想起剛剛跑出去的言卿:「她給你喝什麼了?」
令淵誠實道:「假扮成補藥的春藥。」
我炸毛:「知道你還喝!」
他憋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可憐兮兮地看著我:「你根本就不是真的關心我,你既然根本就不在乎我,你管我喝不喝……」
「這就是你這幾天躲著我的理由?」
令淵點點頭。
我看了眼他手上攥著的發帶,嘆了口氣,心中一軟。
算了,他缺了幾魂幾魄,腦回路短些,腦子笨些,我都能理解,畢竟我這個幾千歲的太祖,看誰不是小孩。
自己的師弟,我哄。
我捧住他的臉,盡量讓自己的面色變得和藹可親:「阿清不關心你關心誰,你是阿清在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他眼睛一下亮了:「你沒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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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手:「騙人是小狗。」
他猛地起身制住我:「糟了阿清,我感覺番邦的那種藥還蠻猛的,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拉著我的手往裡探去。
我感覺此刻的身體比我做阿清時候還僵硬。
【他好像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未等我反應過來,嗯,似乎好像貌似來不及等我反應了。
22
二月初一,昏君不上朝。
二月初二,昏君繼續不上朝。
二月初三,昏君持續不上朝。
二月初四,我掙扎。昏君:「乖一點,你我都舒服。」
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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